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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前往旧纪元

神之游 一妩如媚 13081 2021-04-05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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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海因里希提起星空幻想,我立即想起了这样的场景是在什么地方见到的了。对呀!星空幻想不是已经注明是通过对世界本源的解析来获得力量的吗?我倒把这茬忘了。

  我看了一眼海因里希,问道:“星空幻想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海因里希一脸无所谓地说道:“不过就是我在跟这个老头对话的时候无意中领悟到的,感觉对你有用,就写在荣耀圣典里一块送给你了。”

  我惊讶地说道:“星空幻想原来是你领悟出来的啊!看不出来你这么厉害,真是让人佩服。”

  海因里希笑道:“过奖过奖。”

  “两位。”这时候,一直带路的老者终于说话了。我和海因里希一齐将目光转向了老者,只见他的身后隐隐浮现出了一个幽蓝色的水晶,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他认真地说道:“这里就是世界本源的核心,你们可以从这里进行空间穿越。”

  海因里希将手中的轮盘亮出来,对我说道:“伊芙蕾儿,咱们开始吧。”

  我看着他手中的轮盘,说道:“需要用到命运之轮?”

  海因里希点头道:“命运之轮的第二重封印已经解除了,所以可以进行穿越了。”

  “等等!”我诧异地问道,“我记得你说过解除第二重封印需要《黑暗启示录》啊!你难道已经把《黑暗启示录》拿到手了?”

  海因里希轻笑道:“那当然,我这一年多的时间可不是一直闲着呢!血色殿堂的那几只老鼠躲得虽好,但在七彩水晶龙的帮助下,我还是找到了他们的准确位置。”

  “然后呢?”我好奇地问道。

  海因里希耸了耸肩,说道:“然后?当然就是一场大战了。‘狂暴爪牙’吉恩倒是挺疯狂的,但是被我用次元切割给杀掉了。‘元素武士’加里一看情况不对,立刻脚下抹油了。‘破空杀手’埃迪的杀手锏在我面前根本就是找死,所以他最终也不敢跟我动手,远远地就跑掉了。倒是‘咒法傀儡’布兰特很忠诚,一路死守,被我杀了五个分身才终于让道。”

  “那‘灵魂骑士’克莱德呢?”我又问道。

  “他?”海因里希撇了撇嘴,说道,“他抱着《黑暗启示录》要跟我同归于尽,却不知道命运之轮与《黑暗启示录》有感应,结果整个人都被吸进命运之轮里了。”

  “啊?”我愕然,“就这么简单?”

  “当然就这么简单了,还能有多难?”海因里希一脸的无所谓,“克莱德为了追求力量的极致,把整个肉体都抛弃了,就算有一层厚厚的铠甲护着他,区区一个灵魂生物又怎么可能抵抗得了命运之轮?”

  我无语。

  曾亲眼见识过克莱德出手的我自是知道这个人拥有多么强大的战斗力,怕是以杰拉尔现在的实力都未必能战胜他。舍弃了肉体的他拥有无与伦比的速度和匪夷所思的动作,要想对付他谈何容易?却不料海因里希竟然能用命运之轮将他的魂魄束缚,倒真是令人感慨世事无常。

  海因里希拿着命运之轮走到世界本源水晶前,对我说道:“跟我一起,一手按在命运之轮上,一手按在水晶上。”

  我按照他说的去做,立刻感觉到有一道暖流从水晶上演着我的手臂一路向上,在我的胸口打个转后,便顺着另一条手臂连接上了命运之轮。在水晶与命运之轮连接到一起的刹那,我顿时感觉像过了电一般,全身上下被一种莫名的力量充斥全身。我勉强转过头看向海因里希,只见他屏息凝神,双眉紧皱,眼睛死死地盯着命运之轮。我也将目光转向了命运之轮,发现命运之轮上原本一直浮着的紫色星尘上渐渐出现了一条条细小的丝线。这些丝线很细,比头发丝还要细上数倍,用肉眼几乎无法察觉。凭借远超常人的目力,我才能够清晰地看到这些丝线。丝线的数量很多,一眼看去怕是有数十万根。丝线的一端从星尘上延伸出来,然后落在了世界本源水晶上。

  我渐渐习惯了触电般的感觉,虽然全身还有些酸麻,但已经不影响我使用精神力了。于是我将精神力将丝线扩散,尝试捕捉一根丝线看看这些丝线的本质究竟是什么。然而我的精神力虽然延伸出去了,但却根本没有接触到丝线的感觉,仿佛这些丝线是根本不存在的。我再次尝试了一次,却得到了相同的结果,不禁疑惑起来。

  这些丝线究竟是什么呢?

  海因里希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便说道:“这些丝线不是客观存在的,所以你虽然能看到它们,但却无法用任何方式接触到它们。这些丝线的名字,叫命运之线。”

  “命运之线?”我大吃一惊,“命运之轮居然能将命运之线具象化?”

  海因里希皱了皱眉,说道:“这个东西毕竟是叫命运之轮,所以把命运之线具象化……也不难理解吧?”

  “呃……”这倒是。

  命运之线,是抽象到极限的东西。这种东西别说接触了,就连理解都很难办到。传说中,只有七彩水晶龙阿纳斯塔西娅可以看到命运之线,并借助命运之线的走向来预测未来。如今在我面前出现了这数以十万计的命运之线,岂不是可以预测很多事了?

  我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命运之轮,突然发现两根命运之线从命运之轮延伸出来,一根伸向了海因里希,一根伸向了我。两根命运之线分别在我们的食指上缠去,在命运之线紧紧系在我的食指上时,我猛地身体一震,脑海中凭空出现了无数影像。这些影像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我却很确信我从未见过。涌入我脑海中的影像是如此的多,以致于我的大脑产生了剧烈的胀痛,使我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

  “伊芙蕾儿,忍着点,很快就好了……”旁边传来了海因里希的声音。但是海因里希的声音中也隐隐带着一丝痛楚,看来这种胀痛的感觉也不只是我一个人在忍受。我勉强抬起头,颤抖着声音问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海因里希苦笑了一下,说道:“这个……解释起来就有些费劲了,还是等结束后我再解释给你听吧……”

  “结束?什么时候……”正说着,我突然感觉眼前一暗,竟就此晕了过去。

  …………………………

  我叫艾琳,生活在罗斯帝国的帕伦特行省。罗斯帝国是塞德里克大陆上中部靠南的国家,毗邻于瓦塞尔荒原。而我所居住的帕伦特行省,则位于罗斯帝国北方,与大陆第一强国——神圣帝国临近。

  我出生于泰勒河畔的一个小村庄,今年十七岁,是全村最美丽的少女。从很小的时候起,村里的男孩们就喜欢围着我转。在我十四岁那一年,就已经开始有人上门提亲了。但是我的父母却不希望我那么早就嫁出去,因为他们舍不得我。他们曾问过我的意见,但这种事女孩子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见我不肯嫁,父母便回绝了媒人。其实我没有告诉他们,我的心里早就有了喜欢的人了,而那个人就是跟我一起长大的希尔。

  希尔比我大一岁,身材十分高大,是我们村子里最强壮的少年。从很小的时候起,他就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尽他最大的努力保护我,给我最周全的保护。有他在身边,无论走到哪里我都感觉十分安全。我们虽然不曾私定终身,但早已经认定对方了。

  这天我坐在高高的草垛上,看着远处正在吃草的水牛。这头牛是我家最大的财产,我每天都会带它出来晒太阳。其实我出来放牛并不是因为我喜欢做这件事,而是因为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和我最爱的希尔单独地相处。

  果然,没过多久,我就看到一个身影向我跑来。我跳下草垛,便向他奔过去,“嘤咛”一声,投入了他的怀里。希尔抱着我,笑道:“艾琳,我已经跟妈妈说过了,明天她就会到你家里!”

  “咦?”我从他胸前抬起头,诧异地问道,“你妈妈去我家做什么?”

  希尔笑道:“当然是为了咱俩的事了!”

  我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顿时烫如火烧,忍不住用力地捶了捶他的胸口,嗔怒道:“你这人……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

  “因为我害怕你又说什么‘时间长着呢’。我已经老大不小了,你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这事可实在不能再拖了,我还想让你给我生好多孩子呢!”希尔挠了挠头,无辜地说道。

  “你!”我再次用力地捶他,“谁要给你生孩子?臭美!”

  “嘿嘿……”希尔却是一个劲地傻笑。

  正在这时,我突然发现天空中多了一颗紫色的星辰,忍不住说道:“希尔你看,那里有一颗奇怪的星星!”

  希尔莫名其妙地转过头,说道:“星星?哪有什么星星?”

  “那个……那个……”我突然发现,那颗星辰竟然越来越大了,再仔细一看才发觉那其实不是什么星辰,而是一颗流星!

  “希尔,那是紫色的流星!它……它向我们冲过来啦!”看着越来越大的紫色流星,我忍不住尖叫起来。

  希尔也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拉着我向一边跑。但是我们又怎么可能跑得过流星?只听得一声轰然巨响,猛烈的气流从我们的身后袭来,吹得我不由得向前跌倒。希尔连忙抱住我,拿自己当垫子,让我整个身体都摔在了他的身上。最终我一点伤都没有,但希尔却通得惨叫了一声。我听到希尔的惨叫声,顿时肝胆俱裂,尖叫道:“希尔!你怎么样?”

  希尔却是一声不吭,吓得我几乎都快哭出来了,他这才呻吟着捂着胸口,哼哼唧唧地说道:“唔……好痛!”

  我右手按上他的胸口,轻轻揉着,柔声道:“还痛不痛?”

  希尔“嘿嘿”一笑,说道:“被艾琳你这么揉,多痛也没事了!”

  “还逞能!”我忍不住往他胸口一推。希尔又是闷哼一声,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我吓得再也不敢开玩笑,又轻轻地给他揉了一会儿,他这才缓过劲来,站起身。

  希尔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势,喃喃道:“好在肋骨没断。”

  我则将目光投向了刚才流星砸下来的地方,直接距离我们仅三十多米远的地方有一个还在冒着烟的坑洞,这个地方刚巧是我和希尔刚才所在的地方。联想起如果我和希尔被流星砸到的后果,我顿时冷汗直冒,不禁紧紧地抓住希尔的手臂。

  希尔望着还在冒着浓烟的陨石坑,皱眉道:“奇怪,我还从没听说过紫色的流星呢,这个东西到底是从哪来的?”

  “还能从哪来?当然是从天上来了!”我没好气地说道。这颗紫色的流星刚才差点要了我们的命,现在想来心中犹有余悸。然而当我望向陨石坑中的那颗还在散发着紫色光芒的星辰时,一种奇怪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我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希尔诧异地拉住我,说道:“艾琳,你要干什么?”

  “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蹙眉道,“好像有什么声音在呼唤我。”

  “你说那个流星?”希尔问道。

  “嗯,我要过去看一看。”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希尔却拦住了我,说道:“会有危险的。”

  我却淡淡一笑,说道:“希尔,你会保护我的,对吗?”

  希尔一愣,随即点头:“当然!”

  “所以有你在的地方,就不会有危险!”我微笑道。

  希尔无奈,只得说道:“那好吧,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看。”

  我们俩小心翼翼地凑到陨石坑前,浓重的烟雾熏得我们一阵咳嗽。透过烟雾,我隐约看到陨石坑中有一个紫色圆盘,看来散发着紫色光芒的就是这个东西了。我忍不住探出手去,去触摸那个紫色圆盘。希尔在一旁看到,连忙把我拉回来,说道:“你就不怕被烫到手吗?”

  “啊?”我一怔,却看到希尔从不远处的井中打了一桶水上来,接着便往陨石坑中一倒。顿时,坑底发出了嗤嗤的响声,浓重的水蒸气冲得我们几乎窒息。我和希尔连忙跑到一旁,直到水蒸气全部消散才再次上前。这一次,希尔没有阻止我,任凭我去拿那个紫色圆盘。

  然而在我的手接触到紫色圆盘的刹那,我就感觉脑袋好像突然被巨石砸中,一阵胀痛随之而来,疼得我忍不住尖叫起来!

  无数的画面在我的脑海中回放,却没有一个画面是我曾经见过的,即使是梦中也没有过。我感觉自己的大脑仿佛被硬生生地塞入了另一个意识,放大的信息量令我的大脑不堪重负,只觉眼前一黑,便不由自主地昏了过去。

  “艾琳……艾琳……”

  “伊芙蕾儿……伊芙蕾儿……”

  奇怪,艾琳是谁?伊芙蕾儿是谁?对了,我就是艾琳啊!不对,我应该是伊芙蕾儿!等等,我到底是谁来着?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两个名字都属于我呢?

  黑暗渐渐从我眼前褪去,一声声呼唤也渐渐清晰起来。我睁开眼睛,只见一个熟悉的面庞出现在我的面前,正在焦急地呼唤着我。

  看到我醒过来了,希尔终于松了口气,说道:“你终于醒过来了!”

  “我……是谁?”我捂着脑袋,陷入了沉思。然而大脑中混乱的记忆片断却让我的思维变得有些迟钝,过了好半天才渐渐理出了些许头绪来。

  对了,我是伊芙蕾儿,从世界本源穿越而来。我也是艾琳,自小生活在这个小村庄里。两个不同的记忆在我的脑海中交织,最终形成了现在的我的记忆。如果非要形容这个难以理解的情况,那就是现在的我,是以艾琳的身份生活的,拥有伊芙蕾儿和艾琳两个人生的人。

  这种感觉好奇怪。

  原来所谓的穿越,就是将灵魂传递到数千年前,进入那时的人的身体中。我本以为伊芙蕾儿的灵魂的进入,会导致属于艾琳的灵魂的消失。然而当我再次查看自己情况的时候,我才发现事情完全不像我想象的那样。现在的我仍是只有一个灵魂,但这个灵魂中却拥有伊芙蕾儿和艾琳两个烙印。换句话说,这个灵魂既是伊芙蕾儿,也是艾琳,根本无分彼此,倒像是一个原本完整的灵魂中被添加了另一个记忆。但问题是,为什么伊芙蕾儿和艾琳会共享同一个灵魂?难道伊芙蕾儿和艾琳原本就是同一个人?

  想了许久,我也没能理清头绪,忍不住叹了口气。现在的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艾琳,还是伊芙蕾儿了。不过既然这个身体原本就叫艾琳,那我还是暂时就叫这个名字吧。

  我定了定心,接着便抬起头。只是当我看到另一个一直坐在我身边用关怀的目光看着我的那个人时,我忍不住惊叫了起来。

  “杰……杰拉尔?”

  看着这个无比熟悉的面庞,我只感觉全身发冷。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他不应该在洛伦帝国做他的皇帝吗?

  “什么杰拉尔?”眼前的少年疑惑地问道。

  等等,他不是杰拉尔……艾琳的记忆浮出了我的脑海,我这才想起来他其实是希尔,是艾琳的爱人。而且仔细观察,他跟杰拉尔的相貌也有诸多不同。他的眉毛比杰拉尔要粗一些,而且他的下颌还蓄着短短的胡子,面容上却比杰拉尔显得更稚嫩一点。不过他虽然不是杰拉尔,但他的相貌与杰拉尔如此相似,只怕跟杰拉尔也有那么一些关系,十之八九他就是杰拉尔的前世。

  等等,前世?

  从艾琳的记忆中,我知道现在是神历1877年四月,也就是上一纪元,距离魔族进入塞德里克已经过了七个多月。而伊芙蕾儿却是来自圣历868年,距离现在大概有两千年,所以希尔应该是杰拉尔前世的前世的前世……的前世了,那么艾琳难道是伊芙蕾儿的前世的前世的……不对啊!这不符合我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啊!我在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有所谓的前世呢?

  我再次陷入了纠结之中,直到希尔关切的话语打断了我的思绪:“艾琳,你到底怎么了?”

  “啊……我没事。”我随口应付道。不管那么多了,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那么我就以这个世界的身份来行动好了。于是我抬起头对希尔说道:“希尔,我刚才……从那个紫色圆盘上,获得了来自神的谕示。”

  这是我紧急想到了借口,应该会很有效。

  希尔瞪大了眼睛,惊愕地问道:“你说……你从那个紫色圆盘上获得了神谕?”

  “是的。”见希尔将信将疑的神情,我迅速在脑海中编好了谎言,说道,“那个紫色圆盘叫命运之轮,上面记载着神谕。神谕中说,要我去莱茵城完成我的使命,而且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希尔紧张地抓住我的肩膀,说道:“你难道要离开我吗?”

  我扭过头,低声道:“是的。”

  我感觉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这却是来自艾琳的感觉。艾琳深爱着希尔,而融合了伊芙蕾儿记忆的艾琳仍然保有着这份情感,所以离开希尔对我来说真的很难接受,但我却不得不接受。

  希尔摇头道:“不,我不放你走!我们就要结婚了,就要组成一个新的家庭了!你怎么可以离开我?”

  “希尔!”我大声道,“这是神给我的使命,我必须去完成它!如果……如果我不去完成,这个世界就会发生难以想象的灾难!”

  “我才不管什么使命!我也不管什么灾难!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希尔大声喊道,“如果失去了你,我根本无法想象将来会面临什么!”

  “希尔,你冷静点!”我急忙叫道,“这场灾难是波及整个大陆的!如果我不去完成我的使命,我们就算在一起也难以摆脱即将降临的灾难!”

  希尔咬牙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灾难让你如此慌张?你不是说你会永远在我身边吗?难道你要反悔吗?”

  是的,作为艾琳的我,曾经不止一次对希尔说过,我会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我不禁陷入了踌躇:难道我要违反过去的诺言了吗?

  希尔却似是突然下定了决心,大声说道:“既然你要走,那我就跟你一起走!”

  “啊?”我不禁一怔。看着希尔坚定的表情,一种冲动莫名地涌上心头。我猛地张开双臂,圈住了他的脖子,然后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嘴唇印在了希尔的嘴唇上!

  希尔先是一愣,然后便以更加火热的方式回应着我的热吻。少年的吻显得有些生涩,但我却从中感觉到了他对我深深的爱恋。我尽情地将自己的热情宣泄着,深深地吻着这个被一半的我所深爱的少年。

  当嘴唇终于分开的时候,我忍不住将头埋在了希尔的胸前。这一吻对于艾琳来说是初吻,对伊芙蕾儿来说同样是第一次用全部的热情去吻一个男人。结束了拥吻的我却仍然感觉到诧异,因为刚才那一刻的冲动实在来得太突然了。

  我突然意识到,或许在这个身体里,艾琳的意识在灵魂中占据了更多的份额,所以伊芙蕾儿的抗拒才会显得如此无力。

  当我羞涩着抬起头看着希尔的时候,希尔也在深情地看着我。他轻轻地说道:“那么,我们就一起去莱茵城吧!”

  “嗯……”我轻轻地应着,再次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前。

  或许对于此刻的我来说,一切纠结都已经没有意义了。伊芙蕾儿也好,艾琳也罢,我终究是要走上这条宿命之路的。而有希尔相伴,想必旅途也不会寂寞吧?

  只是不知为何,在我将嘴唇贴上去的时候,我竟然想起了离开洛伦皇宫之前的那个疯狂的夜晚。在那个晚上,我被杰拉尔夺去了贞洁,也切身体验到了杰拉尔的强壮。希尔的身体与杰拉尔并没有太大的不同,也许在那一方面也不会有太大的区别吧?

  想到这里,我感觉脸颊烫得更加厉害了。艾琳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女孩,伊芙蕾儿的记忆让艾琳本能地感到有些羞涩,以及隐隐的期待。

  “那么我们就开始出发吧,我有一些积蓄,应该可以买一匹马,这样我们就可以快点走了。”希尔突然说道。

  希尔的话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也让我成功地从自己的羞涩中摆脱出来。我歪着头看着他,忍不住笑道:“你的积蓄?你有多少积蓄我还不知道?别开玩笑了!你那点钱只够买一头驴的!”

  希尔有些不服气地说道:“你怎么就知道我的钱不够买一匹马的?前些天查普尔大叔还要卖掉他那匹马呢,只需要八十银币!这点钱我还出得起的!”

  我点了点头,煞有介事地分析道:“好吧,先不说那匹马已经很老了,未必能进行长途跋涉,更不要说还载着我们两个人,难道我们要一路乞讨去莱茵城吗?你难道没想过路费问题?”

  “这个我早就想过了!”希尔胸有成竹地说道,“我这两年打猎,每次都会把皮毛硝制好藏起来,为了将来娶你的时候能换到一笔钱,让我们可以舒舒服服地生活。不过既然你要去莱茵城,那我就先把皮毛卖掉好了,将来结婚总不会没钱花的!”

  我忍不住跳起来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你居然敢背着我藏皮毛?看来你的胆子是变大了!”

  希尔哭丧着脸说道:“这不是为了我们将来的生活着想吗?”

  “算了,我宽宏大量原谅你了!”我摆了摆手,说道,“不过你那点钱真的什么都不够用的,还是看我的吧!”

  “你?”希尔一脸怀疑地问道。

  我冲他“嘿嘿”一笑,然后俯下身将陨石坑中的另外两件物品拿在了我的手中。这两件物品就是我的手镯和序列器手环了,没想到这次穿越居然把这两件东西也带过来了。我将手镯套上左手,将序列器手环套上右手。然后我右手在虚空中一晃,两枚金币已经出现在了我的手上。

  希尔惊愕地看着我手上的金币,半晌后才说道:“你……你这金币是从哪来的?”

  “这是神赐予我的!”我晃了晃右手的序列器手环,说道,“这是个空间储物法器,里面有很多好东西呢!”正说着,我便将荣耀圣典和群星之杖从序列器手环中取了出来,然后摆了个造型,对希尔笑眯眯地说道:“你看我像不像一个魔法师?”

  “像,真的很像。”希尔愣愣地说道。

  “唉,可惜没有你能用的装备。”我有些遗憾没带一些趁手的近战兵器,不然希尔就可以发挥更大的战力了。在我的印象中,希尔是个很出色的猎手。若以武士的等级标准来判断,他应该有高级武士的战力。但如果没有趁手的武器,他的战力就不能完全发挥。但是当我无意识地搜刮着序列器手环的时候,一件物品突然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愕然地看着刚刚从序列器手环中取出的银色长剑,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这不是杰拉尔的佩剑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序列器手环中。

  希尔一把接过我手中的长剑,挥舞了几下,笑道:“这把剑真不错,简直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

  看着兴致勃勃的希尔,我却感觉到后背有一丝寒气正往上冒。

  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我没有预料到的事?为什么事态会演变得如此诡异?这里真的是末世前的塞德里克吗?

  冥冥中,我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漩涡,将我卷溺其中。我想要挣扎,却不知道该向那个方向使劲。

  “艾琳?你怎么了?”希尔见我陷入呆滞之中,不禁出言问道。

  “我没事。”我摇了摇头,将心中的不安压了下去,转而说道,“这下好了,你也有趁手的兵器了,咱们可以出发了!”

  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神之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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