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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苏惊澜再入洛府,坐在榻边,默默地凝视她。
她侧身而卧,精致的小脸在昏黄的光影下如昙花绽放,幽谧的芬芳在帷帐里弥漫。
他看见她的手露在外面,便俯身吻在她的掌心。
随着他的倾身,银发洒落,正好落在她脸上。
她幽幽转醒,乍然看见有人欲侵犯自己,失声尖叫。
他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是我。”
洛云卿顿时松懈下来,坐起身,“我要睡了,你……走吧。”
苏惊澜将她抱过来一些,她本能地推挡,他顺势揽她入怀,吻她的唇。
她愣了一下,拼命地反抗。
见她反应激烈,他没有勉强她,蹙眉凝视她。
“我……身子不适,你走吧。”她意识到方才的抗拒太过激烈,试图解释。
“九月秋狩,陛下要你伴驾。”他淡淡道。
“能不能不去?”
苏惊澜摇头,正想解衣袍上榻,洛云卿连忙道:“夜深了,你还是回无极观吧。”
他静静地看她半晌,无声无息地离去。
洛云卿曲起双腿,趴在膝盖上,伤心地落泪。
想了几日,她始终觉得,揭发杨氏姐弟的苟且之事,最受伤的是爹。他病痛缠身,得知枕边人与别的男人做出这等丑事,必定被气得半死。为了爹,她决定先和杨氏谈谈。
这日,她特意派人去请杨氏到凤凰楼。
杨氏进了雅间,黛眉高高地挑起,目光冷冷,“有什么事就快说吧,我忙得很。”
洛云卿一边斟茶一边打量这个红杏出墙的继母,她养育了三女一子,身段仍然窈窕,气色红润,细纹密布的小脸媚色天成,端庄里藏着一股子骚劲。
爹爹比她年长十余岁,且这几年病痛缠身,难怪她嫌深闺寂寞,与表弟杨如海做出苟且之事。
“二妹今年十八了吧。”洛云卿莞尔一笑,将热茶递给她。
“可不是?”杨氏猜不到这贱丫头的意图,虚应着,“我这个当娘的不中用,想为姝儿寻一桩好姻缘,可惜呀……你当大姐的,交游广阔,也不帮帮妹妹。”
“我一直放心上呢,不过这一年来忙于铺面的事,现在才闲下来。”
杨氏大为欣喜,“你当真愿意为姝儿寻一门好姻缘?”
洛云卿笑道:“虽然我与二妹不是同一个娘所生,但也是血浓于水,我自然希望二妹嫁一个好夫婿,一辈子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杨氏笑眯眯道:“不知你想给姝儿介绍哪家公子?或是哪个世子、公卿大臣的公子?”
洛云卿浅浅呷了一口热茶,“世子也好,公卿大臣的公子也罢,二妹貌美如花、知书达理,想高攀是高攀得了的,不过要屈居侧室。”
“若能嫁入这等人家,委屈一下也无妨。”杨氏赔笑道,面上绽开了花。
“那我就为二妹留意着。”洛云卿轻缓道,“只不过,倘若外人得知我们洛家有人不守妇道,背地里行苟且之事,只怕没人敢与我们洛家结亲。这也难怪,那些世家高门最看重家风、教养,如若我们洛家传出这种寡廉鲜耻的淫荡之事,他们认定二妹出身不够清白,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说什么?”杨氏面色剧变,妩媚的眼眸浮现一丝厉色。
“我说什么,你比我还清楚。”洛云卿义正词严地说道,“当娘的自当为儿女考虑,若你想为二妹寻一门好姻缘,就要记住自己洛夫人的身份,记住这身份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杨氏的脸庞青白交加,惊怒之色分明。
洛云卿语声冰冷,“二妹能否嫁个好夫婿,你能否继续当洛夫人,就要看你怎么做。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杨氏看着她离去,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眼里似有惧色。
当即,杨氏去找杨如海常去的酒楼找人。
杨如海被她拉到角落,“我正饮酒呢,你来做什么?”
“出大事了,你还喝!喝不死你!”她火冒三丈地呵斥。
“谁惹你了?”他酒色上脸,满面通红。
“我们那档子事,被那死丫头发现了。”
“谁啊?洛云卿?”
杨氏点头,“刚才她找我去凤凰楼,威胁我。”
杨如海有三分醉意,扶着额头问:“威胁你什么?”
她看看四周有没有人,“倒也没威胁我什么,她那意思是,她知道你我……若我不知收敛,就不会善罢甘休!”
他咒骂道:“死丫头,活腻了!”
“怎么办?”她心慌意乱,如若姝儿因为她这个当娘的而嫁不出去,那她真的无地自容了。
“你慌什么?”杨如海瞪她,“她能做出什么来?顶多威胁你罢了。”
“你又不是不知那死丫头认识太子、三皇子和靖王的大公子,她想治我们,还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他寻思道:“这件事,我会好好想想,你先回去。”
杨氏怒道:“都这时候你还要饮酒作乐?跟我回去!”
杨如海不耐烦道:“现在我跟你回去岂不是让人起疑?你有没有脑子?”
她想了想,确实如此,便独自回府了。
这日,秀娘在翻晒、整理夫人的旧物,洛云卿看着那些经年的衣物、珠钗金簪等等,想象中的柳黛,应该是一个人淡如菊、性情温婉、向往平淡、不慕富贵的女子。
她看见最里面的一只大箱子上了金锁,应该装着不少东西,问道:“那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打开看看。”
秀娘神色一紧,“哦,那只箱子啊,小姐还没出世的时候,夫人跟我说了,箱子里是夫人为小姐准备的嫁妆。”
“哦?我还没出世,娘就为我备了嫁妆?这也太早了吧。”洛云卿立即有了兴趣,“快快打开瞧瞧是什么东西。”
“不行!”秀娘语气生硬。
“为什么不行?”
“夫人说了,在小姐出嫁的前夕才能打开箱子。”秀娘面色稍缓,解释道。
“我还要过十年再嫁呢,可等不了十年。今日我就要看看娘究竟为了备了什么嫁妆。”洛云卿笑嘻嘻道。
“不可!”秀娘伸臂拦着。
她越是不让,洛云卿的好奇心越重,非要看不可。
洛云卿坚持要看,“那些嫁妆已经属于我了,为什么我不能看?”
秀娘从未这样板着脸,一本正经,“小姐还未嫁人,就由我保管!”
洛云卿见她这般在意,只好妥协,“那你看过吗?不会是凤冠霞帔吧?”
秀娘冷冷道:“无可奉告。”
洛云卿泄气了,不再纠结嫁妆,继续想到底要不要揭发杨氏与杨如海私通一事。
两日后,洛正刚染了风寒,高热一夜,次日早间才退了烧。
她去看望爹爹,在前庭遇到侍婢桃红端着刚熬好的汤药给老爷服用。她接过汤药,说她端进去就行了。
洛正刚靠躺在大枕上,半眯着眼,看见她来了,就笑起来。
“爹,觉得怎样?”她摸摸他的额头,还好,没热度了。
“好多了。”他笑问,“今日不去巡铺?”
“晚点去。爹服药吧。”
他端过来,大口地喝了,然后取了蜜饯送入口中。
洛云卿问:“听闻娘为我备了嫁妆,爹知道吗?”
这好奇心一起,得不到答案,总是心痒痒的。
洛正刚笑道:“你娘跟我提过,不过我也没见过那些嫁妆。”他拉过女儿的手,轻轻地拍,“这两年,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你嫁一个好夫婿。卿儿,可有意中人?”
“我还不想嫁人。”她立即转开话题,“对了爹,二娘每日都……服侍爹就寝吗?”
“为何这么问?”
“哦,没什么,我听下人说有时二娘在爹就寝后出去了。”
“你二娘有时身子不适,我也这里痛、那里疼的,她就回自己的寝房歇着了。”
“原来如此。”洛云卿淡淡地笑。
忽然,洛正刚捂着胸口,眉头紧皱,似乎脏腑很痛。
她惊诧地问:“爹,怎么了?”
一口鲜血喷溅而出,溅落绣被,血色妖花星星点点地盛开。他倒下来,剧烈地喘气。
“爹,是不是心口疼?”她焦虑而着急。
“卿儿……”洛正刚握住她的手,身子一抽一抽的。
“爹忍着,我去找大夫……”
“我不行了……听我说,凤凰楼等几个铺面……你务必打理好……不能落在你二娘和如海手里……”他断断续续地说,声音越来越微弱。
“我记住了……我先去找大夫……”洛云卿急得快哭了。
“你是大姐……要照顾好几个弟妹……不要亏待他们……”
话音未落,洛正刚呕出暗红的血,溅落绣被。尔后,他的脑袋歪着下垂,双眼缓缓闭上……再也不会睁开了……
她失声惊叫,热泪涌出。
这时,有人进来,看见这一幕,立刻扑到榻前,推摇他的身躯,“老爷……老爷……你不能就这么去了……老爷你快醒醒啊……”
来人正是杨氏,她哭得凄惨哀痛、惊天动地,悲痛的心情令人同情。
洛云卿站在一旁,泪流满面。
这时,以杨如海为首的洛家人进来,“姐,姐夫怎么了?”
洛云姝等人奔到榻前,惨烈的哭声响成一片。
忽然,杨如海惊道:“血是黑色的,姐夫中了毒?”
杨氏忽然想起了什么,拿起那只装汤药的白瓷碗,“刚才我去茅房之前,老爷还好好的,回来老爷就死了。老爷一定是喝了这碗汤药才死的,这碗汤药有毒!是谁拿这碗汤药给老爷服用的?”
洛云卿心神一震,没有出声。
阴谋一步步地逼来。
桃红说在前庭遇见大小姐,是大小姐端进来给老爷服用的。
“大小姐毒死了姐夫!”杨如海大声嚷嚷,唯恐有人没听见,“姐夫死得不明不白,要报官!”
“我没有毒害爹!”洛云卿争辩,“我怎么会毒害爹?我毒死爹有什么好处?桃红端汤药来的,她也有嫌疑。” 商女PK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