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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炎匆匆离开了医居,直奔阳居后面的那片竹海,心里担心自己无法在黑夜里找到水星月。
而当他到底竹海前面时,却与仇焰碰了头。
兄弟俩同时停下了脚步,冷冷地敌视着对方。
“你为什么来这里?”最后是仇炎先开了口。
仇焰冷嘲热讽地道:“怎么?我不能来这里?这里什么时候成了二哥的属地?”他虽然挂着少主之名,不代表他就没有忠于自己的线眼。水星月不见了的消息如何能瞒过他?
趁大哥没有回来,谁能找到水星月,谁就能拥有她。
仇焰打着算盘,就算会被水星月恨三世,他也要趁此机会先占有她再说,如果他再君子的话,只怕他再也无法拥有她了。
仇炎收起对水星月的关心,淡漠地道:“你的口吻像是跟二哥说话?”冷嘲热讽的。这个外冷内热的弟弟自从发现他对水星月的不同后,对他就充满了怨恨。仇炎认为弟弟不应该恨他,因为是弟弟自己叫他用心去体会水星月的不同的。更何况他先问过水星月,确定水星月并没有爱上仇焰,他才放任自己的心。
“二哥?”仇焰冷哼着,走到仇炎的跟前,一伸手就揪住了仇炎的衣领,态度更显恶劣,冷冷地吼着:“你还记得你是我二哥吗?”是二哥就不能抢弟弟的心上人!
仇炎淡淡地挥开仇焰的大手,淡漠的双眸定定地看着仇焰,淡淡地道:“我未婚,水星月未嫁,谁都有资格追求她。”
“你……”仇焰气得咬牙切齿,俊脸上满是憎恨,低吼着:“你这是在追求她吗?你是利用你自己的霸道想拥有她。仇炎,我告诉你,水星月是我先爱上的,她一定会成为我的妻子,你的弟媳。”
仇炎淡淡地笑,笑得自大,但是自大中却隐含着伤感。他是爱上了水星月没有错,但是他却还没有拥有她,真正地霸道想拥有她的人是他们亲亲的大哥。
仰头望着天上弯弯的明月,仇炎心里苦笑,老天为何如此捉弄他们兄弟。真要让他们爱上女人,何苦让他们同时爱上一个女人?是注定那个女人倒霉地成为他们的争夺品还是故意让他们反目成仇?一母所生的他们,真的因为一个女人而反目吗?
脑里想起沈如浓淡淡温柔的问话:炎,你能放弃吗?
他能放弃吗?
看着眼前怒气冲天的弟弟,再转看被淡淡月光笼罩着的竹海,那里面有牵扯着他淡漠心灵的女人。他能放弃吗?
二十八年的生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他从来不知道情爱如此的刻骨铭心。爱上一个女人,就希望自己是她今生的唯一。可是……
不,他不愿意放弃!
只要记起水星月那张俏脸,那双无尘的大眼,那反复无常的个性,那红红樱甜的小嘴,他就舍不得放弃。冷冷地看着仇焰,弟弟就算恨他,终究脱离不了血缘关系,但是一旦错过了她,他就再也找不回自己的心了。
“各凭本事了。”冷不防地抛下一句,仇炎不再与仇焰争吵下去,走进面前的那片竹海。
在大哥回来之前,谁能先找到她,谁就能拥有她。
仇炎当然没有错过仇焰之前眼中闪过的欲望,非常明白水星月的清白将会不保。水星月的清白毁在谁手里,全凭各自的本事了。
曾经为警察局长,但他毕竟流着地狱王国的血,强夺女人的清白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可以。如果不用争夺王位就能拥有她,哪怕是用强的,他也不介意。
仇焰气恨不已,也明白现下的情势。他担心水星月会被仇炎找到,急忙也跟着走进了竹海。
既然被称为竹海,其面积之大可想而知了。何况里面同时设有不同的阵法,水星月也不知道被转到哪一个阵法去了。在白天里找一个人都难,何况还是在晚上。
淡淡的月光让他们不至于什么也看不到,但是那些阵法一有人走入就会自动地变化,他们必须花费很大的精力去破解千变万化的阵法。
他们虽然贵为少主,也都了解山庄各处的阵法,毕竟不精通。在山庄里,精通所有阵法的人只有地狱之王仇阳。
仇炎一进入竹海就向左边转去。他猜测水星月之所以会走进竹海,最主要的就是想走过竹海到达医居。而医居就在竹海的左边方向,他估计水星月会往左边走去。
仇炎的猜测虽然不错,不过他却忘了水星月根本不是龙虎山庄的人,根本不清楚医居就在竹海的左边方向。
仇炎往左边走去,仇焰只能往右边走了。
兄弟俩进入竹海不久,那十个黑衣人也跟着到了竹海。
为了保住自己的项上人头,那十个黑衣人带着对水星月的不满,对竹海阵法一知半解的情况下,踏进了竹海,开始大海捞针。
仇阳离开龙虎山庄是到各处公司巡视,今晚或许不会回来,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他明天不会回来。
竹海面积太大,加上阵法变化莫测,想在天亮之前找到水星月难度相当大。
医居的最高处,沈如浓一身白衣白裙,披着满头秀发迎着微风,定定地看着阳居方向后面那片竹海。
会是谁先找到水星月?
沈如浓对竹海里的阵法略懂一二,但她不愿意帮忙。不是她对水星月不够关心,也不是她怨恨水星月得到仇炎的爱意。而是觉得爱情都是自私的,她没有阻止仇炎对水星月的爱,还能一如以往般地视水星月为朋友,已经是她的度量大了,如果她再帮仇炎进入竹海寻找水星月,私心下多少不舒服。
天知道仇炎会如何对待水星月?
如果她帮助寻找水星月,一旦被仇阳知道了,会是什么后果?她可没有忘记仇阳是多么冷狠的一个人。兰姨侍候他十几年,都落得成为哑巴的下场。她虽是仇阳的师姑,一旦惹怒仇阳,下场如何不是她能想象得到的。何况仇阳已经用行动宣告得清清楚楚,水星月只会是他仇阳今生唯一的女人,谁也别想动水星月一根手指头。
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不知不觉中已经移到了天空中间了。
时间过得真快呀,已经是半夜了。
深深地看了那片蕴藏着变化莫测的阵法的竹海,风声似乎也把竹叶发出的声音传到她的耳膜了,似乎在告诉她,里面的男人们一无所获。
阵法千变万化,连她也无法把握完全走得出的竹海,凭一无所知的水星月能走到哪里?
只怕水星月被阵法转得头晕眼花了吧?
此时水星月又会缩在何处?哪个角落?
快接近中秋了,晚上已有丝丝凉意,水星月不会出什么事吧?她的内伤虽已不碍事,但是受伤的手指依然未好,要是她再出什么意外,沈如浓不知道水星月的下场会是如何了。
阳居都锁不住水星月,仇阳会不会用铁笼把水星月锁在他的世界里?
不愿多想,沈如浓转身离开了医居的最高处,休息去了。
明天的太阳出来时,就是知道结果的时候了。
水星月自从踏进了竹海后,就笔直地向前走。她认为只要穿过了竹海,就一定能到达医居的。只是她一踏进了竹海,就发觉了不同。那些竹子像是会动似的,不停地自转,就算再白痴,她也明白里面设有阵法。
龙虎山庄到处是阵法,想不到连这片美丽的竹海也设有阵法。难怪龙虎山庄没有什么外人进来,在现在这个年代有几个人懂得奇门怪阵?
水星月心慌意乱,想从原路回头走,可是无论她如何走,再也走不回原路了。
别说去医居看望兰姨了,她很有可能会饿死在竹海里。
龙虎山庄真是泥潭深穴,进亦难,退亦难。
她在竹海里转了大半天,直到太阳慢慢地西沉,她也走累了,只好随便找一根竹子靠着坐在地上,蜷缩着看着太阳被黑色吞没。
她不敢叫,不敢喊,在她的意愿里,宁愿饿死在竹海里,亦不愿意回到阳居面对仇阳那张寒冰脸。
竹叶不停地发出沙沙的声响,亦让她听不清仇炎与仇焰的呼喊声。
黑色的竹海让人心生害怕,不知道竹子上面是否有蛇呀之类的害虫。
水星月也没有太多心思去担心那些,只在回想着自己这一个多月的经历。
她的经历就像是从天上跌到地狱一般,让她无所适从。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偏偏是她?伸出手抚上那张迷倒不少男人的脸,老天赐她这张脸,是要她经历这些的吗?
自古红颜多祸水,她会如同事诅咒般成为祸水吗?仇家兄弟会因为她而成仇吗?不见得仇家兄弟就是好人,但是她已经厌倦自己成为男人之间的争夺品了。以前在任何一间公司,她都会陷入那种情况,可是现在不同。仇家兄弟不是普通人呀。
兰姨问她爱谁?
她到底爱谁?外冷内热的仇焰?淡漠深沉的仇炎?都不是。她的心似乎胶在冷狠无情的仇阳身上。
不,她不愿意!她不要与仇阳扯上任何的关系,她该恨他!恨他的冷狠,恨他的无情,恨他让兰姨成为哑巴。
她要离开龙虎山庄,她要远离仇家兄弟。
抬眼望着天上的明月,皎洁的明月能明她的心吗?她虽然用虚伪的个性隐藏自己的率真个性,罪不至此吗?没必要让她跌进地狱吧?她无心权势,无心钱财,只希望能平静地过完一生。她不要轰轰烈烈的爱情,不要男人们为了她而战争,她只要一个真心爱她的善良人,而不是杀人不眨眼,双手沾满鲜血的男人。
睡意侵来,水星月无条件地投降了。
沉入梦乡的她,没有意识到她的逃走会带来多少风波,会害多少人受累。
她只希望明天的太阳能带给她新的希望。 地狱王的陪葬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