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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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风声呼啸的风声越来越大,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霍成安和苏子倦一路跟着大皇子霍成瑶经过层层搜身才进了宫,来到永安殿,李公公在门口止住步子,退了下去。
霍成瑶回头看着霍成安,眼睛里有几分疑惑,“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在下同殿下是第一次见。”霍成安勾了勾嘴角,说道。
霍成瑶干脆转过身子来,“是吗?”见霍成安点点头,他又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何,方才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颇为亲切。”
霍成安笑着说道:“殿下,我们还是先给皇上看病吧。”
他眼中依旧疑惑,但也点点头推开房门。
屋子里有三五个宫女侯在门口,穿过层层白纱帷幔,李锦霜一身黑色劲装站在一层粉白帷幔后面,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来看到霍成安眼底有几分惊讶,却是极快的淡了下来,抱手恭敬道:“大皇子。”
霍成瑶颔首示意了下来,侧了侧身子将身后的霍成安和苏子倦露了出来,开口道:“他们二位来给父皇看病。”
李锦霜看向霍成安眼中露出几分询问,见霍成安轻轻的点点头,他连忙掀开那一层帷幔,伸手比了个请的姿势。
穿过帷幔,软塌上的沉睡的人脸庞逐渐清晰了起来,两鬓花白,面容上布满岁月刻下的痕迹。
其实霍成安对于这位自己真正的亲生父亲没有什么印象,但不知为何,第一眼看到这样的他,鼻头突然有些发酸,他眼眶有些通红,但好在霍成瑶并没有走进来看到他的失态。
霍成安不动神色的轻轻呼出几口气缓解情绪,外面突然跑进来一个小公公,伏在霍成瑶耳边说了几句,他微皱了皱眉头,同李锦霜道:“这里交给你了。”
李锦霜连忙拱手,看着霍成瑶走出殿外,他开口屏退了屋子里的宫女,“神医要给皇上看病了,你们先下去吧。”
等宫女走完,他轻轻将软塌上的国主霍熙唤醒。
霍熙虽是两鬓花白到了年暮之岁,但眼睛睁开却是满满的精光,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觉扑面而来。
他目光在李锦霜面上停留了一会,警惕的看向提着药箱的苏子倦和霍成安,声音颇为硬朗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霍成安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又合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单膝下跪,朗声道:“儿臣给父皇请安了。”
老国主脸上警惕的神色犹如一面铜镜碎了一地,嘴边的胡子抖了抖,伸出枯瘦的手指微微颤抖指着霍成安看向李锦霜。
“正是三皇子。”李锦霜一边将他从软塌上扶起来,一边肯定的说道。
泪珠立马从国主脸颊上滚落下来,他登时老泪纵横沙哑着声音,伸出双手微微颤抖,“你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方才的龙威之相瞬间消失不见。如果说方才是一国之君,而现在更像一个父亲。
他伸出因为有些激动而在微微颤抖的手指,沿着霍成安光洁的额头轻轻抚摸着,一直到下巴,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帷幔脸上是回忆的神色,“跟你娘很像。”
霍成安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闭上眼睛泪水从眼眶里挤出来,泪水顺着脸颊却没有流到下巴,反而是消失在了那深深的皱纹里,像是陷入了回忆一样,良久他方才睁开眼睛,像是在方才的回忆里见到自己相见的人一样,脸上有几分满足的神色,看着霍成安说道:“你的事,我大多都听锦霜跟我说过了。”
这几日,只要是他醒着没人的时候,就让李锦霜给他讲霍成安的事情,从小到大,听着他犹如天上的众星辰从中脱颖而出,听着他是如何散发出属于自己的光辉,听着他不骄不躁,做事认真负责……
“这些年苦了你了,当年把你送走也是迫不得已,你不要怨恨我。”国主叹了一口气,像是有些后悔的说道。
霍成安的成名的事,他听说过,李锦霜自然也给他讲过霍成安受委屈受阻碍的事。
“父皇言重了,儿臣从未那样想过。”他连忙行礼,“父皇我给你带了一位郎中过来,医术精湛,想必能治好父皇的病。”
苏子倦走了上来,紧抿着嘴唇颇为郑重,把将手指搭在霍脉搏上,他轻轻闭着眼,片刻后脸上浮现出几分疑惑,把脉的手指动了动,又是片刻后,他退了下来,行礼道:“庶草民愚钝,不过依草民看来皇上无病。”
“无病?”霍成安着急的说道:“那太医院……”
霍熙抬手打断他,“这位郎中没说错,朕身子确实无碍,朕这是心头病。”
霍成安疑惑的听到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朕年纪大了,许多事不能亲力亲为,对于朝堂政权一事上也有疏忽,等回过神来时,你二哥霍成均在朝堂已是笼络了一大批官员,并且分布在朝廷几个咽喉部位,朕无病装病也是出于无奈之举,让你大哥霍成瑶暂时监国,为的就是让霍成均放松警惕,暗中剿灭他的势力。”
霍成安听后思考了一会,点点头,“没想到他在朝堂之上的势力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暗中浇灭也颇为棘手。”
霍熙叹了一口气,“这也怪朕,内蒙好好的交教导他……”
“父皇千万不要这样说。”霍成安连忙说道:“所谓人之初性本善,每个人都不是提线木偶,也有自己的意识,父皇只能给他指导,他想要活成什么样子,不是父皇所能决定的。”顿了顿,他岔开这话题,又问道:“我听东档司的人说,今日有一批火药流入城中不知所踪?”
李锦霜点点头说道:“就在一个月之前,这几日又正好是各个藩王进京面圣的日子,收到消息那批火药是二皇子的,只是还不确定这消息是真是假。”
“那批火药数量有多少?”霍成安面色凝重的问道。
李锦霜底下头来,面露愧色,“这个也还不太清楚。” 娘子掀底牌后我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