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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将当年的那个故事讲的十分精彩,我不禁好奇当年那些人是否还有存活着的。
“活着的?恩,应该还有几个。不过,我只认识当时幸存下来的一个人!”小哥喝完水,点头道。
“不过,难道沈兮他们去的地方……”当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到小哥的眼神。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难道他们真的去那了。
“小哥,那只猴王最后死没?”我焦急地问道。
“额,这个……好像没死吧!我也不知道,但是那个幸存下来的人估计知道。”小哥说道。
“那你带我去找那个人吧!”我真的很怕那只猴王没死,又遇上了沈兮他们。我恳求的眼神望着小哥,弄的小哥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小哥虽然没有料到我的那个销魂的眼神,但是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让他帮忙。
天已经黑了下来,小哥开着车带着我在苏州城里左转右转的。最后来到了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家户户灯火闪亮。在凄冷的夜色下,格外温馨。
下了车,小哥领着我走进了一条幽深的小弄堂。弄堂地面铺的依旧是旧时的青石板,踩上去的感觉比现在的水泥地还舒服点。
走了几分钟,小哥停下了脚步。领我进了一家小茶馆,茶馆外面挂着两盏红灯笼。可惜灯笼外套估计很久没洗了,灯光被遮的很暗。所以路上还是黑黑的,点名也看不清楚。店内客人稀稀。基本没有什么生意,坐在里面的几个客人也都是上了年纪的喜欢坐在一起谈论年轻时候趣事的老头们。
“店家!”小哥踏过门槛,对着长柜那边叫唤了声。
“诶!来哉!”小二虽说不是旧时那戴着顶小帽,留着条小辫,肩批抹布的摸样。但也差不了多少,除了小辫、衣服。其他的还依旧没有变,小二笑着将桌子擦干净领我们坐。
“客官要吃的什么?”小二从布口袋里拿出一本小本子、一支笔,问道。
“哦,来一壶上好的碧螺春。再来两碗奥灶面,一盘银鱼。一盘太湖大闸蟹,再来条白鱼。”小哥手指轻轻地弹了弹桌子,看了眼菜单说道。
“额……哦,好!”小二迟疑了一声,因为很少有客人一下子点这么多而且又贵的菜。
看着小二小跑的背影,不禁觉得这小二真是有些有趣。
可是此行我们的目的是找汤团老板,小哥却在这吃起了饭。我有点疑惑,正想问小哥。却见小哥手指又轻轻地弹了两下,我不解是什么意思。抬头看着小哥的眼睛,但是小哥的眼神如平常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过了一会,菜都上了。白皙嫩嫩的银鱼炒着淡黄色的鸡蛋,煮的红红的大闸蟹活像个红彤彤的小姑娘的脸蛋。那条白鱼更是又白又肥,鲜香的油汁躲在白嫩的鱼肉中就等慢慢的一口咬下去。
疤子帮我倒了杯碧螺春,螺卷的黑叶在热水中慢慢舒展开来。奇怪的是,原本漆黑的叶子慢慢竟然变回了绿色。恢复了被炒之前的颜色,茶水中一抹淡淡的青色茶汁散了出来。细细一嗅,一股青涩的茶香扑鼻而来。
“小哥,你现在咋喜欢喝碧螺春?”我好奇的问道。
小哥慢慢泯了口茶,细细品味着。许久才少言道:“上次在西山喝的时候,觉得不错!”
“小哥,那……”我正欲问那汤团老板在哪,只见小哥对我摇了摇手。我只能憋下去,先痛痛快快地吃一顿。
就这样两个人默默地吃着,听着老人聊着一些些离奇的趣事。一个穿着件地摊便宜货布衣的白发老人,带着副眼镜框厚厚的老花镜。一只黄渍渍的茶杯,一包五六块的便宜烟。老人喝了口茶小声地说道:“去年,有个晚上我走那条汤魂路回家了!”
“你胆子真是大咯,那条路白天都没人敢走。你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敢走那条路?”旁边一位稍微年轻点的老头,皮肤松松垮垮满是粗茧的手指里夹着根烟。干裂的嘴唇吐着白色的烟云,惊愕道。
“诶,你还别说!那条路还真是邪乎!”戴眼镜的老头喝了口茶,点了点头道。
“据说,百年前那条路是赶尸道士专用的。几百年下来,这条路积的阴气不知道多少咯!”同桌的另一名穿着灰布衣的老头神情严肃地说道。
我听着听着,越发觉得玄乎。刚想站起身去问下,小哥却已经站在身旁将我按了下去。
吃完了饭,小哥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倒是我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一壶一壶的碧螺春见底。小二每次换壶的时候,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们。
“小哥!小哥!难道我们就一直呆在这?”我实在是耐不住了,轻声地问道。
“等!”小哥闭起了眼睛,微微张开嘴吐出了一个字。
没办法,既然小哥让我等下去。那我也只能等下去,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我先暂时将杂乱的心思压下去,学着小哥的样子闭起眼睛静神。
时间就像蜗牛,在时间轴上缓慢的爬行着。晚风夹带着几分凉意朝店内吹来,周围已经十分寂静。除了掌柜的在账本上算账的书写声,别的只有一份静。
“两位,你们住店吗?如果不住店的话,本店要打烊了!”这时,我正快要睡着的时候。小二跑到身边,微笑着问道。
小哥并没有马上回答,小二看见小哥不回答一脸尴尬的看着我们。为了解除尴尬,我还是睁开了眼睛说道:“住吧!”
“诶,好嘞!”小二开心的答应道,连忙转过身。
“等等!我们……不住!”小二刚刚迈开一步,小哥却突然睁开眼睛冷冷道。
“啥?你们玩我呢?”小二原本微笑着的脸迅速变了脸,面色一沉怒气冲冲的喝道。
小哥继续闭上眼睛,对小二的喝骂置之不理。我也学着他的样子闭上眼睛,这样估计就能避免尴尬了。
“你们两个给老子出去,老子要关门了!”小二抹布一甩,怒喝道。
“汤五,不得无礼!”这时,掌柜的已经算好了帐往这边走来。
小哥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嘴角闪过一抹笑意。虽然很不起眼,但恰巧就在我睁眼的那一刹那看见了。
“好久不见!”小哥拿起桌上的茶杯慢慢地抿了口,冷冷道。 死亡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