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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风卷云起1

寂寞白领 风在低唱 8854 2021-04-05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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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风卷云起1

  我吐吐舌,好险,这老公差点就被我自己毁了。“好,”我笑嘻嘻地亲下他抱我的手,“好老公,陪我去吃麻辣烫好不?”

  “麻、辣、烫?”他倒吸一口冷气。

  嘿嘿,他的额上肯定全是冷汗,我转过头去看,不只额头,他的鼻尖上都出了汗,我正想继续调侃他几句,“Excuseme!”一个外国老妇人拿着照相机走过来,“我可以和你们照相吗?”

  尽管她说的普通话不是很纯正,但是我们都听懂了,“你说呢?”我小声问柳翰。

  “我看行。”

  “ok!”我朝老妇人做了个ok的手势。

  “Thanks!”她和我们站到一起,对面头发花白的高个男人举起相机对着我们一按快门。

  “谢谢,”她指指我,“我喜欢你阳光的笑容。”

  若干年后,当柳翰再次提起这句话时,我依然能感受到那个时候的喜悦和快乐。

  “你说我像云捉摸不定,其实你不懂我的心,你说我像梦忽远又忽近,其实你不懂我的心……”

  我努力地睁开眼睛,窗外好像还是黑黑的,我又闭上眼睛,可是童安格的《其实你不懂我的心》还是飘忽着,飘忽着。

  “喂,”柳翰的声音隐隐含着怒气,“什么?罢工了?”

  我马上睁开眼睛,我想坐起来,可是我立刻想起我是光着身子,我忙手忙脚乱地穿上胸衣和内裤。

  “好,我马上去。”他说完生气把电话朝床头柜一扔,“烦S了。”他立刻又抓起手机,“喂,大伟啊,你马上来接我。”

  他起身去穿衣服,我羞得闭上眼睛,估摸他穿上内裤我才睁开眼睛,“是工厂那边出事了吧?”我小心地避开罢工这个敏感的字眼。

  “恩,”他倒出根烟点上。

  “你昨晚说的话还算数吗?”我有些紧张地盯着他,我想帮他,可是我担心他不接受。

  “哦,”他的脸色阴晴不定,盯着我看了好一会,“算数。”

  “那行。”我亲了他一下,“你继续睡会吧,工厂那边,我去。”我两眼发光,即将面临的挑战让我感到莫名的兴奋。

  “哦,”他的眉头皱得很紧,“你一个人去行吗?”

  我点点头,他忽然伸手搂过我,我的脸立刻红了,昨晚缠绵了很久,难道他又想……

  “有什么事马上打电话。”他松开搂着我的手,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把被子往上扯了扯,“路上小心。”他说完闭上眼睛,“我再睡会。”

  “恩。”我起身穿上衣服,我正准备朝门口走,我想了想,回身亲了下他,“我走了,记得一会去公司给我下个正式任命书。”

  “去吧。”他翻转身,背对着我。

  我耸耸肩,朝门口走去,我没有看到在拉开大门的那一瞬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打开大门,外面的天还没有完全亮,还有点黑。

  “夫,夫人?”徐大伟吃惊得都忘了他在抽烟。

  “小心烟蒂。”我打开后车门,钻进车里。

  “噢,”他瞄了眼大门,“柳总不去吗?”

  我有些不快活,这帮男人昨晚还口口声声地肯定我,今天就怀疑我了?“开车。”

  “好叻。”徐大伟爽快地答应了声,踩下油门。

  “和我说说那边的情况吧,”我想了想,“第一,谁管生产流线,就是谁是车间主任?第二,谁把质量这关?第三,成品出厂时必须谁签字?”我略沉吟下,“第四,谁是厂长?这些人和柳翰,还有他的父母哥嫂有没有诸如亲戚朋友等的关系?”

  “没有车间主任。”徐大伟一打方向盘,上了一个岔道,“夫人,坐稳了,前面的路有点簸。”

  “谢谢。”我抓紧前面的座椅,徐大伟没有义务回答我的问题,站在他的立场,离这件事越远越好,我有些后悔今天就去工厂,太过猛浪了。

  “管质量的姓乌,乌开来,他是柳总大嫂的表弟,他一个人兼管了车间和检测。”徐大伟小心地避开路面的坑洼,我正想要他专心开车,一会再说话,“出厂要乌开来和厂长一起签字。”路面一个大坑让车身颠簸的厉害,“厂长姓苏,苏明,是柳总从外面请来的。”徐大伟按下喇叭,示意前面的车让道,“听那边的人说,他不管事,都是乌开来说了算。”

  这个乌开来看来是个关键人物,怎样才能既不伤柳翰的面子又让这小子滚蛋?我头疼地抓抓头发。

  车窗外,天已经大亮了。

  “厂里的技术员怎么样?”我岔开原来的话题继续发问,技术好与坏找个专业的一试就知道,可是这却可以检验徐大伟才说的话真实性有多少。

  “一个字,”徐大伟回头看了我一眼,“烂,”他扭开音乐,“是乌开来找来的。”他目注前方,“快到地方了,夫人。”

  我心头一凛,我这次来可以说是毫无准备,幸运的是对方也没有准备,可是,如果柳翰告诉了他哥嫂,那今天我怕是……吃不了兜着走。我的心情变得异常沉重,如果能缓上三天……我的眼睛一亮,心里有了计较。

  工厂的门口很冷清,我暗舒口气,我现在的力量不过是一股勇气,真要面对愤怒的工人还是薄弱了点,“怎么没人?”我低声问徐大伟。

  “不是罢工了吗?”他怎么知道的?我大吃一惊,“我去敲门。”他说完朝大门口走去,“老张头,老张头,开门。”

  “谁啊?”一个颤微微的声音从大门后传来。

  厂里怎么用这分明是上了点年纪的人看守大门?万一有个什么意外,他守护得了吗?

  “我,徐大伟啊。”

  门吱哑开了个小缝,“快进来。”门后的人急急地说完,把门又拉开了点点,“她是谁?柳总没来?”前面那句是惊讶,后面那句则是失望了。

  “没来。”徐大伟让到一边,“夫人,我们快进去吧。”

  我们刚进门,那人立刻把门关上了。

  我注目去看,门口站着个胡子头发都是白白的老头,背有点驼,双眼布满血丝,显然一夜没睡。

  “老人家,请问贵庚?”我放柔了声音问。

  他听我说话,呵呵地笑起来,可是笑声立刻被咳嗽声代替,“咳,咳,这位,这位姑娘的声音真好听。”

  “什么姑娘?”徐大伟马上打断他的话,“她是柳总的新婚夫人。”

  “夫人,咳,咳,”老头惊得挺了挺背,可是立刻咳得更加厉害。

  “厂里除了你还有别的人吗?”我不想再知道他的年龄,像他这样年纪一大把、身上又有病的老人该在家里静养,而不是在这看大门。

  “都,都走了。”

  “包括厂里管事的?我说的是那些当官的?”我生气地问,我再也克制不住心底如波涛汹涌的怒气,揩油时都在,这一出事就都跑了?

  “是的。”老头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您先去歇会。”我冲老人笑笑,转头对徐大伟说:“你对工厂熟吗?要熟的话,带我去看看。”

  徐大伟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带头朝西南方向走去。

  “夫人,”徐大伟在拐了弯后突然停下脚,

  我正在想解决的办法,差点撞上他,“怎,怎么?”我的脸红了,我往后退了一步。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我说:“夫人,别开除老张头好吗?他其实还不到四十三岁。”我怀疑地看着他,我看着怎么像有六十几?“他以前的头发有点白,可是胡子是黑的,背可一点都不驼,”他看着我,眼睛中露出了淡淡的忧伤,“可是去年,起重机的一个螺丝不知道怎么松了,柳总正好从下面经过,老张头一把推开柳总,自己却被活活地砸在下面。”

  我的目光一下变得锐利起来,开起重机的人是白吃饭的吗?螺丝松了也不知道?“这件事后面查了没有?结果是什么?”

  徐大伟摸出一根烟点上,“结果就是开起重机的小范被开除了。”他瞄眼我,“柳总在小范被开除的当晚召开全体会议,说以后都不准提这件事,谁要提,自己卷铺盖走人。”他嘿嘿一笑,“夫人如果告诉柳总说我说了,那我立马得滚蛋。”

  “放心,”我对他露出笑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分的清。”

  徐大伟刚打开车间大门,一股近似沥青烧焦的气味立刻冲鼻而来,我被呛得连连咳嗽,“还进去吗?”他皱了皱眉。

  “当然进去。”我带头走进车间。

  地上到处是陈旧的污垢,除了天花板稍微干净点,几面墙基本都变成了褐色。

  突然,我的右脚以我不能控制的速度向前滑去,我吓得尖叫起来,“啊!”

  徐大伟跑过来,在我快跌到地面的时候抱住了我,“你没事吧?”

  我的脸立马由白色变成绯红色,“没,没事。”我站直身子,“谢谢。”

  他松开手,往后站了站,“夫人,我们还是回去吧。”

  我瞄眼不远处的机器,“不急。”我试着往前踏了一步。

  徐大伟忽然走到我的前面,把手伸给我,“抓着我的手,我带你走。”

  我红着脸,抓住他的手说:“谢谢。”

  “这就是传送带?”我吃惊地指着脏兮兮的帆布带。

  “可能吧。”他摇摇头,“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伸手摸下传送带,“夫人!”我回头看眼徐大伟,“怎么了?”

  他搔搔头,“我本来准备说很脏的。”

  我笑了,“我知道。”我看下左手,一层黑油,“看看,这是什么?”我生气地说:“就这样生产出来的糖果能没有问题?”我指指散落在传送带上的几粒糖果说:“我们去那边看看。”

  “夫人是想拿那几颗糖果吧?”我点点头,“您在这等着,我去拿。”他说完朝那个方向走去。

  我们走出车间后,他把大门照原样关了,我不禁对他心生好感,“大伟,带我去办公区看看好吗?”

  他嘿嘿地笑起来,“夫人,我们这可没有什么办公区,只有办事的地方。”

  “噢,那我们就去办事的地方看看。”

  在仓库的正南角有四间矮房,房门都是敞开的,我一间、一间地看,每间房的格局都差不多,只不过最后一间房的桌面上摊着副散开的牌。

  “真是太好了!”我的肺都快气炸了,都已经出质量问题了,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打牌。“回去吧。”再看下去,我怕我会气得把桌子给掀了。

  我从背包里找出电话薄,有位一起在学校广播站共过事的师姐据说分到这里的质检局,“您好,请问是余秋霞吗?”

  “是的,您是哪位?”

  “师姐,我是田丽啊。”我和她聊了些学校的往事,就直接切入正题,“师姐,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我这有些糖果想请您帮忙看下。”

  余秋霞很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这让我多少有点得意,“大伟,去质检局。”

  徐大伟点点头,很快打转方向盘向市里面开去。

  平心而论我并不懂工厂管理,可是就我今天看到的,如果再不进行改革,公司面临的恐怕将不只是质量出问题,而是被查封,我该怎样做才好?我抻了抻额,柳翰知道工厂的现状吗?他应该知道吧?如果他知道却不去动,是因为生产这一块是他哥哥投的资,还是,拉不下面子?

  “夫人,到了。”

  我浑身一震,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我只能咬着牙走一步看一步了。

  “田丽。”余秋霞远远地迎了出来。

  以往的四年里我见到的不是商海的尔虞我诈,就是职场的笑里藏刀,此刻见到她没有半点虚伪和逢迎的笑容,我的鼻头不禁有些发酸,“师姐。”

  “好久不见,你好吗?”她的眼中闪现出泪花。

  我热烈地拥抱她,一如在学校那时,“我很好,师姐你呢?”

  “我也好,我们大家都好。”她爽朗地大笑起来,“走,到我科室去。”

  我刚把事情的经过讲完,我的包里忽然响起和弦声,“对不起,”我冲她歉意地笑笑,拿出手机。

  “田丽,你什么时候回来?摆这摆这,”柳翰似乎在指挥人搬东西,“我已经叫人给你腾出办公室,花摆那边,那边,对了。”我有些不高兴,你有事就忙你的呗,干嘛给我打电话?“我叫人给你配了办公桌还有花,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现在?”

  “恩,还有任命书,我已经要办公室打出来盖上章了,”他在那头呵呵地笑了几声,“现在是万事俱备,就欠你这个东风了。”

  “好,我马上过来。”

  挂掉电话,我就见余秋霞一脸不乐意地在瞅着我,“师姐,我今天还有点事,明天我一定过来,请你吃喜酒。”

  她这才脸色好看一点,“你呀,还是像在学校那阵忙啊忙,”她拿起桌上的工作安排表看了看,“我争取三天后给你质检报告,你有事就先忙去吧。”

  “师姐,谢谢你,”我抓着她的手摇了摇,“今天实在对不住,明天我一定过来。”

  “去吧去吧,”她拍拍我的手,“记得给我带喜糖。”

  “好,我一定带。”我满口答应道,可是她要我带什么样的喜糖呢?

  柳翰果然为我准备了间办公室,给我的任命书上也写着是副总经理,可是没有注明是负责生产这块,“可以告诉我你有多久没去工厂了吗?”

  尽管我不想引起他过激的反应,可是我刚说完,他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田丽,你为什么就非揪着生产不放?是因为那是我哥哥在管吗?”他像头困狮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他突然回过头似乎想对我说什么,可是最后他只叹了口气,坐回到他的老板椅上,“你就管销售不好吗?” 寂寞白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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