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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少奶奶肯跟我们走一趟,什么都好说。”军官秽笑着斜眼看过去,特意强调少奶奶三个字,冷冷道:“放了她们。”
军队突然向着中君的方向集中起来,脚步整齐厚重。
“少奶奶,我们走吧?”
中君抱着秋儿,被军队围在中间,向着帅府外面走去,隆星大道的街道巷尾,三步一尸,五步一命。
士兵上了军车,缓缓驶出隆星大道,巷子深处,有两人负手而立,帽子压得很低,修长的身型在地上投出斜斜的影子。
位于后方的男子样貌俊秀,略显阴柔,看着中君离去的方向,轻声道:“云天祈在帅府外,十二个方位安插的暗线和兵护尽数被杀,呵呵,下手的人真是对他了如指掌。”
为首的男子身型较为健硕,鼻梁高挺,深目薄唇,英朗野性,样貌倒是生的极好,闻言余光微微后移,瞟了一眼身后的男子,不动声色的又移回目光,落在远处被押走的人儿身上,扯出一丝冰冷邪魅的笑。
军队将隆星大道围的水泄不通,云天祈从军区赶回来,一身军装还来不及换下,腰间的皇家剑柄发出尖锐的嘶鸣,好似剑主人强行压制的暴戾气息,军帽下,云天祈天神般的面容冷峻骇人,唇线紧绷,眼神深邃如无底深渊,积聚着戾气。
他大步上了二楼,脚步在书房门口猛的停住,书房内被翻的乱七八糟,打砸抢烧全了,最为让人震惊的便是墙壁的书柜被人砸烂,机关暗门大开,里面的东西已经不翼而飞。
云天祈冷冷的站在原地,寒气骇人,身后的管家还在絮絮叨叨。
“那伙人突然冲进来,少奶奶跟他们打了起来,力量不敌,少奶奶为了救我们,被他们带走了。”
云天祈继续往前走,走到中君的卧房,门内凌乱的让人慌张,好似不曾有人住过的模样,他何曾怕过,然而此刻前所未有的恐惧在心头一晃而过。
“君儿……”
尚忠小跑从楼下上来,在云天祈身后敬了一个军礼,沉声道:“是袁任的人干的,逃跑路线已确定,附近还有些护国兵团的人,都已清扫干净,下一步请少帅指示!”
云天祈脸色铁青,猛地转身,大步像外面走去,沉声道:“封锁所有关卡,派兵控制住地方军阀,防止暴乱,调动驻于广州的精锐军队,给我炸了袁任军区大楼!”
“是!”
中君抱着小秋儿被强行押上大货车的车厢内,士兵们怀抱步枪,并坐两排严肃的看着她。
中君将秋儿的头按在怀中,透过军绿麻布车篷像外看去,天色暗沉下来,坎坷不平的小路两旁是两山夹道,山上遍布怪石黄土,树木甚少,道路有些颠簸,应该过了最后一个关卡,已经出了省,这里不属于云天祈的管辖区了。
秋儿怯怯的抬头,小心翼翼悄声道:“君儿姐姐,我们现在去哪里?”
中君捏了捏她的脸,笑道:“你该问问身边的叔叔们我们这是去哪里,秋儿去过广州吗?”
秋儿摇了摇头,不接她的话,反问道:“他会来救我们吗?”
中君微微一怔,眸里划过冷意,翘唇道:“不知道。”
话音刚落地,车子猛的一个刹车,动荡的颠簸过后,车子骤然停了下来,车内的士兵们立刻警惕起来。
“前面什么人!”士兵高喝道。
外面死一样的寂静,突然传来激烈的枪火声,两军交战,车内的士兵们纹丝不动的守着中君。
一个小兵趴在车缝上往外看,拉紧步枪,沉声道:“做好准备,云天祈断了去路。”
“怎么这么快就绕到我们前面了?”
“应该从八宝山绕过来了。”
“八宝山路矿复杂狭窄,翻身越岭,怎么可能这么快?”
“看样子应该是带着骑兵,快马加鞭。”
“按计划行事!”
“大帅真是料事如神!”
车内的士兵们突然小声议论起来,中君低垂着头,将小秋儿抱在怀中,看不见表情,小秋儿一听云天祈来了,脸上一红,眼神闪闪发亮,充满希望的仰头看着中君的脸。
中君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这个小丫头……
突然,车篷被人掀开,外面已被夜幕染成了藏青色,放眼望去,两山前,是一块椭圆形的旷野,大小石头成堆,黄土比较干,一阵风吹来,将杂草丛生的植被上覆盖上一层沙黄,好似日夜兼程的人,疲惫不堪。
汽车前面的路被堆砌的石头挡住了去路,后面的关卡处黑压压的军队犹豫暗夜的波浪,往这边翻滚而来。
满身是血的袁军小将一把抓起中君的头发,怒喝道:“弃车上山!”
头皮一阵剧痛,中君眼里杀意一凌,铁枪从袖内骤然滑出,眼角不经意瞥见秋儿仓皇惊恐的脸,眼里的戾气微微收敛,若是现在跟他们动起手,就算她能逃脱,秋儿却难以幸免,一不留神两人都会被打成马蜂窝。
中君绷紧的身子放松下来,全身的杀气一点一点的消散,将秋儿抱在怀中,最终任由着那小将,连拖带拽,拳打脚踢,骂骂咧咧的拽着她的头发拖上了山。
粗枝大叶,山路坎坷,茂密的丛林中,带刺的植物扎进她的背部,中君下意识回头望去,刚刚驶过的关卡处突然涌出大量的军队,道路前方,依稀可见为首的男子长身而立,军姿飒爽,深沉冰冷的目光。
尚忠沉声道:“少帅,山头有重兵埋伏,对方有意引少帅前来这里。”
云天祈看着树林深处隐隐约约的士兵身影,伴随着那抹熟悉纤细的影子,眸色沉了沉,“哪支势力?”
“看样子好像是袁任的军队,但是哪里又不像,袁任远在广州,如何将手伸的这么远,泸申这块地方,除了少帅的军队,不可能有别的驻军,还有一点……”尚忠小心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他们手中的人质,都说是少帅的软肋,属下说句不该说的话,我跟着少帅从东北来上海,也算是生死之交,我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质存在,袁任是怎么知道的,事情有诈,这山谷两侧山大树深,敌人很有可能伏击我们,这里已经不属于咱们的管辖区,我看,还是先撤回军部,从长计议。” 军统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