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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 京中变局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银刀驸马 7304 2021-04-05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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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要不要接受这份沉甸甸的荣耀呢?

  如果战争在他的指挥下胜利,那他毫无疑问将真正登上人生的顶峰,可如果战争失败了,后果却也是可怕的——他将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包括自己的乾国女人……

  赫德的工作日程一向排得满满当当。他可以在一天里连续不断地同俄国、法国、英国和美国驻乾国公使谈话,第二天又可以花上五个小时向总理衙门的资深政治家文博川作一个关于乾国对外问题的介绍。人们眼中的总税务司大人就像一架不知疲倦的工作机器疯狂地运转着。

  可是忙碌的公务消解不了他内心越来越深的孤独与空虚。白天他还可以伏在高脚办公桌上把自己完全交给那些枯燥的数字与表格,到了晚上,他的脑袋全被对女人的幻想填满了。梦中飘过的那些女人身体的局部让他的每根汗毛都在战栗着舞蹈。他的生活又开始重复十年前刚踏上乾国时的那个主题,一个灵与肉、宗教救赎与女**惑争斗的主题。

  那时他还是个刚满二十岁的领事馆见习翻译,住在宁波甬江边的一间小平房里,满心充满着来东方传播上帝福音的梦想,可黑夜降临时身体里绽放的情念之花却让他一次次不由自主地滑向罪孽的悬崖。令他深感耻辱的是,自己似乎迷恋上了那种难以启齿的快乐。当太阳落下,潮湿的江雾涌起,他就为即将到来的又一个搏斗的夜晚而恐惧。像大多数出生于天主教家庭的人一样,在他的世界里,性与对上帝的敬畏从来是互不相容的。问题是上帝和女人两个他都爱。所以那些年里,战争一直在他的身体内部发生。

  人的行为在精神和体欲两者之间的紧张对峙,是维多利亚时代一个上层社会人士的隐私,即便生活在乾国,他也不想因身体的放纵断送了前程。所以他只有克制,只有忍受折磨。只有用沾上了斑斑精迹的床单蒙着头,在摆脱不了罪愆的恐惧中无助地喃喃着,主啊,主啊!可是上天好像存心要通过诱惑来考验他的意志力。

  父亲的新邻居,是一个乾国南方某省的退休高官。此人姓李,年逾七十却有三个妻妾,都是三十出头的少妇,而且搬进来不久又花钱买了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做第四房小妾,这样加上已经去世的第一个妻子,李老爷一共有五个女人。去世的女人生下的两个女儿已经分别长到了十六岁和十八岁。她们在闺房里学习琴棋书画,有时还下楼在院子里嬉戏打闹。她们隐现的胸部轮廓和柔软的腰身已完全是成熟妇人的体态,言行举止却还有着孩子气。这对一个有着多年经验的男人更具挑逗性。

  两个女孩在院子里玩耍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隔墙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她们。那个人还拼命抑制着不让忽凉忽热的身体发抖。“哦,我的眼睛!”她们更不会知道那个男人在单独忏悔时痛苦得简直想把自己的眼珠子抠出来。终于,隔着墙,他和两个芳邻有了第一场彬彬有礼的闲聊。他觉得这两个年轻的女子都很逗人喜爱,受过教育,会读和写,喜欢闹着玩,举止里有着故作老成的轻佻和风情。凭经验,他判断这两个姑娘都很容易引诱上手,且可以做得很干脆。

  在一次隔墙夜谈中,年长的一位说愿意跟他走遍全世界,年幼的一位则愿意认他做“干爸爸”。那次夜谈分手时,年长的那位还送给他一个香袋,她娇羞忸怩的情态一时让他看呆了,忘了伸手去接。“尤物啊,你们是把我的生命放在火上烤啊!”他当然希望和这两个女孩中的任何一位待在一起,他躺在古色古香的卧榻上,高兴的时候便抚弄她,但道德的训诫总是在他快要逾墙而出时制止他。

  他和她惟一的身体接触是在月光下隔着墙握住彼此的手。不谈宗教,也不谈哲学,只是互相紧握着对方的手。花园里的狗在屋檐投下的阴影下啃着他带去的肉骨头,一声不吭。花园里的雾气越来越重了,周遭很静,可以听到露水从叶尖滑落砸进地里的巨大声响。他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只觉得脚都发麻了。离别时那女孩交给他一张带着香气的便笺,说是自己写着玩的一些诗。他展开来,借着月光认出最后一行是“大人何不逾墙来”。啊呀呀,真是个小妖精!

  那一晚,他后半夜才回到自己房间,上了床也久久没有睡着。这次小小的放纵造成的损失是,第二天上午法国公使依约来访时,他还熟睡未起。这在行事风格一向周密严谨的他身上是从未有过的事。

  那次月下对谈之后,好些天都没有在花园里看到她们。后来他听说女孩中的一个被李老爷责打了十几下手心,还被罚跪半天。听到这一消息时他有过片刻不安,甚至涌上辜负美人恩的愧疚,但很快他就像一个梦游的人醒来一样出了一身冷汗。他为这场激情可能引发的后果感到可怖。晚祷时他突然想起《哥林多后书》里有关圣保罗的肉中刺的一段话:又恐怕我因所得的启示甚大,就过于自高,所以有一根刺加在我肉体上,就是撒旦的差役,要攻击我,免得我过于自高。什么是我的肉中刺?就是这要命的体欲啊!

  接下来的一个晚上,原先已经买通的李老爷的第二个妻子安排了年长的那个女孩来花园等他,他终于没有能够管住自己的脚步。

  她看到他如约前来,微微吃了一惊,随手抹了一下落到眼前的一绺头发,向他笑笑。这一笑竟让他觉得这个女孩说不出的妩媚。他捂住胸口,好像中了一箭。他呆呆地站着,看着她。他的身体一下顶了起来,他闷哼一声,像喝醉了似的摇摇晃晃着伸手去摸她的脸。她的眼里掠过一丝惊恐,想伸手格开。他不管,只是使劲顶着她,他气喘如牛,费了好大劲才把她平放在石板凳上,她的手还死死地捂着肚子,不让他把衣服往上翻。他索性把自己整个都压了上去。

  他不关心她的灵魂,他只要抓住她的身体,像一个溺水者随便抓住一片树叶。他只要进入她花朵一样盛开着的身体,搓揉她,抵达她,直至把自己淹没。

  随着他的得逞,他发现,这个女孩展露给他的身体有一种比她的灵魂更强大的东西。和她在一起,他会忘记自己的肤色、种族,甚至忘掉了语言。

  他指着她的身体,问她用当地方言怎么念。她脸红了红,还是告诉了他。这个古怪的发音他念了好几遍才念正确。他又指着自己的那个玩意儿问怎么念。她飞快地发出一个音节,这一次他没有听清楚。她纠正他可笑的发音。他的脸上露出顽皮的孩子气的笑容。他这样胡乱地喊着,感觉到了压在下面的她的异样。他发现这样没有羞耻的叫喊特别容易让她兴奋起来。

  他喜欢上了和这个女人欢乐。当她被撩拨起来,浆果一样鲜艳的峰珠高耸,她的身体会散发出一种海洋般的气息。她的身体一波一波涌动,她浑圆结实的臀就像一艘再大的风浪也无法掀翻的船,可以载他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他激发了这女人的体欲,又甘愿做这体欲的俘虏。当汹潮远远到来,他是多么着迷于她汗水的芳香,着迷于那具丰饶的身子里发出的潮汐般的叹息啊。而之后拥着这个女孩学说乾国官话又是多么的销魂。她都成了他学说乾国话的活字典了。

  那年年末,她给他生下了第一个女儿安娜,9062年,他们的儿子赫伯特出生,三年后在上海,儿子阿瑟.哈特出生。

  自己如果失败的话,还能够给她和她的孩子们提供足够的保护吗?

  正当赫德心烦意乱的时候,英国驻乾国公使馆的参赞艾伦快步的走了进来。

  “您知道吗?赫德先生,议政王殿下突然病倒了!”

  “什么时候的事?昨天我还见过他,他还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病倒?”赫德大吃一惊。

  “今天早上,王府里的一个人失踪了,据说这个人和那件女人集体失踪案有关,有传闻这个人被官府抓走了,听到这个消息后,他便一下子病倒了。”艾伦答道。

  赫德想起了那件轰动北京城的女人失踪案件,愈发感到震惊。

  忽然间,赫德从敬亲王因此病倒这件事当中,似乎嗅出了另外的信息。

  这一刻,他已经下了决心,拒绝接受乾国总海防司也就是事实上的乾国战时海陆军司令这个他多年以前曾经梦寐以求的职务!

  “月瑶,你怎么了?”

  月光下,林逸青看着伏在自己胸口的林月瑶轻声的哭泣着,不由得有些郁闷的怀疑自己的“技术”是不是退步了。

  刚刚她还爽得直叫唤,这一会儿怎么还哭了呢?

  “瀚鹏,我做了一件……为医者不该做的事……”林月瑶将脸埋在他的怀里,低声道。

  “哦?是什么?”

  “医者本是悬壶济世,救死扶伤的,可我……却用医术……害了人……”

  “哈哈,那人便是敬王爷,是吗?”

  “原来瀚鹏已经知道了……”

  “洋子和我说了,是齐布琛指使玄女门给我下蛊的,而齐布琛,是奉了敬王爷的命令。而洋子告诉你后,你一时怒极,便对敬王爷下了手,让他成了偏瘫子。”

  “月瑶有违医道,竟做出这等事来……”

  “佛祖慈悲也惩恶,换做我是月瑶,也会一样做的,月瑶不必自责……”

  “真的吗?瀚鹏,你不怪我?”

  “怪你啥啊?我还要奖赏你呢!来,咱们换个玩法,你坐在我身上,月瑶。”

  “……”

  9097年(大乾光旭二十三年,日本明治三十年)6月2日,大乾帝国议政王穆麟德.宜欣突患中风,半身不遂,光旭皇帝亲往探视,知其已不能视事,于是命其交卸一切差使,给假三月,在府中养病。当日,光旭皇帝任命大学士李高阳暂代敬亲王主持军机处和总理衙门。

  6月5日,乾国朝廷成立“总海防司”,主持一切对朝军务,并任命总税务司英国人罗伯特.赫德兼任这一要职,赫德婉言谢绝了这一任命。

  6月6日,病体尚未完全康复的一等归义伯爵兵部尚书林逸青申请销假,回部视事,京城官民得知消息,皆拊手称庆,当日,光旭皇帝任命林逸青出任“总海防司”,总揽前线海陆军务。

  “残酷的战争风暴漫卷了山峦耸峙的山脉,这是位于朝鲜和乾国边界不远的一处山脉。这是极端艰难而又危险的旅途,山高谷深、形状奇特、气候多变、雨多雾重、河溪纵横、流向各异,绿幽幽黑沉沉的原始丛林,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封闭世界,对外来的闯入者是不折不扣的迷宫,抑或是冷酷狞恶的陷阱。”

  “我在两名向导的引领下攀藤附葛,时而缘壁而上,时而匍匐而行。我之所以请两个向导,那是因为许多地方要用柴刀开路。炮弹的尖啸声和爆炸声震撼着山谷,犹如隆隆沉雷。”

  “路在哪里?我和向导们在无休止地爬行,穿过密林深草,涉过弯曲的小溪,或是在光秃的岩石上奔跑。……山谷间时而有开阔的林间空地,千年大树连根拔起,枝断干折,像粉身碎骨的尸骸,躺在新翻起的泥土里,这是重型火炮轰炸的结果。我实在想不明白,日本人从他们的岛上乘船而来,越过万水千山,只是为了来夷平一片难以穿越的原始丛林吗?它们是多么残酷而又愚蠢、凶狠而又无力,那凄厉地撕裂天空的怪啸声,是武力的威慑还是绝望的哀鸣?”

  “我们只前进了70公里,就遇上了难以攀越的峭壁深沟,一个向导摔伤,不得已而原路返回。第一次失败反而燃起我探险的欲望。我到达了山顶,从3000米的上空俯瞰起伏的群山,自然是另一种景象,但却给我一种恐怖感,这种恐怖不是来自死亡的威胁——我不是怕死的人,而是一种莫可名状、神秘难测的气氛刺激我的神经,直觉得有森森杀机从中逸出,令人不寒而栗。”

  “毫无疑问,被丛林覆盖的群峰,就是那条交通繁忙的运输线。……可是,我在这里看到的是倾斜的巨崖和无底的深沟,却看不到马车、牛车、自行车、板车、手推车的行列,也看不到民工们肩扛背驮,甚至看不到生命的迹象。……”

  “我从乾国的一位将军那里得知:除了大量军需物资外,去年的最后三个月,还有36000名士兵通过这条道路进入朝鲜;数以千计的各种车辆利用这条道路源源不断、川流不息地进入朝鲜。……这是多么不可思议,它的秘密在哪里呢?这对西方人来说,真是一个难以解开的谜!……”

  就在法国记者夏尔.斯特雷写出上面这几段文字的时候,他并不知道,他已经置身于战场的中心地带。

  在本世纪的一百年中,乾国尽管屡屡被列强入侵击败,但庞大的国土、丰富的资源,加之在东亚流传千年的文化影响力,使得西方人眼中的乾国仍然是东亚地区领导者般的角色。日本首先挑起战火后,一方面出于对日本偷袭举动的不齿,一方面凭着对乾国的既有印象,西方媒体上出现的战火中的乾国军队,往往都是较为正面的形象,著名的《伦敦新闻画报》上不仅描绘了他们想象中的战争场景,甚至把往日乾国海军军官在欧洲接收军舰时期的照片也连篇累牍地刊载,在新闻画报上出现的乾国军人,也多是相貌堂堂、纪律严整。对这场东方战争未来的走向和胜负结局,西方世界在最初时刻普遍并不十分看好小小的日本。

  乾国陆军的装备和训练水平虽然远不及海军,但是兵力总数、规模看起来非常庞大,西方人认为即使乾国陆军在战场上输给日军,但是后期必定会凭借着庞大的人数优势消耗日军,最终获得胜利。然而,西方人实际上并不知道,乾国庞大的陆军中绝大部分是国家财政供养的根本没有作战能力的八部、青旅部队,而真正稍有作战能力的勇营部队却没有国家编制,依靠地方财政苟延残喘,人数上根本不及日本。

  怀着乾日间可能会陷入一场两败俱伤的战争的预期,英、法、俄、德、美等西方列强国家根本没有预料到此后这场战争会变成一边倒的局面,在乾国和日本互相宣战后,几乎所有的西方列强都选择了带有坐山观虎斗性质的中立态度,一起坐观两个东亚国家的厮杀。

  随着乾国陆军主力在朝鲜一溃千里,而且似乎根本没有再组织有效作战的能力,西方人眼中的乾国形象开始变得每况愈下,原本一个近代化中的古国,渐渐变形为一个不思进取、政府效能低弱的颟顸国家。日本则适时地鼓吹这场战争是“文明对野蛮之战”,想要以此积极颠覆此前西方人头脑里乾国是东亚代表的印象。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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