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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已经占据了优势的陈万勇,岂能让对手有丝毫逃跑的机会?伟人曾经说过:“要痛打落水狗,绝不可以放虎归山,养虎成患。要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那廖瓦塞斯库脚底抹油溜得快,但是陈万勇如影随形,跑得比逃命的还要快。他紧追上去,抡圆了手中的战斧,又是狠狠地一斧子砸下去。这时候的廖瓦塞斯库已经知道自己的末日要到了,反正跑也跑不掉了,于是在最后的关头上回过了身来,表情非常凶恶的样子。
他伸出两只非常粗大的,毛茸茸的爪子,想要抢夺陈万勇手中的战斧。但是这个时候,那把战斧已经落在了他的脑袋瓜子的顶上方,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了。
在这种对方也是咬了牙地拼命的情况下,他无论做什么都已经是太迟了。于是,已经知道自己大限到来的廖瓦塞斯库,扯着嗓子发出了一声响亮刺耳的尖叫声。他伸出去准备抢夺战斧的那双手转了回来,变成了拦截战斧的动作。就听“咔嚓!”的一声响。
首先被劈断的,是廖瓦塞斯库的左臂。那一截小臂被劈断的时候,断口处的肉竟然是洁白的,只有飞出去了好几米远之后,断口处的肉才因为血液的渗出来,而变成了红色。
紧接着是廖瓦塞斯库的左手的三根手指头。防御力惊人的廖瓦塞斯库,在更深层次地领会了“斩龙诀”,以及拿到了极品战斧的陈万勇面前,变得像是刀口下的豆腐一般,毫无抵抗的能力。在剁飞了廖瓦塞斯库的一截小臂之后,锋利的斧头继续下滑,又劈飞了他的三根手指头。在这个时候,廖瓦塞斯库还没有能够感觉到疼痛,因为斧子够快,他的神经还来不及做出足够的反应。再加上此时廖瓦塞斯库的肾上腺超高量的分泌,使得他对痛觉钝感。
尽管已经砍下了好多的东西,但是陈万勇手中的战斧,劈下来的速度几乎并没有减慢多少。只不过是因此而发生了方向上的稍稍偏移。这一斧子原本是对准了廖瓦塞斯库的头顶劈下去的。但是因为中途砍到了这家伙防御力极强的胳膊和手,所以因此改变了方向。
那一斧子最终跟廖瓦塞斯库的脑袋擦边而过,先是削飞了他的一小片头皮,接着有砍掉了他的半只耳朵。战斧最终因为用力过猛,砍在了地上,将地上的一大块坚硬的岩石给劈成了两半。廖瓦塞斯库看见自己所失去的身体的那些部分,惊吓的有些魂飞魄散。
他再也没有任何打下去的欲望和斗志了,转过身去慌不择路地逃命。由于过于慌张和急迫,他脚下一绊,身体失去了平衡,“噗通!”一下子摔出了一个饿狗抢shi来。
陈万勇这时候也是遇到了麻烦。他刚才由于用力过猛,那一战斧将地上的一大块的岩石劈成了两半之后,竟然就嵌在了这块岩石之中,一下子没有能够拔得出来。
廖瓦塞斯库觉得他的机会来了,慌忙跳起身来,惊慌失措地向前逃跑。陈万勇便放弃了拔出战斧的打算,摸出长剑“邪恶切割”来,狂追上去,先是奋力地弯腰一剁,将那个廖瓦塞斯库的左脚从脚脖子那里给它斩了下来。廖瓦塞斯库哀嚎了一声,再次栽倒在了地上。
廖瓦塞斯库知道自己今天无论如何也是跑不了的了。他转过身来,拼尽最后的全力,用他只剩下了两只手指头的左手,猛挥了过来,奋力地发出了他最擅长的冰冷系攻击技能来。
但是这个时候的廖瓦塞斯库显然已经是风中之烛,接近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他多次受到重创,战斗力大打了折扣,发出来的大冰砣不再是那么的气势雄浑,杀气逼人的。
冰坨的体积也缩小了很多,变的只有半张办公桌的桌面儿那么大,厚度不足十公分了。但是由于双方的距离过近,陈万勇还是没能躲得开这一下子的临死反击。他被大冰块正面击中,轰然一下子倒飞出去了三米多远。他再一次被冻僵了,——就在胜利即将到手之际。
这一次不仅仅是口里流血,他的鼻子耳朵里也流出了血来。看样子受伤不轻,而且最糟糕的是,他竟然浑身又布满了一层薄薄的冰雪,整个人再一次陷入了不能动弹的状态之中。
终于获得了一点喘息之机的廖瓦塞斯库,表情上看依然十分的痛苦。他像只被翻过来的乌龟一样地折腾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想捡起他的那把大铁锤“粉碎机”。
他踉踉跄跄地走了过去,发现大铁锤的表面上已经布满了几道非常深的沟壑,看上去十分的丑陋。廖瓦塞斯库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副铁锤不重新锻造的话,肯定是不能恢复以前的攻击力了。他研究了半天,试图用自己左手仅剩的两根手指头把大铁锤给抓起来。
最后他发现,这是一件相当吃力的活儿。倒不是他仅剩的两根手指头抓不起那把大铁锤,而是被削掉了三个手指头之后,左手实在是痛得要命。而他的右手,连同大半截的小臂都已经不再属于他了。它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大约五六米远处的地上,断口处已经被灰尘弄脏。
最终他放弃了使用大铁锤的计划,转而去捡陈万勇刚刚掉落在地上的那把长剑。
这个时候,菲妮克斯和张晓琴两个人已经从岩石的后面走了出来。他们看见廖瓦塞斯库遭到了重创之后,觉得他们自身多多少少有了一些安全感。所以,就大着胆子相互搂抱依偎着,哆哆嗦嗦地从巨大的岩石后面走了出来。当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时,张晓琴伸出手指指着廖瓦塞斯库尖叫道:“快快快,菲妮克斯,射他!他又把咱们的陈万勇给冻住了,射他!”
菲妮克斯这会子反倒显得要沉着冷静一些。她飞快地给手中的十字弩“银色闪电”装上了新的弩矢,对准躺在地上的陈万勇就射了过去。廖瓦塞斯库见到了这一幕,不由得感到极度的震惊。他大喊了一声:“no!”,就想挥剑去拦截那一只飞速射来的弩矢。
在刚才不久之前的战斗中,廖瓦塞斯库明明已经占据了上风,将陈万勇给冻住了。但是后来这个叫做菲妮克斯的小姑娘,一连射出了好几只弩矢,不知道怎么的,就愣是在千钧一发之际把那个陈万勇给恢复了自由的状态。现在她又来了这一招,怎么不令廖瓦塞斯库心寒?他挥舞着长剑想要拦截那支箭矢,但是因为他现在已经是残疾,身体的灵活程度和反应速度都大大滴降低了。上一次她几乎是在满状态的情况下都没有拦截成功,这一次,他再一次让自己大大的失望甚至绝望了起来,这一下的拦截落空,也许就意味着彻底的无望。
菲妮克斯一口气射出了三支弩矢,气得廖瓦塞斯库调转方向,向她们两个女孩子气冲冲地走了过来。两个女孩子吓得掉头就跑,菲妮克斯一慌张,甚至把手里的十字弩都给丢掉了。
他们互相之间本来就相隔足足有二十多米远,两个女孩这一跑,廖瓦塞斯库就发现,追击她们是没什么用处的,只有回过头去杀了陈万勇,才是最正经的事情。堪称当务之急。
廖瓦塞斯库猛地转过身去,发现果不其然,陈万勇居然正在从被冻僵的状态之中恢复过来。只是他并不像第一次恢复过来的时候那样,能够快速地发起攻击。
在那个时候,他还能保持有差不多百分之七十的战斗力。而经过一番激战之后,他刚刚又遭到了一次冰冷攻击技能的沉重打击,他现在最多只能有最佳状态时期的百分之四十。
陈万勇吃力地活动着手脚,然后从地上爬起来。他的嘴里和鼻子里都在不断地涌出鲜血。他看上去的状态简直是糟糕透顶了,绝对不会比廖瓦塞斯库要好上多少的。
廖瓦塞斯库不由得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冷笑。他明白,眼前或许是他唯一的活命的机会。只要干掉了陈万勇,那两个女孩子根本拿他没有任何的办法。
所以他狞笑着,走到陈万勇的面前,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长剑。谁知那两个女孩子没有跑几步远,看见廖瓦塞斯库不追了,于是就停下脚步,又互相挤挤挨挨地往回。
这时候,她们看见廖瓦塞斯库又返回去挥起了屠刀,而陈万勇还在努力地恢复着自己的状态,不能完全正常地迎战,张晓琴不由得又用手指着他尖叫了起来:“快,快躲开他的剑!”
廖瓦塞斯库举着剑就朝陈万勇的头顶砍了下来,菲妮克斯慌忙使用她的意念技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使用能量从旁边使劲儿地推了那把剑一下。廖瓦塞斯库自始至终都没有搞明白,菲妮克斯是怎么对战场上的情况发挥她的影响的。只是觉得忽然一股大力推了过来,他手中正在劈下去的利剑就忽然间砍歪了。一下子剁在了地上许许多多的坚硬的石头上,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锋刃撞击石头的声音,并且迸射出一片耀眼的火花儿来。
实际上已经说不太清楚,菲妮克斯的这一下帮忙到底有多大的作用了。因为就在她实施技能的同时,陈万勇的眼中迸射出一道寒光来。也许比菲妮克斯的那一道意念能量,启动得稍微晚了那么一点点。但是看起来似乎也说不定没有那股能量的帮忙的话,结局是否会有所改变。反正陈万勇当时是紧跟着就出手了。他跨前一步,闪电般地伸出手来,抓住了廖瓦塞斯库持剑的那个已经残疾了的手腕,跟着另一只手就握成拳头,狠狠地打在了那家伙的前额。
廖瓦塞斯库的脑袋可以说是坚如顽石,在平常的状态下,即使是使用北约制式的12。7毫米口径的机关枪,也是拿它毫无办法的。但是现在,陈万勇忽然在这一刻之间,对“斩龙诀”心法的领悟,又加深了一个层次,他居然能把这种心法运用到了他的拳头上了。
只听“轰!”的一下,听起来仿佛是两种质量巨大而又坚硬的物质,相撞在了一起一般,整个周围地区,都感应到了空气中传来的巨大的的能量波动。尤其是站立在二十米开外的菲妮克斯和张晓琴两个女孩子,都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恨恨地当胸推了一把。
她们尖叫了一声,就互相纠缠着,仰面朝天地摔倒在了地上。由于莫名的恐惧。,两个女孩子都慌慌张张地、手脚并用地向后一阵乱爬,希望能尽快远离这篇危险的地区。
这一拳打得廖瓦塞斯库的脑袋猛地向后一仰,他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感觉就像是被一颗炮弹击中了一般。整个脑袋里面一阵乒呤乓啷的乱响,好像是马戏团要开场似的。
陈万勇趁着他发懵的时机,已经劈手夺下了他手上的那一柄长剑“邪恶切割”来。
紧接着,他挥动长剑狠狠地劈向了廖瓦塞斯库的肩头。只听“嚓!”的一声轻响,利刃不费吹灰之力地就从这家伙的脖子和肩头之间相连的地方,切了进去,迅速地将他的锁骨分离开来,然后直接切断他的几根肋骨,最后几乎切下了廖瓦塞斯库的半边肺。
可能是割断了心脏附近的大动脉的缘故,一股鲜血像是喷泉似的,“biu!”的一下,从廖瓦塞斯库的伤口处喷射至好几米高的空中,最后又像是雨点一般地洒落了下来,竟然溅了陈万勇的一身一脑袋都是。陈万勇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骂道:“你特么的是个血泵么?能特么的喷射的这么高的高度,果然不是一般的人,我简直都有点儿佩服你了。”
陈万勇从对方的身上抽出了剑,心里还在琢磨着:“这破玩意儿名字那么的好听,什么邪恶切割,什么乱七八糟的嘛?我还以为能将这家伙给一切两半儿呢。这特么的砍人的效果,看起来好像的的确确是不如那把斧子好使。是不是要换那把斧子过来,砍一下试试看呢?”
虽然说,战斧确实是比长剑要得力,但是廖瓦塞斯库的防御力是如此的强大,又岂是一般的人能砍得动的?再者说了,陈万勇现在的攻击能力,还不到巅峰时期的百分之四十,能在这种情况下,把长剑砍到如此深的地方,已经算是很了不起的奇迹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廖瓦塞斯库站立不稳,面对着陈万勇双膝下跪,脑袋也太不起来了。从他的眼中可以看到,原本精光四射,威压无限的眼神,现在已经变得黯淡无光起来,生命的光彩已经消失了大半。他的嘴唇嗫嚅着,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陈万勇伸出左手来,稍微摆正了一下他的脑袋,然后口中轻轻地说道:“你是一个凶猛的战士,所以,你可以安心的去了!”
他双手平握着长剑“邪恶切割”,用力地自由向左猛地一挥。利刃砍在廖瓦塞斯库的脖子上。他的脑袋立刻就跟他的身体分了家,“嗖!”地一下就飞了出去。可是廖瓦塞斯库的身体只是稍微地顿挫了一下,并没有立刻要躺倒的意思,陈万勇抬起脚来,在他的没有受伤的肩头上踹了一脚,廖瓦塞斯库的身体才缓缓地向后倒去,“轰”的一下,激起一片尘埃来。
终于砍倒了对手,陈万勇忽然间觉得身体上和精神上,袭来了一阵波涛一般的松垮的感觉。刚才在激烈的战斗中,由于大敌当前,陈万勇身体中的各种激素疯狂喷涌。现在战斗在突然之间就结束了,激素的分泌瞬间停止,陈万勇当即感觉到一阵虚空和疲惫,汹汹涌来。
只听“当啷!”一声,陈万勇手中的长剑就掉落在了地上的乱石之中。紧接着,他本人也“咣当!”一下,向后倒去,脑袋重重地磕在了地上的岩石上——这里是个废弃的采石场,满地都是石头,几乎没有什么植物的。——激起了一片尘埃。
张晓琴惊叫了一声,说道:“坏了,这家伙怎么会站不住,这样子摔下去呢?那脑袋多硬都得会摔坏了呀!”她拉着菲尼克斯的手,两个人飞快地跑了上去,从地上抱起陈万勇来。
两个人,两只爪子,在陈万勇的脑袋上一顿乱摸,嘴里还在十分心疼地唠叨着:“哎呀,这么重,有没有摔坏呀?”、“你看看你,怎么能这样子摔下去呢?告诉我,你哪里摔疼了?”
陈万勇倒是没有摔得怎么样的,他现在的防御能力虽然还不如摩羯人的防御力高,但是已经根本不是普通人所能想象的了。这一下摔下来,对他来说就像是摔在柔软的席梦思床垫上一样,根本就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只是他对这两个女士在他脸上乱摸的小爪子,有些不大耐烦了。但是他又疲惫的不想抬起自己的手臂来,挡开她们的温柔的小手。
于是闷闷不乐地说道:“如果你们不要象现在这样,像揉面一样滴揉搓我的脑袋,我一定会感激你们的,我亲爱的两位女士。饶了我吧,让我好好滴休息一下子,行吗?”
两位女士听到了这一番话,终于是放下了各自悬着的一颗心来。她们互相对望了一眼,发现自己确实是做的有一些过分了,于是不由得都有些忍俊不禁,不好意思地相视一笑。
感觉到在自己的脸上和脑袋上乱摸的四只手,终于停止了他们的温柔的入侵行为之后,陈万勇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气了。他说:“我累坏了,而且好像还受了好几处的伤。很不舒服的伤。你们可以帮我打扫一下战场吗?把那些该捡回来的武器,统统都捡回来。”
这个事情菲尼克斯一个人就能办到了。她站在原地,用自己的意念之术,就把自己的一件武器——十字弩“银色闪电”。以及陈万勇的两件武器——长剑“邪恶切割”和战斧“破天斩”,还有遗落在各处的那些弩矢,全部都一一地回收了回来。
当时那把战斧“破天斩”,是砍在了地上深埋着的一块巨大的岩石上。由于陈万勇用力过猛,在劈开了那块岩石的石缝上,把斧子给卡住了。他一时着急没有能拔得出来。
但是菲妮克斯却是很轻松地就把它给拔了出来。倒不是菲妮克斯的意念的力量有多么的强大,主要是当时陈万勇用力的方向不对头,所以卡住了一时拔不出来。当时情况非常的紧急,陈万勇又没有时间去仔细滴研究,应该从什么方向上去拔才会省力,因此只好放弃了。
那个已经被打败了并且惨遭虐杀的法拉库廖瓦塞斯库,却没有留下什么值得一拿的东西。因为他的战锤“粉碎机”已经被陈万勇给虐的不成样子了,完全失去了战斗力。而他身上的那一套战甲,也被陈万勇砍得支离破碎的,连修补都没办法修补了。
不过菲妮克斯还是把这些没有了用处的东西,全部都给一一地细心收拾了起来。——这些东西的制作材料,都比她和陈万勇使用的兵器,要高级至少一个档次。——她要找个机会把这些材料都拿去,交给“未来之神作”,让他们锻造出更加犀利的武器来。
在菲妮克斯收拾东西的同时,张晓琴却发挥出了她的女汉子精神来,把陈万勇从地上抱起来,矮身用肩背一扛,就把他给背在了自己的背上。然后就一步一步,脚步非常坚实地往她和菲妮克斯两个人刚才躲避的那个地方走。
陈万勇趴在张晓琴那曾经熟悉的,后来又久违了的,温暖而又柔软的后背上的时候,忽然间感动的想要落泪。他喃喃地说道:“晓琴啊,是什么样的磨难,把一个曾经娇弱的你,给整成了这么一个女汉子的?这些年来,你真的受苦了。” 逆世枭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