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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现在才跟我坦白?”我没管鬼灯,而是继续问海龟,他却开始着急了,目光在我和鬼灯之间徘徊,颤声道:“你现在就要动手了吗?”
“我没做任何事。”我忽然间无比绝望,连鬼物靠近也没有让我提起半点紧张的情绪,其实海龟不回答我也知道,他很早就看出来了,只是因为再一次遇见的时候,他开始对我不放心起来,这到底是不是正常现象我不知道,四川佬能做到让我们分崩离析情有可原,但似乎他什么也没有做,我开始醒悟,一切不信任都只是源于我们自身而已。我们怀疑别人,怀疑自己,怀疑一切。而这更让人绝望。
就算这期间有人作梗,也完全不会产生如此强烈的影响,能影响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
海龟掏出枪指向我,吼道:“把它赶走!”
我朝鬼灯火苗的朝向看了眼,隐约间见到一个恐怖的鬼影,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不过敢在这里徘徊的,不是血婴就是玉人了,没一个是我们能对付得了的。
“不是我招来的。”我一屁股坐在树根上,险些掉进黄泉眼里,道:“你爱信不信。”
“我可以随时杀了你。”海龟眯起眼睛。
“尽管来。”我指着海龟,大笑道:“海龟啊海龟,亏你活了这么大岁数,到现在跟他妈孩子似的不知所措,你想让跟着你的这帮兄弟笑话吗?”
海龟放下一只手,仅右手握枪,眯住一只眼睛,瞄准了我的脑袋,虽然并不算太近,可黑洞洞的枪口还是在我眼中无限放大。
“你说这帮人交给我了,现在我就试试当时你是不是相信我的。”我又道:“拿下他的枪。”
站在我旁边的王玄没有一点犹豫,瞬间抬枪,指向海龟,在海龟错愕的功夫,他身边的三人也用抢抵住海龟的脑袋。见到这番情景,我有着一丝庆幸,可更多的却是悲哀,海龟若一直不相信我也就罢了,可下来之前,他竟然真的把所有人都交给我了,而因为我的关系,幸存下来的只有四个人了。
却毫不犹豫在我和海龟之间选择了我,只因为海龟之前让我带人。
“呼……”海龟长出了一口气,紧紧盯着我身后,那里的恐怖鬼影已经大概能看出个模样了,是血婴无疑,这种东西是黄泉里生存的鬼物,专吃人魂魄,它不是栖息在黄泉眼里的,而是阴司。
“让我走吧。”海龟放下枪,闭着眼睛说道。
离他最近的一个人卸下他的枪,转手插在腰上,并没说话,却带着祈求的眼神看我,我最受不了这样的眼神,刻意避开,又道:“把剑给我。”
王玄走过去,抽出海龟腰上的青铜剑撇过来,我随手一抓,紧紧握住,又跳下树根,道:“你们都走吧,从深渊里出去,这不是你们该干的活。”
说着我就转过了身,面朝血婴,而这时也不知道谁突然开枪,打在血婴身上,鬼东西凄惨得啼哭着,拼凑起来的身体被掏了个洞。
“我们是军人。”王玄站过来,刚说完我就回身踹了一脚,骂道:“给老子滚蛋!”
海龟已经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回走了,听到这句话猛然站住,我就怕他们以这样的借口继续下去,服从命令,誓死完成任务这样的话,对于他们来说可能是一只灌输进脑子里,深信不疑的信仰,可对我来说就是扯淡,看得见的才是最实在的,好歹他们也是人命,如此信任我,我不能再让他们冒险了。
王玄沉默,却没听我的话,略显幼稚的脸紧紧绷着,腮帮子的肌肉都鼓了起来。
迫在眉睫,那鬼东西已经跳过来了,虽然是拼凑起来的身体,但速度也相当快,直接朝我扑来。
“鬼东西,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我用力挥动着青铜剑,横扫过去,血婴这次知道厉害,竟然毫无征兆地弹开,就好像将空气当成了一堵墙,这种东西的可怕之处就在于这,能毫无征兆的杀死人,千奇百怪,和活尸不一样,血婴曾经浸泡在黄泉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玉人是一个级别的,只是现在在外晃荡,虚弱了而已。
青铜剑分外沉重,我像个刚刚入伍的古代士兵一样笨拙地挥舞,它刚跳开,枪声就充斥在我的耳朵里,惊得我都不敢大幅度动作,回头一撇,四个人都都在朝血婴开枪,可子弹对它来说就像是呲水枪一样无用。
他娘的这不是蔑视现代人的高科技嘛,要是有个机关枪老子能把它打成碎肉。
看来他们是不打算走了,我本想先拦住血婴,等这帮人离得足够远再跳黄泉赌赌运气,是生是死就取决于老疤脸是否还信任我了,但现在却没有办法,只能道:“围在一起,先赶走它再说!”
想当英雄没当成,反到连累这么多人,我估计自己也就是个小人的命了。
海龟转过身,破口大骂:“老子干完这单子就他妈退休了,诚心不让我好过是不是,把枪给我!”
“给他。”我道,见那血婴藏了起来,就抓起鬼灯,以此来辨别血婴的方向,可这还是捉摸不定,血婴有智商,谁也挡不住啊!
一个血婴,我们几个人未必扛得住,在它再一次发起攻击之前必须要离开,刚才它攻击的是我,我还算够有勇气面对这类鬼玩意,但其他人就未必了。
“相信我就从黄泉眼里跳下去,死了来找我算账。”我情急之下吼道,又瞬间觉得这不太靠谱,就算是相当信任的人,也不可能按照我说的去做,毕竟怎么看,跳进去也是死路一条。
而且那么恶心的东西,没人会想去跳,这可比粪堆还要恶心,有谁听过主动去跳茅坑的?
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说完这句话后,趁王玄看我的功夫,我把青铜剑往他身上一扔,道:“我先来,你们随意。”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自己都脸红,感觉跟傻逼一样,这就像是在对着茅坑喊:我先吃,你们随意。
我这绝对不是夸张,也夸张不起来,任何言语都不能形容黄泉的恶心程度。
趁着血婴没再袭来这段功夫,我随手撕下一块布条绑在鼻子和嘴上,如果有塑料布更好了,但现在没有,只能将就一下,我眼睛一闭,心里一横,大头朝下跳进了黄泉眼里。
虽然挡住了口鼻,屏住呼吸,可尸臭的味道如直接透过身体钻进肺里一样,差点就让我吐出来,尤其是它的粘稠程度,我整个人以龟速下降,连摆动一下手臂都很困难。
我胡乱抓着,扒住空心树根内部,双手倒腾着往下爬,当双脚也沉浸尸水里的时候,身子犹如被压在大卡车下边一样难受。 大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