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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水星月从地上爬起来时,石牢里又回复了暗无天日。
她气恨地捶了石门一拳,即使痛得她直抖,她还是想着把石门捶成粉末。老天,为什么她不是那种身怀绝世武功的武林高手呢?这样她就能真的把石门捶成粉末了,顺便也能把仇阳捏成泥巴。
一想到仇阳,水星月就气得胃都痛。
她只不过说了一句实话而已,他就要把她的舌头割掉。他那么喜欢割别人的舌头,为什么不先把他自己的割掉?他说出来的话更让人气恨一千倍还不止呢。就因为他是黑社会之王,所以他就能像一个帝皇那样,动不动就对人行刑,手上操纵着他人的生死了吗?
黑社会也是人呀,为什么他能冷到比石头还硬呢?
谁要是能把他那颗冷狠无情的心捂热,她就不姓水了。
水星月扶着石门站起来,狠狠地咒骂着:“该死的仇阳!哎呀……”石门忽然被用力地推开,而她没有防备,一下子被重重地撞倒在地上了。
数不清黑色发亮的皮鞋首先映入水星月的眼帘,她错愕地抬眼,看到仇阳冷着一张万年棺材脸领着他那些手下出现在她的眼前,而那刺眼的灯光也随着石门被打开的那一刻投射进石牢里面,瞬时把石牢里照得如同白昼。
“你的舌头真该割下来喂狗!”仇阳冷冷地开口,眼神一如以往般凶狠。只是少了些许的厌恶。
水星月从地上爬起来,气呼呼地道:“你为什么老喜欢割别人的舌头?”他肯定是听到她刚刚那句咒骂了。听到就听到,大不了一死。
仇阳身后那些黑衣男人像是很有默契似的,同时投给她一记讶异的眼神。
什么嘛?难道她连反驳的话也不可以说了吗?
水星月忽然很好奇,仇阳平时是怎样对待下属的?为什么所有人都害怕他,不敢顶撞他?
水星月又自嘲一笑,她自己还不是害怕他,看到他时第一个念头就是想着逃之夭夭。可是每次她都会出言惹怒他,从而为自己带来无尽的灾难。
她想她跟仇阳前世就是仇人。
“看到我很高兴吗?”仇阳挑眉冷冷地开口。
高兴?水星月一怔,才惊觉自己居然真的傻笑起来了。
她连忙敛起了笑容。她才不高兴呢,看到他,她觉得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她抬眼与仇阳对视,强逼自己接下那可以把人冻成冰雕的眼神,质问着:“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我说的话是实话,黑帮火拼本来就会有死伤,你不能一味地惩罚……呀……”水星月拼命地挣扎着,想让自己的双脚着地。
该死的仇阳!他怎么能把她提起来?她又不是小鸡。
“放手!”水星月气怒地瞪着仇阳,一双对于仇阳来说是无力的小手扳着他提着她的那只大手。
“我是地狱王国的王,我说的话,我要做的事情从来没有人敢质疑,敢阻止。”仇阳的怒意喷到水星月的脸上,他的眼神更狠了,恶狠狠地瞪着她,让水星月害怕地别开了视线。
水星月苦笑,在仇阳面前她总是纸糊的老虎。
“看着我!”仇阳冷冷地命令着,冷笑着:“你有胆量顶撞我,为什么不敢看着我?”
“谁叫你的眼神冷得比万年寒冰还要冷,谁敢看你?我可不想变成冰人。”水星月调回视线气呼呼地道。
仇阳身后立时一片抽气声。
仇阳瞪着她。
她朝仇阳吐吐舌头,怎么又顶撞他了,惨了,惨了,依他的小气程度来说,他肯定又要把她的舌头割下来了。就算不割她的舌头,他也一定要把她关到地老天荒的时候。
仇阳冷冷地看着被自己提起的女人,明明是一张他憎恨的面孔,偏偏表情却有着天襄之别。看她一时气呼呼,好像理直气壮的样子,一时又像个俏皮的小女人,一时又眼露怯意地看着他。她是他见过最真的女人,喜怒哀乐全写在小脸上。
怎样处置她?
仇阳轻锁眉头,忽然觉得自己对她似乎狠不下心来了。
为什么会这样?
不行!他是仇阳,是地狱王国的王,是纵横黑白两道的仇阳,不是多情种,更不能有怜香惜玉之心。女人对他来说都是善变的动物,他不需要!
水星月错愕地看着仇阳冷眸闪过懊恼,不明白高高在上的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
而在下一刻,她却被仇阳用力地甩在地上,瞬时她觉得全身骨头都要散了似的,痛得她大叫,痛叫着:“你神经病呀!这么大力,哎哟,痛死我了!”
仇阳那如剑般锐利的眼神很冷很冷,冷到她都不能用万年寒冰来形容了。他的俊脸上再也没有任何表情,让她错愕不已,怀疑自己刚才一定是眼花了,才会看到仇阳的冷眸里闪过懊恼。
“你……”水星月不敢再吐出一个字来,甚至害怕地往后退,顾不得自己身上被甩得有多痛,那个刀伤还没有好的手指又痛得发麻了。
仇阳一挥手,他身后那些黑衣男人立时退下了,他像个恶魔一样慢慢地逼近水星月。
水星月脸现惊惧,不停地后退着,不知道他下一个动作想做什么?
这个男人……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此时的他。
仇阳跨大两步逼上前,大手一擒,掐在水星月的脖子上把她掐着提起来。
“你……咳咳……”水星月觉得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了。
这个男人还是那样喜欢掐别人的脖子,什么时候也轮到他被人掐脖子?水星月在心里苦笑,大概不会有那么的一天。
仇阳扬着恶魔般的笑容,吐出让水星月颤抖而又无法理解的话语来:“永远别想左右我的情绪,否则我把你剁成肉酱!”
什么?
水星月觉得自己真成了大头冤了,她什么时候想过要左右他的情绪了?他怎么会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来?记得上次他也说过这种话。
“想逃跑是吗?有人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是吗?”他的大手再不放开的话,她就要死掉了。
“咳……咳……”
仇阳大手一扬,水星月被他再次甩开了,这次更甚,被他向墙壁的方向用力甩。
“啊——”水星月的身体被重重地撞向了墙壁,她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掉落在地上时,她眼冒金星,一时分不出东南西北。一股血腥的味道从她的嘴角逸出,鲜血流了出来,代表她被仇阳这样一摔受到了内伤。
让她死了算了。
水星月痛苦地合上双眼。
一只无情的大脚再次踩上她那只受伤的手指,很用力地踩着。
“痛……”
两行委屈的泪水滑出了她的眼眶,她眨着泪眼不解地抬眼看着那个恶魔,他眼里有着冷意,有着恨,有着不甘,有着厌恶。
为什么又这样对她?
水星月含着泪水看着那只大脚还踩在她的手指上。
心狠的男人,他就这样厌恶她!这样喜欢折磨她吗?她也不想自己长着跟他的后妈相同的面容,她是无辜的,他明明知道一切,为什么还是要这样对她?
痛彻入心的疼痛,让她泪眼渐渐地迷蒙起来。
她的手大概是真的要断了。
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水星月是这样想的。
仇阳移开了大脚,低首冷冷地看着晕死过去的女人。
他不会让任何女人左右他的情绪!尤其不甘心被她左右他的情绪。
冷眼扫到那张让他憎恨的脸上还有着未干的泪水,他的神情瞬时变化莫测,定定地看着那未干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向她的腮边。
轻轻地蹲下身去,仇阳的神情换成了错综复杂,瞪视良久,他的大手慢慢地移到她的脸上,慢慢地替她拭去了泪水,觉得那泪水含着无言的委屈,向他诉说着她的无辜,控诉着他的冷狠。
大手移到了再次惨遭他贱踏的手指,鲜血不停地从那已经开始结疤的伤口流出来,让他清楚地看到她的伤有多重。如果她的手指得不到有效的治疗,他保证她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他果真是恶魔!
让她就此死去吗?
轻锁着英挺的眉毛,他的大手从怀里摸出一小瓶不知道是什么药,然后倒出少量敷到水星月不停流着血的手指上,虽然没有真正地止住血,但是能保证明天中午之前她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顶多是因为失血而脸色苍白而已。
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多此一举,既然伤害了她,却又不愿意让她就此死去。
冷眸狠狠地瞪着昏死过去的人儿,她果然能左右他的情绪!
仇阳蓦地站起来,不再看地上的女人一眼,转身离去。
在他踏出石牢的那一刻,石牢厚重的石门也被关上了。
“留下两个人守在这里,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到这里来,更不许有任何人把她救走!”仇阳冷冷地抛下一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两个黑衣男人留守在石牢门口,其他的黑衣男人立即跟着仇阳离开了。
仇阳一出石牢,如鹰般锐利的冷眼立时转向了医居的方向。
那眼神冷狠至极,好像医居里住着他的杀父仇人似的。
有人敢冒着生命的危险到石牢里救人,代表那个人不怕他。
在龙虎山庄里,他是最不能得罪的人,而不怕他的人只有一个,他心知肚明。
俊脸阴沉,他不会允许同样的事情再发生,而且是在他的眼皮底下发生。
他是地狱王国的王,是龙虎山庄真正的主人,没有人可以在他的头上动土!
“密切留意医居的一切,沈小姐若有不同,立即向我禀报!”仇阳冷冷地吩咐着。
“属下知道。”那些黑衣男人虽然不明白原因,却没有一个人敢问出口。
仇阳抬脚向阳居走去。
黑衣男人也跟着仇阳向阳居走去。
他们内心有着极深的疑问,不明白为什么王会知道有人要救水星月,并在第一时间赶到石牢里去。
按道理说,就算有人想救水星月,王也不会紧张到第一时间赶到石牢里。
王似乎有点反常,对水星月既厌恶至极,却又似乎带着一丝丝的紧张与在意。
会吗?
他们那个不可一世,冷狠没有人情可讲的王会对一个女人紧张吗? 地狱王的陪葬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