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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出山上
叶家村,一个山清水秀的偏远山村。村中人家不过百户,人口三四百人而已。
简陋的房屋,石头堆砌的院落。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吠,在着宁静的小村,几乎算得上噪音。
叶寒站在自己院子的门前,一张脸如同盛开的鲜花,露出灿烂的笑容。不时的将穿着古朴的村民迎进院中,热情的招呼着。
每个村民的脸上都露出淳朴的笑容。尤其是望着那桌上丰盛的酒菜,更是不停的吞着口水。
小村虽然人不多,但此时全部邀请了过来,几乎连街道都摆满了酒桌。好象春节一般的热闹。
“臭小子,速度加快些!这么慢怎么行,难道让乡亲们等你吗?”猛的扭头,叶寒冲着一个正在双手炒菜的少年大声的吼道。嘴里的半截烟屁,似死不活的着着。
“知道了……”拖着长声应道,少年继续吹着口哨。乱乱的长发,垂到唇边,使看看起来如浪子一般,多了几分不羁的味道。漆黑的双眼,偶尔的眨动一下,却是如星星一般,闪动着明亮的光芒。一条白色大褂,将他修长的身体遮挡了起来。上面星星点点,布满了油渍。此刻双手左右开弓,不停的忙活着。随着他的动作,一盘盘的精美的菜肴不断出锅。就好象魔术师一般,将普通的材料变成了诱人的美味。
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又望了望那周围的人群。叶寒满意的点了点头,右手习惯性的摸了摸下巴,享受着那胡子刺人的感觉。
“各位!”望着菜已经上的差不多了,叶寒清了清嗓子大声的喊道。所有的乡亲全部停止了说笑,一起望着这个满脸稀疏胡子的邻居。不知道他准备讲些什么?
“今天我把大家请来,是有要事相告。”顿了一下,见四周没什么反映,叶寒继续说道。“自从我到这个村子已经十八年了!在这十八年里,小儿无名为大家添了不少的麻烦。多亏乡亲们大人大量,一直没有怪罪。明天!就是小儿无名离开的日子,所以今天将大家请来,算是做个告别。也算是答谢这么多年乡亲们的照顾了!”一脸的感动,叶寒一副尽在不言中的表情,举起了杯中之酒。猛的仰头,将酒倒入了喉中。
淳朴的乡亲并不会说那些客套的话语。一起端起了酒杯,不论男女老少,全都干了!
叶无名望着老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自己什么时候说要走了?可是看老爹激动的样子,叶无名还是乖乖的闭上了嘴。有些事情,还是等没人的时候在问会好一些。
“今天!大家不醉不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叶寒冲着四座大声的喊道。猛的抬头,酒又倒进了嘴里。苍白的脸色,也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显的有些红润。一脸的兴奋,使他看起来年轻了几岁。十八年的时间,已经将他彻底的改变。发福的身体,凌乱的头发,稀疏的胡茬。都使他看起来更加的沧桑。但在此刻,他却好象回到了从前,浑身又充满了斗志!
“干了这杯大家!”众人再次举杯,将杯中酒再次的干光。
最后一道爆炒腰花出锅。叶无名点了跟烟走到了一旁。两个炒勺,却要给几十桌上菜。一般的厨师说不定早已经手忙脚乱。但在他的眼里,却是轻松至极。十八年来,当他懂事开始,便每日围绕着灶台,苦练各种厨艺。今日的他,早已经成为一个合格的厨师。像这样的大锅菜,对他来说,不过是练手而已。
一想到老爹说明天自己便要离开这里,叶无名心中不禁一阵狂喜。平日里,只有出村买材料才有机会见识到外面的花花世界。早已经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渴望。但老爹一直说自己手艺未成,而不让自己出去闯荡。没想到今日他却自己说了出来,明天是自己离开的日子。多年来,对老爹的脾气,他早已经了解的一清二楚。只要是他说出的话,那定然不是玩笑。就好象让自己每天修炼十八个小时一般,绝对不只是说说而已。
“你小子干什么呢?要走了,还不过来敬各位乡亲一杯?”看到叶无名正在抽烟,叶寒不禁皱了皱眉头大声的吼道。吓的叶无名连忙将手里的烟头扔掉,端了杯酒走到了叶寒的身边。
“我也不会说啥,但是既然老爹让我说了。我不说还不好。这样吧,我也不说啥了,一切都在酒里。咱们干了!”看着乡亲们的笑脸,叶无名心底突然感到一阵不舍。毕竟自己在这里生活了十八年。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一草一木。如今却要离开,心里不禁感慨万千。长叹一声,一口将杯中酒干了下去。翻过酒杯,没剩下一滴。
四周响起一片喝彩声。乡亲们一同举杯,陪着叶无名喝光了自己杯中酒。
月上中天。没有路灯的照射,整个叶家村笼罩在黑暗之中。酒席已经渐渐散去,偌大的院子当中,只剩下叶寒与叶无名在月下静坐。
银白的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如同披上了一层薄纱。凌乱的院子,此刻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村中的妇女,早已经将一切收拾妥当。
给自己倒了杯茶,叶寒双眼朦胧。白天喝下去的酒精,让他一直处于兴奋当中。十八年来,他每天都要喝上一些。但没有一次,如今天喝的这般痛快。十八年的等待,这一天终于到来。重震叶家声威,将指日可待!
“明天真的让我走?”叶无名手指一弹,一根香烟射入嘴中。随即而出的烟雾,将他的脸轻轻的盖住。
“对!”叶寒舌头有些硬直,回答的却非常干脆。望着眼前的叶无名,露出一脸欣慰的笑容。
“可是我到哪?干什么去?都安排好了吗?”叶无名狠狠的抽了一口香烟,不禁皱起了眉头。一切都没有安排好,怎么能随便就去闯荡?
“去参加TJ市的厨师大赛……”轻轻的品了口茶,叶寒突然抬头。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如流星一般,瞬间消失。 花间小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