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商暖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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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异常白皙,发色火红的清瘦男子踏上了游轮,不多时便步行到了褐发碧眸的男子身后,“少主,你又要去华夏?”
“嗯。”眸底毫无温度,男子应了一声,半响才补充道:“你们就别跟着了,留在分坛吧。”
“是。”
“血月,照看好我爷爷。”及至火红发男子要下船了,赤焰才清冷着又交代了一声。
“这是属下的本分,少主不说,属下也会尽力。”
游轮不多时便启动,驶向了远方。
血月茶色的眸子闪动了下,少顷冲身边的人交代道:“你去星坛,请星衣跟过去保护少主。”
“坛主,可少主说让我们……”
“你是坛主还是我是坛主?”当即面色遽变,血月目光森冷地盯准了顶嘴的属下,已然像在看个死人。
“坛主饶命,属下这就去,马上去……”说完怕跑慢一步般,小喽啰哆嗦着疾步跑开了。
“七号怎么样了?我听说日坛有研究者在他体内植入了变异病毒?”说话间大步往月坛的方向去,血月的表情始终是阴冷的,令人不寒而栗。
“是。听闻少主比较少管日坛研究那一块的事,所以七号被要到那边,情况不乐观也正常。”这趟回答的是另一名下属。
“找个机会把他弄回来吧,少主应该不会在意这么一个人。”
“属下明白。”
车学完了,剩下的就是驾照考试。这日商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从驾校出来,远远地便被一人吸引住了目光。
脚下的步子一停,未几她便是转身,匆匆想往回走。
无奈身后的男人速度奇快,没多久便追上了她,连带着按住了她的藕臂,用力揪紧:“你跑什么?”
商暖不言,另一只手却是强行要去顺开那男人的大手。
赤焰冷笑着绕到了她前头,低头俯视她,“多时不见,你还是没什么长进。”
“谁要你管?”商暖极低声地回击了一句。
偏偏这男人像有顺风耳,这么小声还能听到:“我才懒得管你,蠢女人!”
不甘心似的,又用自己的母语解释了一遍:“我说过多少遍了,像你这种瘦骨嶙峋的女人,谁要谁倒霉。”
“哼!”被人这么说,怎么都会有些火气,商暖哼一声过后,一脚恶狠狠地就踩上了男人的脚:“滚你丫的!”
这句骂人的话是近期学车的时候听教练不停地说,商暖顺带着记下来的。她过往很少接触这些凶人的话,这会也是被逼急了,要不然她才不学大老粗的教练骂人呢!
拎起了商暖的衣角,像收获了猎物似的,赤焰很快便揪着她往路边的黑色世爵车走,“这么久不见,听说你的婚礼办完了?”
“不要你管!”早知道自己当日救的是个灾星,商暖没准真就不管他了。放虎归山,哼!
“脾气这么冲呢,你对着你丈夫的时候也这样吗?男人嘛,虽然喜欢驯服野性一点的小生物,但太过可就不好了,你说呢?”半个身子倾向了商暖,赤焰话落勾唇,笑得邪肆。
商暖可觉得这男人的笑容太过刺眼了些,别开头,她皱着眉头,不回他的话。
“蠢女人,我这人不爱欠人情,你看你救过我,我本来怎么也得报答你一下的。”开了车,赤焰还有心思计较前尘旧事,“可是呢,你上回一而再地拒绝我的报恩,我的耐性是有限的,所以,现在你不是我的恩人,是仇人了。”
“以前还没谁敢跑到我的头上作威作福,我纵容你一次,你还真就把尾巴翘天上了,stupid/girl,这样是不行的呢。”
商暖别了别嘴,不以为意。
“知道上一个惹怒我的人的下场是什么吗?”也不在意商暖不看他,赤焰兴致满满地自个说得欢:“我把他丢蛇窟里了,那里面呢,有各种各样花花绿绿的毒蛇,还有饿了几天的两条大蟒蛇……你知道最后那个人怎么样了吗?”
“想想蛇爬到你身上的滋味,想想它的獠牙冲你张开,想象它咬上了你的肌肤,吞噬你的血肉……”
车内开着冷气,商暖原来没觉得有什么,可这会真是疙瘩都起来了,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去管那个男人说了什么,可偏偏,那一字一句的,都要嵌入她的骨子里一般,怎么都磨灭不掉。
更为恐怖的是,她真的感觉像有什么东西蠕动到了她身上,那玩意的肢体柔软而冰凉,带着种死气沉沉的冷意。
打了个颤,商暖的心跳瞬间加快了几分。侧头一看,三角形的蛇头上,泛着红光的双眼正对着她……
“啊……”手臂不期然一甩,把什么抛了出去,商暖凄厉的一声尖叫响彻车内。
过后立即要去开车窗,可,窗被锁了,她打不开。
青色带斑点半米多长的蛇,又一度往商暖的方向游来。逼仄的车厢,毫不影响这小蛇的发挥。
商暖缩到无处可缩,眼前一濛,就这么软软晕倒了过去。
小蛇张开獠牙,看着像是要咬上小姑娘细腻如瓷的肌肤,赤焰停了车,忽然吹了声口哨,小蛇于是唯有不情不愿地游回了原位,潜伏着等待一个绝妙杀机。
商暖失踪了。
商家发现这事,是因为幼儿园的老师拨了电话到商家,当然,对方并不知晓这个号码所隶属的商家,是全京都最有名最显赫的那一户。
得知消息的商述珩当即调了人去查,挖地三尺,甚至京海那边也让人去查探了。
一无所获。
从前线回来的盛承骁在军区医院里住了小半天,手术,包扎,输液,查看……照着流程走了一遍。
等从商述泽那得知了自己妻子失踪的消息,已经是次日早上的事了。
拔了输液针管,当下便冲出了病房门,同在院接受治疗的施敏儿想拉住他,盛承骁却身手灵活地绕开了她,慌乱无比。
这是施敏儿第一回看到这个部队强人这么慌,这一趟他身中三弹,他没有慌,还能强自支撑着和他们一起离开。在更多更多的情境下,她都没见过他慌。
谭青云走了进来,扶了施敏儿回病床上,“承骁的妻子莫名失踪了,他担心是正常的,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他……”施敏儿才想开口便咬住了下唇,“你也跟过去看看吧,他的伤比看起来严重,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我人在医院里,不会有事。”
言毕还形象地摇摇头,以示自己安好。
谭青云也不是婆妈的人,施敏儿都这么说了,他也便让护士看好她,离开了。
商暖醒来时,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一点光线都没有。她的身下是松软的床,没带什么潮湿味儿,想来环境不至于恶劣。
摸索着下了床,她试图找到出去的路,可走了很久,能摸到的都是虚无,只有脚下踩着的地板是实体。并且这里除了黑,还是黑,几乎要让人以为自个失明了,不然为什么会什么都看不到呢?
“我要出去。”呜咽一声,声音在无边的黑暗中弥散消失。她不怕黑,不怕孤独,可,都是在以前。
和盛承骁在一起后,他那样宠她,娇惯出了她一身的坏毛病,渐渐地,她开始喜欢人烟,喜欢说话,喜欢呆在太阳所在的地方,不让自己发霉。
这里,好黑好黑,能一点点消磨掉人的意志和信念。
商暖又走了好久,还是找不到边际。
她开始想,自己兴许是走错了路的。
于是开始往回走。
她记得来时的路,但其实即便是记得,往回走的时候,也更大可能是会走偏了的。这个道理就像让你看几眼眼前直挺挺的路,然后再用黑布蒙上你的眼睛,你以为你一直是在往前走的,等摘下黑布了,你就会发现自己早就走偏了。
走到脚都软了的时候,商暖觉得自己产生幻觉了,因为她开始听到‘嘶嘶嘶’的声音,犹如蛇在吐信子。想起了昏过去前的那一幕,她心底隐隐有几分后怕。
蹲下,抱住了自己,小妮子埋着头,皮肤由凉到冷。
摸遍自己的周身,没有找到任何可以照明的工具,她把自己的唇瓣咬出了血,许久之后才重新站了起来。
‘砰’,撞击声,不期然传入了她的耳畔。商暖的心戛然一跳,一刹那又是畏惧又是期待。
面对未知,人类往往显得尤为渺小,商暖踟蹰片刻后,选择了往声源的方向去。
软软,不要怕。你的丈夫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你也要做一个勇敢的人。就这么,絮絮叨叨,仿若魔咒一般,一遍遍地告诫自己。
商暖走着,跑着,有半分钟了,才跑到了声源的来处。
没有选择用手直接触碰,她提着心,用脚踢了踢声音的来处。
踢到了布一样的东西。
脚动了动,一分一寸地,将布掀开了一丁点儿。
光线,透了进来,映亮了她脚下一小片区域。
猛地一扯,商暖将黑布扒拉开了一个大口子,下一秒就见一个巨大蛇头冲着她的方向横袭而来,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高门宠婚:暖妻不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