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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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一空,紫衣身子一僵,抬头时,恰好看到龙非陌极其欠扁的冲自己挑衅一笑,将令牌放入了怀中。
紫衣顿时银牙紧咬,无比怨念的横了龙非陌一眼,心中恨恨将他砍了百八十刀。
许是紫衣的眼神太过幽怨,幽怨中还夹杂着叛逆,挑衅,阴险,陷阱等等不怀好意的的情绪。看的龙非陌心中莫名一跳,直觉告诉他,这女人要不安分了。
龙非陌眸中闪过一抹碎光,忽而朝紫衣道:“女人,以后你若是想出府,直接来找本王,本王陪你一起去。”
汐王大人已经打定了主意,既然关不住,那就看住!
紫衣眉毛一挑,眸中闪过咤异,对龙非陌的话有些意外,她忽而想起前世那些和女朋友一起逛街的,沦为免费劳动力和自动取款机的男人。
前世,她没有谈过恋爱,自然没有过这等待遇。
但现在……
紫衣阴险的笑了,一个计划瞬间酝酿而成。
望着紫衣阴测测不怀好意的笑容,龙非陌心中莫名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细细将自己这句话在心底反复揣摩了几遍,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对。
这女人,在笑什么?
“王爷,记住您方才说的话啊,可不要失信于臣妾这小小女子。还有,以后出门,就你我夫妻二人好了,人带的多了太麻烦,若是出了事,臣妾会保护您的。”几句话,紫衣说的阴阳怪气。
“女人,本王需要你来保护?”大男子主义的汐王大人,对紫衣这最后一句话,极有意见。
紫衣但笑不语,盈盈起身朝龙非陌行了个礼,“王爷,臣妾累了,先退下了。”
话落,也不等龙非陌回答,紫衣袅袅婷婷一步三摇的摇出了书房。
身后的龙非陌看着紫衣扭动如蛇的腰身,一脸怪异。
而一直躲在院中,誓死与紫衣保持安全距离的青凌,望着紫衣妖娆的背影,原本已经好多了的那只熊猫眼,忽而又开始一抽一抽的疼。
紫衣一路向牡丹苑行去,沿途遇上府中侍从奴婢,人人或献媚或恭维的冲她行礼福身,态度恭敬至极。
紫衣皆回以淡淡微笑,不冷不热,心中却想着前段日子,自己在府中瞎逛,遇上个仆人皆当她是透明人似地。
对于这些改变,紫衣知道,全是因为龙非陌对自己的态度。龙非陌对自己,说是纵容也不为过,但这份纵容更像是演给别人看的,至于那人是谁,紫衣并不关心。
等紫衣踏入牡丹苑时,已是黄昏,满苑牡丹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中,别有一番惊人艳丽。
紫衣边走边赏花,心情大好,然而很快,她的好心情便被某个有眼无珠的女人给撕成碎片。
紫衣踏进房门时,一股浓烈的脂粉香气扑鼻而来,伴着这脂粉香,映入紫衣眼帘的是四个标准的富贵美人。
蜀锦丝绸,衣着华贵,珠翠满头,碎光闪闪。模样也是肥环燕瘦,各有千秋,但无一例外都是万里挑一美人儿。
四人身后各立着一俩个丫鬟嬷嬷,许是贴身伺候的人。
呵,小妾们终于按耐不住了,龙非陌这厮,艳福不浅啊……
见紫衣进来,那原本坐着的四个美人儿齐齐站起身来,捏着方帕袅袅婷婷走到紫衣面前,含笑福身道:“见过王妃。”
话落,四人又一一向紫衣行礼道了自己的名字。
那为首的女子名唤妙晴,二十余岁,着一身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约束,顿显体态修长妖娆。三千青丝挽成飞云发髻,左侧鬓边斜插一支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右侧配以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凤嘴里垂下许多珍珠宝石,闪烁如星光。耳坠赤金缠珍珠坠子,交叠于腰侧的手十指尖尖,涂了鲜红蔻丹,但涂得太浓艳,看着有如滴血。手腕处带着一对乳白色的玉镯子,温润白皙的羊脂玉竟比不上她柔荑之色。
瓜子脸上妆容精致,一双眼角微微上挑,抹了淡淡的银红胭脂,更显得美艳非常。她望着紫衣笑意盈盈,只是那笑浮在眼角眉梢不达眼底,隐约间还有股敌意透出。
这妙晴美则美矣,却是太过妖艳。举手投足间还有一股风尘之气。
她身上香粉味极其浓烈,让离她太近的紫衣只觉鼻子痒痒的,初次见面又不好打喷嚏,只好强忍着。
大元人人皆知汐王龙非陌为人风流不羁,在龙城街上抱得美人,将云梦楼第一花魁纳为侧室,极尽恩宠。
想来那花魁便是妙晴,所谓的极尽恩宠也不过是些金银珠宝荣华富贵。
妙晴身后左侧女子名唤巧荷,着一身粉色纱衣,衬得肌肤如红霞映雪。腰间用水绿色阮烟罗包裹,系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青丝上插着金色的步摇,点了淡妆,一双灵活的大眼睛慧黠转动,透着一股灵气,当真如粉荷般娇俏,楚楚动人。
与妙晴相比,巧荷容貌上稍逊一分,气质上略胜一筹。
但是!
看她那样子远不到二十岁,身体发育也尚显青涩,估不准也就十五岁的样子。紫衣心底默念一声阿弥陀佛,作孽啊作孽!
古代女子十五岁及笄,自此便可闺中待嫁,但放在现代,十五岁还是个孩子啊!
这样的孩子你竟然也收!紫衣心底将汐王大人无限鄙视了一番。
妙晴身后右侧的女子名唤秋灵,看模样是个冷美人,着一月牙白长裙,腰间系以月白色腰带,凸出身姿曼妙,玲珑有致。一头乌发简单挽起,仅用一支梅花白玉簪固定。
未施粉黛的脸上,一双眸子深沉黝黑,透着淡淡冷漠和一股藏匿极深的狠厉,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容貌清丽脱俗,气质清冽如霜。
最后一位名唤云瑶,是这四人里紫衣唯一觉得顺眼的一位。看模样也不过二八年华,刚褪青涩。紫衣再一次将龙非陌狠狠鄙视了一番。
这云瑶着一身水绿色长裙,清幽淡雅。腰间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约束,显出婀娜身段,外披一层软烟翠纱,一头乌黑秀发光滑如墨缎,绾成如意髻,发间插着一支白玉嵌红珊瑚珠双结如意钗。整套穿着简单却不失大雅。
淡扫蛾眉,薄粉敷面,双目澄澈,嘴角浅笑,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一看便是有教养的大家闺秀,知书达理,温婉娴淑,人又长得风姿绰约,美色天成。
这便是汐王府中最出类拔萃的四大美人。
在紫衣打量四人的同时,四人也在悄悄打量着紫衣,妙晴眸中的敌意,巧荷眸中的算计,秋灵眸中的冷漠,云瑶眸中的探究皆落入紫衣眼底。
紫衣不漏声色摆出一副好说话的模样,一点王妃的架势都没有,笑的极其温软,朝四人点点头道:“都起来吧。”
紫衣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信条,先看看她们要干什么再说。
“谢王妃。”
语毕,四人盈盈起身。
巧荷刚直起身子,便一步上前,亲热的挽了紫衣臂膀,笑嘻嘻道:“王妃姐姐今日去了哪里?妹妹们今日过来给您请安,都等了好久了呢。”
给我请安?早干嘛去了?非得等到龙非陌和我出入成双才来?
紫衣含笑看着巧荷眉眼间透出的算计,不禁感慨,这古代的女人还真早熟,这般小小年纪却也学会了勾心斗角,失了纯真。
紫衣正欲敷衍回她,目光突然越过四人扫见冬梅和另外俩个服侍她的丫鬟正跪在房中。
方才所有心思皆被那四人吸引,紫衣此时才发觉不对。自自己进的房来,冬梅始终低着头跪着,听到自己的声音不但没有回过头来迎接,反而将身子更伏低了几分。
紫衣心中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霎时涌上头顶,再顾不得和那四人敷衍客套,用力挣脱被巧荷挽着的手臂,一把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妙晴,大踏步朝冬梅走去。
妙晴一时没有防备,被紫衣推得一个踉跄,一屁股跌坐在地,傻傻忘了反应。
巧荷,秋灵僵在那里。脸色一阵难看。
云瑶呆呆看着紫衣走到冬梅面前,中气十足的喝道:“抬起头来!”
云瑶发誓,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大声的说过话。
冬梅听见紫衣的喝声,身子一颤,又将头低了几分,回道:“王妃,您刚回来,奴婢,奴婢去给您做晚膳。”
冬梅话落,低着头起身,也不等紫衣回答,急匆匆转身就要退出去,却不想紫衣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冬梅仓惶低头,紫衣的另一只手已经闪电般钳住了她的下颔,微一用力,冬梅被迫抬起头来。
紫衣极其轻佻,类似流氓地痞调戏良家妇女的动作,看的身后四个美人齐齐倒抽一口冷气。
此时的妙晴怎么也没有想到,今日,便是她的忌日。而一直对她极尽恩宠的男人,成了杀她的侩子手。
被迫抬起头来的冬梅云鬓散乱,双颊红肿,嘴角一丝鲜血蜿蜒而下,在莹白的肌肤上触目惊心的红。
紫衣原本平静的黑眸瞬间风起云涌,惊涛拍岸,樱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隐约能听到她咔嚓咔嚓的磨牙声。
冬梅见此暗道一声不好!她家郡主要发飙了!要杀人放火了!
“王妃,奴婢没……”
“谁打的?”
紫衣直接打断了冬梅的话,短短三个字,似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森然而阴寒。
冬梅仰着头,却垂下了眸子,视线扫向一旁桌上的白瓷茶杯,一瞬不瞬盯着上面的花纹。
这个样子的郡主,她不敢和她对视,但她也不敢开口,因为她知道,她越说,郡主一会下手越狠。
紫衣见冬梅不说话,缓缓收回钳住她下颔的手,突然一侧头,凌厉的眼光似千刀万剑射向那四个美人儿。
那目光太过凌厉骇人,冷不防对上紫衣目光的云瑶和巧荷直接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后退了俩步,一阵心惊肉跳。
妙晴和秋灵虽站着未动,但养尊处优多年,只在这王府后院小打小闹的二人猛然迎上紫衣充满杀意的目光,也是胆怯非常。不明白方才还笑的温软,一副好欺负模样的王妃,怎么眨眼间变得如此凌厉吓人。
“谁—打—的!”紫衣一字一顿的说,每一个字都咬的极重。
四个美人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回王妃,是这丫鬟不知天高地厚,以下犯上顶撞了妾身,妾身才命孙嬷嬷对她施以小惩。”妙晴突然上前一步朝紫衣回道,方才的心悸压下去后,她倒也不怕了,她一个侧妃,教训一个丫鬟本就是很正常的事。
小惩?打成这副样子是小惩?紫衣想问,你特么的当我是傻子?瞎子?软柿子?
“孙嬷嬷是哪位?”紫衣忽然收了凌厉表情,转而笑的温软,朝妙晴问道,变脸之快让屋内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一位上了年纪,黑白相间的头发梳的光滑柔亮,穿着明显高于一般奴婢的老嬷嬷站了出来,带着淡淡傲意朝紫衣道:“回王妃,是奴婢。”
这孙嬷嬷是妙晴身边的一号红人,紫衣未来之前,身为侧妃的妙晴便是这府中翘楚,狗仗人势,孙嬷嬷自是得意多年。她方才虽也被紫衣的目光所震聂,但她打了便打了,她能怎样?孙嬷嬷认为紫衣不过是这王府明面上的王妃,她身为他国郡主,又是大元死敌千夜雷的女儿,这府中怎会有她立身之地?而自己在这府里有头有脸,又是奉了侧妃之命教训下人,她打了就打了,反正是个丫鬟,她怕什么!这般念头不过一闪而过,孙嬷嬷顿时胆气也足了,腰板也直了,也勇于承认了。但很不幸,她今日碰到了紫衣这块铁板。
当下,紫衣扯了扯嘴角,笑的春暖花开,人畜无害,一步一步朝那孙嬷嬷走了过去。
她明明在笑,但眸中却无任何笑意,看起来温柔却又森然,而被猪油蒙了心的孙嬷嬷,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大难临头,仍旧昂首挺胸的望着这个远嫁他国,无依无靠,好欺负的挂名王妃。
“啪!”
巴掌声毫无预兆的响起,清脆而响亮,惊得屋内所有人眉毛都跳了跳。
紫衣这一巴掌用了十足十的力道,孙嬷嬷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头一偏,左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口腔里有微腥的甜味,她动了动嘴,突然吐出一颗沾血的牙。
“啊!!!”
孙嬷嬷嚎叫一声,随即捂着脸抬头,盯着紫衣的眸子仿如啐了毒般。
紫衣却丝毫不受影响,反手又赏了孙嬷嬷一巴掌。
她喜欢对称美!
纵横王府,雄霸后院五六年的孙嬷嬷,跟着妙晴过的早已是如侍妾般矜贵,有时也会帮着妙晴教训府里的侍妾,她自觉高人一等,哪里受过这等打骂。
脸颊上火辣辣的痛,耳边嗡嗡之声未消,孙嬷嬷望着面前淡定浅笑的紫衣,忽然热血一冲,脑子一昏,竟扬手就向紫衣扇去。
紫衣眸中利光一闪,瞬间出手攥住了孙嬷嬷挥来的手腕,冷声道:“好大的胆子!连本王妃也敢打!”
紫衣的声音极其的冷,如雪山上终年不化的冰凌渣滓,孙嬷嬷脑中热血温度一降,稍稍清醒了些,“王妃,敢问奴婢做错了何事!您要掌奴婢的嘴!”
孙嬷嬷语气有些冲,紫衣冷笑一声,好一个胆敢欺主的恶仆,“掌你的嘴需要理由吗?本王妃就是看你不顺眼!别说掌嘴!本王妃就是杀你了!又如何?”
紫衣话落,攥着孙嬷嬷的手微一用力,孙嬷嬷立刻疼的惨叫起来,声音比之杀猪不遑多让。
老虎不发威,人人都当她是病猫,今日她若心软,他日这牡丹苑便是人人可欺了,自古小妾和正妻无法和平相处,既然早晚都要撕破脸,她今日就来个杀鸡儆猴,让那些胆敢打她主意的人,再也不敢来惹她!
念及此,紫衣无视孙嬷嬷惨白的脸,手中更加用力,她打定主意要掰碎了这手腕!
“侧妃!救救老奴!侧妃救救老奴!”
紫衣的手白皙纤细,;力道却如千金,孙嬷嬷的手腕渐渐变形,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她一脸痛苦的扭头朝身后的妙晴求救。
妙晴脸色铁青,眼中更是狂烧着一束怒火,面部一阵扭曲,她今日本是来给这王妃一个下马威的,却不想……
深吸一口气,妙晴脸色一变,怒气全敛,笑妩媚温婉,踩着莲步走到紫衣身侧单膝跪地,柔声道:“王妃姐姐……”
“本王妃没有妹妹!”
妙晴脸上笑容一僵,随即又恢复正常神色,柔声道:“王妃,您若看这孙嬷嬷不顺眼,不如交给妾身管教,何必脏了您自己的手呢?妾身定会好好管教她的。”
“这老奴狗仗人势,管教怕是不行了,本王妃已经决定,剁了她这只手!”
紫衣的声音极其冷冽清晰,听得屋内众人小心脏都跳了三跳。
妙晴的笑容再度僵在脸上,眸中满是震惊。 妃常难驯:倾城逃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