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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一看上去,她大概就是三四十岁的模样,但是仔细看的话,还是觉得年纪应该会有一大把了,只不过是保养的很好而已。”黄俊飞又说道:“至于那个乌鲁玛,个头好大,非常凶猛。它实际上不像是一只犬科动物,倒有几分像是一只猫科动物似的。”
“我说的对不对?”黄俊飞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他每说一句,菲尼克斯就重重地点一下头,其神态之认真,用力的程度之大,连黄俊飞看了都觉得有些好笑了。
“你说的每一句都对极了。”菲尼克斯说道:“哎,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真的见过我师父?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啦?我都有好几个月的时间没有见过她老人家了。”
黄俊飞说:“在我们这支突击队出发之前,有一天的夜里,你的师父带着那条叫乌鲁玛的什么动物,来到训练营地里找我。我还跟她老人家打了一架。把她的那只乌鲁玛给打伤了。”
“什么?你跟她老人家还打起来了?为什么呀?”菲妮克斯有些焦急地说道:“那可是她老人家宝贝命根子呀。你怎么问都不问一句就跟她老人家动手啊?后来怎么样了?我师父一定骂你了,你打不过我师父的。”
黄俊飞笑了笑。他知道菲妮克斯从小跟着她师父长大的,所以对她特别的亲。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总是首先想着要护着她的。
所以,她不分青红皂白,一定会先说谁也都打不过她的师父的。不过话说回来,以她师父当天夜里的表现看来,基本跟黄俊飞是平手的,输赢都很正常,不存在太多的争议。
他笑笑说道:“那天夜里并不是我非要跟你的师父打架。是她老人家一句话都不说,一上来就跟我开打。我又不知道她是谁,你让我怎么办?”
“她为什么要跟你打架啊?你是在哪里不小心得罪了她老人家吗?”菲妮克斯着急地问道:“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我就打伤了她的宠物乌鲁玛。然后她就说不打了,叫我给乌鲁玛治好身上的伤。”黄俊飞说:“我帮她治好了以后,她很高兴,说是来试探我的水平的。她说她有很要紧的事情要去忙,没空陪你来到这个位于遥远的世界另一头的依拉克的大峡谷里面。”
“幸好有我在,她说她对于我的水平很放心。说是把你给交到我的手里了,叫我照顾好你,不然的话,她以后要带人来找我算账什么什么的。”
“呵呵,没想到最后咱们也是被人抓获,做了阶下囚。闹到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黄俊飞说道:“我连自保都保不了,还说什么能照顾到你。”
菲妮克斯安慰他道:“这也不能怪你。师父她老人家也没来过这里,怎么可能预先就知道这个地方是如此的险恶呢?这里的怪物实在是太厉害了。就算是我师父她老人家亲自来,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唉……”
说到最后,她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显出了相当的无可奈何地心境。
他们现在说话的声音都几乎是正常的音量了。只有说到机密的事情的时候,他们才会突然把音量降低到近乎耳语的程度。这种音量不要说监控麦克风捕捉不到,就连他们自己也几乎难以耳闻,多半也是靠看口型来连猜带蒙的。
“你刚才说什么?我师父说,要去忙重要的事情去了?”菲妮克斯若有所思地说道:“她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忙的。如果有的话,那一定是关于我的事情。多少年来,她一直都是在为我的事情操心,从来都没有操心过她自己的事情。”
黄俊飞不知道她在说的是什么,自然也就无从插嘴。他转念一想,忽然笑道:“那头叫做乌鲁玛的是一种什么野兽啊。说起来很好笑。”
“那天晚上的事情发生过后,我到处去问,到处去找。生物专家克里琴斯和对这一带非常熟悉的彼得洛夫斯基他们,都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生物。”
“然后我就试图上网去查找,最后也是一无所获。很奇怪,它看起来有些接近于某种猫科动物,不像是犬科动物,但是时候细细回想的时候,又觉得什么都不像。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就奇了怪了,你怎么会说它像是圣伯纳救援犬呢?我看可是一点儿都不像的。圣伯纳救援犬很好辨认,而且非常的老实忠厚,哪里像这条什么乌鲁玛一样,凶得要死的。”
“噗!”菲妮克斯笑道:“你在黑夜里的观察力倒是真的让人很吃惊。那只乌鲁玛确实是既不属于犬科动物,也不是猫科动物。所以,你怎么查也是查不到的。不过它会变形。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它会变得跟圣伯纳救援犬一模一样的。”
“而且,它会表现得非常的忠厚老实,善解人意,并会在危难的情况下救人,比真正的圣伯纳救援犬还要专业和热心。只要你不去做它的敌人,你会发现这是一条超级棒的辅助宠物的。跟它一比,那些什么导盲犬啊、什么圣伯纳救援犬啊,全都弱爆了。”
“嘶,会,变,形……终于说到正题上来了。”黄俊飞压低了声音,几乎不可耳闻、并且表情是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道:“我说为什么怎么查都查不到呢?就连克里琴斯这样的生物学博士也说,根本就没有这个物种。所以,你和你的师父……”
“唉,我失言了。我的师父会杀了我的。”菲妮克斯轻轻地摇了摇头,十分后悔的样子,然后,欲言又止地犹豫了半天,说道:“不行,我不能说。”
黄俊飞轻轻地笑了一下,说道:“不会,你师父不会杀你的。她把你当成是女儿一样的宝贝,无论你做了什么,她都不会伤害你的。她甚至都舍不得骂你。”
“所以我没有理由让她老人家伤心。”菲妮克斯摇了摇头,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这时候,监牢的大门轰轰直响,缓缓地向两边滑开了。一个身材瘦削当时非常显眼的黄色的身影,首先走了进来。正是大黄鼠狼托马斯先生。
他的身后只跟了两名武装警卫,和两条身材巨大的金刚犬。在非常自负的托马斯看来,其实这两名警卫和他们的狗都是多余的。
无奈保安部门的官员们认为,无论如何还是要保险一点的好,托马斯先生固然很强大,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它什么时候可能也会需要个什么帮手之类的帮帮忙啊。
跟在他们身后的,是波隆贝斯库先生所带领的好几个基因改造部的人员。
波隆贝斯库穿了一件崭新的月白色的基地工作制服,脸上完全就是一副根本就不认识他们的、公事公办的态度。
他手里拿着一台十寸大的平板电脑,一边翻看着里面记事本上的许多试验记录和方案,一边头也不抬地对身后的那些个助手们说道:“把他们送到C区的实验室去吧。那里的设备最合适给他们做试验研究用。小心一点,他们的力气都很大。”
“放心吧,有我在是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你们只管放心地去做你们的实验好了。”大黄鼠狼托马斯用它的一只毛茸茸的小短爪子,使劲儿地拍着自己的胸脯,一副什么都满不在乎,并且大包大揽的样子。
它跟着那几位研究员走到每一位实验对象的面前,反复地嘱咐道:“我警告你们配合一点哈,不要逼我动用我的技能。说老实话,我知道你们被我的技能打击过之后,脑子里是很难受的,身体上也是很虚弱很不舒服的感觉。”
“这就是为什么,博士不太赞同你们做实验的时候让我在一边使用技能,好让你们表现出不太恰当的高兴和驯服的情绪状态来。那跟自愿自我牺牲,并且能够心甘情愿地接受实验是两码事,所得到的数据据说也是不同的。”
黄俊飞等人谁都没有说话,他们现在随自己的处境也完全无能为力,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进行任何的哪怕是微小的改变。所以,他们除了默默地配合之外,没有其他的选择。
实验助理员们推着铺有洁白的床单的手推床走上前来。每两个人夹住一名囚犯,将他们扶到床上去,并使用床沿扶手上装有的皮带,将他们的手脚分别地固定住。
其中一位年轻人指着李东民说道:“这个家伙就不用分析了吧?他是个正常人。咱们是不是先把他给丢在一个什么角落里。分析阶段咱不用去理他,等到基因改造阶段的时候再把他拉出来,跟着几个家伙一起改造就是了吧?”
他这话是对波隆贝斯库说的,是向他进行请教和征求意见。波隆贝斯库想了想说道:“还是在分析阶段就一起跟进吧。毕竟,我也希望在实验之前就掌握他的一些数据,可以跟基因改造之后的数据进行对比,还可以跟其他的普通人的改造实验,进行前后的数据对比。”
“我们以后都要这么做,每个试验品都要求尽可能多地收集试验资料,不仅可以进行实验的前后对比,还可以进行同类对比,建立我们自己的完整的数据库。”
“好!”那个年轻人对正站在李东民身边的两名研究助理挥了挥手,说道:“抬到床上去吧,绑好了之后一起拉走。”
他们七手八脚地把这位沉默的寒国人给搬上了床。当他们路过站在门边上的波隆贝斯库的时候。李东民用颤抖的声音对他说道:“你,你好残忍。咱们都是基地的员工、同事,你竟然也下得去手。你难道就不怕受到良心的责备么?”
波隆贝斯库不为所动,看了他一眼回应道:“等一下吃过为你们准备好的饭菜之后,你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和情绪了。到时候你会很愉快的。因为那饭菜里面,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最新研发的药物。这会是我们的实验获得前所未有的成功的。”
已经被推着出门远去的李东民,听见了这句话之后,仰起头来对波隆贝斯库嚷道:“你会遭到报应的。你这个残忍的吸血鬼。”
当津田奈美惠被推到门口的时候,她躺在床上,表情十分的平静,只是用那双美丽而略显得幽怨的大眼睛,看了波隆贝斯库一眼。波隆贝斯库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仍然是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自己手上的平板电脑,不断地用手指在上面进行着批阅和记录更新。
黄俊飞等人被推着,走上了宽敞明亮的基地走廊,很快又被推进了电梯间里面。出了电梯之后又被七拐八拐地走了好长的一截路。
他们在路上碰到了许多的工作人员,但是他们就像是在医院里一样,对这几个被绑在床上的家伙见惯不怪、漠不关心。他们甚至连看一眼这些被绑着的人的兴趣都没有,每个人都是行色匆匆地奔向各个地方,去忙自己的事情。
终于到了波隆贝斯库所说的C区实验站。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厚重漂亮的水晶大门,门楣上有着鲜红的巨大的“C”字,下面的小字才写着“基因改造部C区实验基地”。
厚重的水晶玻璃大门后面,是一个近四百平米的宽敞明亮的大厅。大厅里设置有员工休息区和对外接待区等部分。从大厅向内一共有三条走廊,分别通往不同的功能实验室。
波隆贝斯库对迎上来的一些年轻的女实验助理们说道:“先给他们每个人都做一次彻底的清洁。把头发都剪了,身上都洗干净一点,最后还要***免得有其他的食物污染物。”
“然后开始二十四小时记录他们每个人的生命体征。包括呼吸,心跳频率,血压,脉搏,体温,血氧浓度含量以及大小便饮食状况等等,全部都要详细的记录。”、
他的话音还没落,那些像是小护士一样的小姑娘们,就已经蜂拥了过来,将黄俊飞等人的移动床接手了过去。她们欢快地叽叽喳喳、嘻嘻哈哈着,将几个人分别推进了不同的清洁室里面,然后七手八脚地就将他们身上的附属物,都用剪刀给剪开来,丢弃在一边。
她们手脚极为麻利地,将这几个人的浑身上下都给仔仔细细地清理了一遍,其动作粗暴迅捷,就像是在清理一件物品一样,而绝不像是在对待一个人。
再清理工作完成之后,她们给这几个实验品每个人都套上了一套衣物。这是类似于医院的病人一样的条纹制服,纯棉的,穿着还挺舒服,但是明显是比较旧的衣物了。上面所印染的条纹都有些严重的掉色,有些地方还破了,闻上去有刚刚使用了洗衣液清洗的浓重的味道。
随后,黄俊飞等人被推进了一间宽阔的监控室里面。在他们的严重看起来,这就像是医院的病房一样,只不过比医院的ICU重症监护室,多出了更多的各种没有见过的监控仪器和设备。这些设备都连接着许多的管线,使得这个房间看起来有些杂乱无章的感觉。
没有过多久,波隆贝斯库、黄鼠狼托马斯带着几个武装警卫、金刚犬以及一些高级实验助理,来到了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本来欢乐祥和,有洁白的色调,轻柔的窗帘,宽敞明亮的环境,和那些进进出出,欢声笑语的小姑娘们,使得整个房间的气氛是融洽的、平和的。但是当这帮杀气腾腾的家伙们走进来的时候,房间的气氛顿时就变成了紧张而又肃杀的了。
“我们给你们带来了很好的伙食。”波隆贝斯库对他们几个被绑在床上个人说道:“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厨子所作出来的美味佳肴,希望你们能好好地享用。”
黄鼠狼托马斯则接口说道:“你们最好是全都乖乖地吃下去,一粒粮食也不要浪费掉。如果让我看到了有任何的不合作的行为的话,我就对你们采取严厉的措施。”
“我希望我们最好不要弄到像那样的不友好的局面,那会让大家都感到很不爽的。波隆贝斯库先生说,强制性的行为总归是不好的,所以,我希望你们都能够自觉一点点。”
黄俊飞看了它一眼,转向波隆贝斯库说道:“食物里面的药物是多大的剂量,都有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副作用?我们吃了以后会怎么样?”
“哦,这一点你们请放心。我们还没有到要改造你们的那一步。”波隆贝斯库解释道:“这只是一些精神类的药物。我们基地的药品部门和饮食部门在此之前,已经进行了大量的实验论证,以及后面的临床实验观察。没有什么毒副作用。”
“这些药物目前的剂量是很低的,最主要的目的是能让你们保持身心的愉悦,并且对待任何的人和事物都能够采取积极友善的态度。减少产生矛盾的心理。” 逆世枭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