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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故人相救
从餐馆出来，卡比因为临时有事先走了，剩下的就是兰均和楚峰了。
“还有时间，我们去逛下吧？”
“呃？你不要上班？”
“可以不去！”
“可以不去？”兰均愣愣的看着他，难不成他是老板？
“走吧，傻妹子，再不走就没有时间了。”楚峰推着她的后背。
“没有时间？要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
可是兰均马上就停了下来，目光看着前面，突然站出来的邓锡凌，他一身单薄，两片唇瓣紧紧抿着，细细的汗珠自额间流出，脸上还有隐忍的怒气。
“他是你的朋友？”楚峰转头看想兰均，可迎面而来的却是一拳，他险些栽倒在地。
“啊？楚哥哥？”兰均吓了一跳，她没有想到邓锡凌会突然来这一招，忙扶过去。
楚峰抬头，擦掉嘴角上的血，“我没事，不用担心”便又看向邓锡凌，“年轻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一见面就动手打人？”
“打人？我还想杀人呢！？”邓锡凌怒气冲冲，目光好似要将他融化。
“邓锡凌，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一见面就打人？”兰均挡在前面。
“还有什么话好说的？你这个禽兽，自己做的事还装作不知道吗？”不理会她，矛头全指在楚峰身上。
“我做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楚峰依旧好脾气的看着他，年轻人气盛，他知道，他也有过。
“还敢狡辩，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为，你这个懦夫，我。”话没说完，又是一拳挥出去，不过这一拳没有打过去，因为兰均挡在前面，“有本事就给我出来，不要躲在女人背后！”
“邓锡凌，你到底想干什么！”兰均阻止不了上前的楚峰，只得想办法制止邓锡凌，“这是我跟你的事，不要牵扯到别人！？”
“没错，我是懦夫，说吧，我做了什么事？如果我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我让你打，但是我没有做错事，那一拳我也不要你还，不过你得向我道歉！”他也有些许怒气，想自己还没有被这么打过，还是被一小子？
“真的要我说吗？呵呵！”话是对着楚峰说，目光却偏向兰均。
兰均一个激灵，忙上前，说，“不是他，他不是，他不是孩子的父亲，邓锡凌，你听到没有！”可还是晚了，同样的时间，邓新凌的话也说了出来。
“是男人就不会让女人挺着肚子去舞厅上夜班！”
完了？还是被他知道了，兰均有点难受，她不想让他知道，她知道如果让他知道，就一定不会再让她再去那里工作，她不想丢掉这份工作，她要证明给所有人看，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她依旧能活得潇洒，活得有滋有味。
孩子的父亲？楚峰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打自己了，说他是孩子的父亲？他都把他当成了孩子的父亲，脾气这么急躁，迟早要吃亏，也亏得这孩子不是他的。可是听到邓锡凌的话，他是真的懵了，舞厅？她居然在舞厅工作？他居然还对她撒谎？
难以置信，难以置信，难道她是真的想钱想疯了，居然去那种地方？想到自己对她的好，他就生气。
“谁让你去那种地方的？你难道连自己的身体状况都不知道吗？居然还骗我说卖脑力，我看你是在卖命！”那个男人能忍受被欺骗，尤其还是自己最好最亲的人。亏他还把他当亲妹妹一样宠爱，她居然这样骗他，他真的很生气。
“我，我”
“好了，不要说了，以后你的事都不要跟我说。”累了，他真的很累，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跟她说了，既然她不稀罕，既然她那么爱逞强，他也无话可说了。
“楚哥。”她好想跟他解释，可是他一点机会都不给她的走了，说不伤心是不可能的。
邓锡凌似乎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一直闷声不响，直到兰均起步要走，才挡在前方，“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哪里不关你的事！”她吸了吸鼻子，绕道而走，好不容易有个对自己呵护备至的哥哥，因为他的一句话，没了，她怎么能不伤心，不生气。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你父亲吗？他为了找到你，奔波了多久，寻人启事贴得满街都是，他那么爱你，你就没有想过他吗！？”
不是没有想过，而是事情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想也只能是想，无法去面对他，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她还有什么脸再打电话给他？
悲凉的一个人走在街道上，那张旧巴巴，甚至已被撕下好几块的寻人启事渐渐出现在视线中，父亲的面孔、那夜的场景再度浮现在脑海里，没有什么特别的滋味，除了苦就是非常苦。
如果世上真的有后悔药，那该有多好？可是，如果有，她又该如何选择，难道就如母亲的愿，嫁人？
擦干眼角的泪水，吸了吸鼻子，“既然世上没有后悔药，那么就要勇敢的去面对，没有过不了的坎，只有不敢过的人，坚强的沈兰均决不流泪。
想到这里，心情豁然开朗，而就在这个时候，小蝶出现了。
她气势汹汹的跨到兰均面前，“说！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楚峰？”
兰均刚刚才好一点的心情，在她出现的那一刻，全部归零，取代而来的是怒气，她险些害死自己的孩子，又怎么会不恨她，加之又是这样的口气对她说话，自己又正处于不佳状态，一句话无疑是挑过了她的底线。
多少钱？难道彼此的感情都是用钱来买的吗？既然她要她离开楚峰，索性就跟她抗到底。
“那么我问你楚峰值多少钱？”
“沈兰均，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不是明摆着吗？你说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还要说的更明白吗？”无视她越加难看的脸，继续说，“不管你给我多少好处，都不可能让我离开他！”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
“沈兰均，你别不知好歹！你以为楚峰真的会喜欢你！他不过是可怜你！给你钱是看得起你，你别给脸不要脸！”
“不管他喜不喜欢我，我都不会离开他，所以你不要白费唇舌了。”
她说的清淡、干脆，惹得对方怒火横生。
“你！”
“啪！”结结实实的一个耳光扇在兰均脸上，不是不能闪，而是不想闪，人只有在重击后才会清醒，不是吗？而她正是需要这个耳光，也打醒了，或许楚峰再也不会见她了，而她还要继续生活，不能因为天下人抛弃自己而放弃自己。
“我再说一遍，到底要多少钱，才肯离开他？”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那我也肯定的告诉你，不管你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离开他，除非他想离开我！”如果他不想理她，她也没有办法。
“好啊，既然你给脸不要脸，就被怪我心狠！”话落人走。
她看到了，小蝶说话时，眼眸闪现出来的阴气。
爱情，就像漂泊的船只、水和风，船爱的是水，那么水就注定要被风吹得支离破碎。
即使她不是船只下的水，风也不会放过她，那么小蝶又该怎么对付她呢？她不想知道，也没有心情去想，突然觉得好累，心里堆积的苦涩，那份轻重，只有自己才知道。
小蝶打听到了，兰均上的是夜班，而且是在舞厅工作，舞厅里的小混混那么多，她虽不解楚峰为什么不制止她在那里工作，倒也没有细细的去想，她在舞厅工作，这不正合自己的意愿吗。她不相信楚峰知道她的丑事后，还会跟她在一起。
这天，兰均照常在舞厅工作，即使楚峰不想让她在这里工作，她也要坚持这几个月。
同样的，邓锡凌也在，既然劝不了她，自己又不放心她，就只能在一旁远远地看着了。
“几位大哥，这是你们的酒”兰均将几瓶酒放到顾客的桌面上，正准备离开，一个人说话了，“小姐，有没有兴致陪我们喝一杯啊？”
这个人体态肥胖，相貌丑陋，满嘴黄油，一身黄牌的西服倒是传的像模像样。
众人一听这话，立即讨好似地应和，“是啊，小姐，陪我们喝一杯吧……”
“可是我不会喝酒”兰均微笑着回答。
今天晚上他不会来接他，要是喝醉了，怎么回去？现在是十点，还有三个多小时，她又怎么熬得过去，邓锡凌不可能等她到那个时候，再说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住处，更重要的一点，她有身孕，所以这酒决不能喝。
“不要这么小气吗？卖酒的人不会喝酒，谁相信啊”
“就是啊，就是”
“可是我真的不会喝酒啊？”
恰巧路过的小雅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凭她工作的阅历自然是知道这帮人打的是什么主意，偏偏兰均彻底把她给得罪了，如今用不着自己出手，就能灭灭她的威风，她自然是高兴，这便就呼和上去，“顾客让你喝你怎么能拒绝啊？不会喝酒？谁相信，酒还不跟水一样，喝水你总会吧？”
可是酒能当水喝吗？她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吗？送酒免不了要跟客人喝上几杯，客人好心邀请你，那是你的福气。得了得了，我喝一杯示范给你看啊。”这不，老好人的样子倒是装得好，一伸手，就有人主动伸出了酒杯，一饮而尽。
座上一片掌声。
他们说话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因此邓锡凌并不知道是在干什么，只当是在谈话，再看到小雅喝酒，便以为是在陪客人聊天。来了这么久，她都没有跟自己说过一句话，虽然有点生气，也无可奈何，只得猛喝酒忘记这团火气。
“怎么样，这酒的度数又不高，跟喝水没啥两样，你看我有喝醉的样子吗？只要你敢去尝试，就没有什么做不好的，好好招待客人，记得我们是做生意的，做生意就得尽可能的满足客人要求，喝酒这么点事，应该难不倒你吧？”
“可是……”
“还可是什么啊，难道你不想在这里干了？卖酒的人不会喝酒，要是被大伙知道了，还不被笑话死，我可好心的提醒你，要是传到老板耳朵里，那你就别想在这里干了。我还有事，你自己看着办吧。”拍拍她的肩膀，走了，远了，还恶心的拍着手，明显是嫌兰均脏。
“小姐，怎么样？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油嘴男又说话了。
“小姐，这可是公司的老总，他邀请你喝酒，那可是你莫大的福气，别人求都求不来呢？”
“是啊，不就是一杯酒吗？用得着这么小气吗？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服务员，要是我早就把她给炒了。”
有一句没一句的话，让她更是难以拒绝，最终还是答应了，“那好，可是我只喝一杯。”
“好好好，一杯就一杯”油嘴人边说边示意旁边人让位，“来来来，这边坐，喝酒这么有情调的事怎么能站着喝呢？”
让位的人将她推坐在凳子上，挨着油嘴人坐下，扑面而来的油臭味让她一阵恶心，可是不能这么不懂礼貌，只得憋着气，忽略这些臭气。
“倒酒倒酒！满上满上！”
“我只喝一杯喔？”她再一次强调。
“好的好的，喝喝看吧，保证你一沾上就会上瘾”油嘴人淫笑着，将手里的杯子递过去。
邓锡凌有转过头来，可没有看到兰均的影子，也只当是她有什么事去了。
小雅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已经坐下的兰均，脸上闪过一丝得逞。
同是服务员的小翠很是担心，她记得兰均说过，她从来没有喝过酒，这会居然，看到小雅出来了，便向她求救，“小雅姐，兰均不会喝酒，她能吃得消吗？万一。”
“多嘴！好好干你自己的事！”这便目光又转移到邓锡凌身上，“这个人认识兰均，这事决不能让他破坏，于是随手拿了一瓶酒，走了过去，”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和闷酒啊？看得出来啊，你喜欢沈兰均，可惜啊，你有情，人家未必有意，所以啊，年轻人，以后遇到的人还多着，何必死缠着一枝花，让自己受苦呢？“
“这不关你的事？”邓锡凌冷冷的说，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我还不是替你感到不值，看你的样子还在读书吧？”顿了顿，又说，“读书人跟走入社会的人不同，读书人用父母的，吃父母的，怎么会知道挣钱的苦，跟一帮子同学打打闹闹，又怎么体会得到什么是寂寞？花花世界，什么样的人没有，像兰均这般花容月貌，又聪明懂事，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佳偶？我要是你就不会这么傻。”说到这里，转身往后看了看，兰均在众人的吹嘘下一杯又一杯接连而下，脸已是绯红一片，妖艳的让人“怦怦心动，再一杯下肚，已是醉倒在油嘴男怀里，油嘴男舔了舔舌头，显然已是按耐不住。
事实也是这样，他扶着兰均慢慢的移开座位，向一间房走去。
以为这样就能得偿所愿，万万没有想到，霍叶卿出现了，小翠有心阻止，却也无力，刚巧看到霍叶卿进来了，便向他求救，“霍先生，救你帮帮忙？”
霍叶卿有点小惊讶，她居然认识自己，不过看她一脸着急，也就没有多问，“什么忙？” 小小丫头要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