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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皱着眉头,嘴里不停地抽着烟枪,缓缓道:“好,那三炷香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好了。先不说了,我们先吃饭喝点酒吧。我们吃的时候聊,哈哈走尝尝我的手艺去!”老头笑着,把陈辉一把拉进厨房。
这时候厨房里的白烟都已经差不多散尽了,厨房里只剩下一股股香喷喷的菜味了。老头从橱柜里拿出一坛老酒给陈辉倒满,又给自己倒满。老头本想给我倒的,我看是黄酒就谢绝了。至于孙雪么,也不喜欢喝黄酒所以我们俩个就吃菜。
老头端起酒碗跟陈辉碰了个杯,一饮而尽笑道:“兄弟,治魂的事就靠你了。我会尽量配合你,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二话!”说着,老头拍了拍胸脯。
陈辉眉毛一动,抽了下鼻子,狐疑道:“老头,我说你为啥对李大娘家那傻小子这么好?该不会是你和李大娘的种吧?”陈辉开玩笑的话没想到一到老头的耳朵里就变了味,原本笑嘻嘻地老头忽然脸色一变,横着脸说:“兄弟你可别乱开玩笑,这种玩笑我小老头一把年纪了可经不起折腾。我帮游尘那小王八蛋还不是因为,我们村已经好久没出过状元了。好不容易出了个机灵的崽娃子,没想到倒是被人害了。”
我插了句话说道:“嘿嘿,你也别多计较。陈辉那家伙就喜欢开开玩笑,别伤心昂!”陈辉在一旁点点头,老头其实不是不知道陈辉是开玩笑。只是怕隔墙有耳,陈辉的话给别人听到了误会。要是真误会了,那不仅老头名誉扫地就连给游尘那小子治走魂的理由都是歪理了。
夜风掠过铁窗,呼啦啦的吹着。屋内,一片暖暖洋洋。我们四个人形成了一个小暖阳,在漆黑的夜中抱聚一起。老头和陈辉越喝越多,陈辉酒量还可以。倒是老头都快醉了,老头平时每顿也就喝个二两。而和陈辉这顿起码要半斤,老头红着脖子对陈辉说:“兄弟,其实勾魂的人我倒是怀疑一个。不过没证据,我不敢乱讲。今晚没其他人,我就给你们讲讲我怀疑谁,我为什么怀疑他吧。”
老头没等我们回应就自顾自抱着酒坛,打了个嗝说道:“我其实啊怀疑是我们村上的一个傻子,那家伙看上去傻傻的其实坏得很呢。这傻子从小就被游尘欺负,但是又没人帮他。后来有一次白天我去打谷场乘凉,游尘从打谷场经过。傻子也在,游尘跟我们打过招呼后就走了,而我却看到傻子对着游尘的背影诡异的笑着。
他娘的那种笑看上去真是汗毛都炸了,傻子的笑容就他娘的像个女人。还翘着兰花指,蹲在墙角根一直看着游尘的背影,嘴巴还颤动着好像在说些什么。也就是那一次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游尘。直到后来,游尘他妈也就是李大娘惊慌失措的跑到我家说游尘变傻了。
李大娘说游尘前几天下午天气热就跑去河边玩,傍晚回到家吃饭的时候还好。可是刚吃完饭就开始发呆了,无论是谁叫他都不理。一开始李大娘还以为游尘那小子在想什么事情呢,后来一连三天游尘都是像根木头似的坐在板凳上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眼珠子也不转一下。李大娘才觉得肯定出什么事情了,所以就跑来我家让我去给她看看。
我去看了,跟李大娘说的一样。跟只被吓坏了的鸡一样,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眼睛睁着,眼珠子眼皮一动不动。我们叫他,也不理我们。好像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似的,我当时就想起了我小时候的走魂,所以跟李大娘说了这种可能但让她别说出去。
后来回到家后,我一直翻祖宗传下来的一些东西。希望能找到办法,也因为这个我去了很多次游尘家。可是每次去游尘家的时候,总觉得背后跟着什么东西。可一回头,又什么都没有。老是被这么跟着,我心里也犯嘀咕。但是我不相信是什么邪物,所以我就设了个计。没想到我看到的是,傻子居然笑呵呵的一路跟着我,脸上还是看游尘时候的那种笑容,手指翘着兰花指,走路的时候屁股一扭一扭的就像个女人。”说到这,我们所有人都打了个哆嗦。因为窗外正好吹过一阵阴风,把我们心里的凉意提了起来。
陈辉倒了碗酒,笑眯眯地看着老头,问道:“然后呢?”这时候窗外忽然飘过一道白影,我脑子一怔。揉了揉眼睛,发现窗外没有东西。我又看了看其他人,他们好像都没看到。我想大概是我看错了,老头抱着酒坛继续讲道:“后来,我就一路跟着傻子走。没想到傻子一直走到了游尘家门口,不过他没进去。傻子绕着游尘家一直绕了七八圈,最后傻子跑进了游尘家后面的后山上,黑漆漆的我就没跟过去。
不过每次晚上我都会看到傻子先去游尘家门口看看,然后又是围着游尘家绕几圈在跑进后山。有一次李大娘在洗碗,傻子在他家门口笑呵呵的看着门里面。李大娘以为是只夜猫,所以就一声冷喝想赶走“野猫”。傻子被李大娘一喝,吓到了。傻子哆嗦地直接跑进了后山,跑的时候一路上还滑了好几跤。”老头说完后,我又好像觉得窗边有什么东西。可是我望窗外一看,除了几只虫子在窗边飞绕没什么其他东西。
这时候,孙雪忽然碰了碰我的手臂。小声问道:“你……刚刚,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从窗边走过?”说的时候,孙雪脸色煞白,小脸绷得紧紧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看到一道白影。但是孙雪看到了一个白衣女人,莫非刚刚不是我花眼。难道屋外真的有人在看我们,想想我就起鸡皮疙瘩。
我摇摇头说:“没看到。”要是我说了看到,孙雪肯定吓个半死。现在告诉她没看到还能让她缓一下,以为自己看花了。不过我的好心好像白费了,陈辉忽然眼睛一皱踩了我一脚低声道:“你有没有看到外面一个变态从窗边走过?那个变态太特么重口味了,一个大男人戴着假发穿着女的白纱裙,还翘着兰花指,更恶心的是走路的时候还扭屁股!”
陈辉的话不仅仅我一个人听到,孙雪也听到了。果然孙雪一听到,小脸更白了一丝。她抓着我的手,那只小手死死地掐着我的手臂。我痛也不能叫出来,足足掐了将近三分钟才松手。我的手臂被她掐的皮都快掉了,虽然我们这么说但是老头好像真醉了,一点反应也没有,抱着酒坛扑倒在桌子上像是睡着了。
陈辉让我们别出声,继续吃菜。没了老头搭话,屋子里静静地。我们虽然看上去很淡定地夹着菜,慢慢悠悠地吃。但是其实心里无比的紧张很害怕,我的手夹菜的时候都哆嗦了几下差点筷子都掉下来。菜到嘴里也没了滋味,只有陈辉一个人依旧吃的津津有味。
孙雪轻声说道:“会不会是那个傻子啊?”
陈辉夹了块菜,摇摇头,暗声道:“我看不像,老头说傻子虽然看上去很像女人。但是傻子好像没穿女人衣服吧,而且傻子是村里的孤儿,哪里来那么好的衣服穿。”陈辉说的有点道理,不过我还有一种怀疑。
我把头凑近了点,问道:“会不会是,傻子去别人家偷了衣服穿?”我一说,陈辉立马把筷子放了下来。这一惊一乍把我和孙雪吓了一跳。陈辉眼睛一亮,低声道:“思路不错,照你这么说还真可能是傻子。不过这衣服应该不是傻子偷得,我倒觉得是傻子偷得死人的。”陈辉说道死人二字的时候,语气加重了点,周围的阴森气氛也随之重了起来。
“死人?”孙雪咬着银牙,哆嗦的问道。
陈辉喝了口酒,点点头:“没错,傻子估计是发现了个古墓。从古墓里偷得这件衣服,不过看这衣服还保存的那么好。看来那古墓应该不简单,我说的不错吧五百块?”陈辉说到后面,却对我笑了笑问道。
我点点头:“不错,衣服能保存到这么好。那防腐技术可见多么强了。这么强的防腐技术,那古墓的水平也不会差到哪去。不过你怎么肯定,这衣服是古墓里的。照道理古墓不可能会出现保存那么好的衣服,就算是马王堆出土的那件也没那么好。”说着,我就疑惑为什么陈辉会认为傻子是去盗了墓。
“呵呵,难道你刚刚忘了么。老头不是说,傻子经常在游尘家附近转悠么。转着转着,不就跑进了游尘家后面的后山吗?我觉得,傻子应该在后山发现了什么。所以傻子盗墓这个可能不小,当然也不排除傻子去别人家偷衣服的可能。”陈辉喝了口酒,指了指睡倒在边上的老头笑道。 死亡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