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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对付魔苟斯的,只能是我……”,我总算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然而我忍不住抗议:“为什么是我,你们随便找个人好了。以我的浅薄力量,又怎么能斗得过魔苟斯这样的神邸?”
“你行的,我会帮你,甚至我那卑劣无耻的哥哥苏恩,也会帮你的!”
“就算我的先祖曾经将魔苟斯击败过,也并不表示我一定能复制我先祖的辉煌!”
“你若拒绝,我就将你的女人全部干掉!”,黑暗神达克最后放出狠话,“总而言之,若魔苟斯成功地撕裂时空,进入这个世界,我就拿的女人和你的王国开刀!”
“特么的魔苟斯,老子跟它势不两立!”
“你现在的态度就对了,”,黑暗神达克说道,“只有神明才可以对抗神明,只有信仰才能对抗信仰,无所顾忌、放手去做吧,我的信徒!”
就这样,我的意识再次遁入黑暗。
然而我知道,从我离开黑暗神达克宫殿的一刻起,我成为了世界上最强的两个顶级神邸之一的黑暗代理人,并正式踏上讨伐魔苟斯的道路。
当我幽幽醒转,发现自己仍然身处于几乎毁损的精灵王宫。
海莲娜、谢尔琪、丝特芬妮和摩萨伊,在我身边苦苦守候。
当我醒来,他们才终于放下心来。
“主人,你终于醒来了!”,海莲娜说道,“若非我们几个还活着,我们都以为你已经死了呢!”
“我的命硬得很!”,我从地上跳起来,“你们绝对想不到,我会见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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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乘着剧毒骨龙铁戈,找到藏身于城外隐蔽山谷里的精灵族人,并将敌人退兵的消息告诉她们的时候。
一股巨大的感激之情,从精灵族人身上爆发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到一阵恍惚。
就好像我恍然间看到她们身上,散发出一股“信仰”的力量,在人群上空聚集,并汇聚在我的头顶上。
这股力量,看不见摸不着,但我却能真实地感觉到它的存在。
唔,这是黑暗代理人所特有的能力吗?
我毫不怀疑,当这股力量达到一定的程度之后,我能将它们作为武器来使用。
这就是信仰的力量,神明赖以壮大自身能力的养分。
可是,这股力量,若由并非神明的人类所汲取,将会招致巨大的诅咒之力!
凡人觊觎神的力量,是会遭到神罚的!
可是,若我连区区数千精灵族人的信仰之力都无法掌控,我又如何对抗魔苟斯?
我内心的焦虑难以形容,拒绝了艾琳女王的挽留,行色匆匆,返回美罗。
在我脑海里,有了不成熟的计划,用来与魔苟斯争夺信仰。
魔苟斯半截身体卡在时空裂隙,如果没有足够的信仰之力,它就无法摆脱时空的力量,闯入丰腴大陆。
因此,魔苟斯设法降服了四大使者,帮它收集世上人们的信仰。
而这恰恰凸显出它的软肋。
只要我能揪住它的软肋,就有机会战胜它。
只要我能牢牢地控制住大地上所有人的信仰,它就永远也无法发挥出最强的力量。
然后我就集结我所能集结的最强兵力,带着整个大地上的人向它发起最后的决战。
但我要如何才能控制住所有人的信仰,并且将信仰的力量归我所用,而又避免为它所诅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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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精灵王城归来,罕见地不参加任何应酬,也不与任何美女厮混,整天埋首于美罗皇家大图书馆。
女孩子们起先觉得,我是不是失心疯了,竟然变得这么好学。
随后发现我翻阅的全都是宗教、信仰、神邸有关的书籍,更是各种惊讶。
绿雅问:“哲野哥哥,难道你想成神?”
菲丽丝问:“哲野哥哥,难道你想干掉神明吗?”
司千雪亦感到疑惑:“哲野,神明的领域,是凡人的禁区,你别去触碰!”
离我的想法最接近的,赫然是即将临盆的薇薇安,她说:“哲野哥哥,你想当邪教教主吗?”
没错,我想当邪教教主。
只有信仰,才能对抗信仰,只有宗教才能对抗宗教。
只有建起一个为我所用的宗教,才能将那些信仰之力,转化为锋利的刀尖,刺进“天神教”,也刺进“天神”魔苟斯的胸膛。
“你支不支持我?”
“你想干什么,我都支持你!”,薇薇安不顾腆着的大肚子,帮我翻阅各种典籍。
她原本就是高级祭司,光明神的仆人,对宗教的东西,再熟悉不过。
绿雅、菲丽丝在明白我的想法之后,纷纷加入进来,将有价值的典籍挑选,将重要的文献进行摘录。
第十二天,我打着哈欠,拖着疲惫的脚步往王宫里走。
陪同我的,是同样疲惫不堪的绿雅和菲丽丝。
司千雪只身前来,将我拦住。
“哲野哥哥,请你停下正在做的事情!”,她说,“我很担心,你走入歧途。”
“雪儿,你别担心,我清醒得很。”
“喝醉的人不承认自己醉倒,而你,我担心你研究宗教走火入魔。”司千雪说道,“难道像我们这样身份地位的人,会不明白神明、恶魔,全都是假的吗?它们只不过是一种强大的存在罢了!这样的神明,你也要相信?还是,你想创造出一种神明出来,愚弄众生?”
雪儿,你说的,我完全明白。
所谓的光明神、黑暗神、魔苟斯、暴风神、沼泽神……全都是假的,只不过是人类信仰的产物,虚空中创造出来的强大存在而已。
我若创造一个神明,无非是糊弄那些不明白这个道理的人,为自己攥取力量而已。
我这个美罗之王,和神棍何异?
可是,只有神明才能对抗神明,只有宗教才能对抗宗教。
如果我不这么做,我就无法夺取那些属于魔苟斯的信仰之力,并用这股力量来来对抗魔苟斯。
司千雪握紧拳头,睁着杏眼,声音虽然低微,但却斩钉截铁:“哲野,我不许你再继续下去!”
司千雪显然经过了痛苦地抉择,我完全明白她的心情,那是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丈夫一步步堕入深渊,心如刀绞的感觉。
可是,我已经骑虎难下,别无它途可走。
若我败给魔苟斯,你们全都会死于黑暗神达克的怒火!
我认真地看着司千雪,缓缓地摇摇头。
司千雪的眼眶有些红,她的手掌紧紧地握住腰畔的秘银长剑,手臂微微地颤抖。
可她始终狠不下心来拔剑。
终于,她将手掌放下,认真地看着我:“哲野,你这样下去,我这个王后就不当了!”
我知道,她说的不当,意思是离开我。
我不能再让局势发展成这样,将手一挥:“绿雅,将她拿下。”
“什么?”
“绿雅侍卫长,我以美罗之王的身份命令你,将王后拿下!”,我的声音,冷酷得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
司千雪毫无反抗地任由绿雅抓住手臂,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我,甚至不屑与我争辩。
而我的表情就像坚冰样无动于衷。
她的独角兽发出一声清越的叫声,一对马蹄绽放出强烈的魔法能量。
高贵的独角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但我手里拥有谢尔琪和海莲娜两张王牌,就算独角兽我也不放在眼里。
剧斗一触即发,然而司千雪却出言阻止。
“让他这样对我吧!我会冷眼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必要的时候,我会亲手将他打倒!”,司千雪这样劝阻独角兽。
同时,她不再看我一眼。
独角兽嘶鸣一声,展开双翅飞上天空。
我看上去镇定自若。
可怜我的心却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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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天后,我特地挑选的一个有着皎洁月亮的夜里。
美罗王城的城门口,戒备森严。全都是我的盾牌僵尸、幽灵弓箭手等等。
所有的百姓、外国商人、各色人等全都被我驱逐。
如果说,以前的美罗在王后的执政下,自由、民主、开放。那么现在的美罗,就像是不折不扣的独裁者,我的私人领土。
阴森的白骨祭坛,银色的蜡烛散发着诡秘的光,这绝非召唤神明的祭坛,反倒像是召唤魔鬼的仪式架。
十个神庙僵尸,围着恶魔祭坛齐刷刷跳起舞来。
“主人,已经找到了这里存在的恶魔,请问是否将它召唤出来?”
“召唤!”
“吃掉你的内脏、吸干你的鲜血,挖走你的眼睛,割掉你的舌头……”,十个神庙僵尸,仿佛化身为黑暗的侍僧,口中诵念着邪恶莫名的祷词。
星光开始消弭,而月亮也因恐惧而藏进乌云。
一股古老玄奥的精神力,从美罗城墙头的虚空中散发开来。
这股精神力,充满了蛮荒的气息,愚昧和巫毒的信仰充斥其间。
对于绝大多数人类而言,这股力量都称不上友善,而是满溢着邪恶冰冷的味道。
一道如黑色章鱼的身躯,仿佛虚影一般晦涩莫名,出现在虚空之中。
大章鱼般的身躯扭动着,拍打着,像金鱼拍着玻璃鱼缸一样。
“啪啦”,它终于破开虚空裂隙,硬挤了过来。
“哦,我是苦神!凡人,我听到了你的祈祷,看到你你的祭品,你有什么愿望要我实现?”
我清了清嗓子,吐词清晰地说道:“苦神,我命令你奉我为主!” 我的僵尸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