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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昭朗笑,“眼下正有一事请你帮忙。”
十一月十四是沈皇后寿辰,他要准备一份寿礼,可是,他想来想去,就是想不到一份与众不同、贵重而又寓意的礼物。
她答应帮他想这份礼物。
“云卿。”他的眸色忽然沉下来,面色亦深沉。
“嗯?”她脸上的微笑渐渐凝固。
“你是个很有主见的姑娘,我不会勉强你。”萧昭执起她的双手,俊眸深邃如渊,“现下你不喜欢我,不要紧,但我会尽我能做到的一切,赢得你的心。”
贡粉一事谈妥,签了三年契约。
洛家的“洛云卿”胭脂水粉已打响品牌,在建康城站稳脚跟,广受欢迎。
早在洛云卿专注于拯救凤凰楼之时,施展就接掌了胭脂水粉铺子。他也是做生意的料,将铺子打理得有声有色。以前只有谢淳兄妹制粉,而今已经发展成一个有六个制粉工人的工坊。然而,为了制出专供内宫的上等胭脂水粉,洛云卿决定再请几个人,否则,谢淳当真忙不过来。
这日,她亲自督工,务必在限期内交货。
忽然,谢淳的妹妹谢嫣晕倒,洛云卿和秀娘扶她到厢房歇息。
谢嫣面色苍白,眉心微蹙,似乎很难受。
大夫诊治后,说她太过操劳、气弱体虚,才会晕倒,好好歇息就没事了。
洛云卿瞧得出,她愁容不展,眼底似乎堆叠着丝丝缕缕的忧愁。
“嫣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洛云卿问,这几日又没有通宵作业,她怎会操劳过度?
“没……没什么……”谢嫣目光闪躲。
“真有什么事,我自当为你做主。”洛云卿握住她冰凉的手,“你相信我,世上没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谢嫣犹豫再犹豫,终究说出来,泪流满面。
五日前,她被人奸污了。
秀娘又震惊又怜悯,洛云卿怒不可揭地问:“那人是谁?”
谢嫣嘤嘤啜泣,说奸污她的人是太子府管家的儿子,赵子隼。
洛云卿安慰道:“你放心,我会想一个万全的法子为你讨回公道。”
“他是太子府的人,我们怎么惹得起?”谢嫣哭道,“算了吧……我就当……被恶狗咬了一口……谢谢大小姐的好意……”
“怎么能算?太子府的人就可以没有王法吗?”洛云卿义愤填膺地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定要那个姓赵的得到应有的惩治!”
“小姐,若是报官,只怕嫣儿的清誉就此毁了。”秀娘担忧道。
“你害怕吗?你担心清誉有损吗?”洛云卿扶着谢嫣的肩,“嫣儿,如若因为害怕清誉有损就让那个姓赵的逍遥法外,值得吗?即使清誉有损,即使以后嫁不出去,即使饱受万人指戳,我们也不能退缩!我们没有错,不是罪犯,我们要勇敢地站出来,指证坏人!让坏人得到律法的惩处!”
谢嫣愣愣的,被她这番激动人心的话震慑住了。
站在门外的谢淳听到这番话,一阵风似的进来,“嫣儿,大小姐说得对,应当指证坏人,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谢嫣用力地点头,一双泪眼闪着坚定的芒色。
谢嫣被赵子隼奸污一事,洛云卿问了事发经过,做了全面分析,准备在贡粉交货后付诸行动。
然而,齐国的律法,她到底不熟,为了保证能告倒赵子隼,必须向建康府府尹刘大人施压,令他秉公办理,不可偏私、包庇。而她能动用、利用的靠山,只有三皇子萧昭和萧胤。
她去了一趟龙渊楼。
萧胤不在,她留了话。
萧昭倒是应约而来,来凤凰楼找她。
听了她的陈述,他大吃一惊,“你要状告太子府管家的儿子赵子隼?”
“三殿下为何这般惊讶?”洛云卿眉心微颦。
“你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状告太子府的人?”萧昭英眉紧拧,气急败坏。
“谢嫣是我工坊里的人,怎么与我不相干?”她义正词严地说道,“她被赵子隼毁了清白,我替她讨回公道,有何不可?”
“对女子来说,名节是最重要的。去报官、状告,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名节已毁吗?”
“名节能当饭吃吗?”洛云卿正气凛然,眸光如冰寒冷,“名节被毁已是事实,为了不让人知道,就让凶徒逍遥法外吗?你知道这件事对一个女子影响有多大吗?这辈子谢嫣都忘不了伤害,夜里做噩梦都是当时的情形,如若赵子隼没得到应有的惩处,她就无法走出阴影!”
“可是,这代价会不会太大了?”萧昭发觉自己的说辞很苍白、微弱,根本说不过她。
“三殿下不必劝我。若你不方便出手相助,请便。”她冷漠道,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云卿,凡事三思而后行。你想过吗?如若你无法将赵子隼入罪呢?”
洛云卿的眼中微带讥讽,“我倒忘了,三殿下与太子是手足呢。三殿下不敢得罪太子或是太子府的人,我不置喙什么,但劳烦你别烦我。”
萧昭脸庞一僵,“你竟然这般看待我!”
她不再多说,冰冷以对。
他看她须臾,低叹一声,走了。
晚膳时分,小轩来凤凰楼,请她至曼陀罗花馆。
就算是龙潭虎穴,她也要去。
灯影昏黄,夜幕下的曼陀罗花馆幽幽明灭,一如九幽地狱,神秘而诡谲。
萧胤在花厅用膳,着一袭驼色精绣锦袍,神情闲散,悠然之态颇有几分风雅。
“一人用膳太寂寞,洛大小姐陪陪我吧。”他轻描淡写地笑。
“这么多珍馐美味,当真要尝尝。”洛云卿含笑坐下,心想他在花馆见自己是别有用心。
桌上八菜一汤,他一一为她介绍,她一一尝试,赞不绝口。
二人一边进膳一边闲聊,谈笑风生,好似相识多年的老友。
她吃了个七八分饱,搁下碗箸,“萧公子不问问我找你有什么事吗?”
萧胤优雅地吃着,比那些天潢贵胄还要优雅、高贵,仿佛是天生的,嵌在骨子里似的。他淡淡道:“听闻母亲去凤凰楼找过你。”
“萧三公子告诉你的?”
“幸亏三弟及时赶到,否则母亲便被一介商女给打了。”
“你希望靖王妃被打,还是希望我被打?”洛云卿故意问这个刁难的问题。
“她不是我生母。”他漫不经心地说道,继续吃。
也是,靖王妃不是他的生母,这个问题就显得很无聊。
萧胤笑道:“依你的性子,怎会被人白白欺负了去?”
她腹诽,前些日子不就被张贤妃掌嘴了吗?
用膳后,下人端来漱口的茶水,他漱口之后便牵着她的手离开花厅。
为了不激怒他,让他心情愉悦,她没有挣脱手,不过,她终究问:“去哪里?”
“你不是有重要的事跟我谈吗?”
“是啊。”
洛云卿只能跟他走,默默揣测他的意图。
果不其然,目的地是寝房。
萧胤掩上房门,一腿抬起,斜坐在书案上,拿起一本书,专注地看,当她是空气。
她咬着唇,豁出去了,利落地抽了他手中的书册,“萧公子,我有事跟你说。”
他似笑非笑地凝视她,等她开口。
“我要状告太子府管家的儿子,赵子隼。”
其实,洛云卿很担心他和萧昭一样,不帮自己。
可是,她和他们的交情很怪异,似敌似友,他们真的没有义务帮她。
她的确是强人所难。
“你是要我帮你,还是怎样?”萧胤漠不关心地问。
“如若我求你帮我,你会帮吗?”她认真地问,黑白分明的桃花眸漾着纯澈的水光。
“在我萧胤眼里,只有买卖。”
“你有什么条件?”
她明明知道,他提出的条件大有可能是以前提过的条件。
他语声低沉,有一股难以言表的魅惑之感,“你对我母亲说:你阻止我嫁入王府,我偏偏要嫁入王府。你这句是气话,只是为了气她,是不是?”
洛云卿颔首。
萧胤抬起她美如玉雕的下颌,“我的心意,莫非你不知?”
她踌躇了。
为了一个毫无血缘之亲的人,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或清白之身,值得吗?
“不嫁也行,今晚成为我的女人。”
他纤长的睫羽静如帘幕,掩藏了他的心思。
她咬唇,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忽然,萧胤揽住她的纤腰,快速而灵敏地转身,将她压在书案上,指腹抚触她柔滑的脸腮。
“府尹刘大人是清官吗?会不会惧于太子的权势而包庇赵子隼?如若只有人证,能判定施暴者有罪吗?”洛云卿趁机问。
“现在,只能想着我。”他温热的鼻息喷在她脸上,语声暗哑迷人,“你这小脑袋瓜,你眼中、心里,只能是我。”
她盯着他,萧胤俯首,她连忙侧过头,他的唇便落在她的腮边。
肌香胜雪,似是片片雪花堆砌而成;肤如暖玉,令人爱不释手。
陡然,洛云卿睁眸,奋力推开他。
萧胤悠然而立,似笑非笑地看她。
她手忙脚乱地穿衣,恨不得立刻逃离这里。
“反悔了?”他问,眉宇之间满是邪肆的笑。
她瞪他一眼,“趁人之危,小心‘色’字头上一把刀。”
他快步追上,从身后将她搂入怀中,在她耳畔沉声低语:“珍馐美味要慢慢品尝,如你这般有趣的女人,更要慢慢降服才有趣。若是你自愿投怀送抱,反而没乐趣可言,是不是?”
洛云卿挣脱开来,疾步逃离。
建康府府尹刘大人接了此案,打官腔说会秉公查办,让洛云卿先回去等候消息。
她花银子打探过,知府大人传赵子隼到府衙问话,自然,赵子隼不认罪。 商女PK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