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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三章 洋炮,神机炮,没良心炮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银刀驸马 8759 2021-04-05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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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令王洪图感到惊奇的,是发炮轰击城门和城墙的,并非是钦差大人的部队,而是远处的一支人数很少的小部队。

  城墙上的守军在被轰了好一阵之后,似乎发现了轰击他们的两门洋炮的位置,开始用城墙上的土炮还击,但土炮的射程太近,根本够不上那两门洋炮所处的阵位,是以射出的实心弹大多远远的落在了地面上,只掀起一团又一团的散乱烟尘。

  不多时,城墙上的炮火便被那两门洋炮完全压制,一点一点的哑了下来。

  此时阿克苏城的城门已经被轰塌,控制吊桥的塔楼也被摧毁,王洪图以为钦差大臣会在这个时候下令他的骑兵发动冲锋,沿着吊桥直冲进城中,但钦差大臣却根本没有动静,只是在那里举着黄铜单筒望远镜,默默的观看着。

  官军那支小部队的两门大炮还在继续轰击,王洪图看见炮手赤着上身,光着头,用极为熟练的动作装填着炮弹,不住的进行射击,每发一炮,势若奔雷,几乎每一炮都落在了城头上,可谓精准无比,不由得暗暗称奇。

  这支小部队中的其他人,则全是步兵,他们分别站在已经挖好的长壕之中,平端着步枪,注视着城门的方向,似乎也没有去抢城门的打算。

  在这些手持洋枪的步兵当中,有一辆带有两个轮子的车子,车上面架了一个长长的带有摇把的圆筒,好象一门小炮,但这门小炮却并没有射击,而且它的旁边也没有炮手和炮弹,操纵它的是两名衣着整齐的步兵,在他们的身边,只放了一个木箱子。

  可能是预感到了什么,一个步兵从木箱子里取出了一个短粗的圆筒,竖着插在了长圆筒上。

  这样算什么攻城呢?王洪图暗自纳罕。

  就在这时,城门内突然冲出了一队青色衣甲的骑兵来。

  看到这些骑兵和打自己的那两个守门骑兵服色一样,王洪图不由得愤恨不已。

  青甲骑兵们的骑术很是娴熟,他们冲出城门时,便遇到了商队丢弃在那里的车辆,但他们并未受到很大的阻碍,而是纵马一跃而过,径直向那支不断开炮的官军小部队的阵地冲去。

  象是预料到了叛军骑兵会如此,炮手的头目大声的呼喝起来,王洪图看到炮手将大炮原本高昂的炮口调低了,然后重新开火。

  两发炮弹一先一后,准确的落在了冲锋的骑兵当中炸开,登时有数匹战马嘶叫着摔倒,马上的骑兵也掉落了下来。

  尽管遭到了炮击,但那些骑兵仍然好似旋风一般的向前猛冲着。

  射击两轮之后,在炮手头目的大声命令下,炮手们又降低了火炮的炮口高度,继续射击起来。

  一颗又一颗的炮弹在冲锋的骑兵队伍当中爆炸,数名骑兵被爆炸产生的气浪掀翻了,王洪图看到一颗炮弹刚好击中了一名骑兵,这名骑兵立时连人带马被炸得血肉横飞,在旁边的几名骑兵应该是被弹片击中了,有人惨叫着倒下,还有的人捂着脸大叫着摔下马来。

  叛军骑兵在官军洋炮的不断轰击下死伤惨重,但仍悍不畏死的向前猛冲。

  王洪图哪怕是不懂军事,现在也看出了叛军的作战意图——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夺取那两门大炮,只要夺下了大炮,官军的攻势就会瓦解。

  大炮的炮口很快降到了最低,第一轮射击的炮弹还落在叛军骑兵阵列内,但当开始第二轮炮击时,叛军骑兵已然冲了过来,炮弹全部落在了叛军骑兵阵列的后方。

  可能是知道再射击骑兵已然没有意义,炮手头目竟然放弃了攻击骑兵,下令重新抬高炮口,轰击起城墙来。

  眼看着叛军骑兵冲近,王洪图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以为此时钦差大臣会下令他的骑兵突击,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钦差大臣仍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没有下达任何的作战命令。

  就在叛军骑兵接近的一瞬间,伏在壕沟内的官军步兵开火了。

  王洪图看到大片的白烟从壕内射出,伴随着刺耳绵密的枪声,已经冲到近前的叛军骑兵瞬间倒下了一片。

  一颗子弹击中了叛军骑兵指挥官的头部,王洪图清楚的看见对方的半张脸满是鲜血,露出森森的白骨,但他却并没有倒下,而是用一种王洪图不明白的语言大声的吼叫起来。

  叛军骑兵继续着冲锋,一些骑兵放下了刀,拿起了马枪,在马上一边冲锋一边向官军阵地射击,一时间枪声响成一片。

  官军的射击密集而凶猛,叛军骑兵不断的坠地,他们当中虽然有些人在开枪还击,但十分凌乱,准头也差,几轮对射下来,官军士兵仅有几人倒下,冲近的叛军骑兵却尽数被官军开枪打死。

  遭到这样可怕的打击,王洪图原本以为叛军会放弃进攻后撤,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后续的叛军骑兵顶着弹雨,跨过同伴的尸首,继续向官军阵地猛冲。

  王洪图看到叛军骑兵人数众多,虽然死伤累累,但仍然前赴后继的向前冲锋,而官军的人数太少,又是步兵,如果叛军真的冲入官军阵地,这支小部队的覆灭可以说是肯定的了。

  看到钦差大臣仍然一副漠然之色,不令自己的人马出动,王洪图不由得对他更生鄙视之意。

  但就在这时,王洪图看到那门“小炮”开火了。

  随着射手摇动摇把,长长的圆筒前突然喷吐出暗红色的火苗,接着是浓密的黑烟,冲到近前的后续叛军骑兵瞬间被火流扫中,一时间人仰马翻,惨叫声此起彼伏。

  “这是……神机炮……”商队首领失声道。

  王洪图听到“神机炮”三个字,不由得一愣。

  这种武器,他是今天头一次见到,这个“神机炮”的名称,也是第一次听说。

  就在他一愣神之间,操作“神机炮”的射手们已经将一个弹筒打完,王洪图看到另一名射手飞快的将打空的弹筒摘下,从箱子里取出了另一个弹筒装了上去。

  就在这换弹筒的间隔,几名受伤没有坠马的叛军骑兵冲上了官军的阵地,但没等他们开枪或是挥刀,几名官军步兵直起身子,举起步枪从容射击,将他们全都打下马来。

  一名未死的叛军骑兵嚎叫着站了起来,举着弯刀正要劈砍,却被一名官军士兵用刺刀一下子捅倒。

  王洪图看到这是唯一的一名和官军进行过肉搏的叛军骑兵,剩下的叛军骑兵完全被官军的步枪攒射隔绝在阵地之外。

  装好弹筒的“神机炮”再次开火了,扫向前冲的叛军骑兵,叛军骑兵有如割稻草一般的被成片扫倒。

  战斗进行到这里,已然没有任何悬念。

  叛军骑兵始终无法冲入官军有如铜墙铁壁般的防御阵地,士气终于崩溃了,后面的骑兵不再冲锋,而是打马向另外的方向跑去。

  “大人,咱们是不是追一下……”看到叛军骑兵并没有回城,而是夺路逃向远方的旷野,一名统领模样的人上前小心的问了钦差大臣一句。

  “大军正自前来,这几个叛匪,跑不掉的。”荣璐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

  “那咱们要不要攻城?”统领指了指门扇已经没有了的城门问道。

  “咱们是来押阵的,不是来抢功的。”荣璐转头看了他一眼,统领立刻讪讪的低下了头。

  “刚才的情形你也见到了,换了你上,你觉得咱们能赢得这么轻松吗?”荣璐看着远处地上倒卧的不下三千具人马尸体,低声说道,“咱们从西安来,人都说咱们秦兵弱,你自认为咱们是弱还是不弱?”

  “大人说的是……唉!咱们……是打不出这样的战绩的!”统领叹了口气,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所以,好好学吧!那位林爵爷,肚子里的东西多着呢!学到手了,全是你自己的!”

  “标下明白!谢大人指点!”

  听到钦差大臣话里对“林爵爷”可以说钦慕之至,王洪图又是一愣。

  这个林爵爷,会是谁呢?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传来,他腿一软,险些坐在了地上。

  王洪图循声望去,看到阿克苏城内,升起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烟团。

  “刘超佩这家伙,在搞什么?”荣璐显然也给吓了一跳,急忙举起了望远镜。

  一道火光闪过,一声同样的巨响,又一个巨大的烟团升起,虽然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王洪图还是感到心惊胆战。

  他从小到大,就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和他的感受一样,商队首领此时也是面无人色,当又一声爆炸响起,烟团升空,商队的好多人都忍不住惊叫起来。

  “这一仗咱们是赢了,不过希望他们不要把城里头毁得太厉害,”荣璐放下了望远镜,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可别把董福祥那厮的尸首给炸没了,否则我可就交不了差了……”

  荣璐的担心可以说不无道理,此时的董福祥,虽然没给炸死,却已然吓破了胆。

  他所在的大营此时已经被炸平了。寨墙完全坍塌,碉堡支离破碎,各种建筑荡然无存,阵地上的鹿呰被冲击波掀到了远远的角落里。营房不见了,只有一道一道的壕沟被泥土掩埋着,在个别地方露出了尸体的脚,几个军官木然地守在“阵地”的旁边,他们的任何举动都已经无济于事。院落内满是尸体,一摞一摞地叠成一堆,有的蜷卧在土中,有的从废墟里探出了半截身子,这些人的外表都没有血迹,显然全是被冲击波震死的。地面上一片狼籍,石头砖瓦都碎了,连土地的表面都给炸得蓬松起来,一条躲在地下的蛇居然也被震出了地面,十分怪异地躺在残砖碎石之间。原先的弹坑被填平了,新的爆炸痕迹又重新布满了周围,有的黝黑、有的焦黄,那些被犁翻的泥土之中混杂着断裂的木片和残破的衣服,甚至还夹带着碎裂的刀枪。

  董福祥看着四周,感到一片寂静,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耳朵,看到的是满手的血。

  他知道,这是自己的耳朵给震坏了,流出的血。

  董福祥费力的支起身子,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他感到五脏六腑有如翻江倒海一般,浑身酸软无力,站也站不住了,只能倚着一面断墙,缓缓的坐了下来。

  他的目光扫过四周,看到了自己的那些亲卫们,他们一个个的也和自己一样,虽然身上看起来没有什么伤,但一个个也都是站立不住的样子,有一名健壮的卫兵拄着步枪走了几步,便蹲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董福祥从军日久,对于西洋火炮并不陌生,他平生所见过的威力最大的火炮,便是左季皋西征时军中的那门140毫米法国大炮(船政仿制法国施耐德舰用火炮改装的攻城炮),可就是那门大炮,也不可能造成这样的伤害啊!

  董福祥想不明白,他茫然的四下里张望着,突然看到在远处的一座小楼上,几名灰衣人的身前,有一个短粗的黑色圆筒。

  看到这里还有人活动,一名灰衣人将一个好象捆着一层棉被的木头杆子放进了那个黑色圆筒里。接着几名黑衣人将圆筒转向了董福祥所在的方向。

  董福祥知道,也许就是这种东西,给自己和大营的部下们造成了如此可怕的伤害。

  董福祥伸手去摸腰间的左轮手枪,但他的手握住了枪柄之后,却一个劲的哆嗦着,怎么也无法将手枪拔出枪套。

  董福祥看了看旁边,几名卫兵也看到了危险,想要举起步枪射击,但他们的手象是失去了力气一样,根本无法将步枪举起来,更别说瞄准射击了。

  就在这时,大队的官军骑兵冲了过来。

  灰衣人似乎看到了这边的自己人,没有发射那个东西。

  几名官军骑兵发现了董福祥,立刻冲了过来,一名骑兵下马将还在那里努力掏枪的董福祥一脚踢倒,另外几名骑兵上前,拿出绳索,将软成一团烂泥的董福祥五花大绑起来。

  董福祥虽然给刚才的大爆炸震得浑身无力,但他仍不肯束手就擒,昂着头瞪眼咬牙,有如一头野兽一般,直到一个人走到了他的面前。

  “董福祥,你这狗贼,你还认得我是谁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董福祥一听之下,登时浑身冰冷,停止了挣扎。

  他抬起头,看到的是刘超佩愤怒得扭曲的脸。

  董福祥歪了歪头,看到了另一个人走了过来,脸上也满是悲愤之色。

  戴宗骞。

  看到刘戴二人,董福祥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原来是你们二位……”董福祥看了看那几个把黑色圆筒抬下来的灰衣人,又看了看刘超佩和戴宗骞,象是想明白了什么,“我说你们跑去了哪里,原来是去了姓林的那里……真是好一棵大树啊……”

  “你董福祥,不也借得左季皋这好一棵大树吗?”戴宗骞看着董福祥,冷冷的说道,“只可惜,左季皋这棵大树已经倒了,再也庇护不了你这等猢狲走狗了!”

  “我是走狗,你们不也是吗?主子叫做的事,哪一个敢不做?不想活命了?左大帅要我杀你们,是为了自己,那姓林的要你们来对付我,扳倒左大帅,不也是为了自己?”董福祥嘿嘿笑道,“咱们也是老兄弟了,这五十步笑百步的话,就不说了罢?”

  “谁和你一样?狗贼!”刘超佩气往上冲,飞起一脚,正中董福祥的太阳穴,立时将他踢得晕了过去。

  荣璐远远的望着董福祥大营的废墟,看到董福祥和他手下未死的亲兵一个个的都给缴械绑了起来押走,这才放心的上前。

  虽然当了这么多年的西安将军,又是渤人出身,但他骨子里,其实还是个文臣。

  他在砖块瓦砾当中费力的挪着步,不时能看到死尸,他注意到这些死尸一个个全都七窍流血,身上却没有伤口,不由得心惊不已。

  他现在也想不明白,到底暗中混进城内的刘超佩一军,用的是什么武器,能造成这样的死伤和破坏。

  “大人小心。”看到荣璐过来,刘超佩和戴宗骞急忙迎了过来,扶住了他。

  “此是何炮?何等原理,威力竟至于斯?”荣璐看到了那门“怪炮”,立刻问道。

  刘超佩和戴宗骞对望了一眼,刘超佩笑着回答道:“不瞒大人,此炮乃当年林爵爷在日本与俄军对阵时,临时想出来的物事,其所射之弹,乃以木杆捆缚雷药包射出,以毁敌碉堡城墙等坚固难攻之处。此次入疆,林爵爷担心有攻击坚城之役,是以命我们带了此物来,因是临时攻战之具,故而没有名字,我等仅以‘药筒’呼之。”

  听说这种威力奇大的攻战利器竟然没有名字,荣璐禁不住摇起头来。

  “此炮威力如此之猛,哪能没有个威风名字?我观中此炮者,无不七窍流血而死,太没良心,不如便叫‘没良心炮’好了。”

  听到钦差大臣使了个大劲,竟然给起了这么个名字,刘超佩和戴宗骞暗暗好笑,但表面上却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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