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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三个方向压了过去,三媚开着突击车绕到了我们后方,一口气把弹箱里剩下的20多发高爆榴弹统统射向了敌人藏身之处。这么密集的火力下谁也不敢露头,都龟缩在里面向外扔手雷。钱掌柜几个侧滚躲到一块严重风化的岩石后面,把背包里的手雷一枚接一枚的扔向对方藏身的岩石圈儿,力气大的另一个好处就是手雷扔的远,他现在的状态整个就是一个“人肉掷弹筒”
这个岩石山三面都是巨大的岩石,只有向西这一侧有开口,如果从天空上看应该是个“凹”字型。我和老黑相互打着手势前冲,交叉掩护着从左右突击到了入口处,准备一鼓作气拿下最后这几个残敌。双手一扬我扔了两枚进攻型手雷出去,借着石壁的反弹落向了子弹打不到的角落,轰轰两声后巨大的气浪带着碎石飞沙顺狭窄的石缝就冲了出来。等飞石过了,我刚要冲上去,却被老黑一把拉住了。
“怎么了?”我纳闷地问。
“柴油味”他指了指自己鼻子说。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虽然闻不到但我相信这家伙可以媲美警犬的嗅觉应该不会出错。上次就是他闻到了变成特工的食髓怪身上的腥味,才救了我们几个。
我猜肯定是里面的敌人用卡车上拉的备用燃油做的诡雷,准备等着把我们烧成黑炭,如果不是老黑鼻子灵搞不好我现在正满身是火的在地上打滚儿哀嚎呢。
“三媚,架上榴弹轰他丫的,钱掌柜,在货架上找几个避孕套灌上汽油”我扣着无线电小声说。在沙漠中避孕套有很多作用,可以装水,可以做水袋给中暑的人降温,也可以套在枪管上防止沙子灌进引起射击故障等等。虽然我们的武器都接受过严格的各种极端环境测试,但为了保险还是带上了几个,没想到在这儿派上了用场。
等待的功夫也敌人也不让我们闲着,我和老黑躲在石头后面不停地向里面射击,里面的人也用AK还以颜色。双方都经验老道绝不肯露头,都从藏身处伸出枪,利用子弹打在坚硬的山石上形成跳弹想杀伤对方,跳弹们打着旋儿相互问呼着飞来飞去。
“给”钱掌柜带着一大股直冲鼻子的股汽油味儿,手里拿着七八个石榴那么大的“汽油弹”跑到了我们藏身的岩石后面。
接过来我冲老黑使了个眼神,把手里装满汽油的东西一个接一个的扔了进去,然后老黑打开枪膛顶了发曳光弹,一个点射打爆并引燃了其中一个,腾的一声火苗就蹿了起来,本来已经酷热的空气立刻被烤得像是炼钢炉。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诡雷放在哪里,但既然是要烧我们肯定是离入口不远,这样他们在里面也许还能躲开燃烧的威力。但随着爆炸声和冲出来的火舌、大股黑烟及热浪,我发现他们似乎压根就是打算玩同归于尽的,被引燃的柴油不知道有多少,似乎把石头都快烤化了。冒出来的黑烟把这片儿的天空都遮的暗了不少,估计几十公里外都看得到。
立刻里面也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据说人体被火烧发出的惨叫是直接由神经引起的,再坚强的人只要不是声带被切除了都会控制不住的喊出来。惨叫声中夹着很多手雷和子弹被高温引燃引爆的声音,再加上人肉被焚燃那股臭味,想来人间地狱恐怕说的就是此时此刻吧。
三媚突然在无线电里说:“有人从东面跑了,我去追”说完就传来一阵突击车引擎的咆哮声。
我们也连忙绕到那个方向,至于环形岩石山里面基本是不用看了,这么大火没人能活下去,烤也活活烤死在里面。跑了十几米就看到三媚说的逃跑那个人,背影看是个女的,罩头的衣服不知道弄哪儿去了,长长的头发一甩一甩跑的飞快。
“追”我一马当先飞奔过去,路过被我打死那个狙击手藏身的地方,我侧头扫了一下自己的“杰作。”他尸体和被打坏的狙击枪都卡在石缝底部,在中弹的地方后面石壁上,能看到红白相间的液体放射状孔雀开屏一样喷得到处都是,组成了一副血与美结合的画面。
“怎么样,还不错吧?我岳父用笔作画,我用子弹作画。都是搞艺术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我指着石壁对跑在后面的钱掌柜和老黑说。
钱掌柜忙着应付头疼的柔软沙地没空理我,老黑则简短地说了句:“自恋狂”
越过被敌人抢来又放弃的卡车,我看到车厢上躺着三具尸体,看痕迹其中两个是被一发重机枪的子弹打死的,另一个大腿被12。7的子弹齐根切掉,死于失血过多,看来刚才追击过程M2那么多枪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的。
从追去的方向不停的有枪声传过来,我们脚步不停拼命的跑,几分钟后看到空的突击车停在那里,前面不远站着三媚和那个太极虎成员,仔细一看居然是那个干掉维克多的旗袍女,借范伟的话说真是“缘分呐”
那女杀手头上脸上全都是沙子,身上好几个地方被石头磨的鲜血淋漓,应该是在某个很狭窄的石缝硬挤出来的,他的同伙都是身材比较高大的男性,可就没她这么好的运气了。
她脚边扔着一只打光了子弹的MP-448Skyph手枪,此刻握着一只闪着寒光的双面开刃的军刀正冷冷地打量着三媚,那眼神里的杀意让我在这么热的环境下心底里往外发凉。
但三媚这200多年不是吓大的,而是在与不同的敌人厮杀中渡过的,所以在那女杀手腾腾的杀气中很镇定。大大方方地冲我们三个做了个手势,像交警拦违章车那样竖起一只手掌示意不要开枪。然后把双沙鹰连着枪套都解下来,放在了脚下的黄沙之上,接着气势如虹地慢慢走向那个持刀的女杀手。感觉上她每向前走一步,那女杀手的气场就被压制的弱下去一分。由于体重很轻,三媚并不会像钱掌柜那样下陷,稳稳的踩着沙地的表面,气定神闲的稳步向前。
感觉到这一点的不只我自己,那女杀手也意识到自己再不出手就要在心理上先输掉。不声不响前踏一步,挥刀戳向三媚,那动作那眼神儿都恨不得活吞了她的样子。
三媚竖掌形如柳叶,左手使了个咏春摊手防住其持刀的手腕,同时右脚前踏,右手一个冲拳闪电般打向女杀手头部。
女杀手没想到三媚的防守反击一气呵成,迅速抽身后退,同时刀划个圆弧攻击三媚小腹以防追击。
但三媚并没有让她退开的打算,左脚前踏跟进,黏手防住女杀手的进攻,然后连消带打一掌切在手腕上打掉了对方的军刀,左手不等刀落地一把在空中接住,同时右手拳一个咏春寸力。“砰”的一声闷响把那女杀手打飞起来摔在沙地上,而且力量之大那女杀手落地还滚了几滚,这才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三媚把手里的银白色军刀在手指间绕了几下,散发出蝴蝶飞舞般的光彩,突然一甩手,军刀划出一道银光远远的钻进了沙堆里没了踪影。
就在我想出声叫好的时候,老黑转过脸阴阳怪气地对我说:“猴子,大嫂当初是不是也是这么打过你?”
我刚想否认来个死不认账,钱掌柜又凑上来了:“绝对有,这个我可以作证,就是在上海的时候,3号线轻轨车顶上,有特工在远处楼顶上用超远距离的摄像机给记录了下来,已经存在我们的数据库里了,回头我找出来给你看”说完他还加了一句:“有视频有真相,死猴子别想抵赖”
“嗯,记得提前通知我一下,我好准备点薯片啤酒什么的”老黑说完还叭嗒叭嗒嘴,像是在脑海里幻想着坐在沙发上一边喝冰镇啤酒,一边看我被三媚狂扁时的感觉。
就在他俩废话这功夫,那女杀手还是一动不动。我心想坏了,是不是被打死或者服毒了,从美国被这些家伙缠上开始,他们的“壮烈”行为我是见得太多了。
三媚轻轻的走了过去,就在离那女杀手还有四五米远的时候,那女人突然爆起,冲三媚的头脸扬出一把沙子。然后整个人就扑了上来,右手还握着一颗拉掉保险的手雷,看样子是准备抱着三媚同归于尽。
老黑和钱掌柜刚要开枪但被我拦住了,因为我从三媚侧着身子接近那女人的姿势上意识到,她可能早就料到对方有此一招。
果然,只是闭气合眼微微一侧头三媚就躲过了沙子,但是满头黑发上被洒了不少沙子。不知道略有洁癖的她会不会要求我在这大沙漠上给她搞点水来洗头,那样的话到是件挺麻烦的事儿。
躲过沙子后三媚并不立刻睁眼,而是侧头听着女杀手的脚步,闪过她的一扑后右手一个凤眼拳敲在女杀手的腮上。这凤眼拳很多中国武术里都有,是一种握拳的手法,中指以下三指紧扣手心,食指突出,使用食指根节的骨与手背成直线,大拇指紧紧扣住拳眼以稳定食指。
一般来说凤眼拳用于打击穴道,穿透力很强,三媚和我说过她练习这种咏春功夫的时候,曾经每日击打木桩或麻石,坚持数年之久。练成后如打中肋骨一类的地方,无不应声而断。只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向那女人的脸上招呼,难道是觉得那女人长得漂亮嫉妒?
一拳打中后三媚睁开眼睛,趁对方头部被重击引起反应下降的时候。左手一勾一搂抓住了对方握着手雷的手,然后反关节一拧把对方手拧松开,手雷直接坠向沙地。还不等手雷落地,三媚飞起一脚,一个低段弹腿把手雷远远的踢飞,落到很远的一个沙丘后面炸起一大片黄沙。
解决掉手雷的同时三媚向前踏步,勾住对方的腿左手回拉,右肩前撞把女杀手摔了个跟斗,不等她站起来上去对着头又是一个滑步侧踢。然后按在那里右手捏着女杀手的下巴,一晃一抖就把她下巴给卸掉了。这么做还不算完,又是一个凤眼拳打在女杀手的腮帮子上,直接把磨齿给打下来两颗。
看着那里面有毒药的牙从女杀手嘴里掉出来,我才明白三媚为什么一个劲朝她脸上招呼。把钻有孔放毒药的牙一脚踩到沙里,一拳打在头上把她打晕。然后三媚拿出塑料扣绳把这女的手脚扎紧,这才说了句:“搞定,收工”
早就摩拳擦掌等半天的老黑第一个冲上去,把那女的弄回到大卡车那边,把她手脚都捆在了车的挡板和油箱的护栏上。整个人现在是个大字型被固定在卡车的侧面,把她弄醒后我们四个冷冷的盯着她。没想到她一点都不怕,冷笑一下把头转向一边看着沙地不出声。
“你同伙的人数、装备和路线。说了就放你走,不然就把车调个头,给你来个日光浴,怎么样?”
老黑磨着牙齿说道,这还是看在对方是女人的份上,不然老黑早冲上去开始抽筋扒皮切手指了。
没想到那女人又是轻蔑的一笑,带着回忆的语气说道:“有一次我被几个车臣人抓到,他们审讯很有特点,从脚开始向头顶用刑,我一直坚持到他们准备用电钻在我头顶打洞。可惜后来他们累了开始休息,被我找到机会逃了出来,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过头顶,怎么样,要不要你们找个电钻帮我试试?”
听了她的话我意识到,这是个狠角色,光用痛感折磨她很难收到效果。因为当疼痛过于巨大时,人体会自动进入一种自我保护状态,可能会引起心跳放缓甚至停止。更有部分受过严格训练的人,会自我催眠把超过一定阈值的疼痛转为释放性快感。眼前这女的看样子不是戳两刀就会招的普通角色,现在一个大难题就摆在了我们面前。
“你没带那个什么脑电波干扰器么?”我问钱掌柜道。
“废话,那东西一部就比整个的突击车还大,还不算两台辅助计算的电脑,你以为都像你用的弹道计算机么,巴掌大的小物件儿。”钱掌柜回答道。
“操,一个欠下无数人命的杀手没必要把她当女人看,对吧?”老黑转过脸用征求意见的语气对我和钱掌柜说。
“没错”我俩异口同声的回答,但谁都没动一下手指头。说真的,虽然明知道自己落到这女人手里可能连全尸都剩不下。但现在让我去抽筋扒皮拆骨头的折磨她,还真有点下不去手,虽然我自认为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曾经杀人杀到手发麻,但不对女人用刑已经是我为数不多的底线之一。
我都下不去手,更别说钱掌柜和了,他看着我俩,一脸都是“苦活累活我全包,但这活儿别找我”的表情。如果是狼人或者吸血鬼,三媚可能还能出手帮忙,但是她受业恩师的嘱托里包括了所有人类,自然也包括眼前这个女杀手。而且这人意志如钢似铁,催眠媚术自然也是白搭,还得另想办法。 鬼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