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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尸堆里的美女

鬼经 光头胖鱼 8384 2021-04-05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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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击车留给了三媚和钱掌柜,有了突击车的火力和机动性,再加上他俩的身手,相信自保绰绰有余。我和老黑前进到刚才三媚产生幻觉并对我们三个大打出手的地方,又继续行军终于在塞内格斯山谷入口不远处,发现了一排简陋的房子和拿枪的纹身壮汉在四周警戒。

  这一片是巨大平坦的隔壁地形,偶尔有些地方长着低矮的灌木丛和仙人掌。我冲老黑比划了一下双眼做了个四指并拢前指的动作,示意让他掩护,我去查看一下。

  绕到建筑物的后面,停着几辆中型卡车,其中一辆带着小集装箱的车厢敞开着,两个光头穿着背心的纹身男,正在往车厢里扔东西,趴在地面能看到他们抬着东西一路滴着血。像是尸体一类的。

  卡车驾驶室里现在是空的,车头冲着外面,我趁没人跑到车头的位置,把G36C固定在身上以免撞到什么发出声音,拿出枪口加工了螺纹的Glock,拧上消声器后蹑手蹑脚地爬到了车厢顶上。车顶已经被太阳晒的能摊熟鸡蛋了,但再烫我也不敢把头抬高,紧贴着车顶趴着,像四脚蜥蜴一样爬到一侧查看情况。

  现在我所处的这个位置,虽然热得有点像铁板儿上的牛柳,但视线好得没话说。能看到这里的房间分布情况,仓库和休息室中间是机房,里面到不是电脑,而是柴油发电机一类的东西在工作。机电房左侧的房间里有沙发和电视,几个像是小头头模样的黑帮份子正在喝冰啤看球赛。几个角落都立着直径和下水道井盖那么大的风扇,在对着沙发上几个人狂吹,空调也在嗡嗡地工作着,和外面炎热的天气相比,相信屋里的人应该感觉自己身处天堂。

  在下面搬尸体的两个壮男一边像扔麻袋一样把尸体扔到车上,一边用西班牙语在说什么,时不时的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儿看一眼屋里几个光聊天喝酒不用干活儿的家伙。

  不知道我来之前他们已经搬了多少具了,反正我来之后,又听到车厢里“咕咚”,“咕咚”的响了四声,他们中的一个就像驾驶室走去。另一个扔了两把长柄铁锹上去后,准备关上小号集装厢式车厢的门,突然房里看球的爆发出一阵呐喊,然后那些人要么鼓掌叫好,要么和同伴碰杯以示庆祝,看来是他们喜欢的球队得分了。

  正准备关门的这个看样子也是个球迷,回身过去盯着电视看慢动作回放镜头,我趁这个机会双手扒住车厢门的上沿儿,一滑一钻用了个单杠动作就翻身进了血气冲天的车厢,然后躲在黑暗的角落搬个尸体盖在自己身上。我的动作可以说很冒险,不要说院子前面拿着霰弹枪放哨的,就是这两个搬货的家伙腰上都别着手枪。但直觉告诉我这些尸体肯定有问题,所以我才冒险钻了进来准备查看一下。

  从尸体缝里向外看,能看到屋里沙发上有个家伙,回头看到了窗外有手下盯着屏幕不干活,就挥用说了几句西班牙语,窗外这个转身趁老大看不到,骂了几句关上了车厢的门。

  黑暗了十几秒后,车子被发动了,然后摇晃着开了出去。扣着无线电,我小声告诉老黑我随车离开一下,让他继续监视那个黑帮的据点儿。拿出BT军刀,我在车厢底部,不显眼的地方戳上了几个窟窿,这样就不用担心缺氧窒息而死了。

  给车厢通了气之后,我打开手电开始检查尸体,一共10具,有男有女,年龄在20岁到50岁之间。而且果然不出我所料,前两个尸体都是头顶开洞的,用战术手电向里面照能看到大脑被吸得只剩一小块。不过后面几具都是被枪打死的,中枪部队大多是心脏。

  本来以为所有尸体都是这两种情况,谁知道我检查最后一具的时候,手电照上去头颅是完整的,头发长长的而且有股香味在血腥气中格外的好闻,看样子应该是个女孩子。她穿着一套很耐磨的牛仔服,胸口的衣服被子弹打了个洞,我伸去想去检查她致死的伤口。触手软绵绵的一团,紧跟着就听到离头部我不远的黑暗传来惊恐的声音:“别杀我,求求你”

  本来钻到一个黑了咕咚、全是死人的封闭车厢里查线索已经够吓人的了,突然传出的声音更是让恐怖指数直接平方了一下。

  退后一步用手电指着发声的方向,光线中出现了一张满是血污的亚洲年青女性的脸。看到这张脸的第一感觉,就是我被吓得忘记了害怕。并不是说她的脸有多吓人,脸上蹭上点儿血还吓不到我;也不是说她长得很丑,如果洗干净脸再换上干净衣服,这女的走到大街上绝对也是一流的美女,最起码也是个综合性大学里校花级别的。当然不是北影上戏那种美女多如蚂蚁的学校,不过就算那种学校她这长相也拿的出手了。

  关键问题是,她长得太像我的一个熟人,也就钱掌柜一直念念不忘的Monica了,只是年龄上要小很多,看上去最少要比Monica年青4,5岁的样子。无论是圆圆的苹果脸,还是脸上的小酒窝,还是宽宽的额头和细眉毛小嘴,都像了个十足十。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实在是很难想象在同一个地球上有长得如此之相像的两个人。

  看到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再加上刚才被我当尸体给“胸袭”了,她可能猜测我有什么不良的想法,那女孩子抱起腿缩起身子,翘起红红的小嘴儿像是被吓的要哭。

  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小声问:“你是谁?怎么在这儿?”她看我不像是和那些黑帮份子一伙儿的,就同样小声地说了她为什么在这里。

  原来车上的所有尸体,是一家美国珠宝公司的老板和业务人员,本来是来墨西哥采购水晶原材料的。但半路上被黑帮份子袭击并抓到了这里,而我眼前这个女孩子是新加坡人,在美国读金融专业的硕士研究生。和男朋友一起都正在这家珠宝公司实习,这次两人一起陪同老板出差来到这边,没想到遇上了这碴子倒霉事儿。

  “你怎么中弹了没死?”我奇怪地问,同时用手电照着打量她曲线分明的身材,怎么看也不像穿着防弹衣的样子。

  她把手伸到牛仔服上衣胸口的口袋里,拿出一个上面卡着子弹的高档全金属打火机。我接过来一看上面卡的是普通的9MM手枪弹,铅制的弹头已经严重变形了,正好卡在打火机中间。

  “这帮家伙可能用的是警用子弹,装药量不足,再加上你抽烟的习惯,这是捡了条命啊”把打火机还给她同时我说道。

  “我不抽烟,这是给我男朋友的生日礼物,他生日正好在出差期间,我们准备请假去铜峡谷弄个篝火野营给他庆祝一下的。”她对我说道。

  没想到我无线电开着,加上怕惊动前面开车的黑帮成员,我和那女的距离非常近,老黑也听到了这女孩子的话,于是我耳机里传来老黑的坏笑声:“幕天席地,月光下篝火野战,我喜欢,够刺激,哪天我也叫个相好的试试,嘿嘿”

  我连忙打断老黑的废话说:“哦,你男朋友?他也在这里?”同时用手电照了一下被我检查完堆在车厢一头的几具尸体。

  她并没说话点了下头,指了指一只穿着男式耐克鞋的脚示意我是她男友的尸体,同时脸上露出爱情交加很复杂的表情。

  “哦,节哀吧,人死不能复生”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随口安慰她。

  “节哀?哼,就算他活过来我也想亲手宰了他。你知道被绑架当天,那些匪徒想强奸我的时候他说什么吗?他说让我不要反抗,顺从之后再向那些匪徒求情,他说男人**满足过后,心情一好放我们一条生路也说不定。哼,这就是男人,危难之中才露出本性的男人。”她咬牙切齿的说,脸上露出和年龄不怎么相称的愤怒表情。

  没时间和她解释“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道理,我连忙问她看到了什么。她就把那些人把他们绑到了仓库里,然后出来两个男人,手心里吐出吸管儿样的骨刺把几个同事弄死后,余下的黑帮份子就每人开了一枪。接着她就躺着装死,并趁没人的时候往身上脸上抹了不少血。再后来被扔到了车上,听到有人钻进车厢,并用中文在说话的全部过程。

  我问她有没有看到一个光头或者头发很短的女人,她说好像有看到。我心里一阵狂喜,连忙把扣着无线电把情况一五一时的重复给老黑听,同时随便提了下幸存这女人长得超像Monica的这件事。

  “猴子,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在无线电里老黑很少见的吐吐吞吞起来。

  “你小子被晒傻了吧,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猴爷我这身边还有两拿枪的黑帮坏份子呢”我扣着无线电,不耐烦地小声说。

  “你不觉得这是个帮助钱掌柜忘掉Monica,开始全新的感情生活的一个机会么?”老黑说道。

  一语点醒我梦中人啊,没想到老黑这种五大三粗很黄很暴力的男人,也有这么心细的时候。还有什么能比一个刚失去男友且长得酷似Monica的落难美女,更能打动善良且始终不忘旧情的钱掌柜呢。虽然现在是急着救三媚命的时候,但割草打兔子捎带手儿的把这事儿给办了,岂不是更好?就在我思胡乱想这功夫,卡车停了下来。

  压低声间我对这女孩子说:“别出声躲在角落里,一会送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

  说完我眯起眼睛,悄悄拿操起一把圆头铁锹守在门口,门一打开强烈的阳光就照了进来。多亏我早有准备戴了墨镜并眯起了眼睛,这才没有被刺看不清东西。两个家伙打开门第一件事是想手去拿铁锹,却被我迎头一下猛击给拍晕了一个。

  双手抡圆铁锹正想打晕二个,但那人抬起粗壮的小臂挡了一下,嘎叭一声脆响和惨叫。小孩儿胳膊粗的木制锹把居然硬生生折断了。同时折断的应该还有他的小臂,不然除了练男高音没人会喊这么大声。

  边喊中那家伙伸出还能动的左手去摸别在后腰上的手枪,但我已经从车厢里冲了出来,一个空中蹬踏,把鞋底整个印在了他脸上。趁他鼻血狂留被蹬的连连后退的机会,落地后用手里剩下的半截锹把T字型的那头,重重的打在他头上,把这个也敲晕了过去。

  从被打晕这两个家伙身上解下皮带,把他们手捆好,正准备找东西绑他俩腿的时候。从车上扔下来两条皮带,抬头一看是那个新加坡女人从尸体上解下来的,看不出她还挺有眼利见儿的。

  忙了半天把两名黑帮份子捆结实后,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应该是这两个人开车随便找了个地方准备处理尸体的。每年墨西哥警方都能在沙漠里找到上百具这种被埋在沙下的无名尸体,没找到的更多,全是拜沙漠附近大大小小的黑帮所赐。

  我心想真是靠山用山,靠水利用水啊,索马里的海盗杀完人质就直接绑上石头或者很重的机器零件儿,直接把尸体沉到海里。而这里的匪徒呢,就利用沙漠,不过这种方法不怎么科学。极度干燥的环境会让尸体保存的很完整,几十年后也能根据牙齿或者其他身体特征辨明尸体身份,如果是我可能会考虑用强酸先处理一下,然后再埋到沙漠里。

  不过他们选的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对我到是挺有利的。我准备审一审两个黑帮成员,看看能不能撬开他们的嘴,掏点有用的东西出来,反正在这里他们叫破喉咙也没有听得到。

  把他俩分开很远扔着,我用一脚踢在了骨折那家伙的小臂上,他立刻叫得像杀猪一样痛醒了过来。嘴里哇啦哇啦说了一大堆我根本听不懂的西班牙语,同时目光凶狠发地瞪着我,虽然听不懂但是看表情他应该在说:“你敢动我,你死定了,你知道我大哥是谁么?说出来吓死你,我大哥就是这一片儿的扛把子,叫***。识相的赶紧把我放了,不然让你后悔自己生出来……”

  拿着从他身上搜来的民用型标准版CZ75,握着温热的套筒抡圆了胳膊用钢底把狠狠的敲在他嘴上,打掉他两颗牙后,语气温和地用英语问:“请问英语和中文你会哪种?”

  他愣了一下,听明白我意思后换成了英语,骂道:“狗娘养的,杂种……”

  这家伙越嚣张就只能证明他越业余,充其量他只是在黑帮里混混,没见过真正的狠角色。如果是特种兵或者间谍被抓到了,第一件事儿是摸清对方身份,然后看看有没有机会逃跑,相他这样骂得越凶,死得越快。

  懒得听这家伙帮我补习英语里骂人的句子,放下枪几下扯掉他的衣服,露出长着一撮黑毛的肚皮,然后我用撕下来的背心把他嘴给牢牢塞住。拿出了引火和看军用地图用的多功能放大镜,调整了一下角度,把强烈的阳光聚成一点的光斑照在他肚子上。在他呜呜的怪叫声中看到那一点的皮肤迅速的变红,起泡,空气中也随之多了一股烤肉的味道。

  逐渐移动手里的放大镜,同时用脚踩住他动个不停的身体,嘴上说着:“别乱动,你看看,好好的一个操(Fuck)字,硬是让你给动成叉(Fork)字了”

  这个时候他已经痛得满头是汗,刚才还强装凶狠的眼神儿此刻已经变成了哀求,同时不停的点着头示意让我取下他嘴里的布。

  我刚拿下来他就说:“好小子,算你狠,别落到我手里……”

  我立刻把嘴堵上,然后用左手扒开他眼皮,按着脑袋直接用放大镜去烧他眼睛。他被吓得不轻,闭紧眼皮拼命点头,这次我把他嘴里东西拿出来后,他并没有继续骂。只是用半害怕,半是凶狠的眼神儿盯着我。

  “先从简单的开始吧,你是哪个帮派的?成员多少,在这附近有多少人,武器装备怎么样?”我不紧不慢的问道。

  通过他的回答我了解到,这人属于华雷斯黑帮的成员。老巢也在华雷斯城,这个黑帮我多少有所耳闻,以贩毒为主,但副业如凶杀、绑票、贩卖人口也是一样不差。这黑帮老巢所在的华雷斯城,平均每天发生七起谋杀案,那里黑帮经常明目张胆的和军队开战,几年来死在黑帮手里的警察加平民数以万计。怪不得眼前这小子敢放狠话出来,原来背后有靠山啊。

  “你们为什么跟太极虎合作?”我追问道。

  “太极虎?什么东西?”他想装糊涂,但是闪烁的目光已经出卖了他。

  “唉,你这是何苦呢”说完后我抽动CZ75的套筒,退了一发子弹出来,在空中一把抓住,他看到我的动作眼神儿开始不自然起来。不理他的反应,我用军刀切掉弹头之后,用脚踩着把他的头侧过来,把火药通通的倒在了他耳朵眼儿里。

  接着举起放大镜在他眼前晃了晃说:“我们中医里有个说法,叫七窍相通,要知道我是个求知欲很强的实践主义者,现在我把火药引燃,如果你眼睛鼻子嘴都有烟火冒出来,就说明真是通的。”说完我立刻把放大镜照了上去,他吓得哇哇大叫,嘴上说:“我说我说,是合作,合作,他们帮我们解决敌对帮派的头领或者政府高官,训练帮派里的成员的军事技能。我们帮他们把钻石弄到美国加工后卖掉,另外我们还从贫民窟抓人送到他们矿上做劳工。”他一口气不停地说道,语速快得我以为他进黑帮之前是脱口秀主持人一类的。

  “那个头发很短的女人,在哪里?和她一起总共多少人?”我收起放大镜,抽出军刀把空弹壳拿在手里削着,故意让他看到优质军刀的锋利程度。

  “七男一女共八个人,我今天去给他们送过吃的和水,车上的几个人也有死在他们手里的。现在他们应该在地下室,不过一个头头打电话在安排华雷斯那边的人接他们。”他唯恐说的慢一点儿和那被削成一片片儿的弹壳一个下场,飞快地说道。

  车上那几个尸体,是怎么回事儿?我扬手指了指身后的厢式卡车问道。

  他们老板拒绝帮我们加工从非洲运来的血钻,这次我们把他们杀了,给其它的珠宝商一个警告,拒绝和我们来自华雷斯的黑帮合作就是这个下场。怪不得心理学里有说话使人放松的说法呢,这家伙说着说着,居然得意起来,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把头伸进了绞索。

  哦,也是你做的?我装作不经意间问了一句。

  “是的,本来想留下那个年青的女人乐呵一下,但老大下令立刻办事,就……”说到这儿他已经意思到了自己说得太多,连忙闭嘴不说话,反而问我:“你是哪条道上的?国际刑警?条子?警察没有证据是不能乱杀人的,我都是执行命令,完全是被逼的。”

  他的问题到真问住我了,我也在想自己到底算哪条道上的呢?老黑可以说自己是佣兵道上的,钱掌柜可以说自己是为美国衙门工作的,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答案。最后到是想起一个关于电影院的笑话,于是说了句:“我是二楼过道掉下来的,不用证据就能杀人。”然后一刀给他扎了个透心凉,送他去陪那几个死在他手里的亡魂。 鬼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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