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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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险胜。
“英王既然知道皇上封了云嫔娘娘,为何会不知娘娘有孕之事?”窦辞年不解的说道。
慕容元策冷哼一声,“有人想让他大闹一场,所以有目的的告诉他一些,而又隐瞒真相。”
“何人如此大胆?”窦辞年一怔。
闻言,慕容元策的眸色突然一片肃杀,犀利无比。
见状,窦辞年不再续话,闷声不响的站在一旁。蓦地,他好似想起了什么,神色有些慌乱,不由躬身道,“皇上,披香殿那边……”
“怎么?倾城还未醒吗?”慕容元策陡然回神,剑眉横挑。
“回皇上的话,公主昨儿个下半夜就醒了,只是奴才怕……”窦辞年有些闪烁其词。
慕容元策心底很清楚,窦辞年指的是什么。
蓦地,寒云撩开帘子进来。只见她扑通跪在慕容元策跟前,神色微恙,“奴婢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眸色微转,慕容元策看到寒云的表情,心中略知一二。幽然道,“平身。”
寒云没有起身,依旧跪着,“奴婢无能,请皇上责罚。”
窦辞年一惊,寒云算是宫里最老练的姑姑,如今怎会这般受挫?不由道,“莫非云嫔娘娘病情反复?”
“没有。”寒云急忙道,“是云嫔娘娘不许奴婢伺候,点名要……”
“弄凉!”慕容元策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闻言,寒云的头低垂下去,再不敢吱声。
“皇上,这可如何是好?云嫔娘娘性子烈,如果不照着娘娘的意思,只怕要出事情。可是弄凉姑娘她……”窦辞年急得直跺脚。
慕容元策冷下脸,冲寒云道,“你先下去,只管在披香殿伺候着。其他的事,朕会处理。”
“是。奴婢告退。”寒云小心翼翼的退出去,一身冷汗。
起身,慕容元策迟疑了片刻,终于走向门口,窦辞年急忙跟上。
门外,清微宫的夏音候在外头,一见到慕容元策便躬行大礼,“奴婢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元策看了她一眼,认出她是花未眠的侍婢,不觉神色一凝,“平身。”
夏音忙不迭道,“贤妃娘娘身子有些不适,想请皇上过去看看。”
顿了顿,慕容元策挺直身子,“朕晚上过去。”语罢,大步朝披香殿方向。身后,夏音愤愤的撇嘴。
披香殿。
若倾城服了几次药,觉得好些了,身上的气力也一点一滴的回来。趁着四下无人,索性撑着坐起,掀开被子几欲下床。
哪知脚下一软,若倾城瘫软在地,只能喘着气靠在床边。没想到睡久了会手脚发软,看样子还要多多走动才行。不然,没力气没精神,整个人都要垮了。
心中想起弄凉的无影无踪,不觉又干着急起来。不知弄凉怎样了?按理说她被人推下荷池,弄凉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会疯似的赶来看她才对。可是现在,整个后宫乃至天下都知道她封了云嫔,唯独不见弄凉前来,岂非怪异?
坐了一会,若倾城勉力撑起,颤颤巍巍的向门口走去。
弄凉,等着,我来找你。
好不容易才走到门口,远远的看见慕容元策疾步走来。他一眼看见若倾城虚弱扶墙的身影,不觉加快了脚步。
该死的女人,已然虚弱至此,还不肯歇着。
若倾城一怔,眨眼的功夫,慕容元策已经站在她的眼前。下一刻,慕容元策忽然将她横抱起来,笔直走进屋里。
窦辞年站在门口,冲一旁的侍婢们道,“你们全部下去,没有召唤,任何人不得上前。”于是便守住门口。窦辞年明白,有事情,慕容元策不希望旁人知晓,包括他。
“放我下来!”若倾城怒色。她好不容易才能走到门口,却被他轻而易举的抱回房间,怎不让她着急懊恼。
“你是想乖乖躺回去,还是让朕一直抱着?”慕容元策冷着脸,直视她不断挥舞的手。
闻言,若倾城安静下来,她当然知道慕容元策的性子,言出必践。
见状,慕容元策将她轻柔的放回床上,仔细的拉好被子。如今她是有身子的人,若他太鲁莽,不定会出什么状况。慕容元策心里很清楚,自己下手没有轻重,所以现在不敢太任着性子对待若倾城。
见他松开,若倾城不知哪里来的气力,突然坐了起来,靠在床柱上死死瞪他。
“弄凉在哪?”若倾城直接开口。她相信,除了慕容元策,没人会知道弄凉的去处。
“怎么,寒云伺候得不好?”慕容元策不正面回答,顾左右而言他。
若倾城目不转睛的看他,想在他脸上找到破绽。可惜,她失败了。他是慕容元策,高高在上的皇帝,怎会轻易让人看穿。若倾城深呼吸一下,“我只要弄凉。”
“放心,弄凉很好。”慕容元策看着她焦灼的表情,忽然有些嫉妒。
一个宫婢,她竟视如生命。
“你到底想怎样?”若倾城骤然明白,弄凉被慕容元策控制起来,但是目的为何,她还不得而知。
慕容元策不温不火,“你先回答朕一个问题。”
若倾城一怔,“什么问题?”
“你为何会坠入荷池?”说这句话的时候,若倾城看到慕容元策的眼底,闪烁着异样的东西,一种叫做担忧的惧色。
羽睫颤了一下,若倾城心底开始盘算,该不该告诉他,她是被人推下去的?但是一想起弄凉在慕容元策手上,若倾城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隐隐的有种反感与叛逆思想。慕容元策,既然你不肯诚心相对,我也无需对你坦白。
思及此处,若倾城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慕容元策突然捏起她的下颚,危险的眸子微微眯起,“你就那么想死吗?”
“不错,是我想死。我想离开这个皇宫,离开你,离得远远的。既然无法活着离开,那么死亡便是最好的途经。”若倾城没想到慕容元策会这么认为,竟会想到她是因为要自尽,才会跌下荷池。
真是好笑,真是可笑。
没想到,慕容元策是这么看她的,心中不免一阵凄凉。夫妻两年,她对他掏心掏肺,他竟还不了解她。
若她想死,何须熬到现在?何况他之前说过,一旦她敢自尽,他会将她的族群屠杀殆尽。既然这样,她哪里还敢寻死!她若死了,弄凉又该怎样自处?
她不会告诉他,有人推她下河,因为他一早认定她是自尽,所以不会信。别说慕容元策不会信,任何人都不会相信。她一介宫奴,无权无势,连容貌都残损至此,还有什么值得他人觊觎,又有什么值得别人花心思害她?
与其让人觉得她有心生事造谣,不如按捺不动,私底下逮住那个黑手,才能一并发作。
“听着!若倾城。”慕容元策低冷的吐着阴森的话语,“你最好给朕安分守己,否则朕会让你每天都见到,从弄凉身上割下来的部分。”
若倾城的心,漏跳一拍,眼底的惊恐与愤怒已达极致,“你这个疯子!”
慕容元策笑得邪魅,“云嫔,这是一个妃子该跟皇帝说的话吗?要知道,你可不是过去的宫奴了。朕废去你的宫奴之衔,你是不是该感恩戴德,拜谢隆恩呢?”
“感谢?若非这个孩子,你还会这么做吗?”若倾城冷笑,脖颈被掐住,有些透不过气。但她明显感到慕容元策的下手力度不大,只是佯装威胁。若他真想杀她,何须等到现在,又何必多此一举封她做云嫔。
“你觉得呢?”
起身,慕容元策居高临下的看她,唇角牵起满意的笑。
若倾城看着他,心底凄寒至绝。
他竟用弄凉的性命威胁她,要她屈服。他明知道,此时此刻,她最在意的只有弄凉。他是对的,死死抓住了她的软肋。所以,她不得不服软。
望着慕容元策离开的背影,若倾城有种无助的悲凉。她是娘娘?一个可以名正言顺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也许她真的该感恩,因为放眼整个皇宫,除了皇后、萧贵妃以及花未眠,就数她的位份最高。可是,他的心呢?是否真的容得下她?是否真的能够从头来过?是否……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寒云慎慎的走进来,端着清香的小米粥,来到若倾城的床前,“娘娘?”
看了寒云一眼,如今弄凉是回不来了,若倾城也毫无他法。慕容元策说的清清楚楚,只要她生下孩子,弄凉就能安然无恙。为今之计,只有照着他的话去做。
“拿过来吧。”若倾城幽然开口。
松了口气,寒云恭敬的将小米粥递到若倾城跟前。用银匙小心的喂着若倾城,仔细而不苟。这是若倾城第一次仔仔细细的打量寒云,低眉顺目,恭敬温顺。除了这几个字,她找不到更好的词语形容寒云。
心中快速思索着,寒云也算一个信得过的人。至少她只对慕容元策尽忠,不会心生背叛,这也是一种高尚品德。算得上一个值得相信的理由吧!
吃了几口小米粥,若倾城觉得精神有些恢复,便问道,“你叫寒云?” 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