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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官,我早晚要杀了你。”
吴青青咬牙切齿的瞪着韦小宝,嘴唇都咬破了,一脸的倔强,恨不能马上就扑上来干掉韦小宝,韦小宝点点头,“很好,很好,几年前,你爹爹带人去庄家抄家的时候,那时候你应该懂事了吧,庄家满门,三百多口,都被你爹爹杀了,我想他们临死的时候,跟你现在心情应该差不多,心中不甘,渴望报仇。不知你作何感想,吴大小姐?有个这样的爹爹,很骄傲吗?”
韦小宝就像一个家长一样,敦敦训斥着,吴青青听完,低头沉默不语,不过,看的出来,她眼中透着一股犹豫,还有一丝悔恨。
“杀报仇?很好,我赞成,人吗,不要跟我讲什么仁义道德,说什么公平不公平,你爹爹害死的那些无辜之人,他们找谁说理去,你想过吗?一句话,这社会本来就是这样,你爹爹作恶多端,也算罪有应得了。很不幸你是女的,我也帮不了你,官-妓,营-妓,宫-妓,你自己选吧。(宫-妓是皇宫中服务于皇帝的妓-女,营-妓是服务于军队军官和士兵的妓-女,官-妓是服务于各级地方官员的妓-女,家-妓是达官贵人家庭供养的服务于达官贵人的妓-女。)
说着,韦小宝转身坐下了,“民女能不能跟大人提个请求?”说着吴青青扑通给韦小宝跪下了,“你想让我放了你妹妹?朝廷规定,女子充妓不得小于十四岁,你妹妹今年多大了?”说着,韦小宝翻开点名册,仔细查找起来。
“回大人,我妹妹今年十三岁,希望大人能够开恩,放她一条生路。”见韦小宝查看点名册,吴青青急忙抢道。
韦小宝点了点头,“即使如此,那你妹妹,可以选个大户人家,做个丫鬟,你替她选吧。”说着,韦小宝的目光,也落在了吴兰兰的名字上,吴兰兰,吴家幼女,今年十四,也就是说,吴兰兰正好够线。
韦小宝无所谓的拿过毛笔,轻轻一勾,重新将十四改成了十三,作为朝廷钦差,一等鹿鼎公,这点权利再没有,岂不白混了。
“谢大人开恩,大恩大德,我们姐妹二人会铭记于心的。”
吴青青又给韦小宝磕了三个头,然后道“若大人不嫌弃的话,我想让妹妹在大人府上为奴为婢,不知大人可否应允?”
“那你呢?你怎么选?不会你也不够十四吧?”韦小宝似有所指的笑道。
“我选家-妓,民女愿意终身伺候大人左右,只求大人赏口饱饭。”说道妓这个字的时候,吴青青眼睛一红,竟差点流下了眼泪。
见韦小宝犹豫,吴青青又道“大人莫不是害怕了,怕我姐妹会半夜杀了大人不成?”韦小宝哈哈一笑,自然知道这是女人惯用的激将之法,没办法,还是痛快答应了。
看到吴青青,韦小宝猛然心中想到了鳌谨,鳌谨是鳌拜的女儿,当年也是发誓要报复自己,就因为自己杀了他老子,这个吴之荣,居然会生下这么一个‘有种’的女儿,还真是造化弄人啊。
“来人,将这两人带到我府上,告诉夫人,就说是新买来的丫头。”韦小宝喊过两个兵丁,吩咐道,两人答应一声,将吴青青姊妹二人带出了吴府,“多谢韦大人。”吴青青临走不忘谢恩。
“下一个,老太太,就是你了,你可知罪?”望着院里唯一的一个老太太,韦小宝喝道。
“大人,饶命啊。”老太太身子还算硬朗,居然没有被吓倒,只是不住的发抖,牙齿不住的打颤。
“罢了罢了,你这么大年纪,我也不愿为难于你,你走吧。”韦小宝一摆手,让人将老太太架了出去,这么大年纪,就算是充当妓女,不倒人胃口才怪。
“剩下的所有人听着,男的出列。”韦小宝高声喝道,有二百多个,大都是吴府的仆人,年纪平均二十多岁,长的都挺壮实,众人赶紧往前站了一步。
“全部充军,国难当头,匹夫有责,若是打了胜仗,就还你们自由之身,去吧。”韦小宝一摆手,有兵丁过来,将这些人押到一边登记去了。
剩下的这些女的,韦小宝挑了二十个还算漂亮的,其余的全部冲妓,见的多了,也就习惯了,如果同情的话,韦小宝也同情不过来。
“韦兄弟,你忙完了吗?吴之荣这小子,家里真是有钱,可把我累坏了。”韦小宝这边刚刚收尾,索额图满头大汗的走了过来。
“哈哈,这种人,除了贪钱敛财,没别的本事,说吧,几百万?”韦小宝凑到索额图近前,压低了声音道。
“几百万?韦兄弟,你啊,我看真拿钱不当回事,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告诉你,这个数,整整八百多万两,这还不算那些名人字画,古玩首饰之类的,加上来全都算上起码一千多万两。”
“那好,拿出二百万,上报朝廷,其余的咱们弟兄五五分账。”韦小宝无所谓的笑道。
“啊…韦兄弟,这…不太合适吧,咱们要的是不是太多了点。”
索额图虽然长干这事,胆子还是出奇的小,几年了,仍旧没什么长进,韦小宝摇了摇头,“这银子,咱不收的话,皇上非得气出病来,你知道吗?皇上最记恨的就是这事,上千万的数目,被皇上知道,你晓得会怎么样?到时候,只怕大清朝所有的官员都得闹一场轰轰烈烈的地震,谁都别想有好日子过来,到时候,咱哥俩可就得罪人了。所以嘛,这样咱是为了皇上着想,反正等朝廷有难的时候,再拿出来救急也不迟啊。放心吧,索大哥,你就安心手下吧。”
“韦兄弟说是极是,咱这也是怕皇上生气,那好,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单单抄家一次,二人纯收入就是八百万两,一人拿了四百万两,剩下的什么麻勒吉,马佑等等,又每人进账六百万两。索额图激动的都快傻了,见了韦小宝亲的跟小两口似的,拉着韦小宝手就是不放,他这传旨钦差,天大的肥差,出趟门纯收上千万。
索额图高高兴兴的回京复命去了,韦小宝又挑选了二十多名年轻貌美的姑娘,最后,将这四十多名女子,其中包括四位长相秀丽的千金小姐,十位风韵犹存的官太太,一股脑的全领到丽春院里去了。 鹿鼎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