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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仁杰现在虽然只是上尉连长,但是他还兼任着副营长的职务,所以平时除了在三连外,还要经常在营部。赵仁杰只是在营长第一天上任的时候见过新来的卢营长,之后他每次去到营部都找不到人了。
这管一个营和一个排可不一样,做排长的时候只要管好各班的训练就行,但是做一个营长的话,除了下面各连的训练,还要管着诸如军饷,饭食,军装,弹药等等的后勤事务。虽然有营部的参谋帮着管理,但是最后也要由营长签字才能执行啊。
再加上另外两个连长都不服气他做副营长,天天来营部给自己找麻烦,弄得赵仁杰连本来做好的训练计划都没办法在三连展开,每天都耗在营部了。
赵仁杰今天刚到营部,一连和二连的连长就前后脚到了。
“副营长,营长还不在啊?”一连连长章大彪问道。
“嗯,还没来!”赵仁杰没好气的道。
“营长没在,副营长在也行。我们一连的伙食越来越差了,副营长你看能不能给解决一下。”章大彪说道。
“伙食的问题你都敢来营部问?!”赵仁杰突然愤怒了,“上个月就开始把伙食费发放到每个连了,由各连自行负责采买各连的食材。章大彪!要是因为你克扣士兵的菜金而引发兵变的话,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脖子硬还是卢老总的刀快。”
把菜金发到每个连是上个月开始的,估计也是给各级军官更好的福利待遇吧,这样便于拉拢军官,进而能够更好地掌控部队。至于士兵,“竖起招兵旗,自有吃粮人”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至理名言,掌控了军官就掌控了部队,谁还在乎那些士兵。
章大彪听了之后就一缩脖子退到一旁了。他现在都后悔死了,昨晚就不该去喝酒,就是喝酒也该少喝两杯,结果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晚上,到了早晨才匆匆起来,来给这个年轻的副营长找麻烦,连什么名目都没有想好,结果就撞到枪口上了。
战败了章大彪,赵仁杰转头看二连连长向毛福喜,看他要出什么招数。
毛福喜可不像章大彪那样没脑子,他毫无惧色的看着赵仁杰,道:“副营长,你看这都快一个月了,咱们的新兵还没有开始招。其他的营都快招满了,等咱们去招的时候就只能剩下歪瓜裂枣了。您看是不是赶紧开始啊?”
经过城外一战之后,四营各连都是处在不满员的状态,三连缺员三分之一强,其他的两个连也差不多,急需兵员补充。但是没有营长的批准,就没有办法上花名册,没有上花名册就没有办法从后勤处领到军饷和被服,也没有办法从军械处领到枪支和装具。总之,没有营长的签字就没有办法招兵。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谁也不知道卢承萧在哪里啊。
赵仁杰没好气的道:“你看我给你批个条子,你拿去招兵,怎么样?”
“有副营长的条子,我这边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可就是军饷军械这块儿,赵副营长您的条子可不管用啊。”毛福喜不软不硬的又把话给赵仁杰顶回去了。
“就是,就是,赵副营长的条子不管用啊。”章大彪又活过来了,给毛福喜帮腔道。
赵仁杰批的条子在前几天就试过了,连补充战损的枪械和弹药都领不出来。赵仁杰亲自去军械处说项,十块大洋都搞不定,赵仁杰火了,就说了两句“倒卖军资”什么的,差点被那个军需官给告到军法处去。幸亏当时柱子,也就是后勤处王副处长的跟班,到军械处办事,看到是赵仁杰,才将事情平息下来。
现在王副处长已经去掉副字,官升一级成为整个陕军第一混成旅的军需处长,而柱子也跟着水涨船高,得了中尉的军衔,在军需处做副科长,其实也就相当于军需处的办公室主任,手底下管着几个人,重要的是,他到哪里都有人给他面子,好不得意。
“你们要是想在这里等就继续等着,下午我要到各连去检查训练情况和账目。”赵仁杰在说到“账目”的时候还特意盯着章大彪。
章大彪被看的一阵不自在,讪讪的笑道:“哦,那我得回去好好督促下面那帮小子好好训练了,我先回去了。”他想的是先回去把账目的事情处理一下。今天自己撞到枪口上,要是再被查出账目问题,被这个愣头青报上去就不好收场了,于是赶紧请辞离开了,也不看自己的盟友给自己使眼色。
见章大彪走了,毛福喜觉得自己一个人对付赵仁杰不划算,于是也请辞道:“那副营长您忙着,我明天再来找营长。”
赵仁杰点点头,还很客气的将毛福喜送到门口,没办法,谁让自己的资历浅呢。
赵仁杰在营部来回的踱着步想办法,可是连卢承萧人在哪里都不知道,有什么办法都是白搭啊。赵仁杰想想还是去找找柱子吧,他人面广,没准能知道卢承萧在什么地方呢。
赵仁杰来到位于督军府旁边的后勤处,这只是后勤处的办公场所,后勤处的仓库在城南,赵仁杰他们的军营就和军械库离得不远。由于赵仁杰现在挂的是上尉的肩章,还挎着驳壳枪,看着很有军官的派头,于是在门口通报了姓名之后就被放进去了。
由于上次柱子有事,帮完了赵仁杰之后就匆匆走了,所以这次也算是赵仁杰和柱子在西安的第一次相见。
“呀呵,你小子官升的够快的啊,比我都多一颗星星。”柱子一边调侃,一边把赵仁杰让进屋里。
“哎,还不如不升呢,一脑门子官司。”赵仁杰情绪不高的说道。
“怎么,还是上次的事?不是我说你,人家不给你那是就是规矩,谁也说不出什么来。你一副营长还是上尉的副营长,这事儿不是你管的,你也管不到啊。”柱子请赵仁杰坐下,开解道。
“不是,现在我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该管的不管,可是能管事的找不到人啊,这么多的事情都拖着,也不是个事儿啊。”赵仁杰解释道。
“找不到人?”柱子诧异的问道。
“是啊,就是刚上任的时候见了一面儿,之后再也没去过军营,全营上下都没有一个人知道卢营长在哪儿。”赵仁杰解释道。
“这几天都没到过军营?哈哈,难道这堂少爷这几天就一直在那里?”柱子好像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
赵仁杰莫名其妙的看着柱子,不知道他说的是哪里。
看赵仁杰懵懂,于是柱子又说:“这些日子咱们这边扩军,原来的陕军裁军,陈林藩,原来陕军第四混成旅的旅长,现在正在城里跑关系,想保住他的第四混成旅,带来了不少好东西给卢大少,现在和卢大少打的火热。这家伙很会来事儿,连堂少爷都没落下,把‘醉春楼’的头牌给你们卢营长包下来了,所以卢营长可能就在那里。”
“这陈林藩还真是不简单啊,”赵仁杰对陈林藩没有什么了解,于是就赞了一句之后就又问道:“不过,那个‘醉春楼’在哪里啊?”
赵仁杰基本都在军营中,对西安城不太熟悉。
“就在南大街,有个两层的门脸。”柱子很厚道的给赵仁杰解释道。
“好,知道了。”赵仁杰说着就站起来,道:“等我办完手头上的事儿,我请你喝酒,地方随你定。”
“怎么,发财了?”柱子有些好奇赵仁杰的大方,于是问道。
“哪有啊,这不是上次在城南和白朗军打了一仗吗,之后论功行赏,得了些赏银。”
“那还是算了吧,哪能花你用命换来的钱啊。”柱子摇摇头道。
“咱弟兄还说这些外道话,再说你也知道我就一个人的,也没什么花销。”
柱子见赵仁杰说的真诚,于是答应道:“行,你这兄弟没白交。你先忙你的去,等有时间了来找我,咱俩不醉不归。”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就先走了啊。”赵仁杰向柱子道一声别之后就走了。
赵仁杰出了后勤处之后就直奔南大街,在这繁华的街道上走了一会才找到‘醉春楼’,门脸弄的像酒楼一样,但是大门上着门板,一点动静都没有。
赵仁杰上前敲门,敲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声音传来:“还没开门呢,等下午再来。”
“我找人,开门。”赵仁杰喊道。
“下午再来,哪有你这么猴急的?这大早上的姑娘们才刚休息。”那个声音不耐烦的说道。
“我是来找人的,快开门。”赵仁杰继续喊道,他现在就是想早点找到卢承萧。
但是之后里面就没声音了,等了一会赵仁杰就又开始敲门。敲了好一会儿,那个声音才愤怒的喊道:“有完没完了你,大早上的也不让人休息,还有没有公德心啊?!” 民国大军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