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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等人的火箭弹很快打光了,只剩下几个M203榴弹发射器还在发射,不过频率也慢了很多。确实这些东西的弹药都实在太重,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奎恩这20几个手下,火力完全能顶上普通的步兵连。恨就恨敌人斩不净杀不绝,这个人工湖又是个“涎虫养殖场”我们杀死的,恐怕十分之一都不到。
就在敌人的火力开始复苏,有子弹飞向我们的时候。洛基发威了,正巧这个时候我回头往船后方的水里扔手雷,有幸目睹了这位以火与恶之神命名的勇士发威时的惊人场面。
只见他先是亲吻了一下自己的六管机枪,嘴里高呼着诸神中的天父的名字,扣动了握把上的按钮,嘴里狂吼着:“以……神……之……名……”
六管机枪高速旋转着,喷射着能撕毁一切的金属流,由于子弹过于密集加上极高的射速,整个机枪像是在发射激光线。所到之处无坚不催,普通的砖石掩体顷刻就被打得塌掉,威力强的令人瞠目结舌。
在洛基强大的火力掩护之下,我们总算成功的划到了水坝下面。这个只是小水坝,设计的目地就是为了形成这个湖,所以开着很多泄洪的洞孔来防止水位太高。
海蛇和索尔一秒都不敢耽误,戴好呼吸器就钻到了水里,我把定鬼针和霰弹枪交给老黑,也跟在后面跳到了水里。
下水之后我四处一看,发现视线还算良好。但良好的视线在这种场合并不是什么好事儿,能看到不少大大小小的涎虫向我们游过来。它们并没变成人形,而是成五角星的形状,我甚至能看到最近一个,一张一合的口腔和腔体里面尖刺状的牙齿。它们的牙齿主要是吸食做用,所以都是中空的管状,最尖的部分像是大号注射器的针头。
海蛇打开了第一个装满盐水的水袋,果然,这些东西并不敢过分靠近,只能围着我们等盐水扩散开。索尔用专业的水下打孔设备,飞快地工作起来,我和海蛇在背后保护他。不得不说海蛇真是人如其名,在水里十分的灵活,像一条长了手脚的鱼。
爆破绝对是个知识、经验、技能、胆量缺一不可的活儿。索尔根据这个小型水坝的截面大小厚度,材料,迅速在坝基上定位几个点,打孔并安放军用炸药。当他进行差不多一半的时候,那些五角星状的涎虫就已经逼进到我们跟前。我和海蛇不停地挥动水下格斗刀,把伸过来的触角砍断。但后面的纷纷聚了上来,有些触手已经摸到我身上,隔着衣服我都能感觉到那冰冷的杀意。
突然之间我感觉自己脚被拉住,身体往下沉,低头看原来是只小一些的涎虫整个趴在我腿上。它五个触手都长着能进食的口腔,其中一个嘴张得有网球那么大向我小腿咬去。连忙弯腰挥刀把它砍掉,但在水里没掌握好角度再加上手中的Buck军刀锐利异常,竟把自己腿也划了个小口子。
这个口子划开不久,那些涎虫纷纷放弃了与海蛇的缠斗,奔我游过来。我心中明白这些东西是嗅到了人血的味道,想到这儿我心生一计。连忙在腰上应急包里找急救血浆,这东西是战场急救用的,本来军医才带。但奎恩手下都是特种部队出身,都受过很全面的训练所以很多人也懂急救,再加上执行的都是危险任务,基本都带着两袋备用。
摸到那酸奶袋似的血浆后,心里不禁对这个刚刚牺牲的队友说了句谢谢。冲海蛇打个手势让他保护索尔,我用军刀把袋扎了个小口。猛咬嘴里的呼吸器,吸了口纯氧,双腿一蹬我开始吸引这些吸血涎虫。
果然,闻到血腥味的它们纷纷放弃了海蛇和索尔,成群结队的向我游过来。我连忙拼命游动,带着它们在水兜圈子,尽自己最大力量为索尔争取时间炸掉水坝,还好它们虽然数量多,但游动的速度并不像鱼类那么快。就在我不知道兜了第几个圈子的时候,一咬嘴里的管子却没听到那纯氧释放出来的咝咝声。
“坏了,纯氧用光了”这种剧烈的水下活动,仅靠那点人造血红蛋白滤出来的氧是不够用的,咬着牙又兜了半个圈我准备冲到水面上换气。瞅准个空子正准备钻出去,忽然我觉得上面移动着什么东西。刚抬头就看到电饭锅盖那么大的五角星形涎虫从上方奔我扑来。
由于缺氧我动作很慢,根本没躲开,它的五条触角像人的五根手指,像个投球头掷棒球般把我连头带脸给包个结实。眼前漆黑一片,我顿时有些发慌,刚想用军刀把它弄死后背又扑上来个大的把我胳膊给箍的只能在很小角度活动。由于紧贴着我,甚至能通过皮肤感觉到它们慢慢张开的嘴,以及嘴里一根根正在竖立起的空心尖刺。下一秒那些尖刺就会扎到我肉里,吸干我的血。
就在我以为猴爷要归位的时候,耳边“噗”的一声闷响有把刀在我脸边划过,能清楚地感觉到那刀背上锋利的锯齿与我潜水镜的摩擦声。跟着那刀旋转了一下向外划割开了包在我脸上的涎虫,背上的涎虫也被人从我身上切了下去。
甩开沾着的涎虫碎块,抹掉粘在潜水镜上的虫身碎肉和黏液仔细一看,分别是海蛇和老黑。他俩打着手势让我回橡皮艇,来不及问海蛇怎么那么大胆,敢贴着我脸下刀也不怕伤到我。急忙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游回了橡皮艇,刚爬上船我就倒吸口冷气。
一路过来龙精虎猛,炸山开路的索尔,此刻昏迷在船里动也不动。更吓人的是,他的左腿比右腿细了好多,我割开军服裤腿一看差点没吐了。只见他左腿呈现灰白色,像是长期营养不良的病人的腿。小腿那段情况尤其严重,上面布满了峰窝般的小孔,可能是血被吸干又被水泡过的原因,伤口都是粉白色的。我连忙拿出急救包给他消毒并去除伤口里的异物,现在看止血到是不用了,希望那东西的嘴里别带什么病菌,或者别一边吸血一边往伤口里产卵。
海蛇说:”没时间了,回对岸再处理吧”说着就划动船调头。由于我们现在的位置离整个地区的屏蔽源,那个内部发射类太阳光的金字塔比较近,所以无线电都是噪音。我用战术手电打了几个信号,示意船要回去,请求火力支援,对面也用灯光回复收到。
回程明显难度大了太多,刚划了50米我就意识到这是不可能的。首先,支援火力小了很多,只有洛基的六管机枪喷射着加长版的“激光剑”尚能给敌人带来很大压力。缺少火力压制的直接效果,就是金字塔方向的敌人能腃出手来“照顾”我们这条小船。十几枝AK对着我们猛扫,如果不是这条海豹部队最新研制的橡皮艇有一定的硬度和防弹性能,我们早就到水里了。就这样我们边开火还击,同时还要应付水里聚上来的涎虫,根本就忙不过来。
只划了六分之一的样子,水里的阴影已经越来越密集。我一咬牙从索尔手里拿过无线引爆器,准备引爆。
老黑和海蛇异口同声地骂:“你TM疯了!”只不过一个用英语一个用汉语。
这样下去肯定到不了对岸,现在我们已经出了爆炸的威力范围,我们只要想办法不被水流带到地下暗河里就行。而且这里屏蔽干扰这么多,要是到了对岸,没法无线引爆,就彻底完蛋了。”我说着看了眼引爆器上的指示灯对他俩说。
“他说的有道理,我们可以划到水坝的南角,那里水流速度小。加上炸药不够用,根据我的计算,那里会剩余一个几米方平大小的混凝土结构平台,我们能躲在那里。”索尔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海蛇出于对索尔的信任,点了点头。老黑则是一贯的:“你都不怕我还怕啥”的风格,我看再无异议,狠咬后槽牙按动了开关。
在沉闷与震耳相结合的爆炸交响乐中,水面涌起大量汽泡,水下的暗流也把船顶的剧烈抖动。按完摇控器我第一件事儿就是拉住船身内侧的拉手,趴在索尔身上以免他被掀到水里。
我们这位绰号雷神的爆破专家计算非常精确,在C4的欢歌与坝身的呻吟声中,水坝四分五裂地解体了。水流由缓到急地向地势更低的山洞里流去,我能看到一条跟着一条的涎虫挣扎着被水流带走。那个解恨啊,心里爽的不得了。要不是必须低头躲着敌人的子弹,我真想跳起来吼几嗓子骂几句给它们送行。
但是,随之而来的是橡皮艇也被带着着向下游移动,而且越来越快。海蛇和老黑拼命的划桨,但是在巨大的水流面前,移动速度实在是不值一提。我也顾不得开火还击了,把突击步枪掉转过来当桨用。索尔也咬牙硬撑起身子,拿着枪帮忙划水。但即使这样,我们离索尔说的那块小平台还差了一段距离,这段距离很可能就是小艇上四个人生与死的距离。
“绳子,绳子”四人都想到这个办法。海蛇作为尖兵,登山绳是必备的。我低着头爬到他身边从背包里拽出绳子,打个活扣开始找目标。
谢天谢地这水坝是苏联人造的,里面居然有钢筋,在混凝土残骸中,很多断开的钢筋在那里呲牙裂嘴,似乎在向我招手。
“你有把握么?”海蛇慎重地问了句。
“开玩笑,兄弟我可以玩过绳镖和九节鞭的人,ChineseKongfu,youhavenoidea”说完也不管他听没听懂,估计下距离和准头,我就甩出了绳子。
要不说这牛吹大了必遭天谴呢,要在平时这么远的距离套住根钢筋或者树枝对我来说根本小菜儿。但今天就在我甩出绳子那瞬间,有棵子弹“柔呜”的一声从头耳边飞过。说不害怕是假的,再偏个几厘米就能打爆我的脑袋。我本能地一缩头,手也被吓的抖了一下。这么一抖,可就要了亲命。绳头的活扣落在一根钢筋十几厘米的地方,很坑爹的没套住。
我立刻傻眼了,因为此刻我们已经离水坝的残骸越来越远,相反距水流进的那个山洞越来越近,由于山洞并不大,所以能听到水流加速的轰隆声格外的响亮。
看到绳子偏了,老黑只骂了句:“操,被你害死了”我不禁脸上剧烈发烧,连忙想抽回绳子,在被吸到那个暗河前做最后一搏。但谁都知道希望不大,别的不说,登山绳很可能就不够长,海蛇他们已经开始戴水下呼吸器做好了下水的准备。
就在千钧一发的节骨眼儿,那根绳子居然动了,移动着自己套到了钢筋上。意念移物?《鬼经》里可没写这招,我看其他三个人却发现他们在盯着我,我摊开双手摇摇头表示不是我。
猛地反应过来,我掏出定鬼针,果然指针死死的指向那个方向,我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怎么把这么要命的事儿给忘了,要是糊里糊涂的被切断喉咙,死的那才叫冤呢。
老黑看到鬼针的指向,条件反射似的从背后抽出霰弹枪要开火,被我拦住了。从帮我们固定绳子这个举动看,这个“厉鬼”好像有点“与众不同”
顺着绳子爬到小平台上,我的心“突突”地跳个不停。又出现了上次在Monica家,对付Monica表弟那种汗毛发炸的感觉,不用看定鬼针我也知道肯定有什么东西就在我面前。
像是被寒风吹了一下,我手臂上的单兵计算机被一只(也可能是一双)无形的手摘了下去放在地上。接着电脑上飞快地敲出一行字,虽然全是英文,但我基本都能看懂。
“不是警告过你们了么?怎么还来送死?你们很危险,刚才有几个亡灵过来对付你们,如果不是我出其不意的打伤他们,你们现在早被割喉了。”屏幕上显示。
“你是昨天在峡谷口发警告信号那个?你是谁?”我问道,现在的情况很像视频聊天时候,一方没有麦克的情况,我们说话对方能听到,对方打字我们能看到。
沉默了几秒种,屏幕上显示:“你们要找的人---托比”
看到这句话的四个人立刻集体被雷的有点石化,我比其他几个人见识的这种鬼呀魂啊什么的多一些,也不是特别惊讶,继续和他对话。
“你已经死了?那为什么还留在这个世界?”我出于好奇问了这个问题。
“是因为金字塔里那个人造太阳,那里面的东西能锁住我们的灵魂,无法去我们本来应该去的地方。这方面比较复杂,现在没时间说这些废话了,有些更厉害的东西就要赶到。你们留在上面防守电梯的兄弟已经全部战死,当务之急快想办法出去”
什么?看到他打的字,海蛇和索尔都紧张起来。
“是的,来的这支力量不是你们能抗衡的。上面那几个兄弟刚照面就全被干掉,他们正在乘电梯下来,估计再有10几分钟就会和你们遭遇。你们快点逃到有卫星信号的地方,把这组编码发送出去,美国国防部有个专门对付这些东西的部门,在阿富汗也驻扎着一支小队,会立刻赶来的。”托比说着在本子上打上一组长长的英文,看上去像是加密过的文字。
不可能吧,我心里暗想,还有比黑水更牛B的雇佣兵部队?要么是正规的特种部队?SAS?德国第9边防大队?法国外籍军团?以色列的蓝魔鬼?三角洲?海豹?这些最多也就是和黑水的人划个等号,怎么能说“根本没法抗衡”呢。不过托比知道国防部这个特殊的部门,说明他生前的身份决不仅仅是普通的空降搜救队员,搞不好那只是他的掩护身份,他可能也为这个部门服务也说不定。
可能看出我们的想法,屏幕上继续打字:“来的都不是人类,是另一个物种,他们自称是‘暗夜之子’,他们的Logo是个星。而且你猜的没错,我本人也是国防部超自然猎杀组的成员。这个组织在外界知道的人很少,但每年投入的经费和人力甚至不少于FBI和CIA,专门用于处理和应付全球的灵异事件,处理一些正常人根本听都没听过的边缘生物。”
老黑听了用手里的MadDog军刀在水泥上费力划出个五角星,又在其中一个顶点上划了个奇怪的符号问:“是这个?这是马德财死前桌子上那个图案”
“对,大体是这样,只是这个组织不同的部门图案有细小的差别。你画的这个,是这个组织里负责筹集经费的人专用的。顶点这个符号,在古玛雅象形文字里,代表财富的意思。这个地下空间,也是玛雅遗迹。后来被苏联人发现并强占,苏联人又被那些号称夜之子的人杀个精光。”托尔打字回答道。
我觉得脑子非常的乱,打死也没想到远在上海的公司也与这深渊中的一切有关。但想不通的东西就放到脑后向来是我的习惯之一,只要不死以后自然有机会搞清楚,眼前火烧眉毛的事儿是怎么从这深入地下且后路被断的深渊中逃出去。 鬼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