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都是假的(下章第二卷)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高门宠婚:暖妻不挂名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盛承骁已经不记得自己给商暖打过多少个电话了,可是她怎么,都不接呢?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愿意给他吗?
而当日白诗涵醒来时面无表情,对母亲说的要她嫁给盛承骁的话,她也是毫无反应,比死人,还要冰冷。
白诗涵已经被接回了白家。至于盛承骁,盛家要困住他有一千种方法,恰恰他永远能有第一千零一种离开的把戏。
去了商暖的学校,他远远看到了她和室友在一块儿吃饭。还是吃她喜欢的面,如斯长情。
等他终于鼓起勇气要过去和她解释时,蜂拥而来的人流却冲散了他们。就这么,他再也找不到她了。
商暖站在了教师住宅区的三楼,热风吹得她一头长发飞舞。蛋蛋在她怀里隐约要睡着了,商暖轻拍着她的后背,好一阵后才进了室内,将小家伙放到了凉席上。
蛋蛋,要是能一直像你这样,就好了。
本来三日后商暖是打算去参加京海报业集团的应聘的,现在想来,似乎没什么意义了呢。
中午的时候,她其实看到了他,可那一刻脑中浮现出了前一天看到的一幕,她再没了和他碰面的气力。
就是他们之间,都未曾这般亲密过,他怎么可以和……
傍晚。
“姐姐,你不在这里吃晚饭吗?”
“不了,蛋蛋的爸爸妈妈今晚会回来,蛋蛋多陪陪爸爸妈妈,好不好?”
“那好吧,姐姐,我爱你。”
“我也爱蛋蛋啊。”
和蛋蛋道别完了,商暖下了楼,最后用自己的微单,拍下了小姑娘的家。
或许,她永不会再踏回这片土地了。
就像在玩一场漫长的捉迷藏,盛承骁一直在找,商暖一直在躲,于是两人,怎么都碰不上面。
深夜在酒吧中一杯一杯地灌着穿肠毒酒,连日来的折磨让这个男人烂醉如泥。
栾杰坐在了盛承骁的对面,一次次劝着他少喝点,直到后者昏昏欲醉,神志不清了。
“四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不知过了多久,栾杰妖艳的桃花眼闪了闪,“以你的性格,绝不可能纵容一个背叛了自己的女人,那么商暖呢,你为什么要这么容忍她,甚至对她越来越好了?”
若是在清醒时分,盛承骁绝不会将自己心底阴暗的一处血淋淋地剖出来,展示在别人眼前。可物极必反,承受到了一定限度,他也需要宣泄。
盛承骁根本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出来,事后他更是毫无印象。然酒后吐真言,这话总是有些道理的。
“你恨她吗?”栾杰轻酌杯中酒,循循引导。
“是啊,我恨她,好恨好恨,恨她践踏我的感情,恨她在我沉迷上她的时候,和那个姓向的男人不清不楚。”
“那个时候我真的想掐死她,让她再也没机会背叛我了。后来我觉得还是要对她好,我要把她捧上天后再一次性把她丢入地底,让她也尝尝被人抛弃的滋味。”
“我长这么大,从没这么掏心掏肺地对一个人好过,可她呢,她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
“所以我要她万劫不复,让她知道我盛承骁不是她可以玩弄的人。在此之前,我宠她,呵护她,满足她一切的需求,让她依赖上我,依赖到上瘾……怎么也戒不掉。”
“事实证明,她真的很好骗呢,我对她好一些了,她就眼巴巴地回到我身边了。瞧,果然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说到这的时候,盛承骁不知该说是恨铁不成钢还是什么,语气恶狠狠的。
“我会亲她,看她连换气都不会,那个样子真的很好笑。可我不会上她,我嫌她脏。只要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真的,她连给我暖床都不配……”
“四哥,你爱她吗?”栾庆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爱吗?我恨她,恨到想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究竟是不是红色的……”可我也,真的爱她啊。
没有爱,哪里来的恨呢?
酒劲上来了,盛承骁全然醉死了过去。
打了个响指,栾杰对着进门来的两人说道:“把盛少送回盛家,另外,将这段录音交给杨阿姨,务必直接交到她手上,不要经过别人,否则,你们就不需要在这里待下去了。”
“明白,栾少。”
两天能有多久呢?
商暖平生头一回知晓了度日如年的滋味。
婚礼一早,商暖背着个小背包就走了。她这姿态,看起来真的像只是要稍微离开一会儿,很快,就会回来。
“四哥,你想清楚了?”白诗涵穿着奢华高档的新娘礼服,面上却全无一点新婚的喜悦。
“我只是想知道她对我的在意究竟有多少,如果她不来,我也就死心了。”背对着白诗涵,盛承骁目色悠远地望着窗外,“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下不了台。”
“但愿你日后不要后悔。”白诗涵说完这话便出去了。
确实是场惊天动地的婚礼,商暖递完请帖后混在了人群中,看到了前方被鲜花和掌声簇拥着的新郎新娘。
他今天穿着身套黑色的西服,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面色冷峻,很帅气干净呢。结婚,就是这样吗?
商暖不懂。
不懂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身边却站着别的女子。不懂他明明问过她要不要和他结婚,怎么就没了下文。不懂,一切究竟是如何发展到今时今日这样的局面的。
商暖的目光完全黏在了男人身上,压根分不出一点给他身边的白诗涵。
牧师已经就位了,想也知道,商暖是踩着点过来的。
盛承骁站在了婚礼会场中最抢眼的位置,像耀眼的晨星,无意中便引风流万千。
而从后方茫茫的人群中,他清晰地感受到了那道过分火热的视线。
只等他朝着视线传来的方向望去时,商暖却恰恰低下了身子,系起了鞋带。
不知是谁撞了噙着泪的小奶兽一把,商暖整个人于是扑倒在了柔软的地毯上。她笨拙得,甚至忘了要爬起来。
一名长相陌生的男子硬是将一只录音笔塞她手里了,对方面色清冷,说了句“听完你就明白了”,便重钻入了人群中。
不知是哪个好心人扶了她起来,商暖跌跌撞撞离开了酒店时,身后热闹喧天,牧师恰好问道:“盛承骁先生,你是否愿意娶白诗涵小姐为妻……”
那一切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商暖在陌生的街道上找了张长条椅坐下,而后一点一点地,听完了男人所有残忍的言语。
原来,这才是他心里真正的想法吗?恨到能用委屈自己的方式来对她好,俘虏她,只为了他日给她迎头一痛击?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的关心,他的宠溺,他的深情……竟然,没有什么是真的!
商暖掐紧了手中的录音笔,许久后起了身,哽咽着拨了通通话出去了:“爹地,软软想回家了,软软不要再留在这里……”
挂掉电话之际,泪水糊满了她的整张小脸。商暖的眼前,是一整片的汪洋大海。
将手机卡取了出来,掰断后几次往返迟疑,商暖终是将它丢进了垃圾桶里。
一起丢进去的,还有她曾天真地误以为的——爱情。
……
……
……
时光恰如指间沙,三年之后——
幽暗的电梯里,商暖在盛承骁怀中睡得并不安稳。遥远的梦境一度刺激着她的心绪,黏黏腻腻的汗水偶尔会从她的额上坠落下来。
相较之下,反倒是找回了恋人的盛承骁情况要好一些,连自身的幽闭症状都缓解了不少。
一分一寸地摩挲着怀中人儿的娇颜,连喘息都仔细收敛着,男人小心翼翼得,像害怕破坏掉眼前并不美丽的重逢。
沉寂无边的黑暗中看不到一丝锦瑟繁芜,你和我一个脆弱的梦境长得好像,真的,好像。
良久之后,电梯门被打开,光线射了进来…… 高门宠婚:暖妻不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