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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军的戈塔GV轰炸机只能带五百公斤的航弹,所以没几个来回,轰炸机上的炸弹就都投完了。
陈瑞看见轰炸机已经完成了投弹,而且车站中货站的货物也基本都被炸毁了,还有许多货堆燃烧着熊熊大火。于是向战斗机的同伴打手势,准备返航了。
二号轰炸机上,前面的机枪手莫晓和后面的驾驶员乔米喊道:“兄弟!看见那个专车了吗?那肯定是大官儿的花车,追上去,打他一下!”
乔米同样大喊道:“队长要集结呢,要返航了!”没办法,飞机都是开放式座舱,不大声喊的话根本就听不见说什么。
“用不了两分钟就能回来!”莫晓喊道:“你是过瘾了,兄弟我还没有开荤呢!”
“不行!会被处罚的!”乔米摇摇头,大声的喊道。
莫晓不甘心的喊道:“你就说飞机是我开的!等下次任务的时候,还是你开,怎么样?!队长他们的战斗机有足够的燃油回去。”
现在航空队有二十八架飞机,而飞行员却是六十多个,而且还正在不断的增加当中,平时还要教授学员,所以他们能够飞的时间确实是不多。于是在短暂的思考之后,乔米便同意了,大声的说道:“好吧,下次还是我飞!”
莫晓高兴的喊道:“快!追上去!压低高度,打侧面!”
乔米操作着飞机,一个掉头,又极速的向靳云鹗的花车追去,按照莫晓的要求,慢慢的降低了高度。当飞机从火车旁边掠过的时候,莫晓稳稳的把住机枪,把扳机一扣到底,子弹在薄薄的车厢上凿出一个个的小窟窿。
乔米也不恋战,在超过火车之后,就一拉操纵杆,让飞机拉起来,并且调头,向大队的机群飞去。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在驾驶室里的司机已经倒在了血泊中,而锅炉工,则是茫然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二号轰炸机归队之后,陈瑞在用手势联络好之后,就带着自己的机群向灵宝飞去了。他决定,在这次战役结束之后,要好好的整治一下这些飞行员了,一点组织性和纪律性都没有!
而幸运而又不幸的靳云鹗,正在花车的桌子底下瑟瑟发抖。说他幸运,是因为在这次突然遭到的机枪袭击中,和他在同一车厢的副官长和参谋长都被击中了,而他却是除了受了点儿惊吓之外,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说他不幸,是因为由于火车司机受伤昏迷,而锅炉工过于紧张,在发现有火车迎面驶来的时候,没有能够找到刹车杆,即便是对面的火车已经停了下来的情况下,他们依然撞了上去。在惯性的作用下,靳云鹗重重的装在了桌子上,脑袋和右臂都受了伤。
靳云鹗这一跑,整个十四师都没有了指挥,全乱了。前面的部队损失挺大,想要下来休整,于是就向旅长汇报。旅长也算是一个小军头了,自然也是不愿意自己的资本受到大的损失,于是就找师长,但是师长找不到了。
但是后面的部队没有接到命令,就不去接替攻击位置。前面的部队一生气,也不攻了,开始消极怠工起来。
李二牛接到前方的报告之后,再结合灵宝航空队的报告,认为敌人的物资被摧毁,军心动摇。于是立刻命令前线的部队开始反击,后续部队也开始投入进去,先看看能不能把敌人的进攻部队打垮。
他们这一反击,直军的攻击部队更本就不做什么抵抗,只是快速的撤退。他们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既然后面的部队不接防,那他们就自己退下去。
正当直军后撤的时候,陕军的航空队又来了,这次还是一样,依然是四架轰炸机,四架护航的战斗机。
轰炸机见敌人在撤退,于是立刻降下高度投弹,航弹巨大的威力让后退中的直军直接变成了溃逃。炸弹不断的在直军的人群中炸开,一颗炸弹能造成二三十人的伤亡,让溃逃的直军直接冲垮了后面的友军,并且带动着后面的友军,一起没命的向观音堂逃去。
轰炸机的炸弹投完之后,开始用机载机枪对地射击。成串的子弹打出去,在地上溅起一团团的尘土,在人身上开出一朵朵的血花。
有人开始向天上开枪,但是只能让那些嗡嗡嗡的飞机飞的稍微高一点儿而已,密集的机枪子弹依然会从那些飞机上倾泻下来。直到在高处像老鹰一样盘旋的几架飞机降低高度,那些令人恐惧的飞机才会结成队形,向西飞去。
李二牛指挥着部队在直军后面追击,用迫击炮和机枪不断的驱赶着他们,让他们只能跑,不敢停下来。他指挥着部队一直追到观音堂车站,才停了下来。再向东的话,那就是平原地带了,而且还有铁路,形势就对他们不利了。
而在洛宁向管道口镇行军的第三师张席珍旅也是遭到了同样的待遇,不同的是,每次来袭击他们的只有两架轰炸机。先是投掷威力巨大的炸弹,之后就是用机枪扫射,给完全没有防空经验和准备的第三师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在官道口镇,第三师遇到了阻击,他们不得不停下来。这下他们遭受到的攻击就更多了,那些飞机大概不到一个小时来一次,丢炸弹,机枪扫射。而且他们还要承受陕军的炮击,准确的说,是受到陕军迫击炮的袭击。他们几乎不知道该躲在那里,因为那炮弹是几乎从天上垂直落下来的,除非躲在地底下。
不过第三师的纪律可不是摆设,士兵们虽然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但是却是依旧坚持着,想要找到机会,突破陕军的防线。
张席珍也是想着侧翼迂回,但是这里毕竟是陕军选择的阵地,他们找到小路想要迂回过去的时候,无一例外的会遇上地雷阵,还有零星而精准射击。他们不知道前面的地雷有多少,还要承受冷枪或是迫击炮的袭击,实在有些得不偿失,只能无奈的带着几具尸体退了回去。
张席珍无计可施,只好架起电报,向在洛阳坐镇的吴佩孚如实汇报,请吴师长给出具体的指令。他不好意思说想要撤退,于是就向吴佩孚问计了。 民国大军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