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水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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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霍成安准备好了去找京兆尹,皇上特旨霍成安暂代水司主事,辅助京兆尹治理水灾,他先把林小夕送到了茶馆才去找京兆尹。
水灾现场必定是混乱不堪的,,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有大凉的刺客混在灾民里,林小夕强烈要求霍成安带上所有暗卫,自己待在茶馆里保证哪儿也不去,霍成安拗不过她,只能答应了。
水司衙门前
霍成安赶到时,京兆尹的马车已经停在了衙门前,霍成安连忙上前赔罪,“大人恕罪,在下送内子耽误了些时间,还请大人见谅!”他垂首站在马车前,十足十的谦卑姿态。
京兆尹当然不会怪罪,之前他为保全家人没有帮霍成安翻案,人家不但自己成功翻了案,也没有在陛下面前提自己的不作为,已经是很够意思了,现在不过是稍等片刻罢了,又怎会怪罪于他?
京兆尹撩开车帘掏出个头来,笑呵呵地说道:“你爱护妻子,本官有甚好怪罪的?快上来吧!本官带你去巡视河道!”车夫跳下来扶霍成安。
霍成安手脚麻利地上了车才道谢道:“多谢大人,此次劳累了大人带在下共乘,真是惭愧。”他拱着手行礼,举止间透露出读书人的文雅来。
京兆尹哈哈大笑,“老弟折煞我了,陛下命你代水司主事一职,你怎么还自称学生呢?该称本官才是,再说老弟才高八斗,将来中状元是必然的事,又何必愁一辆马车?”他不动声色地挡了回去霍成安的试探。
霍成安也听出了京兆尹是个直爽的人,只不过有些谨慎小心罢了,若无这点,他也做不到这个位置,干脆也不装了,放开了自己说道:“哪里来的折煞不折煞?在下不过是暂代罢了,等洪灾事了终归是要还回去的,状元更是大人高看了。”他笑着,颜色本就好,一笑更是冰雪消融。
京兆尹都看得有些直了眼,赶紧移开目光轻咳一声低声道:“老弟,我多嘴一句,山太高,撞上去疼的只有你自己,你可明白?”他这句可谓是苦口婆心,分明是把霍成安当成了自家晚辈才会说这种话。
霍成安也领他的情,拱手认真道:“大人之情在下记在心里!”没说明没明白,态度回答了一切,京兆尹叹了一声也不再多嘴了,希望他好运吧,毕竟出这么一个有资质的年轻人不容易,别被大山压倒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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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摇摇晃晃地到了城外地济河边,还没下车霍成安就听到了到处都是哭声咒骂声,他撩起窗帘往外望了一眼,只见到到处都是衣衫褴褛的灾民,有人跪在死去的亲人身边哭的撕心裂肺,有人坐在地上指着天空咒骂老天爷要逼死他们,更多的是许多抓着树叶草根往嘴里塞的人,被噎得翻白眼了也不愿意放弃多吃一口。
“很惨是不是?本官见过更惨的。”
京兆尹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霍成安回头一看,他眼中已经蓄起了泪水,满脸不忿地说道:“城里的人都在抢着买粮,一斗米想到了五百文,尚且有人在抢,何况被拦在城外地这些灾民?他们吃不起了米面,只能去挖草根,吃树皮树叶,若治水救灾再拖下去,易子而食也不再会是历史上的四个字,可恨朝堂上的人却个个都在推诿,把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后生推出来!”京兆尹的脸上尽是对朝堂的不满,丝毫没了之前的圆滑。
霍成安自然知道,他也是经历过涝灾的,虽然那时年纪还小,娘带着自己逃灾的记忆也还有,那时的涝灾,真真是死人都吃,别说易子而食了。霍成安突然很怕,怕那时的情景再重现,这种人间惨剧一次就够了,都是命啊。
他嘶哑着嗓音晦涩问道:“大人……可有把握?”他望向京兆尹,眼中满是希望。
京兆尹不忍让他失望,却也不得不摇头,说道:“待你去了你就知道了。”
马车很快到了河边,灾民们的哀嚎哭泣都被远远地扔在了后面,但是霍成安一下车,就感受到了来自大风的疼爱,一股又一股的江风吹来,直吹的霍成安睁不开眼,发丝乱舞。
京兆尹显然没少来河边,发髻束得稳稳当当,任风怎么吹也吹不乱,还有心思调侃霍成安,“你们这些小年轻就是爱美,不愿把头发都束起来,这下知道难受了吧?”
霍成安苦笑了一下,他哪儿知道河边风这么大啊?只见他索性将发带全部扯了下来,一头黑发得到了解脱,越发在大风里自由乱舞。
京兆尹傻眼了,立马阻止道:“诶诶诶?你干什么……?”京兆尹眼睁睁地看着霍成安把自己的头发都抓得牢牢的,三除五下就挽了一个怪里怪气的发髻,还抽空问他怎么了。
霍成安给自己扎了个丸子头,他见林小夕扎过,简便又轻松,虽然有些怪模怪样的,但应付接下来的巡视足以。
京兆尹把疑问吞回肚子里,算了,许是什么新式发髻呢?若是问出来显得他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干脆快一步提出来带霍成安沿河看一看,霍成安干脆的点了头,他从没来过京城,更不知道这济河是个什么情况,有人带着了解再好不过了。
“这是我们大离的母亲河,不管是哪里的河流,都是这条济河的岔道,现在河道的堤坝已经快撑不住了,若是不能及早梳理,溃堤洪水冲入京城也是迟早的事,但这很难!”京兆尹指着河道中建筑物。
霍成安定睛一看,这条大离的母亲河里竟建造了不少水榭,完全堵塞了原有的河道,几年一发洪水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他皱着眉说道:“谁这么胆大包天?竟在河道中建造水榭?若不拆除这些,疏通河道,如何治水?”他脸色严肃,语气冷冽,颇为唬人。
京兆尹无奈的笑了笑,语气悠长道:“你还是年轻啊,谁敢在济河上建立水榭?自然是有权有势的人了,想要拆除谈何容易?否则这水灾也不会拖到今日让你一个小后生出来顶缸了,要命的差事啊!”他背着手,脸色满是沧桑。 娘子掀底牌后我惊呆了