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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再将那冒牌侍卫与等在门口接应他的两人捉住、全做了活口送到黑鹰卫衙门去的事儿就简单极了。
因着吴荻这边及时出现,一下子就打消了书房里那个冒牌货的提防,那冒牌货还隔着窗户笑着招呼她之际,谢平已经悄悄闪到了他身后,双手如铁钳般探出,不过一摘一扭便将他两个膀子都卸了;等吴荻再进了书房门,那货已经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叫疼了。
吴荻也来不及夸奖谢平,伸手便将书桌上的一大块抹布抓来,也不管那抹布上还留着新鲜的墨迹,团了团就塞进了那人口中。
据说很多死士在被活捉后都会嗑药自尽,而面前这人虽然看似个怕死的,也不得不提防。
而谢安那头更是容易得很,只因他才在西角门一露头,已经瞧见几个相熟的侍卫同伴骑着高头大马进了胡同,分明这才是李榕派来接吴家人的队伍;既是一里一外两头加一起就有十来个人,捉两个冒牌侍卫还不轻松?
等到得知门外胡同里接应的二人也束手就擒了,又瞧见了李榕派来的几个熟人侍卫,想起前天李榕叫人给她带话说大概巳时才派人过来、叫她不用早早收拾好了无聊坐等,吴荻这才知道之前那人在书房里急得是什么。
原来那人并不是猜疑吴临枫父子俩已经有了防备,而是要与真正的几个侍卫打个时间差……
“这几人冒充世子爷亲卫在辰时中就来接我们,看来是早就知道你们什么点儿才来莜面胡同,因此便故意提前与你们错开了,又怕引起怀疑就没敢再来早些。”
等后来的真正侍卫头目宋端分出四个侍卫速速将那三个活口送到黑鹰卫衙门去,吴荻意味深长的对宋端道。
何止只是知道宋端等人几时从临亲王府出发,就连提前商定的只在外城门迎接不也打听得一清二楚了?这么一来何止是有人要暗中对吴府下手,恐怕临亲王府或者李榕身边也出了内鬼了!
宋端低头应是:“吴小姐说得极是,属下回头自会请王爷与世子爷留意勘察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属下也会跟世子爷请罪。”
宋端连请罪的话都说出来了,吴荻也不会再对几个侍卫多言,再叫人以为她笑话李榕手下人都不忠诚一般。叫谢安谢平替她招呼宋端几人先坐下喝点茶,她便对几人道了声抱歉:“家父等人还都在后宅,我去请他们出来咱们就出发。”
宋端虽然打发走了四个侍卫另去办那更要紧的差事了,眼下留下的连着宋端还有四人,外加上李榕给她的几个小厮,留下两个与谢家兄弟一起看家,另两个与四个侍卫一同护卫吴家人也足够了,吴荻就不打算再等。
待她离了前院来到垂花门前,那两扇宽阔的大门果然如事先所说、已经从里头上了锁。
捶了捶门喊了一声是我,那看门的婆子还不放心,打开左边门上的小小观察窗瞪着眼看了又看,见得真是自家小姐,身后周围也没有陌生男子跟着,这才笑着摘下腰间钥匙将大铁锁打开,又将门闩拉开了。
吴荻进了垂花门,就发现爹爹就带着鹤哥儿在门里不远处站着,分明是在等她,如今见她回来了,那父子俩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微笑。
“世子爷派来的八个侍卫正好也赶到了,捉人并不曾费事,三下五除二就将人都绑了,都做了活口送到黑鹰卫衙门去了。”吴荻笑着跟吴临枫回禀。
“能这般顺利也仗着鹤哥儿真机灵,之前我还怕他糊弄不住书房里那人,还叫他等那人没防备时拽着爹爹就往隔间跑呢……”
她笑着拉住了弟弟的手,却觉得那小手还有些凉,看来这孩子之前只是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还是害怕的。
吴临枫很少夸孩子,就连之前他出了狱,也只是摸了摸鹤哥儿的头顶又拍了拍吴荻的肩,说辛苦你们姐弟了;现如今听得女儿这么一说,他却露出了鲜见的赞赏笑容:“荻姐儿说的正是,就连爹爹也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机灵。”
他膝下就这么一个男嗣,以后又不打算再续弦,鹤哥儿就是他们房头唯一的传承了,他当然喜欢自己的儿子聪敏非常不是?
这小子才满八岁没两个月呢,若是从现在开始他也多在这孩子身上用些心思,将来那还了得?
“也多亏荻姐儿你这小一年来将他带得好。”吴临枫惯常话不多,如今将话说成这样已经不简单了,之后父子三人便去了东小院,也不等二老爷三老爷进来就将老太太为首的一众女眷接了出来,一路又往外院而去。
头天晚上商议好的出门时间便是今日巳时初,眼下虽是因为前头纠缠了一会儿耽误了些,也才过了一刻,老太太等人早就提前归置好了,见吴临枫亲自来请,便没说什么,二太太却一边走一边轻声叨咕起来:“早知道没按商议好的点儿出发,何苦叫人早早收拾好坐着傻等?这裙子都坐皱了。”
见没人搭理她,自己的女儿也仿佛没听见她的牢骚,她越发不满意,声音也不自觉的大了些:“另外昨儿不是说好了二老爷三老爷进来接老太太的?怎么就大老爷一人儿来了?”
昨天她因为挑唆鹤哥儿、挨了二老爷一个大嘴巴,当时虽然认了错,二老爷却只当她放了个屁般拂袖而去。待到晚上一大家子人聚齐了,商议今日迎接老太爷的事宜,二老爷也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可把她给委屈得哭了大半宿。
她还指望二老爷这会儿到后宅来接她,出门时她便能跟二老爷名正言顺的坐一辆马车;介时她再背着人多多认几句错,而不是像昨日那般振振有词、最后就算认了错也不甘不愿,二老爷或许就原谅她了。
谁知大老爷竟然这么大包大揽了,回后宅接人都不喊二老爷一声!
“老太太您听听二太太这话,仿佛我和鹤哥儿就不算人一样。”听得二太太在那里连声埋怨,吴荻便轻笑起来,半真半假的跟老太太大声告状。
老太太既然与二太太三太太都住在东小院,又如何不知道昨儿二太太的脸是被老二打了?
她本想就与老二一样冷着这个媳妇,什么时候真认错了再说,此时听得吴荻告状,当然也不好再装糊涂,立刻就扭头狠狠瞪了二太太一眼。 杠上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