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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望山跑死马”,看上去不远的山,走起来就花了小半天的时候,路上我们休息一下吃了点东西,又咬牙坚持着跟在阿巧后面,她像是山路走惯了的样子,步伐非常轻快,但是脸色却很凝重,估计是在担心自己的妹妹。
太阳已经越过头顶,已经开始偏西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山脚之下,远远能看到几排土楼,土楼再远一点有些房子,看房子的样式分明是汉族人的风格,难道这个蛊母也有汉族的弟子?
还没等我把这些想明白,阿巧从旁边一株竹子上随手摘了片竹叶下来,把两手团在一起夹往树叶,放在嘴边吹了几声,这声音非常的响亮尖锐,而且还有几个抑扬顿挫,像是在传递某种信息。
这声音过后没多久,有个和人影从对面土楼中的一个里走了出来,用望远镜能清晰的看到五官长相,果然和阿巧长得一模一样,要不是阿巧就站在我们几米开外的地方,我几乎要以为是同一个人了。
走出这个女子,也就是阿巧的妹妹,阿妙,空着手向这边走了过来,我们连忙躲在了阿巧身后的竹林里,这些并不是那种高大的毛竹,而是小而密集的那种,像墙一样把我们挡了个严严实实。
几分钟过后,竹林外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用我们听不懂的本地语言在说着什么,听语气上比较冰冷,看样子她们姐妹关系不是很融洽。
接着就是阿巧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阿巧用的是汉语:“听姐姐话,跟姐姐回去,不要再学这些害人的东西”
“我早已经说过了,不弄到蛊母的种子,给爹妈报仇,我是不会回去的”阿妙的语气很坚决。
“爹妈的仇,咱们自有办法报,但你和这些黑巫学的久了,心都会学黑的”阿巧的语气很急,听得出她真的很关心自己妹妹。
“心好有什么用,爹妈心都好,不一样死了,你今天好奇怪”阿妙毕竟也是女孩子,心很细,发现了阿巧一个劲用汉语在说话,和平时有很大区别。
再拖下去估计这小妞儿就要跑了,想到这里我对伊万和酒鬼使了个眼色,我们三个从竹林墙两边冲了出去,把阿妙的退路给截断,三个人再加上阿巧,呈菱形把阿妙围在中间。
“姐,你居然和外人来对付我?”阿妙脸色立刻就变了,手一甩就从袖子里抖出了两条蛇,直奔我和伊万的脸上飞来。
“慢动手”阿巧叫了一声,也甩手丢出两条蛇,一前一后就差半秒左右,四条蛇在空中撞到一起又落在地上绞麻绳似的扭作一团,看得我头皮都有点发麻。
“他们昨晚用枪打我,差点把我杀了,你还帮着他们?”阿妙冲阿巧叫道。
“那是另一伙人”我对阿妙说,接着又道:“我同伴被你们下毒了,把解药拿出来,我们转身就走”
我说这句话的功夫,驴哥也扶着杏仁露从竹丛后面走出来,阿妙看了一眼说:“这是师傅下的命令,我可做不了主,而且胎鬼和蛊都是师傅给我的,我哪里有解药,再说,昨晚你们欺负的事儿,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居然敢找上门来”
一听她的话我心里想,果然是这些歹毒的东西,要知道这胎鬼是所有养小鬼之中,最高阶,技术含量最高的一种。方法也极其复杂,要把意外死亡的孕妇肚子刨开,取出未见天的胎儿,用密法炼制108天,而一旦炼成,法力也最为强大,怪不得金老板给画家的那些普通法器都镇不住,还被这些胎鬼的凶煞之气反噬给弄得雕像开裂。
阿妙边说边咬牙切齿,小小年纪就是满脸睚眦必报的表情,不知道她是不是天蝎座,怪不得宁可投身匪窝也要学本事为父母报仇呢。而且光说觉得不解恨,阿妙素手一抽,从腰间拿了个笛子出来,这根估计是备用的,因为昨晚确实被我们打断了一根。
“快点住手”阿巧气的叫了起来,但阿妙哪里肯定,还是把笛子吹了起来,没多久我们周围的草里就响起了沙沙的抖动声。
阿巧一看也顾不得喊了,拿出自己的笛子开始吹奏,两个人吹的曲调都差不多,不过可不是笛声二重奏,完全是在用笛声相互干扰。
姐俩用笛声这么一PK不要紧,被招来的这些蛇就倒霉了,左一爬右一爬的不知道该听谁的,有些在原地打转,有些乱滚一起,有些干脆张开大嘴亮出毒牙向旁边的蛇咬去,草丛里顿时乱成一团。
不仅是草丛里有蛇,我们头顶的树枝上也爬了一些,有些被姐俩的笛声弄晕了,从树上直接掉了下来,吓得杏仁露放声大叫,驴哥一只胳膊护着她,另一只手拿着工兵铲乱舞一气,把那些蛇打到一边,也多亏这些蛇被两股笛声干扰的不知所措,不然咬中我们几口是很容易的。
我一见形势要乱,立刻做了个手势,示意大伙齐上,伊万提起猎枪想打断她的笛子,但阿巧一边阻止妹妹杀我们,一边也防着我们攻击阿妙,伊万枪刚端平她就抖了条蛇到他枪上,围着枪管一爬直奔伊万的手咬去,还好酒鬼在旁边一个箭步突刺把那蛇给戳死,及时的给伊万解了围。
本来我也想开枪,但一来阿妙出来的那排房子里,不知道还有没有人,一旦枪响对方肯定要出来查看,到时候能不能打得过还是个问题,另外阿巧这架势,也不会让我们伤到阿妙的,看来只能想办法生擒她了。
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也难,天知道这女人身上还有没有蛇,也不敢进身和她肉搏,要是被甩一条咬我脸上才叫冤呢,我掰开猎枪的枪机匣,把子弹退了出来以免走火,倒转枪托看准她膝关节就砸了过去。
吃不准这女人的水平,不过看上去细胳膊细腿的我就没敢使太大力气,怕万一把她砸伤了阿巧和我们翻脸,所以阿妙只是踉跄了一下就又稳住了身体,转身就摸了点什么东西在手里,用力一捏发出咯崩咯崩的声音,手一扬就把一些东西向我脸上甩了过来。
她出手的时候,我已经看清了不是蛇而是什么液体,距离太近又来不及躲,怕被溅到眼睛里只好用胳膊去挡一下,但阿巧却喊了一声:“挡不得”,冲过来一看我的手腕,已经沾了一些在上面。
在阿妙攻击我的功夫,酒鬼和伊万已经冲了上去,一个用军刺抵住阿妙的咽喉,一个双手紧紧抓住了阿妙的双腕,一个不到一米六五的小女孩子,居然把我们几个大男人吓成这样,想想可真够丢人的。
阿巧一见有些怒,我连忙说道:“别担心,只是不让她伤人”。阿巧这才点点头,对我说:“这些液体炮制过的毒蟾蜍卵,蛊毒会顺着汗毛孔进到你血里的”说完阿巧也从口袋里摸了个东西,我一看居然是只活的蟾蜍,阿巧用一根针不停的戳着它身上的疙瘩(也就是毒腺),把分泌出来的白色液体抹了一些到我手腕上,一边对我说:“这样就好了,你接下来三个月,别吃生冷的东西,不要接近脏水”
这边阿巧帮我去除蛊毒,那边伊万和酒鬼把阿妙绑了起来,而且从她的表情上看,后面的土楼和房子里应该是没人,不然她早就大声求救了。
伊万近两米的身高,像擒小鸡一样捉着一米六多一点的阿妙,酒鬼抽出尼龙绑手绳把她的手腕绑好,对我做了个“搞定”的手势。
我走过去问:“说出解药在哪里,就放你走,我们来救人的,她和你差不多年纪,你不会就这么看着她活活被蛊毒折磨死吧?”
我指着杏仁露说出这些的同时,驴哥在旁边也来了一句:“就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阿妙哼了一声,小脸一扬不理我们,阿巧也替我们说话:“听姐话,把解药给他们,你忘了爹妈说过,不准用蛊杀人,只能用来防身的么?”
听了这话,阿妙的神色开始变得不那么坚持,出现了一丝丝松动,从这点上也能看出,这女孩子并不是完全的心狠手辣,只不过是年青气盛又急着报仇,所以才误入歧途。
终于,几秒钟的沉默之后,阿妙开了口:“我已经说过了,蛊是师傅给我的,解药也在她那里”
听到这话,阿巧的脸色变了一下,露出一点恐惧的样子,看来这个“师傅”应该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在用蛊成风的本地是小有名气的,更别说是个能炼出“胎鬼”这种高级货的人。
“你师傅在哪里?”驴哥到是胆气很壮的问了一句,不过我想他的胆气多半来源于身边的这三个打手,即我、伊万和酒鬼。
阿妙冲身后的山顶扬了扬下巴,然后说:“就在上面,不怕死你们就找上去吧,正好山顶的蛊虫也缺饲料了” 鬼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