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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这么猛？”我道：“人能控蛊，可是也要先养蛊，你别告诉我这些蛇都是养蛊人养出来的。”在内蒙古的时候，秦二就利用过蛊虫和大黑狗，但是那些蛊虫是野生的，秦二只是引诱，而不是控制，没有人能控制这么多的蛊。

　　况且我之前也看了那具尸体，虽然像是中蛊，但除此之外就没其他痕迹了，连眼前这具被蛇群挖的到处是洞的尸体也看不出来什么，这些蛇就是普通的毒蛇，甚至没有置人于死地的毒素。

　　“如果……”黄粱咳嗽了一声，小声道：“是一只蛇蛊王呢？”

　　我悚然一惊。

　　“可能是我和你二叔之前的设想太极端了……抛却和氏璧不谈，如果那条跟人似的蛇精是一只养出来的人蛊，这有没有可能？”黄粱又道。

　　“人蛊？！”我又是惊呼一声：“我说老黄，养人蛊可是要遭天谴的！”

　　稍微了解一点蛊虫的人都知道，南疆苗人养蛊，是将所有毒物放在一个地方，让他们互相残杀吞食，剩下的最后一个就是真正意义上的蛊了。养人蛊，自古有之，那是有目的性的饲养，将人送进万毒堆里，需要经过毒蛇蝎子蜈蚣这类东西的撕咬存活下来，并且把所有毒物都吃掉，还不死的话，就是初步的人蛊了。

　　可这种行为实在太残酷，有伤天和，最让人愤恨的是，养人蛊需要的是介于婴儿和孩子之间年岁的人，也就是两三岁左右，刚会走路说话，心智还没有开发的孩子！

　　养蛊遭天谴，而且我从没听说过什么时候养出过人蛊的，就算养蛊人基本都不得好死，那是比古代各种酷刑还要折磨人的事情。

　　我喊出了声，把其他人也吸引过来了，二叔刚听到这个词就惊呼起来：“你们说啥？人蛊？！”

　　“是。”黄粱也没在意，道：“咱们之前光想着和氏璧的事了，可却没想过蛊，实际上咱们遇到的蛊非常多。”他指着秦二，又道：“他在某种意义上就属于一个药蛊，可以说是克制所有蛊毒。”

　　“你是说那个人？”老疤脸也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对。”黄粱道：“虽然我没见过人蛊，但好歹也知道，如果人真的吃了那么多毒物还不死的话，他的身体肯定是会变异的，已经不能算得上是人了，长成那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这只能是因为他被练成人蛊之前吃的都是各种毒蛇。”

　　黄粱的话说完，谁都沉默了下来，我也在思考这件事的真实性，最起码它要比人摸过龙骨真实，但却还是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二叔不是说了么，它的血是黑龙血，并没有毒，这是怎么回事儿？”我问道。

　　“不知道。”黄粱道：“我也只是猜测，可能是因为和蛇的构造差不多，身体里的毒素全集中在头部？”

　　“你这连自己都不相信还问我们？”王玄插了一句。

　　“这些破事儿有他妈几个是能让人相信的！”黄粱恼羞成怒，立马翻脸，朝王玄踹了一脚，却被王玄往后一跳，躲开了。

　　还别说，黄粱的确不是天马行空，如果是人蛊的话基本上和秦二就是宿敌了，他爬进那蛇洞里说不定就是为了蛇精，也只有蛊王，才能靠气味和其他信息招来这么多的蛇，而且使它们疯狂。

　　难道那东西跑出来了？

　　我又想起在仙山里偷窥着我们的那条蛇，肯定也不一般，只是不知道它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只能道：“咱们在这瞎猜肯定不行，得抓住它才能搞清楚。”事实上，就算抓住它也未必搞得清楚。

　　我的话刚说完，突然就觉得地面震动了下，其中夹杂着沉闷的声音，像是底下深处发生了碰撞一样。

　　老疤脸抖了一下，立刻道：“一个个大言不惭，说得山都放屁了。”

　　“放你大爷！”我骂道，在场的谁都听得出来，这是山里面放炸药的声音，有人进去并且动用了炸药，而且看样子，这炸药远比我们自制的炸药威力大的多，一群王八蛋，也不怕把山炸塌了。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王玄催促起来。

　　“有人在咱们前边探路不是坏事儿。”我道：“上，咱们就兜着他们后屁股走吧。”虽然没见过那帮人，但人数应该也不少，而且行军速度非常快，比我们要快，最起码都是精锐。

　　我直接钻进了洞里。

　　这一进洞，我就发现了好几条蛇的影子，外面那么多，洞里肯定也不会少到哪里去，二叔还特意提醒了我们一下小心蛇。为了防止意外，我们每个人都在身上撒了一些味道很重的硫磺，蛇类最怕这东西，就算成群估计也未必敢靠近。

　　翻过水潭，我就发现我们留在这的潜水服被动过了，堆成一堆，他们肯定会认为有人捷足先登，否则也不会这么快。

　　这样一来就更有意思了。

　　我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你笑个屁。”二叔伸手拍了下我的后脑勺，道：“谁也不是傻子，小心被伏击了。”

　　“明白明白。”我点头应是，立刻顺着狭窄的隧道爬了进去。

　　这里面蛇类倒是没有外面多，但偶尔还是能看见，我一直注意着偷窥人的蛇精，到直到隧道，还是没找到。

　　隧道上有日本人留下的绳子，三条，我们的绳子在撤离的时候就带回去了，没留下来。

　　看来最起码有六个人，而且这绳子高级地很，能经得起上吨的东西，他们也在给自己留后路。不过我还是想不出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外面两具尸体怎么死的不重要了，但是这帮人没有察觉到凶险吗？就直接下来了？在当时那种环境下，可是能看到二叔烧出来的烟的，他们这都不顾。

　　忽然间，我汗毛倒竖，意识到一个可怕的地方，瞬间停下脚步。后面的人因为我的动作也停下来了，一时间只能听到沉闷的喘息声。

　　“怎么了？”老疤脸往前瞄了两眼，道：“我的眼睛可没你差。”

　　“我突然想到……”我带着不确定的口气道：“他们这么急着下来，是不是被撵下来的啊？” 大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