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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夕给自己做了急救包扎,所以血渐渐的止住了,追出去几百米左右后,血迹就开始逐渐减弱,到最后干脆就不见了,只有脚印和其它的痕迹供我们追踪。
顺着这些痕迹,我们一路奔过了数条交错的通道,如果不是阿夕急于逃命的话,她利用这些迷宫般的地形与我们周旋,估计很容易甩掉我们,再想跟上她就难比登天了。
从方向上看,她对路线到是很清晰,直奔一个方向前进,而且地面又出现了血迹,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连续的奔跑之后,她的伤口又裂开了。
就在我们以为阿夕要一路跑出贡嘎山的时候,前路的形势却突然发生了变化,无论是逐渐加宽的通道,还是两侧花纹壁画的华丽程度,都在传达着一个信息,我们正在接近这地下王都的核心区域。
这个猜想随之就得到了证实,我们多一个开在石壁上的拱门跑了出来,直接冲上了一个面积巨大的广场,这次的广场与凉山内的大石墓十分相似,六条铜蛇聚首,圆形的广场中心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铜鼎,周围立着数十个火把和野营灯,把整个广场照的通明一片。
阿夕比我们先到一步,她艰难的越过了一些东西,爬到了铜鼎上,又费力的拉着上面的云纹想往上爬,但却像失血过多摔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借着火把和灯的光线,我们看到了作梦也不会想到的一幕,地面上横七数八的,趟着十几条蛊母虫,不过已经长到了一米多长,有些头被啃去一半,有的干脆被整个咬成了两段,看来这些蛊母虫在这里相互进行了一场疯狂的“选拔赛”。
而选拔赛的胜利者,此刻正盘在鼎上,似乎正要往里面爬的样子,它的旁边站着正是我们一路辛苦追踪的蛊母。
“来的正是时候”蛊母冷冰冰的说。
“尼玛,还装”我抬手就是一枪,但不知道怎么搞的,子弹却“嗖”的一声打飞了,连蛊母的头发都没打掉一根。
“我操?”我惊叫了一声,要知道我从新兵连开始,打枪都没这么差劲过。
伊万还以为我手伤影响的射击精度,他抬手打了一个点射,山猫和鹰眼也先后开火,但无论是号称神枪棕熊的伊万,还是职业佣兵的鹰眼山猫,却都像是一群刚学射击的小学生一样,子弹打的都不知道飞向了哪里。
“什么情况?”阿巧的族人也试着帮忙,但却无一例外的没有一点作用,我心里顿时意识到不好,大叫一声:“停,快撤”
可是已经晚了,就在我们想跑的时候,腿也开始逐渐失去控制,而且从四肢开始,这种失控感开始蔓延到了躯干,最后我的整个身体都已经不听使唤,像被美杜莎看过的人一样,就差变成石像了。
虽然身体不能动,但我却也大体想明白发生了什么,肯定是那最后一条蛊虫,杀光了其余同类后,已经进化成了万蛊之母,又利用这里的尸气入侵了我们的身体,控制了我们这些人的身体,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身体不能动,但思维还能继续。
“如果不是马上要转生,真想一个个亲手宰了你们呢”蛊母阴森森的看着我们剩下的这些人,也是我们唯一还能战斗的力量,但在这已经完成进化的万蛊之母面前,却根本不堪一击。
打量我们几眼后,蛊母冲那蛊虫打了个手势,蛊母虫就吐出数条长长的丝线,这些丝线被空气中无形的尸气托着,不疾不徐的向我们这边飘来,把我们身体整个给裹住,之后我就摔在了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同伴们一个接一个的被裹的只剩个脑袋,像沙包一样摔在地上。
“躺在这里,等转生仪式结束,正好缺些点心”蛊母说完,取出些药给蛊虫喂了进去,蛊虫像是开始神智不清的样子。蛊母又念动一些口决,广场周围的六座巴蛇铜像发出一声龙吟般的轰鸣,巨大的铜鼎似乎受到一股上升气流的牵引,开始缓慢的离开地面,向上浮去。
就在铜鼎将要离地的时候,始终趴在地上的阿夕却猛的跳了起来,拉着铜鼎上的花纹突起,几下子就蹿上了几米高的鼎,蛊母本来已经掉头,听到声音刚一转身,就被阿夕一刀给戳在了胸口。
整个过程快的像闪电一样,我们也已经被蛊母虫用丝裹住,根本动弹不得,但心里的惊讶却是巨大的,阿夕怎么这个时候出手一击呢?
相比我们在几十米开外,躺在地上惊讶,胸口戳着刀子的蛊母显然更有“切身”体会,她难以置信的瞪着眼睛,一只手握着已经半截入体的刀锋,另一只手想给蛊母虫发信号,但阿夕一个擒拿就捏住了她的手腕,咔嚓一声就给卸脱了臼。
“你活的够久了,这次轮到我了”阿夕毫不在意蛊母那怨毒的眼神,直视着她的双眼说道。
“没用的”蛊母时断时续的说:“你杀了我也没用的,它不会认你的”
阿夕冷笑一下说:“你以为我今天才有这个念头么?平时你抽血喂它们的时候,我就把自己的血也混了进去,它分辨不出来的,你就放心的去死吧”,说完这句话,阿夕非常熟练的把手中刀用力向前一送,又转动手腕猛的一拧,蛊母全身一阵剧烈的痉挛,从那中刀的部位和阿夕的动作来看,肯定是被刺破了心脏,挣扎了几下就断了气。
阿夕干掉蛊母之后,自己跳到了鼎里,这下我们再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而铜鼎继续缓缓的向上,一直悬空到六蛇聚首的圆心位置,停止了上升,却在空中不停的旋转,六条铜蛇嘴里也吐出六股黑气,裹住了旋转中的铜鼎。
“这次是真完了”我有些绝望的想,这时我们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同时还有驴哥和酒鬼的声音。
“怎么这一会儿没跟上,你们就被裹成了蚕宝宝呢?”酒鬼有气无力的说,受伤后又奔了这么远的路,换谁都不会太舒服。
驴哥连忙扑过来,用小刀想割开裹在我们身上的丝,但那丝线又粘又韧,根本割不断,反而差点把驴哥的手给粘住。
“没用了,你们快撤吧”,我用眼神对他俩示意,无论刚才蛊母提到的“转生”是什么,估计最起码战斗力不会打折,而我们这边基本上全都躺下了,还剩个军师和一个丢刀又骨折的刀客,估计连阿夕都打不过,更别说那隔空就能控制人体的蛊母虫了。
驴哥明白了我的意思,但这家伙又开始倔劲上头,跳起来随便摸了一把突击步枪,对着半空中的铜鼎就乱打一气,这家伙连基础的射击训练都没有,子弹根本就毫无准头,偶尔打中几个在鼎上,却也丝毫于事无补,除了几个火星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一口气打光了所有的子弹,驴哥恨恨的把枪摔在地上,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我背包里找出了诛天昆仑弩,想射那尸气中的铜鼎一箭,但不用想也知道,那鼎虽然上面刻满了邪文咒语,但本身却是金属构成,诛天弩虽说是克制妖邪之物的神器,但对这几米高的铜鼎肯定是无能为力的。
就在驴哥把箭散在地上,从里面拿出一枝插进弩槽的时候,突然我看到了刚才我们驱赶那些尸鬼时,点燃并烧了一半的弩箭,心里猛然一动,要说这蛊母虫,从出生到长大,一路用死人的尸气“熏”着,可以说是在不停的吸收这种“死亡能量”,而诛天弩和弩箭的材料都是神木,正是死对应的“生”或者说是“生命能量”,这燃烧的神木,只有小半截就远远的赶跑了大群的尸鬼,不知道这种已经是绝境的情况下,会不会帮助我们翻盘逢生呢。
想到这里,我拼命的对驴哥转动眼睛,示意他去看那截被烧掉一小段的弩箭,驴哥也确实够聪明,几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拿起那枝箭问我,我连忙眨眼以确认,他又摸出自己的打火机,再次让我确认,收到我肯定的回复后,驴哥拿着几枝弩箭,走到了悬浮铜鼎的正下方,浇了点煤油,把几枝弩箭给点着了。
刚开始几秒没有任何区别,但随着一股木材燃烧的味道传进我的鼻腔,我的身体开始慢慢恢复了控制,看来蛊母虫控制我们身体的“死气”,正在被神木燃烧的“生气”所驱散。
驴哥抽出一枝燃烧的弩箭,用火苗去烧我们身上的丝,这些本来又粘又韧的丝线,被烧之后,却立刻断掉,我们也纷纷从茧里钻了出来。
随着前面几枝弩箭的燃烧,悬空的铜鼎也受到了影响,转动开始减速,也有点要下降的趋势。
看到这一幕,我不由得大喜,可惜这几枝都已经烧的差不多了,我狠了狠心,把其余八九枝弩箭都堆了上去,架成了一堆小型的“篝火”,心想今天要是再不行,就得把最后的诛天弩也放上去了,但我又实在舍不得,一来这弩是白家先祖用的武器,毁在我手里实在是说不过去;二来这弩是三媚给我的,虽说不是什么定情信物吧,但也珍贵的紧;
还好这千年神木的力量够大,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头顶的尸气已经被驱散的无法托住铜鼎,开始越来越淡,马上就要坠落下来…… 鬼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