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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活动时间一到,我们立刻就到了放映厅,换了个前排的位子守在那里。忍受了那个尼古拉的废话之后,终于开始了拍卖,三媚和金梨花两个人是后面出场的。她们两个平时很少化妆,就算化也是淡妆的女人今天都上了彩妆,衣服也穿的很性感,一个是低胸黑丝,一个是红色网袜加圣诞装,一出场就引起一片低呼和叫好声,气氛变得更加火热起来。一轮一轮的叫价,眼看已经超过了前面所有的成交价,还在一路上扬。引得我心里暗暗担心,她俩是不是太出风头了,要是回头被盯死可就糟糕了。
但很快我没心思听报价了,三媚和金梨花两个人站在那里,一手叉腰,另一只手的指尖在轻敲着大腿外侧,在发信号给我。
由于莫尔斯码通用性很强,会的人也多,她俩居然别出心裁临时想办法给我们的通讯加了密。方法也很简单,两人轮流敲击,每个敲一个字,而且并不是所输出的字母在英语中根本没有任何含义。因为是按拼音的规律组合成的,我按拼音组到一起之后,就可以读成一个个汉字。两个人的动作很连贯,估计是私下里商量好了节奏而且练习过。现场除非有个即懂编码,又懂汉语拼音的人在紧盯着她俩的双手,否则绝对无法发现她们在给台下的人发信号。
“我们……安全,不要……硬来……,买家……房间……汇合”收到这十一个字之后,我眨了下眼睛表示收到。
很快叫价结束了,成交价居然已经过了百万,真是让人佩服这个会所客人的变态烧钱精神。三媚和金梨花立刻被带下台送到竞拍成功者的房间去,经过主持人的时候,三媚扫了一眼尼古拉手里的平板儿电脑,然后像是不适应那尖尖的高根鞋一样崴了一下脚,在台下的哄笑声中伸出两根手指柔了一下细细的脚踝,后面的金梨花连忙伸手扶她,三根手指前伸扶在三媚的胳膊上。
“准备走吧”等了大约一个小时后,我对旁边的安德烈说,心里默念了一下,二十三号房的混蛋,今天绝对是你破财遭灾的倒霉日子,估计你这辈子都不会忘了这一天的,前提是你能活过今天的话。
虽然迫卖没有完全结束,但也有人离场,要么是成功竞拍到美女回房间爽的。要么是看到这行情,自己钱不够,去看黑拳和角斗,或者带着钱去玩真人猎杀的。
这一区都是会所的客人,所以走廊里保安并不多,只在两头各站了一个,我走的很慢,一边走一边剧烈的咳嗽。走到二十三号门口的时候,我掏出自己房间的门卡,装成去开门的样子,听到我信号已经守在门后的三媚立刻把我们放了进去。
进去一看发现只有金梨花一个人,把翘着长腿在那里吃茶几上摆的葡萄,别说这女人两条细腿还真挺好漂亮的,特别是穿了红色网袜以后,看上去浑圆又结实,可惜没带手机,不然拍两张下来给老黑看看。
“其他人呢?”我转身问三媚道。
“两个保镖被我用含香迷晕了,绑好塞上嘴扔到床下去了,另外一个,在浴缸里”三媚说完,又补了一句:“我穿这些的效果怎么样?”
“嗯,亲爱的,棒极了”我嘴上说着,推开浴室的门看了一眼。这一看我差点笑出声来,那人双眼发呆,看那样子是被催眠了,一只手正在那里动个不停,看部位正在*******你可真行,还有心情搞恶作剧”我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这可不是恶作剧,一会我们几个还要一起出去呢。他长时间不出现会引起疑心的,还要靠他骗过警卫。再说我刚才催眠他之后,审问了一下,他已经是第三次来这里,和尼古拉他们很熟,万一尼古拉一会来个电话搞个什么回访,他又晕着没法接电话或者接起电话说自己没享受到服务,不就全露馅了。用我这个方法的话,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他正在享受幻想中的服务呢。”三媚边说边把检查对方保镖的武器,金梨花一脸的无所谓,在那里继续吃水果。
“他们怎么这么有眼光,把你俩编成一组拍卖?”安德烈问道。
金梨花把嘴里的葡萄籽吐掉,匝匝嘴说:“他们先派了一些懂心理战术的家伙,恐吓这些被抓来的女人,说如果不配合他们好好伺候客人绝对下场很惨。而且给我们放了一些之前不配合女孩子被折磨至死的视频,确实比死还惨。我们都装作吓得不行,我就哆嗦着告诉他们自己会全力配合,只要他们别杀我就行。并说自己之前也是偶尔做一下皮肉生意赚点学费生活费什么的,与三媚姐经常合作接生意,所以他们就把我俩编成了一组。”
“你牛!你狠!你强大!”我竖着大拇指道。
接下来,我们几个又商量了一下,都觉得现在不是动手的好时机,毕竟我们要分心照顾伊丽娜,无论是交手还是逃跑都会有些顾虑。另外这里的就算是普通工作人员也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很多甚至是退役的特工,被招集起来在这里工作,在火力弱于对方又带着包袱的情况下很难与之抗衡。
综合了这些因素,我们准备晚上再动手,决定我们三个先回到房间去,伊万把她表妹和诛天弩都带过来。伊丽娜个子比较高,戴上面具应该能看成瘦些的男人,伊万装成另一个保镖。三媚也会把伊丽娜催眠,看看能不能想起一点有用的东西,毕竟她在这里的时间应该长一些。另外一个方法就是通过黑客手段,利用连接到局域网的23号房间里的电脑,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我和安德烈可以继续走动一下,观察一下敌人警戒兵力的布置。
由于看到三媚和金梨花都安然无恙,我心情也随之变得很好,四处数了一下警卫的人数后,决定中午跑到餐厅大吃了一顿,因为接下来估计会有一场恶战才能冲去,安德烈也才会有机会来救被困在这里的那些人。一进餐厅我就看到,这里的档次绝对不次于任何的毫门宴会,是自助餐的形式,每道菜旁边都相应的介绍,多是些关于菜肴产地,来历和相关文化的一些信息。
进去就先夹了两块牛排,跟着就被旁边立着塑料牌子上面的字吓了一跳。上面写这是空运来的神户牛肉制成的精品牛排,据说这种牛是吃着无污染的粮食,喝着啤酒长大的,而且每天还有人给按摩以保证肉质,一头牛居然能拍到700万日元之多,简单心算了一下快要50万人民币了。
我立刻像个乡巴佬一样用手捏了起来咬了一口,心说咱也尝尝这50万一头的神户牛是个神马滋味。果然,咬在嘴里是香而不腻,一口下去爽得我要飞起来了。不过,好吃归好吃,要是让我自己掏钱,打死也不吃这么贵的,可能我就是传说中天生中不能享福的那种穷命吧。
神户牛肉隔着不远,又一个菜也是神户什么的,我仔细一看是龙虾。个头还不小,旁边立个牌子,一看上面字我都想吐血,上面只写了一行字:“神户龙虾,完全以神户牛肉为饲料,数量稀少,皇室特供。”我一看这还能放过,连忙一口气夹了几个放到了盘子里,心想别人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这是人在虎穴,得先吃饱肚子。
带着被这大手笔的神户龙虾震出来的晕劲儿,我又看了看其他的菜,发现无一不是精品,什么黑珍珠鱼子酱,法国松露、鹅肝、蜗牛等等。按俄罗斯人的饮食习惯,鱼子酱比较受欢迎,也有一些身材矮小的面具男,在吃神户牛排什么的,我心想原来这个变态的地方也居然是个国际级会所,真是变态无国界。
三媚和金梨花也和那个被催眠的会所顾客一起来到餐厅,还好带着面具,不然被催眠那种面无表情的神态,还是很容易被认出来的。金梨花借着往盘子里加菜的机会,按我们事先商量的计划,把一些药水洒到了食物上。
这些药水都是已经稀释过的,无色无味而且一般不会致命,主要是沙门氏菌、和急性出肠出血性大肠杆菌的混合液,会在几个小时后引起剧烈的腹痛、发烧和呕吐。我们就趁着这会所忙于应付大量生病顾客的时候,趁乱逃出去。至于这些大老远跑来的变态客人,我们并不代表法律所以不能杀他们,但是让他们吃些苦头还是不用承担任何良心谴责的,完全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
午餐过后我回到房间正在休息,突然之间闭路电视上跳出尼古拉那张皮肤好的看不出毛孔的脸,接着电视机里传来他的声音:“任何喜欢角斗的朋友,请注意,现在马上将会进行千载难逢的精彩比赛,一个已经连赢七场的勇士,将要面对第八位对手强劲的挑战,他还能坚持下去吗?人类的求生欲望到低有多强烈?被切开的动脉会把血喷到多高?想知道这些答案的话就快到D区的角斗场来,在这里你会享受到文明世界根本无法想象的视觉圣宴,真正给男人看的比赛。而且,想赢钱的朋友也一定不要错过,现在赔率已经七赔一了噢,虽然会所已经大赚,但我作为主人,真心的想回馈一些呢。”
说完镜头就切换到那个不大的角斗场上,先是给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家伙一个特写镜头,这家伙浓眉大眼,古铜色的皮肤,非常之强壮,可惜身上腿上好几道长长的伤口,正在用扯成布条的衣服给自己止血,看那熟练的动作也是个经常搏命的主儿。
特写镜头同时,尼古拉还在那里介绍,就是这个叫阿瑞斯的家伙,已经连赢了七场。其实不用说我也看得出来,这个阿瑞斯正在大口喘气,壮实的胸膛不停的起伏着,像是有个功率很大的泵正在里面努力工作。
接下去镜头切换到了挑战者上,第一眼看上去我以为摄像师搞错了,仔细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看错了。这哪里是人,这家伙壮得和递过毛的黑猩猩有的一拼,像是从洪荒时代走出来的原始人类一样,肌肉似乎要挣开皮肤一样爆起。他正在绕场走动向观众咆哮,座在四周台子上的观众也用尖叫声给他打气,现场还能听到有好几个人在喊:“杀了那个杂种,差得老子连输了那么多钱。”
安德烈看了镜头上的两个角斗士之后,突然提议要去看这场比赛,并说这里的客人都是花了大价钱才来到这里,如果整天闷在房间里很容易引别人疑心。我一想说的也有道理,就把PP93式冲锋手枪别在腰后面,安德拎着我们抢那个光头党头目的14万美元,两人就出了门向角斗场走去。
等我们两个赶到角斗场的时候,大部分坐位都已经满了,四下一扫只有主席台那边空着一些位子,挤过去一看问原来是收费的座位。
“为什么那个座位要收费,那个椅子能医好痔疮么?”我对一个胸口别着工作人员号码牌的家伙问道。
“看到最中间那个位子么?每场角斗比赛结束,坐在那个位子的人有权决定输者生还是死,只要伸出大拇指向上或者向下就可以。要知道那种掌握别人生命的快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体会到的,用我们燕后大人的话说就是,会给顾客一种上帝的感觉。”那个工作人员用流利的英语回答说。
“神经病吧,那照你这理论,法院电椅的开关干脆也叫价出租算了,还有注射死刑的针剂,100块钱一针买三送一”我不满的说道,心想这些人真是扭曲到已经拿变态当常态了,这才变态的最高境界。
“先生,你可以选择不坐的,其它位子都是免费的。”那个工作人员态度还是十分恭敬,像是在某个五星级酒店培训过似一样。
“那个位子要多少钱?”安德烈打断我的牢骚问道。
“10万美元,不过并不是白出,这10万美元可以算成赌注,换句话说,一次下注10万美元,就可以坐在那里决定别人生死,还有机会赢钱,是不是很划算。”我翻着白眼心想,这里的工作人员怎么都是一个套路,说的好像你花了钱还占了大便宜似的。
要知道10万美元虽然在这个会所手里并不算多,但是角斗比赛几分钟一场,时间短激烈程度高。每场赌注能下1万块的,就已经是很大方了,很少有人会一次下10万,不然一天比赛看下来再赶上走霉运,一个亿都有可能输光。
“我下10万,我同伴下4万,赌挑战者胜。”安德烈突然像是脑子抽筋似的把手里钱递给了这个工作人员,接到钱后这家伙眉开眼笑的在平板电脑上点了几下,就示意我们做好了,动作快的我连个提反对意见的机会都没有。
“你没病吧?”挤到那个位子坐好后,我小声问道。
“反正也是脏钱,不花白不花,再说这里看的清楚,会更精彩些”安德烈眼睛盯着已经进场做好准备的两个角斗士,嘴上回答我说。
由于比赛已经开始,我坐在4万美元租来的椅子上也顾不得废话,开始看起这种角斗比赛。坦白讲确实要比看电影中那些人打来打去要刺激很多,因为你知道每一刀砍下去,溅出来的血都是真的,都是人类四种血型中的一种。而且随着场下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之声,观众的呼喊场也越来越大,我情绪也亢奋起来,由于激动身上甚至爆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边喊一边想自己是不是也开始变态了,还是赶紧回到正常社会的好。
与那场5秒内结束的黑拳比赛不同,这场比赛共持续了5分钟,而且整个过程双方都在拼尽全力,激烈程度之高几乎让我忘记了呼吸,怪不得这种比赛是古罗马贵族们最喜欢的消遣方式,确实非常的扣人心弦。最后是挑战的一方胜出,那个叫阿瑞斯的人终于没能连赢第八场。
到不是说他格斗技巧不好,而是他实在没有力气了,以我观察来看,如果是体力充足的时候,他完全可以打败这个挑战者。但此刻,他已经被打倒在地,剑尖就顶在他的喉咙上,只要向前推进三厘米,就会要了他的命。这个叫阿瑞斯的人也是条硬汉,眼神儿里没有一点求饶的成份,而是直瞪着天花板,嘴里在呐呐地说着一些什么,有点像是在交待临终遗言或者是死前忏悔。
看到连赢七场的角斗士终于被打倒,之前输钱的人都很解恨地欢呼起来,我对安德烈说:“恭喜你,又赢了。”
主持人也拿着话筒站了起来,指着安德烈说:“下面,让我们的首席观众,来决定失败者的生死吧。”
安德烈愣了一下,慢慢的站起身来,全场的观众可能有一半都输了钱,都在那里疯狂地喊:“Kill,Kill,Kill……”(杀,杀,杀)。
缓缓的平伸出大拇指,安德烈吸了口气,猛的把手指向上竖了起来。全场观众都愣了,紧跟着就有人叫骂起来,因为他这个动作意味着放了失败者一条生路。
“安静,安静,这位先生出了钱,所以有权力这么做,这是公平的。医生,给这家伙抬下去处理伤口,准备进行下一场比赛。”主持人拿着话筒大喊道。但是从语气里也能听出主持人也不理解。毕竟大部分家伙花钱到这里是来看杀人的,所以安德烈的作法自然不被他们理解。就像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当全世界都疯了的时候,唯一的正常人反而会被当成精神病。
“快走吧,咱俩”我看着周围的人眼神有些异样,心里后悔死了听这家伙的建议来看什么破比赛,老老实实等到晚上找机会逃出去多好。
俩人立刻站起身来在周围观众愤怒的眼神中向外挤,那个工作人员把我们赢的钱拎着也越过一排一排的座椅,想在出口那里和我们把赌资结清。这个角斗场是中心低周围一圈儿一圈的加高,所以出口反而是在高点。那个拎着钱的工作人员就居高临下,笑呵呵的等着我们,因为他知道一般赢了钱之后的客人,小费给的特别高。
谁知道我们刚挤到一半儿,安德烈胸口的衣服突然被一个喷着酒气的家伙扯住了,面具后面的眼睛告诉我,家伙可能是喝高了,只听他含糊不清的骂:“刚才怎么不杀了那家伙,害我又多输了5万,我是赌他死的你知道吗?浑蛋,在这里你还装什么善人?”
安德烈不理这个人,想掰开他的双手,那人不担不松手反而用力一扯,只听喀嚓一声,安德烈的上衣被扯开了一半,几个扣子崩掉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我赶忙回头帮安德烈推开这个拦路的家伙,但不经意间看到安德烈胸口露出半个纹身,是一个盾版的上半截和一把插在盾牌中间的剑柄。
看到衣服被扯开,一向镇定的安德烈脸上掠过一丝慌乱,急忙整理好衣服示意我快走。在出口的地方接过钱扔到了皮箱里,又想抽几张给他当小费。谁知道他并不理我,而是正在用奇怪的眼睛看着安德烈,满脸都是思索和回忆的表情。
顾不得管这些我们只想快点离开角斗场,谁知道刚走了两步,那个工作人员突然指着我俩对角斗场里的保安大喊:“抓住他们……” 鬼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