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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批蟑螂拖延了一点时间,就被统统踩死了,没来的及发挥什么作用。但现在我当务之急是手被绑着,要是能弄开就好了。
“蚂蚁”,这是我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选择,这里地板有很多缝隙,蚂蚁肯定能爬进来。我闭上眼睛,集中精力想,自己手腕上的绳子被虫子咬断。没过多久,我就觉得手腕麻麻的,似乎有无数小虫子爬过,搞得我胳膊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我力侧过头去,我想看清身后的情况,但首先我身后已经是墙角,光线太黑看不清;二来我这边一动,那个盯着我的家伙立刻就发现了,立刻扬了一下手里的冲锋枪,又“咯”的一声掰开了击锤。用眼神示意我,再动一下他就会扣扳机,这么近距离密集的子弹瞬间就能把我打成蜂窝,甚至连丹尼尔也很容易挨上两枪。
我立刻端正了头,但心里一个劲的让那些蚂蚁快点咬绳子,手上的麻痒感也越来越强,似乎整个手伸到了蚂蚁窝里一样,唯一的不同之处是它们不会咬我。但是这种连麻带痒的感觉却并不是十分好受,可对比被电的躺在一边,大小便失禁、生死不知的丹尼尔来说,这点简直不算什么,所以我一直不出声,直到手腕上的绳子逐渐变得松动,最后手腕一轻,终于完全脱离了绳子的束缚。
虽然胳膊非常的麻,但我还是不敢活动,因为现在动作幅度如果大一点,都会引起我面前看守的注意,但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我已经解开了绳子,这是我此刻唯一的优势。我必须要想个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几秒钟,这样在他扣扳机之前我才有机会冲上去。
除了聚到我身后角落里的蚂蚁之外,这在我前面不远处还有十几只蟑螂,刚才被扫帚抽到了墙角,现在又爬了回来。离它们不远就是刚才为了给丹尼尔上电刑甩过来的电线,由于电线不够长,中间还用插线板接了一下。
我在脑海里想让那些蟑螂爬到插线板里,它们果然乖乖的钻了进去,外面有几只挤不进去的就簇拥在上面,这样一来就引起了插线板的短路。“啪啪”几声响,插线板爆出了耀眼的电火花,几只蟑螂也被成了焦炭,开关随即跳闸,整个房间里顿时漆黑一片。
在黑暗中我听到椅子嘎吱一响,正如我判断的一样,对方这个看守站了起来。我还是没动,在耐心的等,只听他对外面一间屋子里另一个家伙说:“去拿手电把电闸合上“
从他声音在黑暗中我很好的判断出他的位置,这家伙肯定是以为我还被牢牢绑着,所以才会这么大意。我立刻一个箭步蹿出去,按他的位置摸到了他的手,一个下切掌打掉了他的枪。他立刻挥拳奔我打来,我低头躲过同时,就势倒地用了个地躺拳中的“滚地剪腿”。双腿绞住他之后用力一拧把他摔倒,跟着一个狠狠的手刀劈在他咽喉上,直接砍碎了他喉结的软骨,这人抽回双手,捂着自己脖子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在那里浑身抽搐,渐渐没了动静。
外面那个人听到屋里的打斗声,立刻操起一把AK,喊了两声同伴没回应,哗啦一声枪栓响,对着里面就是一通狂扫。我先把昏迷不醒的丹尼尔解开绳子推到墙角安全的地方,又摸过刚被我打死这家伙的冲锋枪,趴在他身上对着外面子弹射来的方向还击。是否有准头我根本来不及考虑,另一只手把死尸所有口袋飞快翻了一遍,总算找到了一部手机,立刻拨通了阿巍的号码。
“死猴子,你TMD知道不知道现在几点了?”阿巍抱怨的话刚说一半就顺着电话听到了枪声,立刻变了语气:“你在哪里?我马上带人过去”
“别管我,你快点带人去纽约银行XXX分行,哪里马上有劫案,务必不能让他们得手,不然有更多的水晶骨就要落到燕后手里。”我对着电话狂吼,吼的力气之大甚至让我感觉已经盖过了枪声。
挂断电话之后,我专心对付外面剩下那个家伙,但他仗着弹药足,把我死死的堵在了这里,这个地下室又只有一个出口,我只能躲在门边向外开枪防止他冲进来。一个弹匣很快打光了,我在死掉看守身上摸备用弹匣的时候,旁边角落里传来了丹尼尔的呻吟声,看来她已经从昏迷中恢复。
“我还活着么”她在角落里有气无力地问。
我接上弹匣向外边扫了两枪,射击间隙中回答她说:“趴在那里别动,你还没死,但如果你头要是抬高到离地三尺,那我就不敢保证了。”
她很听话,并没有坐起来,反而向墙角缩了缩继续道:“我记得我好像说了日记藏在哪里,奶奶临终前说过一定要好好保管…。。”没说完她抽泣了起来,但哭了两下又没了动静,我心想刚才那几句话不会是回光返照的遗言吧。
“你已经很勇敢了,相信我,就算是个男人也不见得能坚持那么久。我已经报了警,他们会立刻赶过去,你呆在那里别动,等我干掉这个不开眼的拦路狗,马上就带你去医院。”我对着她的那个角落说道,也不管她是否还清醒着。说去医院是有原因的,因为电击会引起身体一系列不良反应,严重的话甚至会导致心力衰竭,引发猝死。
门外这家伙躲在几个厚铁皮柜后面,本以为自己可以慢慢消耗光我的子弹,然后再杀进来把我干掉。但我此刻已经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能给附近不知道数量的蜘蛛蚂蚁下达指令,所以我凝神静想两个字“咬他”。
我们两个又枪来弹往的打了几个回合,就听到黑暗中传来几声惊叫声,还有他在自己身上的拍打声。这种普通的小虫子,咬肯定是咬不死他,但是钻到裤子里咬命根子,或者爬到头上攻击眼睛、钻耳朵鼻孔一类的,吓吓人还是足够的。
趁他分神的机会我弓着腰冲了出去,把枪里剩的子弹一股脑打光,当场把他扫成了蜂窝。打死他之后我弄亮了房间的灯,跑回去把丹尼尔背了出来,再路过外间尸体的时候,一片黑压压的蚂蚁还有几只从天花板上爬下来的蜘蛛,很执着的在他脸上趴着狂咬。心想小龙在虫岛上,还真是送了我一份大礼,就在心里下令让虫子散开,这才背着丹尼尔撒腿狂奔。
正如我在地下室判断的那样,这里是很偏僻的一间房子,纹身男又带人开走了所有的汽车。我背着丹尼尔好不容易才跑到马路上拦了一辆汽车,叫对司机说丹尼尔病了,不得不说这司机人不错,虽然丹尼尔被电击得失禁,浑身一股怪味,但司机二话没说就拉我们直奔最近的医院。
医生护士把已经口吐白沫的丹尼尔推进了急救室,口袋里我刚才用来给阿巍报信用的手机响了,接起来一听是阿巍的声音,他说:“猴子,你说的东西是不是一个老式的日记本?”
一听这话我心里乐开了花,对他说:“对对,就是这东西,那票劫匪被你们拦住了对吧?怎么样他们是不是很凶悍?你有没有兄弟受伤啊?”
“当场牺牲的就五个,还有更多的在抢救,不过,猴子……那日记,我们没抢到,被他们带着突围了……”阿巍这一句话让我的心直坠冰窟,立刻就从头凉到了底儿。
在我被这消息惊的发呆这几秒钟,阿巍还在继续说:“这些人很专业,动作也很快,我们到的时候已经得手了,正在撤退,被我们围住了之后,双方交火二十多分钟,绝大部分被我们当场击毙。但这些人实在是太凶悍,他们不断派人绑着炸药向我们这边自杀式进攻,几番下来被他们硬生生炸开了一条血路杀了出去。”
听了阿巍的话我回过一点神,心想也不能怪他,所谓一夫舍命,万夫莫敌,更别说是五十多号受过训练的亡命徒,只好叫他先别急,先处理那边的伤员,又打电话叫伊万带着佛头立刻过来。我这边等的时候,发短信给三媚、老黑和钱掌柜他们,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让他们立刻赶回来。
伊万和驴哥两个人出现在我面前时,都被我鼻青脸肿的惨相给吓了一跳,伊万两道棕色浓眉下的小眼睛,立刻喷出愤怒的寒光,吼道:“老板,谁把你打成这样?我杀他全家。”
摇了摇手我指了指急救室门,示意这里是医院让他小点声,又让驴哥去问一下抢救的情况。驴哥还没等进去,急救室里出来了一个护士,告诉我们丹尼尔已经稳定了,只是还需要休息。我点点头补了一下手续,立刻和伊万等人离开。
去阿巍办公室的路上,伊万问我要不要用佛头恢复一下身上的伤,我说都是皮肉伤不碍事,用了佛头要休息好几天,眼下又正是最关键的时候,少一个人就少份力量。
在阿巍那里看到了他们与劫匪交火的全过程,战况比我想象的还要激烈,包括直升机在内的强大力量把劫匪包围在内,劫匪也毫不犹豫的用强大火力还击,双方枪来炮往,中间还夹着人肉炸弹,血肉横飞场面那叫一个惨。
从战术角度讲,阿巍等人做的非常正确,用狙击手消耗对方有生力量,机枪密集扫射防止敌人反扑,向劫匪藏身的掩体里释放CS催泪弹等等,标准的反恐战术。那些匪徒成片的被放倒,不是被机枪打成筛子,就是被狙击手爆头,双方的战损比达到了十比一,带队的纹身男也被当场打死。在混乱中好几次日记甚至都掉在了大街上,但最后又被匪徒不要命的抢了回去。
阿巍给了我一张封在证物袋中的老式黑白照片说:“这是在现场拣到的,应该是夹在日记里,交火中掉了出来。”
我接过来一看,照片上是一个年青的德国军官,背景是一大片热带雨林,还有一群戴着德式头盔的士兵在忙来忙去,有的在收拾背囊,有的在抬装备,看那意思是马上就要动身向雨林进发。
我心里不由长叹一声,花了这么大力气,却只搞了一张照片回来,整本日记都被抢走了。带着十分沮丧的心情,我用手机把照片拍了一下,准备回去问问丹尼尔,能不能想起来一些有用的线索。阿巍这里要处理很多后续的事情,我就先不打扰他,回到老黑的家等同伴陆续回来。 鬼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