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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傲寒眼里隐约有了怒意,低怒道:“你在玩命,懂吗?”
“我玩什么跟你都没有半点干系!”中君心里无端的蹭蹭冒出几朵火花,冷笑道。
薄傲寒瞳孔微凝,大手有力的钳住她的胳膊猛的拉近,眼里燃起妖异的怒火,低怒道:“疯女人,你难道就不懂怎么保护自己吗?”
中君冷冷打开他的胳膊,眯眼冷笑,“这些年不都是你在保护我吗?我发病是你日夜不眠的照顾我,我受伤是你不厌其烦的帮我包扎,我惹事是你暗中帮我摆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薄大少兼济天下惯了,小施小舍一点给我,现在是想让我回报你?这都是你一厢情愿的,我有强迫你吗?我天生就是个废物,在别人的庇佑下活到今日,小时候是云天祈的庇佑,今日是你的庇佑,看到没?我对他的回报,你吃的消吗?”
中君心里莫名的恼火,本是几朵火星,现在却以燎原之势,烧成了汪洋火海,她按捺着胸腔内的怒火,不动声色道。
时隔数日,再次相见两人都跟吃了火药一般炸开了。
薄傲寒额角的青筋暴跳,凤目燃起熊熊烈火,怒意凌然的沉怒道:“你这个不可理喻的疯女人!”
“我就是不可理喻的疯女人怎么啦?跟你有关系吗?云家的事何时轮的到你来说三道四,你以为你是谁,天下就你一人最大吗?你凭什么怀疑我,这三年你在我身上寻求慰藉,我利用你寻求保护,两不相欠,这样死缠烂打的有意思吗?滚远点,贱男人!”中君终于按捺不住,一把推开薄傲寒的身子,气的满脸通红,气急口不择言,胸脯一起一伏,暴跳如雷。
薄傲寒额角青筋暴跳,眼里盛着滔天怒意,英俊的面容脸色铁青,突然不在说话,盯着中君看了一会儿,转身向着不远处的山坳里大步走去。
山坳那边的草坪上,几匹军马正埋首悠然吃草,棕红色的马尾不时的甩动,黑衣人列队静候。
中君看着薄傲寒越走越远,突然捡起一颗沾满泥土的石头,用力向着薄傲寒扔去,“薄韶荣,你混蛋!”
石头在空中划着抛物线,砸在薄傲寒的头上,薄傲寒突然停下步子,猛的回头狠狠瞪了一眼中君,见中君怒意凌然的神情,一声不吭的继续往前走。
薄傲寒大步走到山坳处,径直上了军马,策马扬鞭,从中君面前呼啸而过,马蹄卷起漫漫黄土,静候的黑衣人挥鞭催马跟上,马队奔腾,铁蹄有力,震得大地轻微的晃动,掀起的沙尘呛的中君连连咳嗽。
中君怒瞪着薄傲寒的身影消失在大山尽头,在原地杵了半晌,忽然转身大步流星的往相反的方向走去,纵然回城的路只有一条,但那条路被薄傲寒走过,说什么她也不愿意在去走相同的路!
无路可走,那就爬山吧,中君怒气冲冲的踢着地上的沙土,没走两步就停了下来,她低着头看着鞋尖上沾满的黄土,垂首站了一会儿,慢吞吞的抬头,翘首往断崖的方向看去,晨雾如烟,笼罩的山头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境,断崖处已被低矮的云层遮掩,早已看不见那人的身影。
这里四面环山,山间是崎岖纵横的小路,道路两旁长满了葱绿的植被,晨曦刚至,淡青色的天空如碧波镜湖,山内却还是深青色的,阳光好似被大自然的庄严所震慑,迟迟不敢照进来,也或许是山深树大,云层厚重的缘故。
中君心头的烈火一点一点熄灭,头脑渐渐清醒,上海应该已经攻下了,韩耽为什么还没有派人通知她,她细细分析着整个事件的始末,凝神向断崖望去,一切会不会进行的太顺利了,云天祈真的是因为对自己过于宠爱而昏了头,不计后果的只身前往别人设定的圈套内?
不可能,云天祈是那种冷静到骨子里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糊涂事,还有薄傲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的背后身份到底是什么?
中君定了定心神,只有回到城内,很多疑虑才会一一打开,暗暗叹了口气,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若是不走山道,只能从八宝山绕行回去,这样也好,躲开云天祈的追兵,想必袁任也在派人追杀她了吧,早知道刚刚应该抢匹马才对的,这样走回去不晓得走到何年何月了。
中君摇头默然轻笑,突然发泄般吹了声极为响亮的口号,惊的林间的飞鸟扑拉拉飞了起来,她又一连吹了好几个口哨,四周山头的鸟儿成群的飞起,鸟鸣如乐,中君看着山头混乱的景象,恶作剧般笑了起来。
山峦跌宕,起伏万里,和八宝山相连的山峦叫青峰坪,也就是刚刚被“袁军”占领的山峰,此刻被北狮子军包围,山上尸体成堆,偶尔可见一两只野物撕扯着士兵们残缺不全的肢体,泰林带着军队登上山顶,军队分为三支,一支在山脚守卫,一支清扫余孽,还有一支搜寻着他们少帅的身影。
泰林本是散漫之人,神情万年不变的花花公子风流味道,高门大户里长成的纨绔子弟,参军入伍,也是见惯了杀场血腥,杀人眼也不眨的政军老手,虽是如此,听着士兵的来回禀报,散漫不羁的神情渐渐凝重起来,他环视了一眼四周,除了茂密高深的丛林,就是成堆的尸体,难道被人劫走了?
口哨声拖着长长的声线从山那头传来,悦耳响亮,宛如一曲精短的长歌,带着压抑的哀鸣,隐隐伴着咯咯的笑声,泰林细长的眉缓缓皱了起来,凝神往山的尽头看去,余光不经意的瞟见陡坡下的断崖,浑身猛的一震。
断崖斜边上长着一颗参天古树,足有一人粗,躯干歪曲成形,枝蔓延伸在断崖的半空中,棕红色的树叶像极了红枫,却硕大无比,遮天蔽日的漫天生长,而在古树底,坐着一个男子,他的身子后靠着古树,白玉般俊朗的面容微微后仰,寻求着树身的支撑点,神情慵懒,唇角嘲弄的勾起,带着几分淡淡的悲戚,好似在闭目养神,如画的侧脸白皙如瓷,安然恬静,却毫无生气。
他将修长的左腿略微屈起,受伤的左臂无力的搭在左膝上,保持着身体的平衡,修长的右腿随意的伸展,几乎触及到断崖的边缘,却浑然不知,他的身子只消略微倾斜,就会直直的倒下悬崖。 军统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