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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9月的一天下午,我斜靠在北京监狱大门对面的的一棵树上,天气又闷又热,我在这待了快一小时了,可我必须等,因为今天是我的从小光屁股长大的兄弟二建出狱的日子。从兜里拿出一盒都宝抽出一根点上深吸了一口,这两三块钱的烟就是不好抽,没办法,当兵复员还不到一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没关系没后台,家里没人当官想找一份好工作,做梦吧!目前在一家饭店当保安,每月才几百块钱,吃不饱饿不死就是我的现状。好在家里不需要我那点钱`,父母都有工作或退休金,还有个姐姐挺能有本事的,每月光孝敬父母的那点东西就够我一个月的工资的。家里对我就一个要求,别象我那个发小二建一样折腾进去就行。
二建这小子从小就是个能折腾的主,我和他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是同学加“战友’一起淘气打架斗殴偷东西,一起学会了抽烟喝酒玩刀子调戏女同学。可有一点我和他不一样或者说是比他强,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自已不是上大学的料就在高三那年当兵跑了,好歹混了个毕业证下来,当时我拉他一起去报名参军,他死活不去,告诉我受不了那份苦,不原意让人管着。其实我知道他在外面认了个老大,是开歌厅的,已经保证他毕业后到他歌厅去看场子,每月最低五千元,所以反过来让我和他一起去他老大那去干,我没同意,我知道那口饭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吃的。在我当兵出发的前一天二建和一帮平常跟我关系不错的朋友给我摆酒送行,我也不想再劝告他了,他也什么都听不进去,不如喝个通快,也许等我当兵回来这没准也成了有钱有势的老大了呢。
结果我走了没三个月,二建跟着他那个老大为了争几个女人和另一家歌厅大打出手,双方出动了近百人开砍,造成了三死十几名重伤的大案,参与斗殴的除了在逃的全部落网,按情节轻重判刑或拘留,二建有个在检查院工作的哥哥大建,算是占了点光被判三年,在北京监狱服刑。他那个老大逃到外地后被仇家逮住后乱刀砍死,其他人树倒猢狲散全都消失不见,这三年除了他哥和我来看他以外。连他父母都不来看他,一直不肯原谅他。我复员回来后每月都来看他,送点烟钱什么的,不管怎样还是一起长大的兄弟,这情谊是有的。今天他哥大建手里有案子来不了,知道我肯定会来接他弟弟,特意嘱咐我把二建接到他分的宿舍楼里住下,别往家里带,等他作完爹妈的思想工作后在让二建回来。
“咣当”一声,北京监狱大门旁边的小门打开了,一个满脸横肉一米八几的光头大汉出现在我面前,正是我要等的二建。只见他揉了揉眼睛,看来外面的阳光强了点,让他很不适应,然后左右看了看,突然发现了站在对面的我,立刻“嗷”!的一声把手里的包一扔扑了过来,然后一个熊抱把我抱住,然后大喊到:“东子!我他妈的可出来了!哈哈哈!这三年在里面我都快疯了,真他妈不是人过的日子!有烟没有”?
我好不容易从他怀抱挣扎出来,喘了口气,这厮力气可不是一般的大,以前别人家换煤气罐都是拿小车拉着或用自行车推着去附近煤气站换气,他家离煤气站近,所以我经常会看到这样的情景,二建肩膀抗着一个煤气罐是他家的,胳膊夹着一个是他家老邻居张大妈家的,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引起路人纷纷侧目相看,回头率百分之百。
我赶紧掏出一盒未开封的硬盒万宝路送上,这是二建的最爱。只见他双眼放光一把抢到手里迫不及待的打开包装抽出一根点上,深吸一口,然后吐出一条长长的烟龙然后冲我说:“还是你了解我,就你一个人来了?”我点了点头把情况跟他说了说,二建神色黯然的抽了口烟,叹了口气跟我说道:我也想到这点了,算了,我谁都不怨,就怨我不争气!早晚我会混出个人样来的!我也怕他有什么想法赶紧对他说:“走吧,先洗个澡早蒸个桑拿,去去诲气,然后在喝两杯给你接接风!有啥事以后在说”。二建听了点点头道:‘对,今不醉不归!’扭头就走。
我一看地上还有一个他出来时的那个包,赶紧叫住二建让他拿着包,二建走到包跟前刚伸手就又缩了回来,然后抬起大脚;嘣!的一声把包踢到了路边的垃圾堆里,然后骂道:“都出来了还要这些破玩意干吗,真他妈没出息!”骂完转身就走。我追上去笑嘻嘻的气他:“你怎么那么快就忘本了,不留着当个纪念?随时可以回忆这三年的美好时光!”二建一扭头咬牙切齿冲我说:“我他妈掐死你”!就冲我跑过来。我撒腿就跑。
一路上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一猛子就扎向了我提前订好的洗浴中心,连蒸带搓带,出来后找了家酒楼,二建点了一大桌荤菜外加五六扎生啤狂吃猛喝,看来是里面太缺油水了。二建吃饱喝美了,停下来点上根万宝路,然后拍了拍肚子说到:这才是人过的日子”!一眼看到我抽的都宝烟,就问起我这几年的情况,我和他之间没什么藏着掖着的,就把我复员回来的经历如实讲了一遍。这顿饭就在我的经历和他在监狱的生活一直吃到了晚上十一点多钟,然后我俩摇摇晃晃的回到了他哥的宿舍楼里。
他哥单位分的这套两居室还挺不错,里面电话家电一应俱全,打开冰箱发现居然还有冰镇啤酒,没说的,接着喝!反正他哥这两天不回来,有问题也是二建的事。总之是喝了一宿聊了一宿,我走的时候都是第二天下午了,临走之前我给二建拍了三千块钱,告诉他要多了没有,省着点花,当我是兄弟就别废话收下。二建也没废话收下了,但我好象看见他眼里有水雾,可能我酒劲还没过,这厮可从来没哭过!
把二建接回来后我又开始了以往那种上班下班回家睡觉的无聊生活,没事的时候就跑到二建那聊会喝会。二建不是个安分的主,整天四处乱蹿,自打`在潘家园碰到了他那个狱友老驴后就有了事干了。这老驴今年四十多岁,长了一张长脸加上大嗓门就有了这个绰号,因倒卖文物被抓了个现行判了两年,但干这行也算有年头了。手里有俩闲钱,在监狱里就靠这点钱才没受罪,加上和二建比较投缘平常老给上点供,所以二建在狱里比较照顾他,出来后干脆办了个照在潘家园又找了个门脸做起生意来了,按他的话这叫合理和法的倒卖文物。我没事也老去,二建则天天泡在那里看老驴怎么坑蒙拐骗,也学了点真学问。
老驴有二建这个门神在这心里特踏实,二建在他这一坐,满脸的横肉闪亮的光头再加上一米八几的大个,简直就是他的保镖。这样的生活虽然平淡,兜里穷点,到也踏实。二建他哥做完父母的思想工作后让二建回家去认错。二建回家给父母又下跪又自扇耳光,保证洗心革面痛改前非,终于哄得二老原谅了他,春节在家吃了顿团圆饺子。
可生活总是充满了变化,过完春节没几天我在饭店夜里值夜班,夜里一点多钟几个日本驻京办事处的日本人喝多了回饭店借着酒劲调戏前台客服中心的女服务员,还企图拉回房里,这还了得,本人身为保安员职责所在不说,而且那女服务员是本饭店的店花,我早就看上了那能让他们得逞。于是冲上去大打出手,我在部队的各项考核可都是优,尤其是擒拿格斗绝对是前十名里的,在加上一股子邪火打顺了手,等其他保安员抱住了我的时候那几个日本人已经满脸是血瞪地不起。这下我可是出了火了,也顺便砸了我的饭碗。
虽然我的行为是见义勇为但下手太狠,那几个日本人里有一个当时最嚣张的让我一个侧踹断了根肋骨,其他俩人一个鼻梁骨断裂,一个半边牙全没了。幸好警方得知事情经过后明显偏向我,只是教育一番了事,那几个日本人还想追究,被一个有点愤青的警察指着鼻子说:“人可以说不!”就没了脾气。虽然警方不追究了,但饭店还是补偿了我几个月工资让我走路了。不过我也早就不想干了,收拾了一下东西和那个哭哭啼啼的漂亮的店花告别了一下,顺便留下了联系方式就离开了饭店。
二建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我拉住了要砍人的二建,和他商量了一下给那几个日本人设了一个套,二建听完后眉开眼笑连声称赞:“脯是在是浮坑小鬼子心安理得啊!”于是二建找了个年青貌美的和我们一起设套,这姐们特别撩人,要身条有身条,要个头有个头,俩桃花眼一瞟,我就有点情不自禁了,真是个祸水!要说那几个日本人真驶色的,伤刚不疼了就色心又起,被这个姐们给勾到一家饭店的客房里刚脱光衣服二建就冲了进去,那姐们立刻翻脸喊救命,在满脸横肉一米八几的二建凶狠的目光下,刚挨完一顿暴打的的几个日本人知道上了当,可怜伤都没好利索,连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又有调戏的案底,知道到警方那里也讨不了好,乖乖的把身上的钱全掏出来消灾了。
等二建把那几个日本人赶赚我立刻进了客房开始分赃。小鬼子还真有钱!总共三千多人民币和一千多美金,这在当时可不少了。把三千元人民币甩正在浴室补妆的那个姐们,我们哥俩就要美金了。那姐们笑嘻嘻的把钱放进小挎包里,然后又娇滴滴的跟二建说:“建哥以后还有这事一定想着我啊”。然后一扭小腰走了,留下一阵香风。我俩大摇大摆的走出饭店,二建一拍光头说了一句:“真笨,忘了把那个鬼子的表给摘下来了,那可是劳力士啊!” 山村盗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