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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封谞院。
“哎哟~~”封谞跺了跺脚,向马/元义道,“元义哪,你怎可如此鲁莽?那何咸的父亲何屠夫乃是当朝骠骑将军,身份非同小可,更别说何皇后了,你太平道纵使是名望甚高,亦怎的如此鲁莽?你这把人打了,那何屠夫岂能好相与?嘿~~”
马/元义干咳道:“咳~那个~~这不是情况紧急嘛~~那何咸当街纵容家奴行凶杀人,强抢民女,在说了在这天子脚下,那何咸自称王法,眼中藐视天子,此乃大不敬之罪,我等也是为天子着想不是?”
“没用~”封谞连连摇手道,“那何屠夫本就不与爷们儿对付,并且让公正弹劾那北军中候,此事爷们儿帮不上忙!”
马/元义陪笑道:“哪能啊,封公乃天子最亲信的重臣,这世上有人想不到的事情,在下信,可谁要说有公公办不成的事,在下却死也不信,嘿嘿~~殴打何进之子这等小事又如何难得住公公?再说那何咸藐视天子,罪大恶极~”
“得得得~~”封谞阻止马/元义道,“你也甭给爷们儿戴高帽子了,此事爷们儿实在是帮不上忙!”
马/元义陪着笑脸,打开摆放在桌上的箱子,露出满满一箱的黄金,低笑道,“区区薄礼,聊表在下之意,还望封公笑纳~~不知~”
封谞的脸色顷刻间变得谄媚起来,胖脸上的皱纹也没了,两只眼睛更是弯得只剩下两道细缝了,嘴巴也合不拢了,连连搓手道:“哎呀,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你这真是太客气,呵呵,真是太客气了~~”
马/元义陪笑道:“这何咸之事,还望封公能够从中周旋,只要能放人,在下当另有大礼相赠!”
“罢了罢了!”封谞看着满箱子的珠宝,摇头道:“既然如此,咱们都是自己人,此事爷们儿尽力吧~最不济,也能在牢中给与照顾~”
“谢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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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淡的月光,透过四四方方的囚窗,撒进囚牢。
阴暗潮湿的牢房内充满了腐臭之气,让人闻之作呕,粗如儿臂的木栅栏内,张宝盘膝坐在阴暗潮湿的草堆上,透过囚窗抬头仰望星空~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周仓、裴元绍等人倒头睡在张宝身边,纵然身在梦中,浑身依然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势,寂静的牢房内回荡着他们炸雷般的鼾声。
紧挨着张宝的黄龙似是被周仓他们的鼾声所惊动,又或者是被噩梦所惊扰,黄龙突然一惊而醒,感到一丝莫名的寒冷。
“师傅!”
黄龙睁开眼但见张宝翘首凝思,神情冷漠,不由的出声喊声,他越来越觉得师傅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此时即使是挨着张宝,他依然觉得张宝极为遥远~
“咔咔咔~”
沉重的脚步声自牢房外由远及近的响起,倒卧张宝身边、酣睡不醒的周仓,裴元绍、郭大等人顷刻间起身,将张宝挡在身后,眸子里杀机盈露的看向脚步声响起之处!
黑暗中,亮起数支羊脂火把,数名身穿铠甲的的士卒神情冷漠的走进来,散开排列,黝黑的铁甲在幽幽火光中反射出渗人的暗芒~
“你们是太平道徒?”
站在最前列的一名汉子神情冷漠的看着张宝等人,声音有些异样的问道!
“不错!”
张宝站起身来,眸子里闪过一道不易觉察的疑惑,沉声道,“不知大人有何事?”
“将东西人扔给他们!”
那汉子并没有回答张宝,转头冲着几名官兵喝声道,“噗通”~几个巨大的包裹扔了进来,同时两个食盒放在牢门处,那汉子冷声道:“包裹里是新的被褥,这个是酒菜~”
说罢,转身便走,身后数名士卒亦是一言不发,紧紧跟随那汉子身后,顷刻之间脚步声听不可闻~
张宝眸子里流露出疑惑之色,环顾左右问道:“你们是否听到此人声音有些怪异?”
“此人乃是一名阉宦之徒!”
黄龙已然打开包裹,将被褥展开,正从食盒内取出食物,“师傅,且用些酒菜,一天了肚子里早就没东西了!”
“看来元义已经联络上朝中之人了!”
张宝转头看着从食盒内取出的酒菜,虽无多样菜品,却也是酒肉俱全,坐下来沉声道,“唉~只是如今唐周未曾寻到,实在是某心头之患,却也不知何时能出去!”
黄龙不解的问道:“师傅,唐周师兄已然被元义夺了权利,此事已了。为何师却还是如此重视唐周师兄?”
张宝眉头紧皱,总不能说唐周会告密,所以一定要杀了他吧?即使他身为太平道地师,无缘无故的杀害一名弟子,恐怕立即人心大失,唯有先寻到此人严加看管,在秘密处死才行!
张宝蹙眉沉声道:“此人身为兄长亲传弟子,却仗着身份为非作歹,若不加以严惩,如何能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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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钟鼓齐鸣中,三公九卿、文武百官各按序列徐徐入殿,朝拜叩首、三呼万岁之后,皇帝免礼,起身列于金殿两侧。中常侍张让把手中拂尘一甩,抢前一步,捏着嗓子尖叫道:“有本早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上奏。”
张让话音方落,司徒袁逢已经出班拜倒在丹墀之上。
袁氏四世三公,袁逢又是朝中重臣,灵帝不敢怠慢,遂和颜悦色道:“爱卿快快平身,所奏何事?”
袁逢辛苦地爬起身来,又深深地弯下腰去,朗朗之声霎时响彻整个大殿:“北军中候赵谦奉命出兵剿贼,却不想如今损兵折将大败而归,然经臣查的此战之败罪不在赵谦,而在中常侍张让!赵谦此人素来有勇且深通兵法,西征羌人,南征叛乱皆无败绩。然此次出征一应军马器械却归张让调度,赵谦与贼大战之际却兵无器械、马无粮草,因此大败而归。臣奏请廷尉署查实中常侍张让粮草器械调度不力之罪。”
立于玉阶之上的张让闻言大吃一惊,惶然跪倒在灵帝御座之前,喊道:“袁司徒血口喷人,赵谦之败实为其用兵不当!老奴冤煞了。”
张让话音方落,司空袁隗、侍中王允,侍郎蔡邕等十数位公卿大臣同时出班伏于丹墀之下,朗声道:“臣等奏请陛下治张让调度粮草不力之罪!”
灵帝眉头一皱,这事可真是难为他了。中常侍张让和赵忠是他最信任的人,要是身边没了这两个人侍候,那是连吃饭都没味。而袁逢、袁隗身后站着的却是文武百官,他是哪边都不愿得罪!
“陛下,老奴有话说!”
灵帝正为难,却见赵忠跪在金阶之上,遂和颜悦色道:“讲!”
中常侍赵忠锵然跪在金阶之上,叩头道:“陛下,那赵谦之败实在是其用兵不当之罪,老奴听闻那赵谦不听副将建议,执意孤军深入,中了叛军的奸计,因此大败而回。而司徒等人却诬陷我等调度粮草不力,老奴实在是心寒那!况且那骠骑将军之子,当街纵容家奴行凶,强抢民女,有那太平道徒看不惯,却被城门司马将其抓获入狱!此事洛阳城内尽人皆知,老奴恳请治骠骑将军之罪!”
赵忠话音方落,何进、袁逢等人已经脸色大变,他们早料到了阉党会借何咸之事发难,却没想到这赵忠尽然在此时机说出来,看来借此之机发难宦官已然不成了!
果不其然,灵帝选择幸得忘却了重点,神色不愉望着何进,问道:“爱卿,可有此事?”
何进出列跪于丹墀之下,不慌不忙地答道:“陛下,确有其事,然犬子并不是纵容家奴行凶,至于强抢民女更是子虚乌有之事。实在是太平道徒目无王法,胆大包天,强抢民女,被犬子所见,那太平道徒恼羞成怒,行凶犬子!”
“太平道其宣扬宗旨乃是教化百姓,更是常年有教徒云游四方,治病救人,此实为善民也!如何会做那腌臜之事?”
汉灵帝皱眉看着何进党与阉党争执,心里想着快速的与美人相伴,不由的大声道:“好了,赵谦兵败而归,罚俸一年,仍担任北军中候,中常侍张让调度粮草不力之事,容朕查清在议!何爱卿之子接回府中严加看管,至于那太平道徒且放了吧!”
何进跪拜奏道:“陛下,张让调度粮草。。。”
灵帝把袍袖一拂,打断了何进,皱眉道:“罢了,朕已感疲乏,今曰廷议就到此为止。”
张让精神一振,挺直了腰杆扯开嗓子喊道:“今曰廷议到此结束,百官罢朝~~”
文武百官纷纷退朝,临出殿时,何进与袁逢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三国之黄巾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