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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六章 太后指点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银刀驸马 8830 2021-04-05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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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曦太后仔细的听了林逸青的汇报,出乎林逸青的意料,她没有他想象中的大发雷霆,或是急切的询问解决的办法,而是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林逸青一开始以为她也许是认为自己危言耸听,但林逸青很快推翻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这位秉国太后并非头发长见识短的女流之辈,她对这个古老帝国的实情,应该是知道得十分清楚的!

  “大过年的,听到这些,再怎么也是让人高兴不起来啊!”仁曦太后叹息道。

  “臣……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些,不合时宜,可太后问起,臣不敢不据实陈奏……”林逸青装作惶恐的跪下说道。

  “这没什么,我喜欢听真话。”仁曦太后瞬微微一笑,“起来吧。”

  林逸青谢恩起身,仁曦太后背着手走到了窗前,看着窗外夜空细雪中的一轮皎月,说道:“你办事很好,人也机灵,识大体,和你的兄长一样,我很高兴。”

  听到仁曦太后忽然将话头转到了故去的林义哲身上,林逸青不由得一愣。

  “林文襄是个能办大事的人,可惜去得太早……”仁曦太后转头看着林逸青,“林瀚鹏,你率萨摩军民来归,乱日破俄, 为大乾立下不世之功,有经天纬地之才,可朝廷给你的封赏,是配不上你的大功的,你可知这当中的缘由?”

  “臣绝无厚薄朝廷封赏之心,还请皇太后明察!”林逸青作势又要跪下,却给仁曦太后止住了。

  “封赏的厚薄,我自己知道,这个你不必多言。”仁曦太后笑了笑,说道,“我是问你,你可知这当中的缘由?”

  “这个……臣愚钝……”林逸青又一次露出惶恐的表情,但他在心里,其实已经大概的猜到了答案。

  “林文襄办事是极好的,可惜锐意进取,得罪的人太多了。”仁曦太后惋惜的叹了口气,“我曾告诫过他几回,还帮他挡了好多明枪暗箭,可惜,那会儿他已经不能回头了,结果……”

  “林瀚鹏,你是要做大事的人,可要做大事,得先有个前提,是你先得活着,保得了自己的性命。”仁曦太后说着,目光渐趋凌厉,“要是连自己个儿的性命都保不住,还谈什么做大事?”

  “就说我,当年大逆承威可是不止一次的想要我的命,有一两次差点儿就让他得手了,可我最终还是活下来了……林瀚鹏,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比不得你精通中西绝艺,于战阵之中取上将首级,你是趟过血水的人,自然明白这保命的道理,还用我多说什么吗?”

  “皇太后之言,字字金玉!臣明白了!谢皇太后提点大恩!”林逸青跪谢道。

  这一次,仁曦太后没有让他立刻起来。

  “林瀚鹏,朝廷之所以只封了你爵位,没有给你实职,正是为此,因为我们姐妹,不想让你同你兄长林文襄一般,整日里受困于各种明枪暗箭。”仁曦太后紧紧的盯着林逸青,“我们姐妹的苦心,你可明白?”

  “臣明白皇太后一片苦心!谢皇太后庇护之恩!”林逸青叩首道。

  “我看你并不是真的明白。”仁曦太后又道,仍是紧盯着林逸青的反应。

  “臣愚不可及!还请皇太后明示!”林逸青已然猜到了仁曦太后接下来要说什么,但他还是保持着惶恐万分的模样,连连叩首道。

  “那个你救下的天地会的女人,是怎么回事?”仁曦太后哼了一声,“听说她还是前眀的郡主?”

  “回皇太后的话!臣遇此女时,此女正为天地会反贼追杀,臣是以救下了她,只是事后才知此女是前眀遗族。”林逸青知道朱雪雁的事已经传到了仁曦太后的耳朵里,她接见自己时必然会有此一问,是以早就预先做了准备,但仁曦太后这么快便问了起来,他还是多少有些措手不及之感。

  “林瀚鹏啊!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挑你的毛病,正愁找寻不到由头,你可倒好,自己个儿送上门来了!你可知这消息传将出去,有多少明枪暗箭在等着你?”仁曦太后叹道,“我原来还以为,这事儿可能是谁编排出来的,特意要找你的麻烦,想不到今日从你口里说出来,竟然是真的!唉!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还请皇太后救臣!”林逸青惶恐道,心里却窃笑不已,他知道,又要和这位皇太后做一笔交易了。

  “救你?你让我怎么救你?”仁曦太后有些恼火的坐了下来,看着匍匐于地的林逸青。

  “皇太后圣明睿智!想救臣自然不废吹灰之力!”林逸青觉得戏演得够了,加上腿跪得有些不好受,渐渐的转回了正常的口气。

  “我不过一介女流,没有什么见识,只是皇帝年幼,暂且顶着那‘牝鸡司晨’的骂名,看护这大乾江山罢了,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仁曦太后也觉察出了林逸青的变化,微微一笑,说道,“此女乃前眀余孽,又是天地会反贼一党,我为何要救她?”

  “回皇太后的话,臣以为,太后救此女,其利有三,太后若能救她,不但臣感恩不尽,于太后本人亦有大利。”林逸青拜伏道。

  “哦?那你且说说,都有哪三利?我与此女从无交集,救她怎么个于我有大利法?”仁曦太后讶然道。

  “回皇太后,世祖皇帝昔年曾下旨善待前眀皇族,勒石刻铭,昭告天下,太后救她,顺应祖言,显朝廷之信义,堵奸党作乱之口,此其利一也;此女本为天地会逆党头目,素有威望,得悉逆党机密甚多,而今因办事不利为逆党追杀,正可利用此机会,分化逆党以徐图殄灭之,此其利二也;至于其三……”林逸青抬起头,迎上仁曦太后的目光,“太后救她,所获之利,可是实实在在的……”

  看到林逸青这时的笑容变得有些市侩,竟然和李锦泰有些相像,仁曦太后不由得有些好笑。

  “什么实实在在的利?你倒是说说?”

  “皇太后动动手,自然金银百万,滚滚而来。”林逸青答道,“臣于此女处得知,逆党曾于山野之中大贮金银,数达百万计,以备他日作乱,而藏金银之处,此女手中便有线索,太后若救得此女,此女感念皇恩,无以为报,臣说动她寻到逆党藏金献于皇太后,以为内帑,不知皇太后意下如何?”

  “你这是和我做生意呐,林瀚鹏。”仁曦太后笑了起来,“你是不是早存了这个心思,嗯?”

  “皇太后圣明!”林逸青重又拜了下去,也不做过多的解释了。

  他相信,以仁曦太后之聪明,是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朱雪雁啊朱雪雁,老子为了你,这会儿功夫,磕了多少个头,你知道吗?

  “林瀚鹏,此女的容貌,只怕生得很是标致吧?比你那两位夫人如何?”仁曦太后没有回答林逸青,而是不动声色的反问了一句。

  “回皇太后的话,此女……确是颇有几分姿色。”林逸青想起这几日给朱雪雁以身取暖的时刻,一颗心竟然跳得有些加速。

  “我想也是,要是个丑八怪,配不上你,你也不会花这么多的心思!”仁曦太后哼了一声,“想不到你和你兄长林文襄一样,也是个多情的情种!”

  “回皇太后的话,《诗经》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孟子》有云:‘食色性也’,孔圣《礼记》又云:‘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臣之所欲,仅此一项而已,还望皇太后成全。”林逸青又叩首道。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你林瀚鹏果然是个英雄。”仁曦太后呵呵笑了起来,“你起来吧!”

  林逸青赶紧谢恩起身,他跪了这一会儿,时间虽不长,但膝盖还是难受不已,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要是有机会,定要废了这极其讨厌的跪拜之礼。

  “林瀚鹏,我可以帮你,不过,你可不能给我放空炮,你承诺的事儿,可得有个期限,不然,我保得了她一时,可保不了她一世,你可明白?”仁曦太后又道,话中的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皇太后请予臣一年之限,自今日起,一年之内,臣必当破除逆党,取其百万金银来献。”林逸青正色道。

  “那咱们便一言为定!”仁曦太后笑逐颜开,林逸青看着她开心的面容,心中暗暗感慨果然是“钱可通神”。

  “对了,你马不停蹄的忙着到处跑,这读书的功课,没有荒废吧?”仁曦太后话锋一转。

  “回皇太后的话,臣只要有空闲,便会读书,功课不敢有一时松懈。”林逸青知道仁曦太后这是在提醒自己还有一个“科考”关没有过,心里一时间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嘴上却不得不说一些她爱听的话。

  “如此便好。”仁曦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要明白,林瀚鹏,不如此,士林这里,你终难立足,想要办事,也就难了。”

  “臣明白!臣定当努力,不负皇太后厚望!”

  ……

  冷风袭来,吹得赤体的林逸青一阵发冷,他的思绪也拉了回来。

  ……

  “你准备把我怎么安排?是交给朝廷领赏么?”

  “我不会把你交出去的。”

  “为什么?你是渤海鞑子的爵爷,我是大眀的郡主,你不这么做就不怕有欺君之罪么?”

  “前眀郡主朱雪雁不能不交,可我林逸青的女人朱雪雁决不能交!这事儿我会处理妥当,断不会让你受辱!”

  “真的?”

  “真的。”

  林逸青的面前,又浮现出楚楚可怜的朱雪雁的面容。

  这头昏头昏脑无路可逃的小鹿,自己是绝不会让她披枷戴锁哭号死去的!

  想到自己给仁曦的保证和仁曦给自己的一年期限,林逸青不由得微笑起来。

  仁曦和朱雪雁是根本不会想到,自己一年之内,要从哪里弄来价值百万的金银财宝的!

  对于自己和仁曦达成的这笔交易,林逸青还是相当得意的。

  “唉!真他娘的累!”林逸青想起这一年的种种经历,不由得感叹起来。

  自己事事亲为,总这样下去的话,弄不好哪一天,就得累死在这个时代!

  “要是有个谋士就好了!嗯,要是个美女就更好了!”林逸自言自语说着,蹑手蹑脚的又回到了床边,钻到了何韵晴和桐野千穗温软的身体中间……

  福州,长乐镇。

  虽然是在南方,寒冬腊月也还是非常湿冷的天气。夜已经深了,街上已是冷冷清清。偶尔只有打更的更夫蹒跚而过,悠悠的吆喝,漫长的尾音在街巷中曳着:“小心……咯,火烛……咯!”一句还没吆喝完,声音已经是离得远了。

  深院的高楼里,暗昏昏的酸枝木大床上寂寂的垂着珠罗纱帐子。似是有窗户没关紧吱溜溜的钻了风进来,床头上空悬着金钩忽地微微荡了起来。

  “呀!呀!——”锦绣堆里,蓦然伸出一双青白的手,凭空一气乱抓,腕上金钏叮当乱响,伴着有一声没一声的尖利喘息,“别过来!别跟着我!”

  “怎么了?洋子小姐,怎么了!”外间的嬷嬷听得动静,夹衣也来不及披,屐着鞋慌慌的跑了进来,撩开帐子,看到那个年轻女子直挺挺的坐了起来,眼睛还闭着,却脸色苍白直伸两手、在面前一味乱抓。嬷嬷连忙抬手抓住那只在半空乱抓的手,推着她的身子,一叠声的唤“洋子小姐”。

  “可是又做了噩梦?”也不知过了多久,见年轻女子终于定住了神,缓缓睁开眼来,嬷嬷方才舒出一口气,轻声问。

  被称为的“洋子小姐”的女子,大约二十来岁的年纪,正从梦里醒来,睁开了眼,在黑夜里依然不住的喘着气,手回过来用力压着心口,感觉那里依然突突跳的厉害:“刘嬷嬷,替我倒一盏酸梅汤来……渴得紧了。”

  刘嬷嬷自个儿摸黑走到前间里去,一边细细娑娑的找东西,一边沉沉叹了口气:“洋子小姐,最近几个月你老是做恶梦,我看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瞧瞧?”

  “用不着罢——这一年来请大夫花的钱还少么?怎么治也都没睡过一个好觉。”岛津洋子的声音在锦帐后传来,疲倦慵懒,“想是这一阵子思虑过盛的关系,过了年应该能好些。”

  “那些乱嚼舌头根子的人,洋子小姐怕她们做什么?西边院子里那位说到底不过是个富人家的小妾,家里头不敢住,怕受大娘的气,才跑到外宅来躲着,看着洋子小姐过得好,心里头嫉妒,”屏风外有瓷器相碰的声音,刘嬷嬷好容易摸到了白曰里喝剩下的酸梅汤,倾了半盏在杯子里,一边不屑的骂,“洋子小姐是念过书的,心性儿也好,换了我,早忍不得这口气了!”

  “不用理她们,我一个人在外边,经常碰到这些人,都习惯了。”身子倦倦的,靠在床头上,紫檀木硬硬的硌痛她的后背,岛津洋子闭了眼,在黑夜里淡淡道,“不管怎么说,独身女子在外边,总是容易惹人闲话的……”

  “是啊是啊!等洋子小姐嫁了人,就没有这事啦!”刘嬷嬷吁吁叨叨的,径自去了。

  “好闷……要落雨了么?”岛津洋子感觉到室内空气都要凝滞,在暗夜里喃喃自语了一句,下意识的摸索着找东西扇风,好缓解这片刻的窒息。

  手指在锦褥间探着,在枕头下碰到了一件硬凉的物件——那是扇子。

  岛津洋子忽然仿佛呆住了,将枕头下一直放着的扇子拿在手里,这是一把斑竹骨的绢扇,已经很有些年头了,竹上都被把玩出了温润有如美玉一般的手感。

  在大屋寂静如死的夜里,岛津洋子轻轻展开扇子,伸出手指摸着扇面,陡然间仿佛惊起了心中的什么东西,全身战栗起来不可控制。

  这把扇子,是爷爷岛津久光留给她的为数不多的遗物……

  丝绢的扇面上,是《江南春晓图》,上面的桃花一片红云弥漫,然而,那分明是桃花,怎么看着象是……血呢?

  怎么……怎么会还有血呢?

  她想起了为日本政府斩首的爷爷岛津久光和父亲岛津忠义,心中一阵紧缩。

  自己只身一人从日本逃来福州,已经有多久了?

  这期间,都发生了哪些事?

  现在的日本,又是什么样子?

  自己是不是已经淡漠了复仇之志?

  “不!”岛津洋子看着手中的扇子,在心底发出了强烈的呼喊。

  她重重的躺倒在了黑暗中,思绪的波涛开始汹涌起来。

  来到福州之后,她一刻也没有停止对已经被她视为仇寇的日本政府的消息的搜集工作。

  现在的日本,在西南战争结束后,又象明治维新时那样,有如上足了发条的钟表,飞快的运转起来。

  遭受战争重创的日本,在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奇迹般的恢复了往日的繁荣。

  虽然日本政府饱受民间“出卖金融权益”的指责,但一个不争的事实是,在英国顾问(主要是罗特希尔德家族的金融监督人员)的帮助下,日本很快便确立了新的金融秩序,结束了假币横行和通货膨胀的混乱局面,经济发展完全走上了正轨。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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