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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二叔这么一说,我也发现这铁阴木根形成的窟窿还真有阴脉之眼的样子,寒气十足,只不过里面换成了尸水,之前我根本没注意到,谁能想到,这年头阴脉烂大街了?
“我也不确定啊。”二叔擦了擦汗,很明显非常紧张,这搁谁都不能放松,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但就算这几个跟下来的牛犊子也都满脸紧张。而我这种人更知道阴脉的可怕,上次在内蒙古那一遭,现在想起来还会感到恐惧。
“二叔,你知道有什么法子能检测是不是阴脉吗?”我怀着一丝希望问道。
“看都看出来了,用什么检测。”二叔道:“不过倒是有传说,庞大的龙脉里通常会诞生出龙骨,阴脉也不例外,但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可从没搞过阴脉。”
“你这不是和没说一样嘛。”我抹了一把汗,龙骨可是传说中的东西,难道还得让我相信这世界上有龙?虽然我的世界观由于职业关系已经扭曲了,但还没扭曲到这种程度,最基本的东西还是能分辨的。
“龙骨可不一定代表龙。”二叔看穿了我的心思,急忙道。
“可龙骨的的确确是龙的骨头。”我道。龙脉生长到极致,会诞生出龙骨,而龙骨可以生龙,这是传说,虽然传说总有依据,但不过传说而已,我可不相信,这世间会出现龙这样的东西,有野鬼燎原,就已经让我感到不可思议了。
二叔皱着眉头,不再说话。
我摸了摸铁阴木的外围部分,它的皮坚硬似铁,携带着一股寒气,自然造化是最神奇的东西,蕴含着生命密码,它创造了这棵硕大的铁阴木,阴脉真在这倒是有可能的。
只是阴脉和铁阴木重叠一起,天知道会生出什么鬼怪玩意。
里面黄泉水沉寂着,我从旁边拿起一块石头砸了进去,没有溅出尸水,甚至连涟漪都跟蜜糖一样粘稠。这里的黄泉水少了,很明显就是在我们下来之前流出来一些,是什么人,让它流了出来?
我怀疑就是我们遇到的怪物,它从铁阴木里出来了。
当时的玉人也是这样,但玉人并没有成型,准确的说是被秦二逼出来的,而如果这里面躺着的东西成型了,那么我们估计在劫难逃,说不定,它真的会比玉人还可怕。
我和二叔心照不宣,又在周围找了一遍,结果同时摇头,这附近没有能看得见的阵术固定阴脉,一种解释,它本就不是阴脉,还有一种解释,这条阴脉不需要压住,也会待在这里。
但这两种解释我都觉得不靠谱,内蒙古那条阴脉,七星锁龙阵也没有在阴脉之眼附近,只要压在阴脉身上,它就走不了,可能阵术并不在这。
“这是……什么东西,翡翠?”田占峰突然嘀咕了一声,就在黄泉旁边,又道:“队长你来看看。”
我走过去,见他手里拿着一块绿色的东西,晶莹剔透,有大拇指头指甲大小,上面还沾了些尸水。
我把尸水擦在衣服上,仔细看了看,这竟然是一块玉。
而且是上好的玉,还是碎玉,只剩下这一点了。
从成色来看,好玉通常都产自白玉,它和黄金不同,差价很大,大小差不多未经加工的玉差价可能在几千和几十万之间,而这块玉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一块好玉。
玉虽然很脆,但却格外坚硬,如果没有硬物震荡敲击很难打碎,让我感到疑惑的是这里怎么会出现碎掉的玉呢?
“给我看看。”二叔一把抓了过去,我也没阻止,虽然自己算得上是鉴定玉器和瓷器的行家,但对玉的本身并不如二叔了解。
我还想找找,田占峰就道:“找过了,就找到这一片,在这。”他指着黄泉水流过的干涸河床。
“这里掉出来的?”我又看了看木根里面的尸水,刚才扔一块石头,根本没试出来深浅,但这东西可不能用手摸。
“不知道,看着像。”田占峰道。
“我说,这玉好像不是普通的玉啊。”二叔道:“有点邪乎,我看不出来它到底属于哪里的品种。”
“你都看不出来?”我鉴定玉器和瓷器的功夫就是从二叔这里学来的,自然知道他眼光有多毒,可他都鉴定不出来,好像没太大可能。
二叔摇头:“是看不出来。”
我带了尺子,不过是卷尺,根本无法衡量黄泉水的深度,但却觉得这里面好像还有东西,就因为这块不知道什么产地什么品质的玉。
“不过我肯定的是这块玉很值钱。”二叔笑眯眯地说道,仔细擦了擦,小心翼翼地踹进兜里。
突然,我又看到来时的方向那仿佛有一个人影闪过,又消失在森林里,好像一个幽灵一样,时时刻刻都在盯着我,曾几何时,消失的毛骨悚然又浮现在我的心头。
“我说,咱们该走了。”我道:“再不走恐怕就来不及了。”那东西盯上了我,它想要我身上的某样东西。无论是什么,但他要拿走,无疑是要我的命。
海龟也注意到了,回头看了看我,幸灾乐祸地笑了笑,两眼迷成了一条缝,道:“我有点饿了,不如咱们吃点东西?”
“你闻着这玩意能吃下东西?”我恨不得抽他的皮,骂道:“赶紧走吧。”
我把东西整理好,离开木根,招呼人群往外走。
突然,又有个影子在我眼前闪了过去,与此同时,走到最后面的海龟突然惊呼道:“黄泉水里冒出东西来了!”
我静的回头一看,就见到黄泉水开始往外溢出,但幅度并不大,里面冒出来了一些东西,乍一看并不能看出是什么,一片泛黄,只知道绝对不是黄泉水。
我心里一个劲儿打鼓,左右看了看,暗道不妙,我们似乎被包围了。
那东西难道不止一只?
黄泉水慢慢流出来,染黄了巨大木根,尸臭的味道无比浓烈,远远的都能闻到,浮在水面上的东西也顺着流出来了,第一眼,我就见到了一张蜷缩的人皮。
那的确是人皮,褶皱扭曲地不成样子,破烂不堪,还能隐约间看到扭曲在一起的脸皮和手臂,兜着尸水流出来,从木根落在地上发出“啪”地一声,虽然不大,却跟撞在我心脏上一样,叫人难受。
那是唐中川的皮肤吗?
“回去回去,聚在一起。”我立刻喊道,又见那黄泉水里,流出来残破的胳膊,手臂,眼珠子,全都被染成了黄色,格外恶心,如同被分尸之后扔在里面的一样。
我又走回去,把所有人聚在一起防御,见那流出来的残破身体,感觉有点不对劲儿,这些身子好像……并不是人类的,无论是哪个部分,都比人类的要小,尤其是胳膊这样明显能分辨出来的部位,跟一个婴儿一样。
渐渐的,连肠子肝胃这样的器官也开始流出来。
越看我越头皮发麻,被盯着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了。
“小畜生……我好像知道了。”二叔刚说完这句话,我就见黄泉水里又冒出来个东西,尸水从它身上流下来,路出了一半碧绿的颜色,那东西渐渐抬高,到了能看清的地步,我才发现,那是一个碧玉雕琢而成的脑袋。
一瞬间,犹如电流穿过我的身体,险些将我击倒,想起那碧玉残片,我整个身体都止不住的颤抖。
“玉人!”与此同时,二叔惊呼道:“真的是它!” 大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