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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至终,小黄鸭只问过小女孩的名字。小女孩的名字叫做岳银屏,外表娇柔,内心却十分的刚毅。
小黄鸭离开之后,小女孩的修为却并没有因此而止步。
她遵守着与小黄鸭的约定,每一年都会来这里一个月给兰绝尘扫墓,并且打扫这里的祭台。
每一年的到来,她的修为都会提升一倍,人也越来越成熟。
从第三年开始,岳银屏便开始带着伤痕来到这里,显得略微有些狼狈。这使得她的那几个妖兽朋友们十分的担心,纷纷拿出自己珍藏的灵果给岳银屏吃,并且为她疗伤。
今年是岳银屏从一开始到现在,来山谷的第二十年。
岳银屏满身伤口,深可见骨,如同上一次那般,从山谷上掉落下来。
鹦鹉眼疾手快,将岳银屏接着了,将岳银屏带到了她的房屋之中,没过多时,其他的三个妖兽也闻讯而来。
“小瓶子这是什么了?伤得如此严重,好在只是皮肉之伤,若是伤及灵魂,我们根本束手无策。”鹦鹉开口道。
“唉……这丫头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每年都带着伤来到这里,而且一年比一年严重,在这么下去就怕她有个三长两短。”猴子焦急的挠着自己的脑袋道,在房屋之中踱来踱去。
“也不知道黄大仙又去哪里了,已经十年没有回来了,或许黄大仙在的话,能够劝劝小瓶子。”大狗熊拍着自己的肚子开口道。
“修行者本就是逆天而行,如若害怕战斗,没有经历过激烈的生死之战,如何提升自己,如何跟天地抗衡,如何夺天地之造化,成就己身,成为凌驾于天地之中的神灵。”小松鼠开口道。
一天一夜过后。
“嗯嗯嗯……”岳银屏揉搓着自己惺忪的双眸,缓缓的坐起身来,伸了伸懒腰,发出咔咔的声响。
“嗯?!”岳银屏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浑身猛地一颤,正要站起来的时候,却突然又停了下来。
“原来,我已经来到了这里呀。”岳银屏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随后露出灿烂开心的笑容。
岳银屏起床之后,简单的打扮梳理了一番,头发随意的绑起来,却别有一番成熟的风味。算起来,岳银屏已经有三十几岁了,在凡人之中,三十几岁早已经当奶奶了。
岳银屏也已经成了一个熟透了的蜜桃。
只见她身穿是淡白色宫装,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
“小瓶子,你醒来了?”
从外面回来的四个妖兽十分高兴的见到岳银屏醒来,并且状态不错。
见到自己四个朋友真切的目光,岳银屏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
“你们这些时日过得可好?”岳银屏问起了这四个妖兽们的近况。
这四个妖兽也没少得到小黄鸭的指点,现如今他们的修为也已经达到了天阶,相对于其他的妖兽,这已经很短了。
能不能够突破到神阶,就看他们自己个人的造化了。
八年前,岳银屏便已经普通了神行的桎梏,成为了一个神行者。
八年之后的今天,岳银屏的已经达到了初神行者巅峰的实力,这等恐怖的天赋,令多少自称天才的人汗颜。
有多少的修行者卡在神行的桎梏悔恨终身。
经过一番寒暄之后,岳银屏便拿着工具,来到兰绝尘的墓前,开始扫墓。
一年不到的时间,兰绝尘的墓地上已经长满了各种各种的野花杂草,岳银屏并不打算清理坟墓上的野花野草,而是清理墓地周边的野花野草。
或许有这些花花草草的陪伴,墓冢之人才不会孤单。
作为修行者,而且是初神行者,扫墓起来自然是简单得多了,扫干净之后,岳银屏拿出了准备好的纸钱和香烛点上了。
一时间,香烟袅袅。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辉沉了下去。
空气异常的凝重,像积满了灰尘的古屋,凝重、凄清、幽暗。微风在树枝上缠绕着,像是淘气的孩子,弄得早春的嫩叶瑟瑟发抖,一切都是湿漉漉的。
“乌啼鹊噪昏乔木,清明寒食谁家哭。风吹旷野纸钱飞,古墓垒垒春草绿。棠梨花映白杨树,尽是死生别离处。冥冥重泉哭不闻,萧萧暮雨人归去。”岳银屏口中喃喃道。
“原来今天是清明节,难怪一切的一切都在想我们传递着一种凄清的气息。”
这还是岳银屏第一次如此巧合的在清明节的时候,来到这个山谷之中。
不知道为何,今天山谷的气氛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冷冷清清,已经没有了越来那种感觉,那种温馨的感觉。
有的只是一片深寒,阴风阵阵,伴随着一阵阵乌鸦的叫声,其他的生灵们不知道全都去哪里了,没有了踪影。
“小瓶子,我们还是暂时的离开这里吧,每年这个时候,这里都有些邪门,好像有鬼。”大狗熊突然出现在岳银屏的身后,吓了岳银屏一跳,岳银屏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大家都是修行之人,何惧鬼魂?我岳银屏倒是要看看,今天有什么邪门的。你亲眼见过很邪门的事情吗?”
“没有……”大狗熊摇了摇头道。
“没有你说个屁,你这狗熊忒笨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该不会是害怕这种气氛,所以跑了是吧,就连看都不敢看。”岳银屏鄙夷道。
“呃……”
大狗熊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还真是被岳银屏说中了。
这是本能性的问题,从他们开始搬来这里之后,便已经有了这一种现象,每到每年的这一天,全谷所有的生灵全都撤离谷内。
第二天白天,才会重新回到这里。
“你们怎么还不走呀?!”这时,鹦鹉飞过来,对岳银屏和大狗熊说道。
岳银屏却是摇了摇头,开口坚定道:
“我不出去,你们害怕的话,就出去吧。我倒是要看看,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究竟是怎么一个邪门法。”
鹦鹉和大狗熊很是无奈的相互对视一眼,随后鹦鹉和大狗熊转身离开了,朝着谷外走去。
他们飞奔而去,好似害怕里面什么东西似的,担心自己晚了一步,就会被鬼吃一般。
上弦月高挂在夜空中,幽幽的银光斜斜地照在冰凉的仙碑上。
聆听凄凉的风伴随着远处传来的琴声寂寞地低语,唱着那首古老的童谣,为这里沉眠的逝者悲哀。
“呜呜呜呜……”
好似有人在哭泣,却是一阵阵阴风吹过的声响。
天气并不算冷,却给岳银屏一种冰寒刺骨之感,寒毛乍起,毛骨悚然。
作为一个女人,不怕邪物是不可能的,不管是修行者还是普通人,只要是智慧生物,都会对未知的事物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
岳银屏也不例外。
香烛依旧在燃烧,周围已经完全的黑暗下来,香烛那微微的亮光,唯有照亮了这一片坟墓,带给岳银屏一丝温暖。
“呜呜呜呜……”
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哭泣从祭台中心传来,岳银屏不敢看那祭台的方向,点燃了一堆篝火,照亮了岳银屏那苍白紧张的脸蛋,她两腿抱紧。
“我干嘛逞强呀!”岳银屏心中后悔不已。
然而这个时候,她更加的不敢乱动,更别说这个时候,走出山谷了。岳银屏很是害怕自己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唯有篝火和烛光给她一丝安全感。
“啊啊啊……”
忽然岳银屏大声的尖叫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黑影出现在岳银屏的身前,吓了岳银屏一大跳。
后来,又出现了三个黑影。
“小瓶子,是我们呀。”
原来是鹦鹉他们四人不放心岳银屏,最后一起商量得出结果,便一起前来陪伴岳银屏。
“怎么是你们呀?!吓死我了!”岳银屏微怒道。
“哈哈哈……你不是说不害怕的吗?”小松鼠笑道。
四个朋友的到来,岳银屏心中的害怕顿时少了几分,心中难免有些感动,也知道为何谷中的生灵会全都在这一天离开这里。
这里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够待下去的。
“听老一辈的妖兽们讲,这一切都是那个祭台的缘故,好像是说,祭台之下埋着一个强者的尸首,他充满了怨气,以至于灵魂无法超生。祭坛便是用来镇压着尸首,以防这尸首尸变的,每到每年的清明节,祭坛便会释放这尸首的怨气和阴气,所以才会导致这般的结果。”小猴子开口道。
“按照你这么一说,如若祭台损坏的话,岂不是会让那尸首尸变,变成僵尸?”岳银屏好奇道。
“或许吧。”小猴子开口道。
“或许吧?!好像你很不敢肯定的样子。”岳银屏问道。
“尸变,有可能会变成僵尸,也有可能会变成另一种形态,那便是阴兵冥将。传闻这祭台下镇压的是一个真神行者,宛如神灵一般的存在,如果尸变的话,很多的可能是冥将,保留着原来的一些记忆,却被杀戮本能驾驭着的一种怪异的生物……”
还没有等小猴子说完话,岳银屏却再一次大声尖叫:
“啊啊啊啊啊……”
岳银屏紧紧的搂住大狗熊的手臂,指着小猴子的后面,满脸的惊恐和不安。此时的岳银屏好似一个普通的小女孩一般。
“怎么了?!”小猴子好奇的问道。
“那,那,那,那……”大狗熊也是满脸惊恐的指着小猴子的背后。
鹦鹉循声望去,吓得顿时忘记了扇动翅膀,从半空中摔落在地上。
“天,天,天,天呀!!!”小鹦鹉惊恐的穿到了大狗熊的怀中,寻找一丝安全感。
小猴子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因为它已经感觉到自己背后好像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他现如今好似寒芒刺背一般,内心升起一股寒意。
“吱吱吱……嘎嘎嘎……”小猴子不由得发出怪叫,快速的跳到大狗熊的头上,朝着前面看去。
“啊啊啊啊……鬼呀!”小猴子顿时大声尖叫道。
一个人影若影若现,身穿破烂白袍,苍白发青的皮肤,毫无血色的脸,一双幽暗的双眸直勾勾的看着岳银屏他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无比邪恶的笑容。
“桀桀桀……”
此人发出邪恶的怪叫,空洞,没有任何的感情,充满了无尽的冰寒,令人毛骨悚然。
“阴兵?!不对,不对,好像不是阴兵。僵尸?!不对,不对,好像也不是僵尸。这究竟是什么?!”小猴子心中暗怵道。
“他,他,他该不会就是人们口中被祭台所镇压的尸首吧?”
“应该是吧……我看不透他的修为……我们该怎么办?我有些害怕。”岳银屏颤声道。
周围阴风阵阵,呼呼怪叫,来人破烂的白袍迎风飘扬,苍白的脸,邪恶的笑容,在摇摇欲坠的烛光之下,变得如此的阴森恐怖。
“桀桀桀……”白袍鬼朝着岳银屏他们走过来,幽暗的双眸充满了嗜血杀戮。
岳银屏深呼吸着,想要在短时间之内,平复自己内心的恐惧,战胜恐惧,面对这个白袍鬼。
五人之中,就属岳银屏的修为最为强大,初神行者巅峰的实力,此时如若岳银屏不出来独当一面,还有谁能够出来独当一面的。
大家只能够等死了。
岳银屏的脑海之中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内心跟着念叨:。
“心若冰心,天塌不惊。心若冰心,天塌不惊。心若冰心,天塌不惊。心若冰心,天塌不惊。心若冰心,天塌不惊。心若冰心,天塌不惊……”
岳银屏发现自己的内心开始平复下来,思路变得清晰了很多,分析其了眼前的局势。
奈何岳银屏看不透白袍鬼的修为,心中的忐忑再生,怀疑自己能够战胜对方。
“桀桀桀……”白袍鬼越来越接近他们了,眼看就要临近篝火。
岳银屏他们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岳银屏双手紧握,已经显出了密集的汗水。
“嘶呼……嘶呼……”
“来了!”
眼看白袍鬼正要踏入篝火区,岳银屏也已经蓄力待发了。
“啊啊啊啊……”白袍鬼前脚刚刚踏出篝火区,脚不知道是被火光还是烛光照亮,顿时冒出难闻的青烟,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见不得光?”岳银屏疑惑道。
看到白袍鬼脚冒青烟,岳银屏心中生计,右手一挥,现出一块镜子,将火光反射到白袍鬼身上。
“嘶……”岳银屏倒吸了一口冷气。
白袍鬼并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反倒是看清楚了这白袍鬼那狰狞恐怖的脸,苍白的脸上,双眸瞪得很大,好像是死不瞑目一般,浑身青筋暴起,显得十分的狰狞恐怖。
这便是人们最为害怕的厉鬼的形象。
死人不是没有见过,但是在这阴森恐怖的环境氛围之下,使得岳银屏不得不有些害怕。
就好比在马路上看见尸体,看见车祸现场,并没有太多害怕的感觉,但是到了太平间或者是殡仪馆,火葬场的时候,就会出现害怕的心理。
饶是岳银屏拥有如此高的修为,饶是岳银屏心中默念冰心诀,依旧被下了一大跳。
“呼呼呼呼……”
又是一阵阵巨大的阴风狂来,配上白袍鬼那浑身阴冷的气息,将气氛衬托上了最高点。
“桀桀桀……”
白袍鬼再一次朝着岳银屏他们走了过来,岳银屏他们不由得再一次紧张了起来。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呢?!”
焦急之中,岳银屏的目光看到了插在兰绝尘坟墓旁边的泣血枪,二十年过去了,这泣血枪虽然依旧锈迹斑斑,坑坑洼洼,好似被虫子啃咬了一般,风一吹就断的感觉。
但是从自己第一次开始,便预感它一年之后会断,然而一年又一年,已经二十年过去了,这一把看起来普通得不能够在普通的铁枪,却依然没有倒下,唯有身上的铁锈变多了不少罢了。
“这一定不是凡物,黄大仙一直警告自己不要去碰这一根铁枪,估计是害怕我被铁枪反噬,现如今情况紧急,唯有试一试了。要是黄大仙送给我的伪神器没有坏就好了……”
想着,岳银屏迎面而上,来到泣血枪面前,果断的将纤纤玉手放于泣血枪上。
“小瓶子,别呀!危险!”
“小瓶子,别动那杆枪,小心被反噬!”
“小瓶子!!!”
然而在四妖兽惊恐的目光之中,在白袍鬼惊异的目光之中,岳银屏居然拔起了泣血枪。
大狗熊他们愣住了,他们并不是并有尝试过,拔起泣血枪,然而全都失败了,而且以惨痛的代价告终。
这一次岳银屏居然一口气就将这泣血枪拔出,着实有些神奇。
“桀桀桀……”白袍鬼丝毫不畏惧这泣血枪。
他率先出手了,张口便是吐出一大口黑气,欲要将岳银屏侵蚀,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土地都变成了黑色的。
“喝!”岳银屏大喝一声,体内元力急速运转,注入泣血枪,泣血枪红芒大盛,照耀了周围的一切。
岳银屏对着白袍鬼刺去。
“开!”
一股血色旋风突起,席卷向白袍鬼的心脏处,撕裂吹散了黑气,毫无任何阻碍的洞穿了白袍鬼。
岳银屏并没有因此而放松下来,因为她知道,先前不过是一到残影罢了。
白袍鬼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饶是岳银屏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初神行者巅峰的实力,一时之间,却也无法锁定白袍鬼的踪迹。
岳银屏微眯着眼,欲要专注的寻出白袍鬼。
忽而一只如同枯枝一般的巨大苍白巨手,黑气缭绕,朝着岳银屏猛地拍来,岳银屏慌乱应对,手中泣血枪横放。
“砰!”
虽然岳银屏格挡住了白袍鬼的攻击,但是岳银屏被拍出了光的照耀范围之内。
“小瓶子!”
四妖兽们焦急道。
他们并不蠢,怎能不知道这白袍鬼不敢近身,进入这光的照耀范围之内。
此时岳银屏被拍出,或许便是这白袍鬼的算计,出去容易进来难,白袍鬼绝对不会再让岳银屏进入这光的照耀范围之中。
岳银屏面色凝重,双眸神光湛湛,体内浑厚的元力不要钱似的,拼命的注入泣血枪之中,她不会用长枪,却也不妨碍她用枪。
世间万法,殊途同归。
“喝!”
岳银屏脚踏神秘步法,手持泣血枪,闪烁着妖艳的血光,朝着白袍鬼冲去,瞬间来到白袍鬼身前,枪刃直指白袍鬼的心脏。
枪刃毫无任何助力的被洞穿了,毫无疑问,这一次又是幻象。
岳银屏心中有些焦急了,这泣血枪使用起来,需要消耗大量的元力,她开始有些力不从心了。
“小瓶子,想办法快点回来!你打不过他,你看不出来,他这是在玩你吗?!有些鬼,喜欢把人玩到崩溃,然后才会去吞噬对方!这种鬼,生前大多是大奸大恶之人!”
“是呀,你打不过的,快回来!”
“小瓶子,小心!”
“……”
话语刚落,白袍鬼右手成爪,苍白如同枯枝一般的手掌,长长发黑的指甲,直指岳银屏的心脏。
白袍鬼脸上闪烁着得意的神情,双眸杀戮昂然。
“桀桀桀……”
岳银屏想要动起来,躲避白袍鬼的攻击,然而她惊恐的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了。
“这是……鬼压人!”
岳银屏面色苍白,认定了事实,闭上了双眼,等待死亡,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划过一道泪痕。
她感觉自己通体冰冷,血液凝固,原来神行者也这么容易死。
“啊啊啊啊……”
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发出了巨大的尖叫声,岳银屏想要睁开双眼看清楚,却发现自己的双眼皮十分的沉重无法睁开,像是挂有两座大岳一般。
模模糊糊之中,岳银屏看到一身血红盔甲的伟岸背景,手持泣血枪,白发飘飘,独自面对白袍鬼,随后岳银屏晕死过去了。
“小瓶子!小瓶子,你怎么了?小瓶子!!”
“小瓶子!小瓶子,你怎么了?小瓶子!!”
“……”
在晕死前的最后一秒,岳银屏模模糊糊听到有人在关切的叫她。
“我要死了吗……” 神枪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