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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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的时候,商暖在教室里陪一个小男孩画熊猫,不知哪窜来的一小妞儿蓦地抱住了她的手臂,直囔着:“暖暖老师,有个好好看的大哥哥在教室后面,你要不要去看?”
商暖认出了这淘气的孩子是坐教室里第三排的,很喜欢说话的一小丫头。摸摸对方的脑袋,商暖温声道:“不看了呀,老师陪童童画画呢,你要不要一起来啊?”
“那好吧,暖暖老师等等我,我拿画笔。”咬字还不那么清晰,小姑娘说完便是兴冲冲地走了。
旁边的男孩恰在这会翻了个白眼,“老师,那个女的好粘人。”
“粘人不好吗?童童不高兴了?”商暖捏捏小男孩红扑扑的脸蛋儿,觉得真像个红苹果呢,她想吃。
就想想……
她不吃。
“暖暖老师,我画乌龟,你教我画。”小女孩没多久就回来了,站在商暖身边笑得明媚。
“好,你看我画,老师先画一个大龟壳……”接过小女孩递来的青色画笔,商暖往干净的绘画纸上画了个乌龟背。
“我也要画,暖暖老师你来我这里。”
“不,我先,我要画一朵花……”
“……”
一群孩子争着闹了七八分钟后,上课铃声敲响了。
商暖教的是英语。除了画画,她还喜欢各门各类的语言,两个月前应聘到了这家贵族幼儿园的英语老师一职,她也便兴冲冲地来了。
这三年来,她从事过的职业不少,第一份工作是在画廊里绘画和销售,她做了两年,颇有感情。后来画廊的原主人想出国旅行,把画廊转出去了,她也便在那时提了辞职。
第二份工作是在一间出口公司当翻译员,她负责翻译俄语,偶尔公司急需用人,她也会去别的岗位上帮忙打个下手。本来是她挺喜欢的一职业,可惜她的直属上司看她的眼神让她很不喜欢,坚持了三个月后她又辞职了。
第二份工作后她被向逸抓去当了一段时间临时秘书,那日子太累人了,所以一个来月后向逸找到了新秘书,商暖便识相地拾掇好东西回家了。
此后在家里陪了奶奶一段日子,她学做了饭,还学会了织帽子和围巾……
陆陆续续做过编辑,当过专职绘手,普通职员,还有段日子在报社的社会线当记者,每天睡眠时间严重不足,一个月下来足足瘦了六七斤,还黑了一圈。妈咪不同意让她再这样下去,她最后也辞掉那工作了,成了无业游民。
这一回好不容易再找到份合心意的工作,商暖的热情是满满当当的。
一节课下来,商暖要哄小朋友,还要努力让他们听进去自己的话,不可谓不累。
可也真的很满足。
这节课上完,今天就没商暖的课了,她不是班主任,也不用时时刻刻留在学校里观察孩子们的动静。和一群萝卜头道了别后,她抱着书本去了办公室。
幼儿园一楼的教室后边不是墙壁,而是拉闸门一样的设置,等商暖离开,盛承骁从拉闸门后方绕了出来,深深地望了那讲台一眼。
“大哥哥,我们暖暖老师走了,你是不是来找她的呀?”几个小豆丁围到了盛承骁身边,一口一个哥哥的叫。
到底还是小孩子,没那么多心计,也没想着他可能是坏人呢!
“是啊,本来还想和你们老师聊聊天呢。”盛承骁顺势抱起一小男孩,就用了一只手臂,旁边的小孩儿们显然都觉得很酷。
“哥哥你好棒,暖暖老师今天没课了,她很快会离开的,你可以和她一起离开的。”这会说话的是童童了,他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看到自己的同学被人轻轻松松就举起来了,他也想这样玩呢。
男孩子嘛,总是容易崇拜英雄。
可惜盛承骁没捕捉到童童的想法,和一群小家伙聊了会后便让他们回去好好上课了。
打着伞,背着个双肩书包走在了路上。商暖走路时也不安生的,走走顿顿,一会看看这头的花花草草,一会望望那头的高楼大厦。
盛承骁沿着她的轨迹走,就在离她不近不远的地方跟着。他不知道商暖发现他没有,便是发现了,她也不会在意的吧?
商暖是在经过一间大型超市时发现盛承骁在自己身后的。彼时她路过了大楼下的一面落地镜,从镜子里,她不经意便瞄到了那男人的身影。
一瞬间也不知是想着要甩掉那小尾巴还是怎么的,商暖一股脑钻进了人流涌动的超市,往超市的二楼去了。
盛承骁紧随而上,无奈人太多,他一时半刻的,真就这么把人给跟丢了。
立在原地有一阵子后,他拨开人群,朝二楼走去了。
他不喜欢这样人流拥挤的地方,那丫头也不见得喜欢,二楼的人会少一些,他到上面去,找到那丫头的可能性会大一些。
没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商暖在零食货架上逛了一圈下来,什么都没拿。
再逛到了超市的饮品区,她左挑右挑了好久,觉得橙汁也好,牛奶也不错,不知道要哪个好呢?
一次只喝一瓶饮料的小丫头,就没想过要两样一块儿买,宁愿杵在原地继续选择困难症。
盛承骁猛不丁抓过了小丫头的手,将没冷冻过的一瓶牛奶搁她手里了,“喝这个。”
烫手山芋一样的,商暖下意识地要甩掉那瓶奶。
“敢乱扔食物,超市服务员会抓你去值班室的。”盛承骁恰到其份地抛了一句。
商暖于是要将饮料放回去。她要喝冷的,这瓶摸起来就温温的,她不要!
“不准喝冷的,我们去付钱。”理所当然地截住了小丫头的路,盛承骁强行拥着小家伙往付款台那去了。
商暖气恼地一挣再挣,却始终没能摆脱他的臂膀。如果这男人是古时的君王,那他一定是个强横专制的暴君!
排队等付款的时候,看到了收银台前的货架上摆了许多小玩意儿。前头有人冲货架上拿了什么,商暖也便好奇地跑过去盯着架子看了。随后,她拿了盒蓝色盒子的东东回来了。
“螺旋纹,中号……”咬着字儿念着盒子正面的中文,商暖又打算翻背面看看了。
盛承骁的面色这会已然是黑得都能滴出墨汁来了。浑身风暴欲来的气息凛凛,他的声音冰冷得要让人堕入三九天,“你拿这个做什么?”
简直是,想杀死人的语气。
“玩。”商暖应了一句,应完才想起她干嘛要搭理他呀。
“放回去!”命令的口气,让人听了很难说得上喜欢呢!
商暖偏不,就和他对着干。男人要抢,她就两手抓紧了,“不准动我的东西,不然我……”
“打你是吗?说来说去都是这句,你就不能有点新意吗?”几乎是用吼的了。
便是周围的交谈声各种声不绝于耳,这两人闹出的动静也还是大了些。
商暖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暴怒,低头不应声了,在心底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他一定是厌烦自己的,不然怎么会这么火药味十足呢?
哦,厌烦,不好吗?她本来,就不要他来打扰自己的生活的。
可,还是有些难受呢!
周遭指指点点的人不少,看热闹似乎是不少华夏人的劣根性,戒不掉,深入肺腑一样的。
轮到商暖付款时,她只还了自己要买的蓝盒子,至于牛奶,她不要了。
她想回家了。
没有等那男人,商暖下了自动扶梯后,小跑到公交车站点去了。
盛承骁看着她迫不及待地要跑开,一刹间各种恶念在他脑海里密集生长,犹如剧毒的藤蔓,一点一点缠住了他的四肢百骸,蔓延到了他心脏的部位,几乎要嘞得他心肺窒息。
一脚踏上车子了,商暖最终却没能如愿地上了那公车,只能看着车子在她面前开走。
而拽住了她手臂将她从车上拉了下来的男人,一身诡谲的气息令人心惊。
“我要回去了,你别抓着我!”商暖狠狠地踩上了男人的脚,意图让他松开自己。
恰恰盛承骁不为所动,全然不把这点痛放在眼底。和失去她后永无止境的黑暗相较,这一点点肌体上的痛楚,能算得了什么呢?
什么,都不是!
烈日炎炎,就连时不时刮来的一阵风都带着浓厚的酷热与干燥,商暖眼睁睁见着男人打横抱起了她,小身子泥鳅一样地动来动去,不听话得很。
“再闹,我就从这里把你丢下去。”商暖一路不让男人好过,也没注意到这当儿两人走到一处湖畔了。只湖里的水,怎么看都有些脏兮兮的。
商暖一下子老实了下来。
摸不准男人是不是在开玩笑,她可不想挑战他的底线。
怯怯地望了自个下方的湖,商暖猛地圈牢了男人的颈子。她不要被丢下去,会变得脏脏的!
盛承骁在原地站了不知多久,直到商暖催促他了,他才提步掉了头,将她带离了那处湖滨。
京城的湖水水质,看起来比京海是无过之而有不及。
上了辆银色兰博基尼后,男人打开了车里的空调,商暖顷刻间觉得自己活回来了。 高门宠婚:暖妻不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