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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野人已经挨了两次“霜之哀伤”的刀气的猛烈打击了,疼痛万分,此时看见陈万勇又要朝他下毒手,不由得惊恐万分。他大叫一声,奋力滚过去,一把抱住了陈万勇的双腿,将他也给狠狠地拖翻在地上。陈万勇猛力挣扎,但是力气没有对方大,他怎么也挣脱不开。
野人牢牢地控制住陈万勇的双腿,然后就腾出一只手来,想要去抢陈万勇手中的短刀“霜之哀伤”,陈万勇跟他纠缠在一起,发不出刀气来,只好拼命地躲闪,不让对方抢走他的刀。
但是那野人一边扭打着,一边慢慢地往上攀爬,陈万勇见摆脱不了对方的控制,于是就用短刀去戳这个野人。这短刀发不出刀气来就很难伤到对方,但是也会戳得这野人很痛。
野人拼命招架躲闪,想尽办法要去夺陈万勇手中的短刀,两个人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修车间的外面还有几个人影,但是见了这种情况都不敢进来帮忙。一来,这野人他们也很熟悉,知道他的厉害,枪弹都打不透的,不需要他们帮忙,就算是来了,也帮不上任何的忙。
二来他们也看到了厂房里面的激烈的战斗,既然里面的家伙能跟野人打成一团,难解难分,那他们可就更帮不上忙了,野人他们都没办法对付,那跟野人的水平难分上下的家伙,他们谁还敢去惹啊?这不是显得自己活得命长了还是怎么的?前面几个冲进去的人和狗,最后不是全都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了么?难道这样的活生生的榜样还不够?
张晓琴一看外面的人不敢进来帮忙,那颗本来就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一点点。她集中精力,准备一门心思专门去对付那个正在跟陈万勇纠缠不清的野人。
她先是找回了刚才丢弃在地上的那根粗大的撬棍。——当那个野人看见张晓琴没有去找手枪,反而捡起了这么一条粗陋的金属撬棍的时候,立刻就放下了那颗本来还悬着的心来。
而陈万勇看到了这一幕以后,也是在顷刻之间,就感到了一阵垂头丧气。这个野人连手枪离所发射的子弹都不在乎,他怎么可能会在乎这么一根撬棍的打击呢?
手枪子弹还能打得疼他,——这也是那个野人唯一有些顾忌的地方——但是凭张晓琴的一点子力气来使用这根撬棍的话,顶多也就只能算是给他挠痒痒了。
果不其然,当张晓琴抡圆了那根对她来说十分沉重的撬棍,“嘭!”地一下子砸在那野人的后背上的时候,撬棍发出了十分强有力的反弹,张晓琴没能抓住它,惊叫了一声,只好撒开双手,任凭那根撬棍“当啷当啷”地在地上乱弹乱跳。
那野人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已经渐渐失利,被摁在地上的陈万勇立刻抓住这个机会,用左手狠狠地一拳砸在了那野人的鼻梁上,并且企图翻过身来。
但是那野人牢牢地控制住局势,怎么也不给陈万勇翻身的机会。他想抢夺陈万勇手中的短刀,但是陈万勇拼命地挣扎,不肯轻易撒手。不过,看其阿里陈万勇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就在这个时候,刚才还晕倒在地沟里面的朴宪勇,已经醒了过来。他昏昏沉沉,晃晃悠悠地从地沟里面往外爬,一边还摆动着脑袋,努力地想让自己尽快的清醒一点。
局势十分的危险,一旦让朴宪勇恢复了战斗力,后果将不可想象。张晓琴立刻又捡起了地上的那根撬棍,平端在手里像是平端着一杆长枪一样,助跑几步,向朴宪勇冲了过去。
她一下子就戳中了正在往地沟的外面爬的朴宪勇的右肩,将他给戳回了地沟里面。但是朴宪勇又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接着往外爬。张晓琴就又用撬棍去戳他。
可是这一次就没有那么的顺利了。朴宪勇已经越来越清醒。当撬棍戳到了她的时候,他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抓住了撬棍的那一头。他的力气很大,这么一抓就抓得很牢。
张晓琴使劲儿地往回拽,但是朴宪勇用一只手就很轻松地拽住了那根撬棍。张晓琴这时候才明白这个家伙的厉害。心说:“踏马的今天晚上遇到的都是什么样的怪物啊?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的厉害。怪不得陈万勇内小子说,跟这帮家伙们有交集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呢。”
“一般的警察根本就不是这帮家伙的对手啊。再说回来了,这个陈万勇也是相当的邪门儿,他怎么有本事跟这帮家伙们斗呢?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办得到的啊。”
张晓琴拽不过朴宪勇,反而朴宪勇要借着张晓琴把他向外拽的这个力量,慢慢地爬出这个油乎乎脏兮兮的地沟。张晓琴于是就往沟里顶朴宪勇。但是她也顶不动对方。
见势不妙,张晓琴忽然间就松手撒开了那条撬棍,大叫了一声,向前贴地踢出了一脚飞铲。朴宪勇显然没有料到她的这一招,猝不及防之间被张晓琴的脚给踩踏到了他的脸上。
这家伙pia地一下就又摔回到了地沟的里面,一直牢牢地抓着的撬棍也终于松开了手,任由它当啷啷地掉在了地上。张晓琴迅速地爬起身来,双手重新抓起了那根撬棍来。
这一次她没有急着出手,而是抓紧了撬棍,眼睁睁地看着朴宪勇又往地沟的外面爬。当朴宪勇两手尽量前伸地摸着地面,身子已经大半个探出了地沟的时候。张晓琴忽然冲了上去,抡起撬棍去砸朴宪勇往前伸出的手指。只听得“嘣!”地一下。
那朴宪勇于是就惨叫了一声,闪电般地收回了他伸出在外的那只爪子。他想抱住并抚摩自己的那只严重受伤了的爪子,但是那只爪子一直抽搐颤抖个不停,疼痛直钻心头,就像是触了电一般,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抚摩安慰这只受伤的爪子——现在,就连张晓琴也都已经看出来了,朴宪勇的防御能力相比起那个野人来,相差还是比较大的。
趁着朴宪勇跌回到地沟里面去,抱着抽搐的手惨叫个不停的时候,张晓琴一不做二不休,冲上前去,将那根铁撬棍高高地举过自己的头顶,然后重重地砸向了这家伙的脑袋。
只听“嘭!”的一声大响,那根撬棍竟然被弹飞了起来,张晓琴拿捏不住,只好再一次撒手将它丢弃在了一边。朴宪勇被这一下子重击打得整个儿身子一挺,两只眼睛瞪得直溜溜的圆。然后他就这么瞪着眼睛,眨也不眨,神情呆滞地像是一根木头桩子一样地向旁边一歪,然后就轰然一下子,再次摔倒在了那个地沟的里面,一动也不能动了。
收拾完了朴宪勇,张晓琴转过头去看,发现那野人正骑在陈万勇的身上抢他手中的那把短刀。陈万勇拼命地挣扎,死活不肯撒手。那野人挥拳在陈万勇的头上脸上乱打了几拳。
陈万勇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口里和鼻子里都流出了血来。可是依然没有什么效果,他还是不肯放手那把短刀。于是那野人便摁住陈万勇那只持刀的手腕,用拳头去砸他手腕和胳膊。并且去拼命地掰他的手指。很显然,陈万勇现在有些要支撑不住了。
但是张晓琴能怎么办呢?她那这个野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危急之中,张晓琴急出了一身的汗。他四下里乱扫了几眼,忽然从地上又捡起了一把手枪来。
她飞快地冲了过去,对准那个野人的耳朵眼儿,“啪!”地打了一枪。耳朵是人的较为薄弱的环节,手枪的近距离射击威力也还是可观的。那野人“啊!”地大叫了一声,丢下马上就要抢到手的短刀,急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只见那指缝之间,一股鲜血流淌了下来。
实际上,这一枪对于那个防御力惊人的野人来说,伤害还不是很大的,其实只是打破了他耳朵上的一层皮而已。最关键的问题是,这枪的噪音也太特么的大了,而且就在他的耳朵边儿上打响的,简直是他觉得他的耳膜都要被它给震穿了。这才是让他觉得最恼火的地方。
那野人极为愤怒地转过身来,同时挥臂一巴掌打了过去。张晓琴惊叫了一声,闪身就往后跳退,但是她的动作还是慢了一点点,手中的枪再一次被那个野人给打飞了。
要不是这野人有着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她必须先好好儿的收拾陈万勇——的话,他非要站起身来,先把这个一直在跟他捣乱的臭婆娘给就地法办了,然后再撕成碎片不可。
趁着这野人分神的当儿,陈万勇奋力地挣脱了那家伙对他的手腕的控制,拼力地用短刀戳这野人的咽喉,并且企图扎他的眼睛。但是那野人的防御能力惊人,根本扎不动。而且扎他的眼睛这一计划也没有能够成功,因为野人的上半身很高,陈万勇够不着。
这野人十分恼怒,一边想办法控制住陈万勇持刀的手腕,一边挥起他那瓦罐儿一般大小的拳头,准备狠狠地痛击陈万勇的鼻梁骨。陈万勇拼死招架着,不让这家伙的意图能够顺利地实施。并且他几次要将压在他身上的也人给翻倒在地。
就在这两个人极力纠缠的时候,张晓琴再次悄悄地跑了过来。这一次,她带来了一支乙炔火焰割炬——这家伙喷出来的火焰能够达到三千二百多度的高温,而不锈钢的熔点只有一千五百度。所以,这东西通常都是用来焊接、切割金属用的。
野人听到了张晓琴的动静,他想回过头来看看这个臭婆娘,又要拿着什么东西来跟他捣乱了。但是陈万勇的反抗极为激烈,他一分神就要控制不住这家伙了,再加上修车间里面的灯光十分的黯淡,而张晓琴还刻意地跑到了他的身后去,所以,他无法发现这婆娘的企图。
“嗤——”一道细细的、耀眼的、蓝色的火苗,从乙炔割炬里面笔直地喷射了出来,并直接在那野人的背后肩胛骨那个地方烧出了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来。
那野人“嗷!——”地仰天惨叫了一声,几乎要一头栽倒在地上。这家伙有着惊人的物理攻击防御能力,也有着很不错的抗火焰燃烧伤害的防御能力。但是乙炔割炬的那种令钢铁都可以被轻易熔化的极度高温,顷刻之间就突破了他的防御,给他造成了极为惨痛的伤害。
一击得手,张晓琴立刻闪身向后跳跃躲闪,——那野人迅速的反击能力,已经让张晓琴不止一次地吃了亏,并且印象深刻——如果闪躲太慢了的话,肯定会马上就遭殃的。
果不其然,那野人回身就是一大巴掌扇了过去,但是居然什么也没有能够打着。“那臭婆娘居然早就跳着逃开了。”这家伙愤怒已极,再也顾不上去管陈万勇和他手里的短刀了。
他跳起身来就要朝着那张晓琴扑了过去。张晓琴没有料到这家伙会如此的愤怒,并做出这样的反应,吓得简直就是花容失色了。但是她并没有就此落荒而逃,而是非常勇敢地举起了手中的乙炔割炬,准备再一次给这个极为凶恶的家伙以沉重的打击。
陈万勇的体力状况非常的糟糕。他本来就大不如进入依拉克北部峡谷之前的状态,现在又经过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的拼命搏斗,还被那个野人狠揍了好多拳。
当那个野人起身要去追击张晓琴的时候,他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虚弱的解脱感。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他要是松一口气的话,他和张晓琴最后都会命丧于此。
现在正是反戈一击的大好时期。所以陈万勇很快就摆脱了他的那个,想要稍稍休息一下的强烈念头,紧跟在野人的身后爬起身来,挥舞着短刀“霜之哀伤”,对准这个野人的后背狠狠地凌空劈下了一刀。一道浅浅的白色虚影,从刀刃上发了出来。直奔那野人的后背。
陈万勇现在体力几乎用光,打出来的刀气的威力,也不足一开始的时候的一半强。
但是这个野人也厮打了半天,体力下降。更重要的是,他刚刚遭受到乙炔火焰的高温烧灼,背部遭到重创并且剧痛异常,不仅防御力大大地下降,而且他现在愤怒已极,一心只想着报复那个伤害了他的张晓琴,根本就没有理会背后的防御的问题。
这致使他的背后的门户大开,防御力极为虚弱。陈万勇的刀气就是这个时候打上来的。
那股刀气看起来很虚弱,但是其中所携带的能量还是非常的惊人的。当那股刀气打到这个家伙的背部的时候,只听“轰!”的一声大响,那野人猛地向前一个踉跄,就像是冷不防突然之间,被一个看不见的隐形的人,从背后狠狠地推了一把一样似的的。
野人的背后被划开了一个深深的血口,皮肤和肉都向外翻着,隐约可见里面的骨头。与此同时,许多黑乎乎的血液,从伤口处的各个地方先是渗透了出来,接着就开始汇流成溪了。
野人大叫了一声,向前踉跄扑去。面对着这庞大的身躯,以及强大的正面压迫感,张晓琴脸色煞白地向后连跳了两步,以躲开这个野人的无比强大的威胁。她同时举起了手中的乙炔割炬,对准那野人的脸上发出了一道极为明亮的、细长笔直的、蓝色的火焰。
“啊!——”那野人大叫了一声,用他那蒲扇一般巨大的手掌,捂住了他那四四方方,看上去犹如花岗岩一般坚硬的脸庞,接着他摇摇晃晃了几下,然后轰然一下子,向侧后倒去。
张晓琴十分的残忍。见到那野人像一个大木头桩子一样地倒在了地上。她毫不犹豫地果断迈步上前,用手中的乙炔割炬再一次朝着那个家伙的身上,喷出了一道蓝色的火焰。
“嗷!——”那野人大叫地在地上胡乱地跳腾着,摇头甩尾,活像是一条被活捉上岸了的鱼似的。与此同时,陈万勇为了一出心中的一股恶气,也跑到旁边去,搬起了一罐乙炔钢瓶,恶狠狠地朝着倒在地上的野人的脑袋上猛砸了下去。
就在这两个人疯狂地虐待倒在地上的那个野人的时候,只听门外又传来了一声粗野的大喊:“住手!两个死王八蛋不要猖狂,等老子来好好地收拾你们这两个混蛋!”
陈万勇和张晓琴吃了一惊,转过头去向外看时,只见在屋子外头明亮皎洁的月光之下,又有一名壮汉奔跑了过来。他的身材、他的脸型、他的声音,乃至于他的奔跑的姿势,都跟眼前的这个倒在地下的,正在被他们尽情滴虐待和折磨的家伙,非常的相像。
“欧买噶的!”、“额滴个神哎!”陈万勇和张晓琴齐声发出了一个低低的惊呼声:“天呐,怎么还有一个野人,这个鸟地方也太特么的恐怖邪门儿了吧?”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伸手拽了对方一把,撒腿就一起往修车间的后面跑,那里有一扇刚刚已经被砸破了的窗户。临行之前,张晓琴丢弃了手中的乙炔割炬的同时,百忙之中还弯腰从地上抄起了一把手枪——那是刚刚被那个倒在地上的野人给打飞了的。
陈万勇也同时弯腰,从地上抄起了一把铁锤。他们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那扇已经被打破了窗子的跟前。陈万勇用手中的铁锤“哗啦哗啦”地打扫了一下窗子的四面边框,将那上面的森然利齿一般的各种碎玻璃全都扫掉,然后推着张晓琴的圆润的臀部,帮助她翻过窗子逃走。这一非常近距离的接触,仿佛是接触了一股电流一般,令陈万勇心中登时一阵荡漾。
他暗想:“上一次接触到她的PP的时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多么熟悉的赶脚……”
这只不过是一闪念的事情,在这个闪念的时刻,张晓琴已经手脚非常麻利地从窗口翻了出去。“快!”她回过头来,表情非常焦急地对着陈万勇喊道。
这个时候,那个第二个赶过来的“野人”已经冲进了修车间的大门,正在向他们两个狂冲过来。陈万勇不得不打起精神来,飞快地攀爬过那个布满了碎玻璃渣滓的狭窄的窗口。
为了阻挡这个野人的脚步,张晓琴一边想办法扶住正在翻越窗户的陈万勇,一边找机会将手枪伸进到窗户里面去,对着躺在地上哀嚎的那个野人的脑袋,“啪!”地又打了一枪。
这个野人此时正在受到灼热的伤痛的折磨,躺在地上惨痛地打着滚儿,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理会自己的防御的问题。这张晓琴抓住这个机会打的这一枪,竟然在他的脸上打破了一个洞。使得这个家伙再一次哀嚎了一声,又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啊嗷,你们这群可恶的混蛋!”那个家伙躺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叫道。他的刚刚赶到修车间里面的同伴,来不及顾忌陈万勇和张晓琴,急忙跑到躺在地上的这家伙的身边,关切的问道:“你这个混蛋!到底怎么样了?会不会死?光在那里嚎你娘个屁啊嚎?”
陈万勇和张晓琴抓住这个机会逃跑。他们冲进了修车间后面对方各种破汽车和烂零件的空地上,迎面正碰上一个手持一把大扳手的壮汉。张晓琴毫不犹豫地抬手一枪,子弹击中了他的光光圆圆的脑袋,将这个家伙打得撒手丢了手中的扳手,向后翻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又是一条大狗,咆哮着飞冲了过来。张晓琴根本不等它靠近,抬手照准它的头上开了一枪。这条身材巨大的德国黑贝犬很短促地呜咽了一声,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地上,临死之前,还在地上滑行了一段大约一米多长的距离。一直冲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脚下。 逆世枭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