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怪人年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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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深夜,汉南地铁七号线上的尾节车厢里,一名瘦骨嶙峋的女子背靠着地铁门蹲着,重重的眼影衬得她一张脸死气沉沉,她浑身更是有森冷的气息泛滥。
这个时间段上地铁上的人本就少,余下几个在车厢里的人,显然都有意离这女子远点。本能地,他们觉得这个女子很危险。
没有人看到埋着头的女子某个时刻勾起了唇,不屑地一笑,像是对这些无聊的路人不以为然。旋即,她打了个呵欠,双手摩挲起了自己的肩头。
到站了。
这是今天的最后一班地铁,女子离开地铁时身上背着个背包,地铁站的工作人员扫了她一眼,约莫是觉得这女人有些奇怪。
平静地离开了地铁站后,女子来到了一家面包店前,买完东西后阴冷着和店主打听了些事情。
店主觉得这女人出手挺大方,可也够恐怖的,于是说得可利索了,就盼着早点说完这顾客赶紧出门去,别给他的店招晦气。
商暖做了个噩梦。
梦里血液的腥气浓厚,她的额角沁出了冷汗。
有人扣紧她的肩头,在呼唤她醒来。
她却醒不来。
这个梦,太真实了。
真实到,她无法逃离,无法回避,几乎真要以为这梦里的一切才是真的,而她在真实中如丧考妣,泣不成声。
“软软,醒过来,别继续这个噩梦了。”盛承骁原就是警醒的人,这会儿商暖的动静这样大,他如何可能感受不到?意图将商暖唤醒,他的声音中气十足。
然,商暖还是没有醒。
盛承骁开了灯,在等待将近十分钟后,听到商暖梦呓般痛苦地说了句:“别死……”
至此一切缓缓落幕,盛承骁在她口中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名字,一瞬间他的指尖凉冽,拂过了她泪湿的眼角。
“软软,那只是个梦。”商暖缓缓睁开眼那一刻,眼里空洞得能扎进去一个人,盛承骁没有追问什么,只是一遍一遍地告诉她:“你做了个噩梦,老人常说,梦境与现实是完全相反的。”
商暖咽了咽口水,半响才摇摇头,自己爬坐了起来。抽了纸巾,她擦拭掉了面上泪意。
盛承骁将她拥到了怀里,安抚性地轻拍她的后背:“软软,我给你倒杯水吧。”
“好。”
商暖咕咚咕咚喝完了水后下床,说要去看看嘟嘟。
嘟嘟本来是和爹地妈咪他们睡一间房的,可小家伙很是粘着赤焰,今晚上精力尤其充沛,赖在赤焰怀里就不愿意走,赤焰于是也便说了可以照顾好小家伙。
盛承骁跟在商暖身后,看她裸足踩上了拼接垫,看她打开了外间客厅的灯。
敲了敲赤焰的房门,里边并没有动静。商暖于是旋门进去了。
门没锁。
嘟嘟睡摇篮床,赤焰给它放好了小蚊帐,这会儿小家伙已经睡熟,盖好了被子,乖巧地憨态可掬。
至于赤焰,他在睡梦中面色偶尔狰狞,倏尔痛苦。似是觉得冷,他把房内的窗户都关得紧紧的,以至于这间房比隔壁温暖许多。
盛承骁抢先一步上去触了下他的皮肤,确认他在盖了那么多以后还是冷后,男人到柜子里又取了张棉被出来。
“盛叔叔,他怎么样了?”商暖的右手握紧了自己的衣袖口。
盛承骁将被子覆到赤焰身上后走过来揽了揽她:“不是说明天可以拿体检报告吗,到时候我过去拿,顺便咨询一下医生。乖,现在不早了,软软回去睡吧。”
“可是他……”
“我会留心多起来看看的,走吧。我们把嘟嘟也带过去,要是嘟嘟晚上醒了,我们还能知道。”
盛承骁这会果断做了决定,不再给商暖讨价还价的机会。
商暖动了动唇,然而终于是不再说什么了,最后帮赤焰掖了掖被子,她跟着盛承骁到隔壁卧室去了。
天亮了。
从小旅店出来的女子穿着和这个季节不相符的秋装,还围着条黑色围巾,走在路上时,她可吸引了好些人的注视。
女子对此则是视若无睹,匆匆往前走去,她抓着背包带的手很是用力。
时不时的,路过的人,还能微弱地听到从她包裹里传出来的‘铿锵乒乓’,类似小刀碰到瓷盘发出的声音。
盛承骁今早起来右眼皮跳得有些厉害,商暖笑话他说是抽筋了,他比了下拳头后,也便自发去准备早餐。
汉南这边早餐主食是清粥小菜,商暖入乡随俗吃了几天后觉得挺可口,便没拒绝继续吃。
只不过更多时候,盛承骁给她煮的是小米粥而不是当地常见的大米粥。而赤焰显然对西餐那套更为感冒。明明被诊断出他忘了过去的事,可这男人在伙食上却还挑剔得很,直让盛承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嘟嘟早起一瓶奶,喝足了后便跟着哥哥蹭肉吃。
赤焰将用刀具切得小小块的煎蛋放了片到小家伙口中,嘟嘟便吧唧吧唧地嚼,很是认真。
赤焰喝了豆浆。
嘟嘟觉得那就是他的奶粉,一下子便当哥哥和他一样长不大了。
“哥哥……”
“张口,吃点蔬菜。”赤焰给嘟嘟叉了一小片青菜。
嘟嘟伸出手想去抓,被赤焰别开了,“张嘴,是这里。”
说完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唇。
嘟嘟有样学样,用软软的小手指抵上了自己的嘴唇。
看得一旁嘟嘟的爹地妈咪乐不可支。
计程车行驶在前往军区的马路上。
司机看一眼副驾驶座上冰冷寡言的美女,踩快了油门。
盛舒夏在即将到达目的地时拨了下自己的发,似乎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靓丽些。
“行了,就在这里放我下车。”
“可是小姐,这还没到……”
“我说就在这里。”盛舒夏眼神一横,给司机施以威压。
司机靠边将车停下了。
盛舒夏抽了两张红头头给他,也没等他找钱,便已经大步下了车,走远了。
“真是怪人年年有,今天就让我碰上了。”司机将车费收好后调转车头,一溜烟,走了。
盛舒夏抹了抹自己的红唇,有一刻后从背包里翻出来一管看似全新的口红。 高门宠婚:暖妻不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