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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子里乌漆麻黑的什么也看不清楚,陈辉的手指在罐子上弹了弹。罐子发出沉闷的一声,就好像一只身披无数冤屈的恶鬼在里面咆哮。陈辉一头乱发翘着二郎腿,吸烟的时候把烟头吸成了一个刺眼的小红星。在我的感觉里,我觉得这家伙生活应该蛮随意的。
“嘿嘿,没看到也没事!明天再给你看,今天我就给你讲讲这鬼尿的来历!”陈辉猥琐的笑了笑快速地把罐子收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地。我被陈辉弄得越来越晕了,我有点摸不着陈辉的路子。这家伙究竟想干嘛,无端端的给我讲这些干什么。一丝不易察觉的阴谋好像正在飘来,我绝不会相信这家伙讲这些给我听会没目的。
“哈!太困了,我要睡觉了!明天再说吧!”我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说道。哼,那我就偏不听。这样没听少知道点,应该会比较安全点吧。没想到我刚要走,却直接被陈辉一把抓了回去。直接把我按在了凳子上,然后叼着根烟瞄着我说道:“不行,今天不说以后没时间说了!你给我听仔细了知道不?”
看着陈辉的眼神,我木讷的点了点头。
陈辉把烟屁股摁在烟灰缸里重重地碾了碾,然后泯了口茶好像是在为长时间的说话做准备。我心里已经做好了听长篇故事的准备了,既然只能听就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听,听出点苗头来。
“好了,我就讲讲这鬼尿的来历吧!呵呵,你真的以为鬼尿,鬼尿,是鬼尿出来的东西?那么你太无知了,鬼尿其实既不是药材,也不是佐料,其实它是……鬼水!对,你肯定想问这世界上真的有鬼?然后你又肯定会说扯淡吧,什么鬼水,我看就是在扯鬼!呵呵,你先前怎么想都没关系,但是后面的你必须给我听好了!
鬼尿的历史很悠久了,它的历史其实可以一直追溯到商周,甚至是夏!不过没有具体的历史记载,只是有这么一段传言。传言当年唐太宗受冤魂缠身之时,宫内太医个个束手无策。就连那魏征也没半点法子,后来有一位太医无意间路过市井之时听闻两个妇孺在唠家常,有一个妇孺说:“我家孩子不爱动,平时在家里就跟木头似的在那边呆着一动也不动。你说,谁家不希望自家的孩子稍微不顽皮点啊!但是这不顽皮也要有点度是吧,咱家那娃子太过了太安静了愁啊!”
另一个妇孺叹了声气说:诶我家也一样,我家那娃顽皮倒不是很顽皮也没你家那么静就是喜欢吃!你说这太平盛世,吃就吃吧。反正现在也不打仗,家里有点吃就让他吃吧。可是我家那娃太能吃了,吃饱也要死塞着。诶,现在每次到吃饭的时候我都在担心呢!”
那名太医本来一笑而过,可是刚走了几步他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俩妇孺说的是同一个道理啊,所谓物极必反嘛!那既然陛下受阴邪之困,那不如就用一些更为阴邪的方法来达到物极必反的效果!”想到这,那名太医立马回宫禀报给了魏征。
魏征听完后没有立刻同意,毕竟这方法有点风险龙体受不得一点风险的。出了事就不单单是个人的事了,而是一件事关国家的大事了。不过经过几番的考虑,最终魏征还是同意了。魏征问太医准备怎么个医治法,而太医其实自己心里也不清楚因为自己本就是一个识药材而不识阴阳的。
所以请教了不少术士,很多术士都说这至阴之物莫过于阴年阴时阴月的人死后化成的鬼。后来他们还就真抓到了这么一只,他们把鬼裹紧符箓里催动符咒将鬼化成了鬼水兑入李世民的酒杯里。后来缠住李世民的那冤魂还真就从李世民身上逃了出来,这时候魏征正好借着酒劲摇摇晃晃地举着李世民御赐的宝剑将那冤魂的头颅一剑斩下。
诶,这个故事也罢不说了。一说到李世民,这传闻啊故事啊太多了。你可能也听腻了,不过这鬼尿确实就是鬼水。而且这鬼也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人死后化成的,不过这只鬼怨气不大所以被我炼成了绝佳的鬼尿!”陈辉得意洋洋地笑着说道。
这家伙居然把鬼水兑入了馄饨汤里,太缺德了吧。害人也不能这样害啊,想到这我的独自离开时翻山倒海般的难受。太恶心了,一股酸水已经快到我喉咙了。这家伙到底对这里的人有多怨恨啊,居然开了家比人肉包子铺还恶心的鬼水馄饨摊。
“你咋了,这玩意可是好东西啊!这玩意喝下去能辟邪,虽说是极其阴邪之物但要是用在刀刃上就恰恰能滋阴补阳驱邪避祟!”陈辉看见我弓着身子呕的眼泪都出来了,就疑惑地问道。能辟邪?照他这么说好像这个小镇很邪门似的,还滋阴补阳。我怎么觉得他说的话越来越不靠谱了,先是扯出了唐太宗现在又扯淡的说能滋阴补阳……
“我反胃,啥玩意还滋阴补阳?这玩意这么臭,你是怎么卖出去的啊?”我肚子里一股股的翻腾而上,我弓着身子酸楚不断地冲击着喉咙。这么臭的玩意他究竟是怎么掩盖住的,人家吃不出来么?对了,好像我也没吃出来。这家伙现在在我心中的印象变得更加的模糊神秘起来,不过他身上总带着一些乡土的实在味道,难道是我出现了幻觉么。
陈辉冷笑着从口袋里抽了根烟扔给我,然后拿着火柴凑过来帮我点烟。这家伙我真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现在的他和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是那种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的吸血鬼,后来却是一副地痞无赖的感觉。
陈辉自己也点了根烟眯着眼睛说道:“诶,我这人也不大会表达!也瞒不住事情,所以还是跟你说实话吧。我十五年前就来这里了,那时候刚来这里的时候这里给我的感觉是什么你知道吗?”陈辉双目射出两道精光,盯着我问道。我摇了摇头,十五年前会是什么样子呢我怎么会知道。
“那你刚到这的时候对这小镇有没有什么感觉?”陈辉抽吸着问道。
刚来这里,我那时候跟着村上的那几个年轻人用了一整天的时间翻山越岭才到了浑身酸痛。也没怎么注意看这座小镇,只是大致的看了下小镇的布局。不过,一说到这个我倒是想到了我和陈辉回来走那条大马路的时候有一种神秘地压抑感。按理说这么大的一条马路给人应该极其宽阔的感觉,但是给我的却是一股死气沉沉的压抑感。周围的一切好像都沉浸在死气之中,这座小镇好像是一座……死镇。
“想到了?看出来了?”陈辉看我入神地思忖了好一会,他笑着问道。
我点了点头,不过我不确定我想的会不会是和陈辉想说的一样:“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倒是没怎么注意,不过跟你回来走那条大马路的时候我感觉,我感觉这座小镇……就像一座死镇给我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我认真地说道,没想到陈辉一听到这个表情立即兴奋了点。
“对,就是这个感觉!我当初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也是这个感觉,你能猜到我的真实身份吗?”陈辉忽然神秘地问道,鼻子里不断地有白烟冒出来。
“你是干什么的,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你不是干我们这一行的。不,确切的说你不是干你认为我干的那一行的人。”我很肯定的回道,这家伙肯定不是倒斗的。首先他没有土味,土味说的就是倒斗人身上一种特有的味道。像我就没有,而九叔身上就极其浓烈,小哥也稍稍带了点,连胖子身上也有。其次,那家伙没有倒斗的那种脾性。
俗话说一行有一行的行德行规,人也有人的脾性。做什么的人脾性大都差不多,倒斗的人脾性大都带着一丝好奇感和冲动。而他身上完全没有这两种东西,他给我的感觉反而是相反的踏实实在感。虽然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出了幻觉,不过凭我的直觉他一定不是鲁莽之辈。
第三个,这家伙不会说行话。倒货在斗行里其实叫鱼或者是其他的代替,绝对不会单纯的用货这个字代替。因为明眼人都听得出来,所以说要是他干这一行十次起码九次要踩雷。现在基本上可以判断这家伙不是行里人了,他说过和我们身份差不多那应该也是经常接触阴阳之类的吧。
斗行里经常打交道的除了泥土和那些在七杂八埋在土里的东西就是阴阳了,一般每一个稍大一点的团队都会有那么一名懂点阴阳的人。他们在团队里的作用一般都是来确定在哪开洞,或者是在哪动土。所以说这些人在团队里的地位也是很高的,基本上除了队长副队长就是他地位最高了。
而家族式的团队里,这类人往往都是年长一点的长辈担任。他们有丰富的经验和阅历,所以干这一行也比年轻人轻松不少也精确不少。像小哥他们张家,每次出去倒活基本上都是他三爷爷来掌位的。掌位其实也是一句行话,就是说懂点阴阳的人确定动土的位置。 死亡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