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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逼迫黎元洪,居然给黎元洪的寓所来了个断水断电。而且在黎元洪寓所保护的军警也都离开了,所以黎元洪害怕了。
于是在手下幕僚的建议下,来了个瞒天过海。他让人用要去天津请张绍曾回来复职的名义去铁路局要了一列专车,而后在外国顾问的掩护下,登上了去天津的专车。在出发前,还通知国会,要将总统印玺交给国会保管。但是他走的时候,却是将大小印章十五枚都交给他的如夫人,让她带到东交民巷的法国医院去居住。
其实这是黎元洪的故伎了,当年在张勋复辟的时候,他也是自己跑路,然后将印章交给了自己的秘书藏起来。后来马玉漳来北京做代理大总统的时候,就没有印章可用,还是把那秘书给绑了,才把印章给弄回来。
这次吴景濂一听说黎元洪又跑路了,立刻就给天津的王承斌打电话,要他赶紧去拦车,把总统印章弄回来。王承斌带人立刻就出发,在杨村登车,等到了天津新站之后,干脆将车头摘去,把黎元洪他们禁闭在了新站。连黎元洪的儿子和外交官都不让见,并告诉黎元洪,不交出印章,就一辈子待在这里。
最后黎元洪屈服了,亲自打电话给他的如夫人,把印章交了出来,而后才回到了他在天津的私宅。
自此之后,北京陷入了长达三个多月的无政府状态。原因是黎元洪认为他还是合法的总统,离开北京是因为受到了外力的干扰。而国会则是说黎元洪已经辞职,权力由国务院来暂时接管。可是内阁已经集体辞职了,国务院已经空了。
不过这和赵仁杰没有关系,现在他正在接待来访的德国军工代表团。
代表团是从苏联乘坐火车来的,到了恰克图之后,由陕军护送,来到了西安。这一路上做的基本是马车,当然是那种中国式的两轮马车,颠着德国人七荤八素,以至于他们都不愿意再坐马车,而是选择骑马。
赵仁杰只有两辆小轿车,还是尤世勋做皇帝时送给卢建章的,他自己就一直没有买过新的。两辆车也放不下几个人,派卡车去也不好,于是就派了些马车过去。在听到德国人的抱怨之后,他决定还是要买些公务车了,至少接个外宾啥的,也不显得寒酸。
但是德国人的抱怨,在参观过西安周围的工厂之后就被惊叹取代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中国的内陆,会有如此多的工厂,还能看到如此多的德国机械。不过他们也能理解,在德国,现在实在是糟糕的很。年初的时候,法国和比利时出动十万大军占领了鲁尔工业区,导致了德国的大规模的停工潮,使失业和通胀的问题更为严重。要不是他们的工厂在其他欧洲国家的话,他们也会损失惨重的。
“赵将军,”克虏伯的代表马科斯说道:“我看过你们的钢铁厂,有些东西是我们的生产技术,这些东西还在专利保护期之内,你们没有得到授权。”
赵仁杰耸耸肩,说道:“我不知道,我们只是买了设备,还有请了技师而已。”
马科斯也只好无奈的不再问了。他们当时的情况很危急,除了一些核心的工程师之外,他们没有留下多少人。这些人出来自谋生路,他也不能说什么。再说了,中国也没有加入《保护工业产权巴黎公约》,他们也没有什么法律依据来状告西北钢铁公司。
赵仁杰又开口道:“对于陕西的工业基础,各位也有所了解了,那么现在咱们就开始谈合作的问题吧。”
容克公司的代表赫尔首先说道:“我们可以在这里建立一个发动机厂,可以在这里生产最先进的发动机,也可以生产最先进的飞机。但是,您必须要付授权费。”
法本公司的代表汉斯也是点头道:“我们可以在这里建立一个毒气工厂,制作所有的可以用于战争的毒气,也可以建立火药和化肥工厂。同样的,也需要您支付许可费用。”
赵仁杰点点头,道:“好的,各位,之后我会让专业的人士和大家来谈的。那么您呢,马科斯先生,克虏伯公司有什么想法呢?”
马科斯说道:“我们可以帮你们升级现有的钢铁设备或是建一个全新的钢铁厂,能生产各种钢铁,也可以帮你们建立火炮厂。其中的专利费用和许可费用,你们是必须要支付的。”
“现在咱们都有了合作的意向,等明天,咱们就开始正式的谈判。”赵仁杰微笑着说道。
容克的赫尔开口道:“我们要求黄金支付。”
赵仁杰点点头,说道:“可以,但是你们必须拿出等价的东西来,我知道现在的技术进步很快,说不定现在还很好用的东西,两三年之后就是垃圾了。所以我希望咱们建立的是长期的,相互协作式的关系。我们的技术人员可以到你们欧洲的工厂和研究室学习交流,而你们欧洲的技术人员也要到我们这里来指导和交流。”
“可以,”法本的汉斯爽快的说道:“只要价格合适,没有问题。”关于毒气,以后用的机会不多了,华盛顿会议已经有了一个条约了。虽然还没有生效,但是刚刚过去的世界大战,让全世界都害怕了,毒气将会被越来越严格的禁止使用的。现在能卖个好价钱,自然是最好的。至于化肥和新式炸药,以现在陕西的基础,也是能够慢慢弄出来的,还是先卖出个好价钱再说。
赵仁杰可是知道毒气的厉害,这就和原子弹一样,要是有的话,敌人就不会用了。但是自己要是没有的话,敌人用了也没有办法,不会有人会站出来主持公道的。他也没有想要让别人来主持公道的打算,自己手里有,才是最好的威慑武器。
“还有,”马科斯说道:“运输物资是不是用苏联的铁路呢?那样运费会低一些,也不会有海关的问题。”
“这些问题以后再谈,”赵仁杰说道:“咱们谈好之后,还是先进行厂址选择和厂房的建设。至于东西怎么运过来,之后再说。” 民国大军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