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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怎么了?”中君回头。
“这个给你。”云天祈将烟盒递回给她,淡淡道:“他们会需要的。”
中君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知我者,莫若大哥!”
“万事小心。”
“嗯!”
天色暗沉下来,几日前经过那几个小军阀的胡闹,英局显然戒备起来,街道上四处可见巡逻查岗的东南兵,街灯如昼。
中君下意识瞄了眼身后,方一鸣躲躲藏藏,虚虚掩掩的跟在身后,想不明白,大哥怎么会用这种人保护她,中君叹了口气,压低帽檐,继续往前走,思绪回到几日前,云天祈突然托人寄来密函,她还记得那日应邀时的复杂心情,当得知云天祈真正目的竟是扩军备战,挑拨英日双方的关系,借着婚礼的场面掀起一场全国性的保卫战争更是惊愕的久久不能平静。
中君自嘲的笑了笑,难怪对于自己的挑衅胡闹,云家的灭门,他会无动于衷,按兵不动。
他心有乾坤,她心有沟壑,天壤之别。
中君突然停下步子,环视着街道,既然战争不可避免,那么这拥挤的人群中,有多少是伪装的军人,东南军散漫已久,是出了名的腐军,要怎么才能既不惊动英方,又可以整合军队。
“呦!”黑色的豪华车连带着刺耳的长长刹车声,霸道野蛮的驱散了路旁的行人,停在她身前,只差毫厘便撞上了她。
中君巍然不动,立在原地,目光沉沉的盯着来人。
半开的水晶玻璃缓缓滑下,露出一张绝伦妖孽的脸,带着邪气,薄傲寒!
“你跟踪我。”中君冷冷的说出这句话,目光瞟向街对角的方一鸣,暗示他不要动。
“你太抬举自己了,上车!”薄傲寒依旧冷漠,不容拒绝的语气。
中君抬手将帽檐再压低,唇角不屑的下拉,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薄傲寒左耳的耳钉寒芒扫过,驱车,一档,缓行的跟在她身后。
宽阔的人行道上,被黑色的军用豪车占去了一大半,不耐烦的鸣笛声不停的驱散着挡在前路的行人,薄傲寒唇角噙着一丝冷笑,旁若无人的横行霸道跟在中君身后。
行人纷纷扭头看向走在最前方的少年,怒骂声,抱怨声,各色不满的眼神齐齐投向中君。
中君脸色一黑,咬牙抬手就给了薄傲寒一枪,薄傲寒瞳孔一凝,猛的扭头,子弹穿过挡风玻璃擦过他的脸颊急速而过。
“在跟着我,我就杀了你。”中君寒声,她没空陪他玩。
薄傲寒恼怒的瞪着她,她竟然来真的。
中君冷冷转身,进入幽静的岔道,好甩开后面的庞然大物。
薄傲寒冷着脸,猛的踹开车门,修长的身形在路灯下匀称迷人,大步追上中君,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后。
中君暗暗握拳,加快步子,拐过这个弯就有黄包车,电车,随便一个车只要能甩掉这个瘟神就好。
“你很讨厌我?”声音清寂暗哑,薄傲寒止住步子。
“是。”中君也停下步子,回头认真的看着他。
薄傲寒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料到她会如此直言不讳。
“在你身上,我总能看到另一个自己,骄傲自大,胸无大志,自私自利,坐享其成,目光短浅,无头无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心胸狭隘,自以为是,刚愎自用,人情淡薄,国难当头,你不懂保家卫国就算了,还赚黑心钱,坑骗老板姓,高价出售军火,为难同胞跟卖国贼有什么区别,巴结英局,讨好日方,苟且偷安,百姓朝不保夕,受战乱之苦,你们这些资本大家纸醉金迷,醉生梦死,我不仅讨厌你,还厌恶你,像厌恶自己一样厌恶你。”中君恼怒的一口气说完心中所想,头也不回的走出巷子,上了一辆黄包车,往军部的方向去了。
心中熊熊燃烧的烈火被上海的秋风吹的寂寂熄灭,刚刚那些话,前一部分是她自己心中所想,后一部分却是那日大哥对她所说。
回到军部几近深夜,中君在休息室内独坐了一会儿,看着墙上的钟指向凌晨一点,便开始换下军装,穿上利落的便服,将匕首插入靴筒里,枪支一把放在袖子的暗兜里,一把别于腰间,子弹,手榴弹一一安置好,最后将黑色的鸭舌帽子戴正。
中君低头看着桌上的地图,沉思片刻,走到书桌前,打开第二个抽屉,拿出一包迷药和泻药,这是上次茉莉留下的,总会用的上。
“四爷,准备好了吗?”士兵低声问道。
“嗯,走吧。”
东南军区门口,小吴和范岳早早等在那里,见中君出来,忙上前低声道:“四爷,都准备好了,车在这边候着。”
中君眸光动了动,跟着小吴等人上了军用车,三辆车前后向着城郊而去。
隔着老远就可以看见城郊某宽阔的民房院落里星星点点的灯光,区外由排排黑衣人轮番坚守,别墅区内条条道道竟然也站满了保镖,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有人影在黑衣人中穿梭,隔着灯光看去,那摸样倒是有几分像云晓笑。
中君带着小吴等一众兄弟匍匐在茂密的丛林里。
“四爷,地图。”范岳将地图放在中君跟前,低声道。
中君就着微弱的月光看着手上的地形图,这件民宅共有三个后门,两个正门,每个进出口都被严密把守,只有三个地方两人把守……
“这三个守卫薄弱的地方分别是哪里?”中君指着标有两人数的地域压低声音道。
范岳和小吴困惑的互看了一眼,正在这时,一个小兵忙低声道:“茅厕!这张图是我画的。”
三人齐齐回头看去,那少年十八九岁,平头尖下巴,面色因为营养不良而有些发黄。
“你叫什么名字?”中君眼底微亮,沉声问道。
“谢轩!”
中君扬起唇角,心里细细算计一番,眼里露出精芒,继续低头看着图纸。
半晌低声询问道:“谁身上带了泻药?”
“我半个时辰前都已经将泻药撒进他们吃喝的水里了,现在人质都差不多要开泻了。”谢轩抢白道。 军统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