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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我就跟杰拉尔提起了克洛尔加入的这件事。对此,杰拉尔自然是表示欢迎的,只是听到克洛尔提到的“登上皇位”的话时表现得有些不太自然。见状,我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杰拉尔只是沉默了一下,就淡淡地说道:“没什么。”
雷蒙德向杰拉尔提供的武器装备不能说不好,但也实在是太“一般”了点。就算是我这个外行,看到那些武器铠甲都知道绝大多数都需要回炉重铸。不过对于杰拉尔来说,雷蒙德肯提供这样一大批装备已经算是很仗义了。这些装备不多,满打满算堪堪够两万人装备的。若是回炉重铸,考虑到消耗的问题,就只能装备一万五六千人了。我只是随便扫了这些装备一眼,就只得无奈地说道:“看来我的武器工坊又需要开工了。”
杰拉尔笑道:“不管怎么说,至少解决了一些材料的问题,倒是省了一些钱。其他消耗的部分,就由我来出好了。”
我横了他一眼,说道:“当然是你出!难道要我把自己的财产都补贴给你吗?”
杰拉尔只得无奈苦笑。
雷蒙德提供的粮食也是不少,不过质量问题就不能保证了。虽然他给的粮食距离所谓的“发霉”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不过也仅限于“能吃”这一地步而已。这样的粮食吃进肚子里去,真不敢保证吃的人会不会拉肚子。杰拉尔看着这堆粮食运了半天的气,最终却只能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现实。这些粮食是绝对不能给士兵吃的,不然肯定影响战斗力。不过士兵不能吃可以给战马吃,毕竟战马的体格比士兵强多了。甚至可以说,这些粮食给战马吃都有点奢侈了。于是我提议道:“要不我们把这些粮食贱价出售,用换来的钱买一些新粮?或者直接用粮食换稻草,倒是能多出不少给战马的饲料呢!”
杰拉尔却有些犹豫,说道:“可是这些粮食会不会吃死人啊?”
我好笑地说道:“这些粮食有什么不能吃的?最多拉肚子罢了!我小时候吃的粮食,还不如这些呢!”
杰拉尔眉毛一挑,有些惊愕地问道:“你小时候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啊?”
我耸了耸肩,说道:“距离沿街乞讨就差一步的生活,不过好在还没饿死。”见杰拉尔的目光有些不对劲,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了,就这么决定吧!正好我的粮食销售渠道基本上已经完善了,只要你再给我一些支持,卖掉这些粮食很容易的!”
这一次,杰拉尔终于是同意了。
除了粮食和武器,雷蒙德还送了一支由三十艘大船所组成的大型船队,每艘船可容纳三百多人,这三十艘船最多可同时运送一万名士兵。杰拉尔这次的越界作战中准备投入兵力四万,往返四次就足够将四万大军都运到河对面去了。当然了,雷蒙德提供的那些粗制滥造的武器铠甲和陈年旧米都放在这三十艘船上了,这样我们在返回米德海姆的时候就可以直接从水路回去了,时间可以从原来的十四天缩短到八天,倒是可以节省很多的时间。
在这几天时间里,我们就是一直在忙着接收这些补给物资和船队,足足忙了五天的时间。而在这五天时间里,每一天都会有一些贵族悄悄地将邀请函递到我这里来,希望我能够做客。我本以为这些邀请函都是给杰拉尔的,所以就全部转交到杰拉尔的手上。谁知杰拉尔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就又还给了我,说道:“这些是邀请你的。”
我奇怪地问道:“他们应该是想邀请你的吧?我应该只是负责转交的。”
杰拉尔却笑道:“现在虽说我和雷蒙德已经结盟了,但我们谁都知道,我们将来终归是要打上一仗的。我们知道,难道别人就不知道了?所以这些人其实是在做两手准备,一方面想要讨好雷蒙德,一方面又不想若最后赢的是我,我给他们来一个秋后算账,所以算是提前示好。但是这件事有些敏感,所以他们直接邀请我不太合适,便转而将邀请函递到了你的手上。而你的打算,将决定这些贵族的归属。”
“原来是这样。”我想了想,又问道,“那你觉得我应不应该接受邀请?”
杰拉尔微笑道:“你若想去,就去好了。我相信你能给我带来好消息。”
我叹了口气,说道:“我都对自己没信心,你反倒对我有信心?”
杰拉尔笑而不语。
我冷哼了一声,说道:“我哪里也不想去!我只是个魔法师而已,既不是外交官也不是交际花,所以宴会这种事还是让别人去吧!”
杰拉尔从我手上拿过邀请函,三两下就把邀请函全部撕成了碎片,微笑道:“那就别去了,这几天你歇着就好。”
不过在克洛尔与三十六名魔法师先后投奔过来之后,事情又有了改变。由于魔法师是一个相当消耗资源的职业,所以能够学习魔法的要么是有钱人要么就是贵族,而一般能够获得高级魔法师称号的都将直接获得骑士爵位。骑士是平民与贵族的一个分水岭,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已经能够获得相当多的贵族特权了。这些魔法师毫无疑问就属于这个行列,这群人中最高的已经获得了子爵爵位。子爵虽然不算很高的爵位,但也绝对不低了。而在一些魔法师的背后,还会有一些大贵族的影子。这些魔法师的投奔事实上也是这些家族的一种变相投资,而且是政治上的投资。如果杰拉尔能够一飞冲天,那么这些在这个关键时刻投奔而来的魔法师必定能够获得一些地位上的提升。
因此有些魔法师,是带着邀请函来的。
看着桌案上已经堆成小山的邀请函,我感觉全身都没了力气。这些家伙难道非得将目光转移到我的身上不可吗?难道就不能直接交到杰拉尔的手上吗?我跟他根本没什么特别亲密的关系啊!我也不可能全权代表杰拉尔啊!
不过好在,杰拉尔随后就宣布明天就离开克莱斯顿,从水路返回米德海姆。这样一来,我终于算是有了个理由推掉这些邀请了。
但坐船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很好的享受。事实上,在坐上船的当天下午,我就已经吐了个七荤八素,差点连命都没了。
安妮索性直接搬到了我的舱室里负责照顾我,而我在几番痛不欲生的呕吐之后终于做出了进行深化冥想的决定。
在深化冥想中,我对于外界的一切变化都根本无从察觉,所以能将晕船带来的糟糕感觉直接无视。不过深化冥想一旦遭到打扰,往往会造成十分严重的后果,所以地点选择十分重要,必须是决定清净的地方才可以。在船上虽然条件差一点,不过只要安妮能够帮我护法,那么我就可以安心进行深化冥想了。
于是我向安妮交代了几句后,便急急忙忙地进入了星空幻想的空间。
星空幻想这个深化冥想法是我从所未闻的,然而其效果却很明显地凌驾于其他深化冥想法之上,其原因大概就是能够直接从世界本源中汲取能量。这样的冥想法,事实上已经触摸到了神力规则的一角,那么能够发明出星空幻想的只能是神,或者是接近神的强大存在。
有时候我甚至会想,发明星空幻想的会不会就是海因里希呢?而且从海因里希的能力上来看,这个可能性相当的大。不过海因里希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现过了,所以我也无从问起。
如果“星空幻想”真的是海因里希发明的,那么海因里希的身份就实在让人好奇了。
在做好一些准备工作后,我便进入了深化冥想。这一次深化冥想的方向是死神的本命能力“灵魂震荡”,而我的目标就是从中解析出“灵魂撕裂”和“灵魂收割”,毕竟这两个技能无论是用来给武器附魔还是直接运用在个体上,攻击效果都是十分可观的。
这次冥想,一共持续了六天。
经过这次连续六天的深化冥想,我不仅从“灵魂震荡”中解析出了“灵魂撕裂”和“灵魂收割”两个效果,还将魔力等级直接提升到了大魔法师的程度,这可是一个具有显著意义的成就。要知道,拥有元素法则的我在使用元素魔法师需要消耗的魔力远低于其他魔法师,而且元素魔法对我来说毫无限制,我可以直接以大魔法师的魔力来发动六级魔法,而且能够使用的魔法总量与魔导师大致相当。也就是说,我现在从魔力能够使用的魔法上来讲,已经于魔导师无异了。而由于我还可以无视魔力直接以精神力借助元素法则,所以能够用出来的魔法总量还要多于同级魔法师三倍。以前的我由于精神力不足而无法使用七级魔法,现在倒是可以用一下看看了。
当然了,七级魔法很可怕,能不用还是尽量不要用。
只是在接下来在荣耀盛典上绘制两个技能的魔法阵却让我有了一些其他的感悟。
其实灵魂撕裂和灵魂收割的魔法阵相比其他的魔法阵来说都要简洁得多,但需要的精神力却要远多于其他的魔法阵。每一个线条的刻画都必须竭尽全力才能办到,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我每画出五根线条都要休息一会儿。而到了后来,由于精神力消耗越来越多,我不得不画一根线条就必须休息一会儿。
不过好在,我最终仍然还是完成了两个魔法阵。
当两个技能跃然纸上的时候,我心神一松,这才发觉自己的额头已经都是冷汗了。一阵阵眩晕的感觉让我又有了呕吐的冲动,于是我连忙冲出了舱室,趴在船舷上哇哇大吐起来。由于六天没有进食,所以我的胃中空空如也,根本吐无可吐。但有的吐其实还算好,没有可吐的东西感觉才是格外的糟糕。安妮从我醒来之后就一直在旁边看着我,此时也冲出了舱室,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帮我顺气。
望着天边的明月,我这才想起来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我缓过一口气来,对安妮虚弱地说道:“姐姐,我觉得我好像快死了……”
安妮却歪着脑袋想了想,问道:“听说女人在怀孕后总会吐得很厉害,难道你怀孕了?”
我顿时满脑门的黑线。
谁能告诉我到底是谁告诉她关于孕吐的事啊?而且我这个样子跟孕吐很明显是不一样的好吗?我还是处女呢!
于是我哭丧着脸对安妮说道:“姐姐,我这不是怀孕,我这是晕船!晕船知道吗?就是……就是……就是晕船啦!”
安妮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觉得她似乎明白了,便接过她手上的水袋喝了几口水。谁知她突然说道:“晕船就会怀孕吗?”
我顿时一口水喷了出去。
我哭笑不得,可是又觉得跟她解释晕船与孕吐之间的区别似乎有些难,毕竟我从未怀孕过。我忍了忍胃部翻腾的感觉,说道:“姐姐,咱们先不讨论这个问题了好吗?另外我向月亮起誓,我绝对没有怀孕!”
安妮这才似乎明白了一些,点头问道:“那你只是晕船?晕船跟怀孕没有关系?”
我欣慰地点头道:“没错,怀孕和晕船是两个概念,只不过都会有呕吐的症状罢了。”说罢,我就准备回到舱室里去了。
安妮突然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怀孕啊?”
我刚抬起的腿顿时失去了落点,然后便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
“唔……好疼……”我揉了揉被摔痛的鼻子,两道鼻血顿时如江水般喷涌而出,转眼间就染红了我衣服的前襟。我手忙脚乱从序列器手环中拿出纸来堵住鼻子,而安妮也慌慌张张地跑上来,连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我欲哭无泪,只得摆手说道:“我没事,只是鼻子有点疼。”
安妮这才松了口气,抱怨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我不小心还不是被你害的!
可是看着安妮关切的目光,我责备的话却实在说不出口,最终只能轻轻地叹了口气。现在安妮对于世界的理解还处于认知阶段,很多东西她记住了也搞不明白,所以我也不能过分地苛责她。可是想起刚才遭受的打击,我却觉得自己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于是我琢磨了一下,问道:“姐姐,是谁跟你说怀孕会呕吐的啊?”
安妮想了想,说道:“是哥哥。”
“哥哥?”奇怪了,雷纳告诉她这个干什么?
安妮肯定地点头道:“没错,就是哥哥说的。他说将来伊芙蕾儿若是呕吐很厉害,说不定就是怀孕了!”
我顿时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昏过去。
这个该死的家伙!说我的坏话难道就那么好玩吗?我叫你哥哥可不是认同你随便说我坏话的!我恨恨地咬了咬牙,决定明天一大早就找他算账!
“哦,对了,哥哥说你很快就要跟杰拉尔结婚了,所以随时都有怀孕的可能,要我时刻关注你,免得你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安妮又补充道。
很好,我决定明天揍雷纳的时候一定要多使点劲!
接下来,就是围绕着“我绝对不可能怀孕”这个问题向安妮进行了十分详细的解释,但是刚解释清楚一个问题安妮就能又提出三个问题。解释来解释去,问题反倒越来越多了,特别还有一些问题以我的立场根本没办法向她解释。比如女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怀孕这种问题,根本就是个限制级的话题。于是我终于丧失了最后一丝耐心,无力地说道:“姐姐,反正我是不可能怀孕的,就是这样了,今天的讨论结束!”话音未落,我已经逃向了船的另一头,借此躲避安妮那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趴在船舷上,我深深地吸了口月夜下清爽的凉风,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无比的舒泰。我暂时忘却了刚才的尴尬,随意地望着河边的景色。在月夜下,河面上被洒下了银色的月华,如鱼鳞般层层闪耀,凭空给人一种静谧安详的感觉。
这样的静谧正是我最喜欢的。
我静静地享受着清凉的夜风和静谧的夜景,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无比的平静。然而当我将目光投向天上皎洁的明月时,不由得微微一愣。
在我的视线中,清晰地看到一条若隐若现的银色光带从月亮上飘下,淡淡的银蓝色的星辉挥洒而下,弥散在空气中,带着梦幻般的色彩,将周围渲染得如同仙境一般。我错愕地望着那银色的光带,回不过神来。
因为那条光带,正笔直地投向这条船。
在光带投向船上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觉到有什么力量正在慢慢扩散。这股力量是如此的熟悉,以至于我连忽略它都办不到。我顺着光带飘去的方向望去,之间光带的尽头是在这艘船上的一间舱室里。
我心中莫名的一颤,不由自主地向那间舱室走去。
透过舱室上的窗口,我看到薇薇安正跪坐在地上,双手拢于胸前,神态安详,仿佛一个正在进行虔诚祈祷的少女。她的脸上散发出淡淡的银色光辉,丝丝星芒环绕在她周围,如众星捧月般将她拥在中心。而在她的面前,星月弓也散发着相同的光辉,与薇薇安交相辉映。
从月亮上飘下的光带正围绕着薇薇安和星月弓,如丝带般缓缓飘动着,时不时会有一丝银色光芒从中逸散而出,汇聚到周边无数星芒里,与星芒结合。而结合后的星芒则变得更加耀眼,飘动的速度也明显变快了许多。渐渐的,无数星芒在薇薇安和星月弓之间汇聚成一条不断奔涌的星河,每流动一分,我就能感觉到周围星河的力量变得更加强了。
不知过了多久,银色光带终于完全消散在星河之中,而星河的力量则分成两部分,分别进入了薇薇安和星月弓之中。当最后一颗星芒也消失后,薇薇安才睁开了双眼。
那一刻,我从她的双眼中仿佛看到了满天的星河。
在薇薇安发现我之前,我就悄悄地退了下去。此时薇薇安身上的谜团已经多到了我根本无法理解的地步,而她身上的变化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我只是隐隐觉得,薇薇安似乎变得陌生了。
我满腹心事地向自己的舱室走回去,浑然不管周围的一切。正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拍在我的肩膀上,问道:“伊芙蕾儿?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吓了一跳,差点惊叫出声。我拍了拍剧烈跳动的心口,这才发现刚才拍我肩膀的人是雷纳,没好气地说道:“你没看到刚才有一条光带飘下来吗?我是查看那条光带跑哪里去了。”
“光带?什么光带?”雷纳却是一脸的茫然。
“你没看到?”我诧异地问道,“就是从月亮上飘下来的光带啊!”
雷纳扶额叹息道:“伊芙蕾儿,你是不是刚醒过来所以精神有点不太对啊?刚才根本没有什么光带飘下来嘛!”
“是么?”我很确信自己刚才看到的绝对不是错觉,不过也许只有我能看得见。我摆了摆手,说道:“那算了,我回去休息去了。”
“哦,做个好梦!”雷纳笑眯眯地向我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回到自己的舱室去了。
我刚走出两步,就想一件事来,转过头对雷纳说道:“哥哥,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啊?”雷纳奇怪地问道。
我认真地说道:“你是不是跟姐姐……说起什么‘怀孕’的事?”我特别在“怀孕”这个词上加重了语气。
雷纳眉毛一跳,随即就恢复正常,说道:“什么怀孕的事啊?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他在撒谎!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确保自己不会爆发。然而我露出了一个我自认最迷人的笑容,说道:“我亲爱的哥哥,听姐姐说,你好像很希望我怀孕啊?”
雷纳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已经难以掩饰他脸上的慌张了:“我……我……我才没说过那样的话呢!伊芙蕾儿,你要知道,现在安妮的思维经常出状况,所以她的话不能全信的。”
“哦——”我拉长了声调,说道,“这么说,你打算把责任全推到姐姐身上了?”
雷纳苦着一张脸,说道:“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什么都不知道?”我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再说一句你什么都不知道?”
雷纳顿时噤若寒蝉,竟是不敢说话了。
我拉着他的衣襟,将脸凑上他的眼前,笑眯眯地说道:“哥哥,如果你愿意跟我来的话,那么我会原谅你的那些话的。”
“真的?”从雷纳的语气中,我听出他似乎松了口气。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是真的,以我们伟大的亲情发誓!”
雷纳的脸色顿时变得不怎么好看了。但最终他还是任凭我将他拉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哼哼!敢说我的坏话,我就得让你知道说我坏话的代价!
想必这对雷纳来说,会是个终身难忘的夜晚! 神之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