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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他撕开她的衣服
少年皱了皱眉，身子微微一侧，躲开了大叔的偷袭，并以速雷不及掩耳的迅速反踢了对方一脚。
“哎哟……”小偷大叔痛得弯腰抱腹，抓住唐灵的手也放开了。他一只手捂着腹部，另一只手指着两人胡言乱语：“你们一定是同党，你们两个小偷……偷我东西还打伤我，哎哟……我的肚子啊，疼死了……我要报官，把你们统统抓起来……”
“你胡说，明明是你偷我的钱袋，还诬蔑我！”唐灵急了，她担心事情真闹大了，上官府的话，会连累到无赦哥哥，那可就麻烦了。
“亏你还敢说报官！”那少年冷哼一声，“我亲眼看到是你偷了小姑娘的钱袋！”本来这事他不想管的，但这小偷太可恶了，偷了人家东西不承认，还反过来说人家偷他的东西，还动手打人，这实在让他看不过眼！
小偷大叔脸色一变，慌张道：“你、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偷了她的东西，你们两个根本就是同党，你们想诬蔑我！”
少年沉着一张脸没有说话，上前抓住小偷大叔的一只脚，接着一提……小偷大叔整个人被他倒过来了！各式各样的钱袋从他衣襟里掉出。
围观的群众惊呼出声，还有的人惊讶地大叫：“哎呀，那是我的钱袋……”
“啊，你，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救命啊，救命啊……”小偷大叔吓得大惊失色，两只手在空中乱抓。
该掉出来的东西，都已经掉出来了，他满意地扬了扬眉，手一松，小偷大叔倒在了地上，痛得哇哇大叫。
“做贼的还喊捉贼呢，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小偷！”他拍了拍手，鄙视的目光瞪着地上的小偷说道。
唐灵捡回自己的钱袋，对少年感激地道：“谢谢你啊，如果不是你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很感谢你。”
他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说：“小意思，不必道谢，你以后要小心点，别拿着袋金子到处晃，这小偷无处不在，得时刻提防，多留个心眼。”
唐灵静静地听他说完，甜甜地笑了，“嗯，我以后会小心的，谢谢你。”不知为什么，她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就有一种亲切的熟悉感，特别是他那双乌黑如玛瑙般的眼眸，更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她像在哪见过他，却想不起来，脑子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少年望着唐灵的笑容，也怔住了，脸上流转过一抹复杂的神情。
想起无赦哥哥还在城外等她，唐灵赶紧挥手道别：“我该回去了，有缘再见！”
樱花树下。
一名白袍少年仰着头望着蓝天，冰蓝的眼眸如同蓝宝石般闪烁着璀灿的花芒，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像樱花般单薄而透明，温暖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劲脖与侧脸勾勒出柔和的线条。
微风轻轻地吹过，夹带着一股淡淡的芳香，树上的樱花瓣从他头顶上方飘然落下，这一幕形成一幅优美的油画定格在框架里，美得让人忘了呼吸。
远远地，一名少女笑容满面地朝着他跑去，嘴里喊着“无赦哥哥！我回来了……”
当她来到他面前，他皱眉了，目光停留在她红肿的脸颊：“怎么回事？”
唐灵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刚刚被小偷大叔掴了一巴掌。她摸着还在发烫疼痛的左脸，笑着说：“没事啦，刚刚遇到小偷，他抢了我的钱袋，然后我就追了上去……”看着他的眉宇越皱越深，眼瞳渐渐缩紧，她不敢说得太详细了，赶紧道：“幸好有位哥哥出手相助，我才能顺利拿回钱袋。”她说着拿出怀里的钱袋在他面前晃了晃。
“下次不准追！”他看了她一眼，转过身，“我们走吧。”
唐灵迟钝地反应过来，赶紧跟了上去。
自从一个月前与弥魄一战后，杀无赦的身体明显差了许多，胸口的疼痛越来越频繁，这是毒性发作症状，以往只要喝点鹿血，就可以减轻痛楚，甚至压制毒性，现在，已经完全失效了。他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毫无一丝血色，唐灵看着他一天比一天虚弱，心里异常难受，她很想为他做点什么，很想帮助他，于是天天捧着师父交给她的医书《百草纲目》用心研究，时不时采摘各种草药捣来捣去……
终于有一天，她轻捏着一颗赤红色的药丸露出了一丝笑容，这是针对无赦哥哥身上的毒而研制出来的药丸，是用鹿血与及各种草药凝制而成的，希望它能帮助到他，可是，她知道无赦哥哥一定不会吃药，以他的性格，一定会不悦地皱着眉头说：不吃！
想到这，唐灵眼里尽是失落，随后将药丸小心奕奕地装入药瓶中……
远远地，一名白袍少年牵着匹白马从树林的深处走来，唐灵听到轻微的马蹄声，抬起头，看到他的脸时，嘴角一弯，开心露出笑容，她把手圈在嘴边，朝他大声地喊：“无赦哥……”还有一个字没喊出，唐灵看到他身后白光一闪……是剑！一抹身影正以速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向他。
“无赦哥哥小心啊！”唐灵急喊出声，心一下子提到了喉咙。
杀无赦没有回头，眉宇微微一蹙，身影一闪，瞬间消失了。
好厉害的轻功！蒙面男子微微一怔，正要抬头，忽然感觉到身后一阵强烈的压迫感传来，心中又是一惊：糟糕！迅速往另一个方向闪去……
‘轰’地一声巨响，一棵陈年大树直直倒下，地上扬起一抹尘埃，蒙面男子就站在距离大树不到一米的地方，额头渗出一丝细汗。差一点，他就死在这棵大树之下，又抬眼盯着杀无赦手中的红鞭，心想，如果刚才那一鞭，是打在自己身上，恐怕再也爬不起来了！
他果然如传闻中那么厉害，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不会退缩！
“你是谁？”杀无赦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蒙面男子没有回答他的话，仇恨的目光瞪着他：“杀无赦，把血之参交出来！”
血之参？唐灵惊讶的目光望着那名男子，心想，奇怪，他怎么会以为血之参在无赦哥哥的手里呢？她疑惑的目光打量着对方，他的脸被一层黑纱遮住，她看不清他的五官，不过他乌黑的眼眸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像在哪里见过。还有他的声音，也是那样的熟悉……
杀无赦皱了皱眉，不悦地重复一遍：“你是谁？”
“你不会认识我，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他咬咬牙，眼里的仇恨更深了，“你盗走血之参，杀了我全家，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为我家人报仇！”
天，他在说什么？唐灵更惊愕了，无赦哥哥什么时候盗走血之参？怎么会杀他全家？这当中应该有误会吧？她跟了无赦哥哥两年了，并没有见过他乱杀无辜。
“就凭你的能力，想杀我？”杀无赦危险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刚才那一鞭，我只运用了三成的功力，而接下来的这一鞭，我会用上九成的功力，你不想死的话，立刻从我眼前消失，我就饶你一命。”
蒙面男子像受了什么耻辱，眼里尽是愤怒之火，两手紧握拳头，关节微微泛白，他咬牙切齿地道：“杀无赦，你给我听着，我今天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你！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说完挥剑劈来。
杀无赦身子一偏，轻松地躲开一剑，手中的红鞭如彩带般缠住对方的身体。可下一秒，竟然让他逃脱了。
身手真不错！可惜对手是他杀无赦，还差得远呢！冰蓝的瞳孔一眯，再次扬鞭，迅速挥去……
又是几声巨响，三棵大树轰然倒地，蒙面男子虽然顺利避开长鞭的攻击，可受到强大内力的影响，身子在空中失去平衡，随着大树一同重重地倒在地上。他捂着胸口咳了几下，嘴角渗出血痕，他用手袖一擦，艰难地爬起身，握剑的手微微在发颤……
唐灵紧张地望着蒙面男子，心里莫名的担心，不知为什么，她对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看到他受伤，她的心竟然会难受，就像当年看着表小姐掌掴小青一样。
“你根本就是来送死的！既然你这么想死在我鞭下，那我就成全你吧！”杀无赦慢慢地举起长鞭，准备挥下这致命的一击。
忽然刮过一阵凉风，树上的枯叶纷纷飘落，连同蒙面男子脸上的黑纱一同随风落地。
一块丑陋的疤痕映入眼帘，唐灵心中一惊，竟然是他？上次那个帮了她的少年？难怪声音和眼眸给她感觉这般熟悉！
少年突然举剑狠狠地刺向杀无赦的胸口……
‘砰’地一声，一把长剑断折成两截掉到了地上。红鞭如蛇般紧紧地盘旋在少年的脖部，他拼命地挣扎着，脸部表情因痛苦而严重扭曲。
“不要杀他！”唐灵急忙冲上前，扑通一声跪在杀无赦的面前，求道：“无赦哥哥，请放他一马，不要杀他好吗？我求你了，不要杀他……
杀无赦的眼中飞快地略过一抹异样的神色，他望了眼唐灵，又望了望少年，沉沉地道出三个字：“为什么？”
“因为他是好人！他帮过我！”唐灵急急地说道，“上次就是他帮我从小偷的身上抢回了钱袋，他是好人，无赦哥哥，你不要杀他好吗？我求你了！”
杀无赦没有说话，冰蓝的瞳孔渐渐扩松开来，缠住少年脖中的红鞭也松开了。
少年急促地喘着气，贪婪地呼吸着，冷冷的目光瞥了唐灵一眼，吵哑的声音对她说：“这件事与你无关，我不需要你帮我求情，你滚开！”
杀无赦的眼睛一眯，不悦地扫了他一眼，半侧着一张脸道：“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我说过，我不会走！”他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就算今天会死在你手里，我也不会逃！你这个该死的大魔头，是你盗走了血之参，还杀了我全家……”
“才没有！”唐灵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他的话，“无赦哥哥根本没有拿到血之参，又怎么会杀你全家呢？这当中一定有误会！”
“误会？”他瞪着她，“一个中了噬蚕毒的人，到现在还没有死，如果不是有了血之参，他能活到现在吗？”
唐灵怔住了，噬蚕毒！她曾听师父提及过，这是一种很可怕的毒！中毒者需以血为生，毒性发作时，要承受万蛊钻心之痛，一般人无法受得了这种折磨，会在痛疼中死去！
“无赦哥哥，这是真的吗？你中了噬蚕毒？”她眼神复杂地望着他，想起他喝鹿血的一幕，想起他脸色苍白，捂着胸口的情形……
杀无赦的脸一沉，盯着少年的蓝眸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不能再让你活下去！”
就在这里，树丛里一阵骚动，一群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出，将三人围得水泄不通。
唐灵吓了一跳，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阵阵杀气充斥着整个树林。每个黑衣人都拿着不同的武器，眼露凶光，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你们是什么人。”杀无赦冷冷地扫了一眼，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压根儿没把这群人放在眼里。
为首的黑衣人沉声道：“我们是奉元天派掌门人之命，来提你杀无赦的人头回去！当年你杀了上一代掌门人莫冲，今天，我们要用你的人头以祭他在天之灵！”说完对身后人的打了个手势，黑压压的一群人立刻挥动武器扑上去。
杀无赦依旧镇定自如，手中的红鞭如彩带般在空中飞舞、穿梭，黑衣人一群接一群地倒下，惨叫声连连不断，忽然，他们都停了下来，不再上前攻击，手中多出一把小型暗器，上面放着一支银针，针头微微泛着黑色的光芒，对准目标，放射……
无数支银针如雨般射去，唐灵吓得尖叫出声，下意识躲到杀无赦的身后。
杀无赦的眉头微微一皱，迅速扬鞭一挥，一股强劲的内力掀起一阵龙卷风，银针一下子停在空中，随之落地。再挥一鞭，地上的银针像被注入了新的生命，飘上半空，针头转了个方面，又直直地射去……
又是一阵凄凉的惨叫声，众多黑衣人中了自己的银针，迅速倒下，脸色如黑炭般，惨不忍赌，可见那针头的毒性之强。
此时黑衣人的数量只剩三分之一了，他们似乎下定了决心要置杀无赦于死地，宁死也不原离去，再次发动攻击，这次，他们用的是回旋镖。
他们同时放射出暗器，回旋镖如一个个小黑点射来，杀无赦对他们这些小技俩有些不耐烦了，扬鞭一挥，掀起一阵沙尘暴，本以为回旋镖会像刚才的银针一样，通通落地，可是，却并非如此……
回旋镖里藏着另一个回旋镖，在第一个回旋镖受到阻力落地后，另一个以更快的迅速朝目标射去……
冰冷的蓝眸迅速闪过一抹惊讶，杀无赦再一次挥鞭，同时抱起唐灵跳上半空，躲开暗器。那少年也意识到危险，早早便跳离原地。
“咔嚓”一声细响，唐灵的衣袖出现一道裂缝，是被回旋镖擦伤了，雪白的肌肤划过一条浅浅的红痕，暗红色的血丝正慢慢地渗出皮肤。
杀无赦的眼神从平静变得凶狠，冰冷的眼眸涌出一股澎湃的杀气，手握住腰间的刀柄，奋力一挥……顿时飞沙走石，尘土飞扬，强大的内力使周围的树木一棵接一棵倒下，慌乱逃亡的黑衣人被大树压倒，惨叫连连，鲜血直流……
当一切都停下来的时候，唐灵的脸苍白如纸，虚弱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灵，你怎么样了，灵……”杀无赦轻摇着怀中的人儿，眼神中流露出少有的慌乱复杂的神色。 绝色女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