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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脑子被晃的太厉害,我晕的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可能是五分钟,也可能是半个小时,总之在大量积雪滚落的时候,我就这样死命硬抗着。好像一个身材高大的白色巨人,拼命捶打着我的头顶、双肩和后背,想把我砸下去,但最终它没能成功,虽然我手上的伤口全数裂开,手套里面全是血,但我活了下来。
积雪像火车洪水一样从我们头顶奔过之后,我费力的扬起脑袋,想喊一声却发现根本没有力气,只发出一些类似叹气的声音,与雪崩的搏斗已经抽空了我骨头里最后一丝力气,我估计自己此刻连个水杯都端不起来了。
喘息了几秒后我感觉到嘴很干,但根本没有力气去摸水壶,低下头用舌尖舔起了一点点雪,等雪在我舌尖融化后才咽了下去,借着冰冷的刺激来让自己回复一些体力和思维能力,不过想到正是这东西,刚刚差点把我弄死,又觉得有些好笑,觉得自己活一个矛盾的世界里。
吃了几口雪之后,虽然腿软的像面条一样,眼前看东西也全是重影的,但我还是坚持着站了起来,因为我要去照顾我的同伴,如果摔晕了又被积雪封住口鼻的话,要挖出来及时抢救,不然一样会窒息而死。
爬起来没走上两步,胃里的东西一下子就冲上了喉咙,我赶忙掀开面罩,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吐了之后虽然身体还是发软,但头脑却清醒了一点,顺着刚刚救了命的绳子我开始找同伴,最先找到的是一个阿巧的堂哥,我用手试了试还有呼吸,就扔在一边不管了,我得先找到驴哥、伊万和酒鬼他们,虽然这个想法有点自私,但我又不是上帝哪照顾得了那么多。
顺着绳子我又摸到了一个人,不过这家伙已经被冲的大头朝下昏了过去,他双手并没有拉着绳子,没被冲走完全归功于登山扣固定身体的原因。我用双手刨开压在他身上的雪,逐渐露出了身体和他腰间黑色的五式军刺的刀鞘,我知道这肯定是酒鬼了。
把这家伙挖出来之后,从他怀里摸出酒壶,自己先喝了一口又灌下去些给他,他闭着眼睛开始咳嗽,我一看放了心,这家伙也死不了。
我正准备去找第三个人的时候,离我不远的地方出一个脑袋,接着又晃了两下抖掉头顶的积雪,我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驴哥,高兴的大叫一声就奔了过去,奋力的往出拉他,挖到一半酒鬼也四肢并用在雪地上爬了过来,看样子是想帮我的忙,但不知道怎么搞的,他眼睛冲着我们,身体却爬歪了,估计是那股晕劲儿还没过去,小脑还处于失去方向感的状态。
同样晕劲儿还没过去的,是我和驴哥又奋力挖出来的伊万,这家伙双腿叉开想坐着,但根本坐不直,扶他的人一松手就重新摔回到雪里,我们急着找其他人,索性也就由他躺着了,这家伙在那里又胡喊了起来,什么科琳娜再跳一个啊,酒鬼真能喝啊,驴哥你闭嘴吧,一类的,声音还死命的大,搞得我直想捏个雪团过去砸他。
阿巧也没受伤,她身体轻,再加上有登山扣固定,所以没受什么伤,但他一个堂哥的胳膊被拉脱臼了,另外一个男的手指不小心在绳子里面绕了一下,绳子被巨力拉直的时候,带断了他的一根手指,横着被板成了九十度,痛的在雪地上直打滚。
我叫酒鬼和驴哥按住他,狠了狠心握着他骨折的地方一扳“咔嚓”一声轻微的脆响,给骨头复位,然后切开一个记号笔的笔管,做了一个临时固定,给他简单处理了一下,不然时间一长,又是低温情况下,断指很快就会坏死,就不得不切掉了。
阿巧的另一个同伴就比他严重多了,整个右脚踝都扭装断了,脚尖来了个180度大掉头,脚后跟到是朝着正向方,我们也同样方法处理,两个人按着,我用力一拧帮他复位,也是痛的他满头大汗,但这些少数民族的兄弟还真的很硬气,换了别人非得痛得哭出来不可。
骨折这两个处理完以后,大伙也其余恢复了过来,阿巧同伴中一男一女都不见了,有人说他们一开始就没抓住绳子,也有人说后来才松的手,这些都不重要了,结局是一样的。
余下的人都坐在雪地上发呆,都在想对方实在是够狠,居然拼着牺牲数条人命来引我们上勾,而且一招就把我们打得这么惨,算上铲子和杰森这两伙人损失的话,最少一下子就灭掉了半数以上的人马。
正在我为对方的毒辣和己方的大意而懊恼的时候,对讲机里突然传来一阵噪声,调节一下后变成了伯克利那独特的英腔:“呼叫,是否有人听到,听到请回答”
“这家伙也没死?”我心里一喜,扣着对讲机说:“听到,说明你们的位置”
沟通一下发现,他们在我们更下面一点,我带着还能动弹的驴哥和酒鬼飞奔过去。远远的就看到了几棵小树长在山坡上,还有一棵被连根拔起,估计正是这些树帮助他们止住了下坠的势头。
但这些坚强的寒带树木救命的同时,也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麻烦,刮伤、擦伤已经算好了,光撞骨折就好几个,伯克利也在其中,断掉的骨头把肋下支起好大一个包,正咬着军刀在那里做固定。
但这都不是最惨的,因为我能看到有个家伙贴着树干,身体也软软的靠在上面,一根树枝的断碴从他后脑伸了出来,上面是已经凝固结冰的血和黄乎乎的脑浆碎沫,估计是被雪卷着失去控制,身体直接就撞了上去,当场被树枝戳透了脑袋。
那个杰森命到是很大,只被树枝刮了几道口子,但也吓得不轻,惊魂未定的坐在那里喝水,手抖的太厉害水洒的全身都是也没发现,而他周围其他的佣兵都已经回过神来,没伤的照顾重伤的,轻伤的自我包扎,到是有条不紊的忙了起来,从这点上看玩嘴皮子的一旦遇到真正危险,确实不如玩命的人来的镇定。 鬼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